第377章 31，艱難任務
第377章 31，艱難任務
那個女生比一般人要高出三個頭還不止，她有著十分尖銳的眉毛，看起來十分有威嚴。
被那名高大的女生一通怒斥，狂熱的粉絲終於收斂了一些，他們從欄杆邊退去，眼睛還戀戀不捨的盯著霍法。好像在期望他表演一次大變雷鳥似的。
等到學生散去後，那名高大的女性來到堂吉柯德身邊，十分不滿道：「教授，今天可不是排練的時候，外圍局勢都已經緊張的不得了了，你自己跑出去就算了！如果還被校長知道你帶人出來.」
「百靈鳥不會因為戰火就停止歌唱，奧利姆。」
堂吉柯德打斷了她，說道：「不過，也幸虧你來了，可以把那些學生帶走。這位霍格沃茨的學生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受歡迎呢。」
說著，他把霍法推到那名比他高三個頭的女性身邊，介紹道：「這位是霍法，霍格沃茨的傳奇學生，這位是奧利姆，布斯巴頓最優秀的級長。」
霍法怔怔的張開嘴巴，這個身材未免也太具備標誌性了，毫無疑問，這位就是未來的布斯巴頓校長，原來他也和自己年紀相仿麼？
「這位就是霍法巴赫麼？」
而奧利姆目不轉睛的盯著霍法，她撇撇嘴，輕哼道：「看起來也沒有很特別啊，既不帥也沒有金色眼睛。」
堂吉柯德身邊的女生聽到她這麼說，不高興的撅起嘴巴，這分明在貶低她們的眼光。
霍法卻如釋重負。
「多謝多謝。」
他趕緊舉手感謝，這麼久他可算聽見了一句客觀的人話了。
奧利姆被他這個動作給逗笑了，她捂嘴道：「挺好的，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有被布斯巴頓的熱情給沖昏頭腦呢。」
堂吉柯德說道：「奧利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帶霍法在學校里逛一逛，帶他熟悉一下布斯巴頓，我們晚餐見。」
「呃，好吧。」
奧利姆大概沒想到會是自己做迎賓的任務，她整理了一下校袍和頭髮，讓自己看起來端莊一些。
「女孩們，走吧，我們還要為晚宴排練。」
堂吉柯德和身邊的女生們說道。
隨後他帶著那群鶯鶯燕燕的女生離開了噴泉。
奧利姆看著堂吉柯德的背影，不滿的哼道：「老騷包。」
誹謗完老師後，她彎腰看著霍法，伸手說道：「都到學校里來了，就不要帶著劍了，會嚇到學生的。」
霍法想了想，覺得還是任務重要，便把十字劍放在了奧利姆手中，由於巨人血統，這位女生身量極高，霍法的十字劍在她手裡就像一把小匕首一樣。
「你也是奇怪，我多少年都沒有聽說過巫師拿劍了，你的魔杖呢？」奧利姆問。
霍法心想自己的魔杖正忙著玩轉世界呢。
「它有自己的想法。」霍法說道：「我控制不了它。」
奧利姆一愣，撇撇嘴，嘟囔道：「魔杖丟了還能說的這麼文藝，啊，反正對於你這樣的巫師來說，能變成雷鳥就夠了，用不用魔杖也差不多。」
二人順著台階走進布斯巴頓的主樓，這裡到處都有學生，他們圍坐在庭院裡看書，練習揮舞魔杖，各種熱帶鳥類和貓咪在教學樓里飛來飛去，就連牆壁的油畫裡，也在進行著各種各樣的聚會和派對。
和霍格沃茨的油畫相比，這裡的油畫顯得更加張揚大膽，有很多豐腴少女和少婦的油畫，她們都沒怎麼穿衣服。霍法經過時，她們還會擺出迷人的姿勢，對霍法勾勾手指。
習慣了迪佩特治下森嚴規矩的霍法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太藝術了。接受不能的他無奈別過頭去。但是另一邊也有熱情的學生，他們看著一身黑色獵裝的霍法，興奮的嘰嘰喳喳，指指點點。就像一群金絲雀蹦蹦跳跳的看著夜梟一樣。
「你們學校里的學生是怎麼了？」
一群學生走過去之後，霍法心有餘悸的問道：「我並沒有做什麼事呀，就算我曾經做過一些事，那也是在霍格沃茨里做的，為什麼貴校的人要這樣歡迎在下。」
奧利姆撓撓頭，尷尬的說：「我們學校有人把你作為模版寫了一本小說，在學生私底下傳呢，呃主要是女生。」
霍法震驚，他心想誰這麼吃飽了閒的沒事撐著，真的是活見鬼，萬一萬一要是把噩夢裡的經歷也寫進去，他可就不用活了。
奧利姆雖然看起來嚴肅，但說到這種事的時候也燃起了八卦之魂，她彎腰低聲說道：「你和那個姑娘的故事在學校女生中間傳的到處都是呢，她的家族可是我們學校最古老的家族哦，我們學校的魁地奇球杯上出現的最多的就是德拉塞斯家族的名字。如果你可以被那個姑娘認可的話，我想」
霍法腿一軟，差點沒來一個平地摔。
奧利姆趕緊扶住他：「怎麼了。」
「能別說這個麼。」霍法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哦哦，抱歉，我忘了，都是格林德沃的錯，對麼？」奧利姆給打氣道：「我們相信你，霍法，你一定可以擊敗格林德沃！」
霍法沒有回答，奧利姆或許認為阿格萊亞已經死了，格林德沃害死了她。但是對於霍法而言，如今的他已經無法再去責怪格林德沃。他能責怪的只有自己，而這樣的負罪感讓他幾乎無法正常呼吸。
好在熱鬧的布斯巴頓另一邊傳來響亮的鼓掌聲，暫時將他的注意力移開。奧利姆帶著霍法來到了學生們鼓掌的地方。這裡，好多學生踩著高蹺在光滑的地面走來走去，高蹺上的學生化著千奇百怪的妝容，有的在丟球，有人在跳舞，有人在噴吐著火焰。
每當他們做出一些高難度的動作，下面就有學生歡快的鼓掌慶祝叫好。
這場面霍法即便是在和平時期的霍格沃茨也沒有見過，他看著那些耍雜技的學生不解問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不用上課麼？」
奧利姆笑著解釋道：「你來的很湊巧，三天後是布斯巴頓的百年校慶。百年才會開展一次，這一天，有很多有頭有臉的巫師都會來參加校慶。學生們這會兒正在為校慶排練節目呢。」
霍法恍然大悟，難怪尼可勒梅會告訴他，如果在法國遇到擺不平的事可以去找他。想來他肯定也受到了校慶的邀請，畢竟外面的噴泉還是他出錢修建的。
「怎麼樣？」奧利姆驕傲的問：「是不是比霍格沃茨熱鬧多了。」
想到破敗荒涼的霍格沃茨，霍法不禁眼神一黯。他問道：「布斯巴頓的魔力沒有衰退麼？」
奧利姆：「比霍格沃茨要好一點。在魔力衰退的剛開始，皮埃爾校長就採取了完全封校的措施。將所有布斯巴頓的學生全部關在校園內，不允許外出。回過頭看，這的確是個英明的決策，霍格沃茨已經衰落的不像話了，其他國家的巫師界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但是布斯巴頓依然保存完好。」
霍法不解：「魔力退潮事件真的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布斯巴頓麼？」
奧利姆神色嚴肅了不少，她說道：「肯定有的，有些年輕巫師，已經出現了使用不上魔杖的症狀了。他們經常嗜睡，上課也睡，回到公共休息室也睡，仿佛無時無刻都想睡覺。每一次睡覺醒來，都跟丟了魂兒一樣，魔力受到極大的損傷，性格也變得陰鬱和極端。」
霍法看著庭院裡的植物，在繁華的景象下，庭院裡的那些魔法植物卻已經悄無聲息的枯死。看來噩夢之神的力量並沒有受到布斯巴頓校門的阻隔，依然侵蝕著巫師世界的各個角落。
「請問，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皮埃爾校長。」
霍法當即問道。
「晚上吧，霍法，你先在學校里逛一逛。每天晚上，皮埃爾校長都會舉辦宴會，和教師還有級長一起聚餐，我想他今晚一定會邀請你。」
霍法鬆了口氣，能見到負責人就好。
白天剩下的時間，霍法就跟在奧利姆的身後，在布斯巴頓的校園裡轉了轉，這座學校不比霍格沃茨小，很多地方的華麗裝飾要遠甚霍格沃茨。同樣，這裡的學生也比英國的學生要更加熱情似火，熱情到霍法有些吃不消。
可是，偶爾，他也會看到一些躺在角落裡打瞌睡的學生，他們眼神迷濛，表情憂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對周圍發生的事情全然不在意。
奧利姆每次看到這樣的學生都要大聲呵斥他們，讓他們打起精神，然而這並沒有什麼效果，奧利姆剛走，他們便又打起了瞌睡。
這些人的存在讓霍法神經緊繃，一刻也不敢放鬆。
終於，時間來到了夜晚，當深藍色的夜色籠罩在布斯巴頓的城堡上空之際。奧利姆帶著霍法來到了布斯巴頓的禮堂。
和霍格沃茨不同，布斯巴頓的禮堂並沒有分四院，不像他們那樣有四張長長的桌子。他們的餐廳更像是自助餐廳和大型西餐廳的混合，學生們各自在裡面取食物，三三兩兩的坐在不同的座位上。
同樣，學生和教師吃飯的地方也不在一起，學生們在一層餐廳。而奧利姆則把霍法帶到了餐廳二層。
這裡的裝飾金碧輝煌，即便最高級的餐廳與之相比也要黯然失色。在穿過數名執勤的巫師和盔甲後，奧利姆把霍法帶到了一張有著金色長桌的餐廳。
餐廳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打扮的各式各樣，不過統一的標準就是華麗，霍法甚至看見有一個頭頂數根鮮艷羽毛的巫師，像只雞一樣。他看見霍法過來，興奮的撲上來，直接抓著他的手，嘰里咕嚕語速極快的說了一堆。
霍法不認識他，只能笑著和他握手。
奧利姆則為他介紹：「這是布斯巴頓的變形課老師朗格拉克。」她在霍法耳邊低語：「他可是你的粉絲，到今天也沒能變成阿尼瑪格斯耿耿於懷呢.」
那個變形課老師大概問了很多有關變形術的問題，只不過他語速實在是太快了，導致霍法一句也聽不清。可出於禮貌，他只好在一旁認真的聽著，努力分辨他每句話的意思。
好在除了這位異常熱情的變形課老師之外，其他老師對霍法的態度就比較冷淡了。他們謹慎的看著霍法，目光對視時也會迅速扭過頭，躲開他的目光。
不過，這對於霍法來說是個好消息。
一個變形課老師就夠他應付的了。
好在朗格拉克的折磨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一名老頭在堂吉柯德的攙扶下，緩緩來到大廳。他的年紀和鄧布利多差不多大，不過個子要矮很多，他有著彎彎向上捲曲的白鬍子，梳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手裡拿著鑲嵌著藍寶石的手杖，眼神中亮閃閃，看起來是個精力很旺盛的男人。
霍法看見他，眼睛一亮，立刻和朗格拉克說了聲抱歉，迎了上去。即便沒人介紹，從氣質上看，他也一眼能看出，這位就是布斯巴頓的現任校長——讓.皮埃爾。
看見迎面走來的一身黑色獵裝的霍法，皮埃爾高興的推開堂吉柯德，非常高興的張開雙臂，說道：「啊呀呀，看看啊，誰來啦。」
一路走來，霍法對這些法國人的熱情有了體會，他和對方擁抱了一下，貼面吻了一下，說道：「很榮幸見到你，尊敬的校長大人。」
「看看，不愧是法蒂爾看中的人。」皮埃爾向周圍的教師們說道：「你們看，很有禮貌，很斯文。」
這下，先前那些冷淡的教師們才露出熱情洋溢的笑容，紛紛贊同皮埃爾的話，和霍法打招呼。嘴裡說著一些青年才俊，名不虛傳的話。
霍法沒心思和這些人客套，他滿心都是鄧布利多的任務，見到皮埃爾後更是急切的想知道他的態度。
「來，坐。」
皮埃爾指著副手的一個位置。
霍法有些緊張，他覺得自己不該坐在這個位置上。但是事出緊急，他也沒有多推辭，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他就側過身子，壓低聲音說道：「校長大人，我有鄧布利多先生的信件.」
皮埃爾聽聞，眉頭一挑，並不作答，他坐直身體，對堂吉柯德說道：「讓小精靈們上菜吧，我們的客人長途跋涉，可不能餓肚子，讓他好好品嘗一下家鄉的美食。」
堂吉柯德優雅的點點頭，隨後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一群穿著女僕長裙的小精靈從空中飛了進來，和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不同，布斯巴頓的小精靈長得很可愛，背後還有閃亮亮的翅膀，夢幻極了。
很快，小精靈就把餐桌給擺滿了。金色的餐具被掀開，露出裡面各式各樣的食物。其中僅僅用作開胃的就有熏鰱魚、生蚝，鰨目魚，煎鵝肝，洋蔥湯等等。更別提還沒有上來的正餐。
「來，嘗嘗。」
皮埃爾熱情的說道。
看著面前琳琅滿目的美食，霍法著實頭皮發麻，不敢下口。噩夢中發生的事情時時刻刻在提醒他這些精美食物的可怕。但是皮埃爾正注視著他，他無法拒絕，只好硬著頭皮，強行用刀叉切下一小塊肉放在口中，假裝咀嚼，囫圇吞下。
喉間傳來的滋味讓他神經緊繃，他顫抖的放下餐具，讚嘆道：「真美妙，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食物了。」
「哈哈哈，我說什麼來著，家鄉的食物永遠是最美味的。」
小精靈給每人都倒上葡萄酒，皮埃爾舉杯：「來，讓我們歡迎遊子的歸來，希望每一個在外的巫師血脈都能回到他應有的歸宿。」
皮埃爾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擁護，大廳里的每一個都舉杯，附和道：「希望每一個在外的巫師血脈都能回到他應有的歸宿。」
一杯葡萄酒下肚，霍法的精神已經繃緊到了極致，這些食物和美酒對他來說是無比的折磨。他只想快點結束晚餐，和皮埃爾談點正事。
不過，皮埃爾並沒有任何詢問霍法來意的意思，只見他優雅的切下一塊鵝肝後說道：「來點音樂，堂吉柯德。」
「當然，閣下。」
堂吉柯德又拍拍手。
小精靈們拿來了豎琴，在大廳里彈奏起了動人而歡快的旋律。
旋律落入霍法耳中，他覺得座位都在燙屁股。他一次次的想到米蘭達在夢境中的微笑，那甜蜜卻致命的親吻。那些東西，他為何能甘之如飴？
但是他所感到的恐懼的事物此刻正在大廳內活躍氣氛，伴隨著精美的食物一道道送上來，宴會的氣氛也愈加活躍。布斯巴頓的學校高層談天說地，從星象談到古靈閣，從魔杖材料談到草藥生意。從學生成績談到魁地奇比賽.
但就是絕口不提霍法的來意，這讓霍法十分急切。他們雖然時不時要問霍法幾個問題，但那些問題大多也是不痛不癢，比如變身魔法生物時的感受，比如無杖施法的訣竅。
但出於禮貌，霍法還是一一回應，知無不言。
酒過三巡，皮埃爾喝的臉上紅紅的，整個人也靠在椅子上，拿著手杖指指點點，看起來十分愉悅。其他教師也放開了身段，各種玩笑開個不停。
霍法見終於把這位爺伺候舒服了，宴會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於是便小心翼翼湊過去，問道：「校長大人，您看，能不能聊下霍格沃茨的事。」
誰料他這話剛說出口，前一秒還在笑的皮埃爾立刻把眼睛一瞪，用手指敲著桌子，說道：「你早該回來看看的，巴赫。要我說，你在霍格沃茨純粹就是一個意外，當年如果你在法國，一定會接到布斯巴頓的邀請。
前兩年在迪佩特的管理下，那個學校還能看看，可現在你看。哎，有時候，校領導太重要了，一個英明的決策，既可以拯救一個學校，也可以毀了一個學校，你說對不對，巴赫？」
「校長說的是。「霍法趕緊恭維。
「哈哈哈哈，不過要我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嘛。你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聽說你三年級的時候還從霍格沃茨離開了，想必至今都沒有畢業證書，對吧。巴赫啊，這可不行，日後你要工作，要升遷，這東西會卡到你脖子的。」
「我那時候年輕不懂事，校長。」
霍法低頭謙卑的說道。
「啊，沒關係沒關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皮埃爾大度的揮揮手：「現在霍格沃茨也沒了，要我說，你完全可以轉來布斯巴頓嘛。來你母親的學校，對不對，在我這裡順利畢業，以後在法國定居生活。我想，這樣不僅你母親在天之靈會感到欣慰，德拉塞斯家族也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霍法低頭，眼睛卻驟然放大，他在膝蓋上握緊拳頭。
「對啊，霍法，起個帶頭作用嘛。你如果能回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想必會有很多巫師效仿的。」一名妝容精美的女教師附和道。
霍法抬起頭，直視皮埃爾。
「校長，霍格沃茨並沒有消失。」他輕聲說道。
「啊，就那幾個人，跟消失也沒什麼區別了。別看我這樣，我消息也是很靈通的，都是早晚的事，你說對不。」皮埃爾無所謂的說道。
霍法再也忍不了，他站起身，深深鞠躬道：「皮埃爾校長，我這次來，是來請求幫忙的。霍格沃茨的存在與否事關巫師世界的存亡。如今，魔力流失的根源就盤踞在霍格沃茨內，我們想要解決魔力流失的問題，可是現在霍格沃茨的實力嚴重不足，還請校長可以派出一些增援，幫幫我們。」
寂靜。
方才還一派祥和的餐桌此刻陷入危機死一般的沉寂。
布斯巴頓的教師有人彼此交換眼神。
有人則入定了一般一動不動。
就連彈奏音樂的小精靈也不動了。
只有堂吉柯德抽了口煙，噴出一個煙圈。饒有趣味的看著霍法。
霍法知道自己的行為並不禮貌，但他已經別無選擇。時間不允許他在這裡享用精美的食物，聽著柔和的樂曲。
不知過了多久，讓.皮埃爾緩緩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
慢條斯理的說道：「巴赫，你知道，巫師的魔力源自何處麼？」
「請校長解惑。」
霍法彎腰說道。
「巫師的魔力源自信仰，源自幻想。如果沒有幻想，沒有信仰。巫師和麻瓜不會有任何區別。可幻想是脆弱的，信仰也是脆弱的。
尤其在這種時候，麻瓜的一切正在無時無刻的衝擊著人類的幻想和信仰。這種時候，越是開放，魔力就會消失的越快。
看看霍格沃茨的下場吧，迪佩特下台後，阿不思立刻採取了一系列的親麻瓜政策，結果導致大量新文化湧入巫師世界，最後是什麼結果？」
皮埃爾冷笑：「如果都知道魔杖比不上槍，誰還會拿起魔杖？
而這種時候，你竟然想我和鄧布利多一樣，把我寶貴的學生派去那麼危險的世界？
不，當然不會。
如果我的學生在離開布斯巴頓後變得和霍格沃茨的學生一樣，甚至還要來反對布斯巴頓，這個責任我擔的起麼？」
霍法看著皮埃爾，心臟漸漸的沉下去。
「可是校長大人，即便你什麼也不干，魔力依然在衰落，你不會感覺不到的。」霍法低聲說道。
「那也比霍格沃茨好，霍格沃茨的衰敗只用了兩年，以布斯巴頓魔法衰落的速度，我們怎麼說也能撐個十年。」皮埃爾大大咧咧的說道：「十年後說不定魔力就回來了，誰知道呢。」
「就算十年之後，魔法奇蹟般的回來，這十年，您還能招到新生麼？」霍法問。
這個問題讓皮埃爾一愣，隨後氣惱的頓了頓手杖，站起身，說道：「夠了！巴赫！我看在德拉塞斯家族的面子上，以布斯巴頓校友的禮儀接待了你，但你不要不知好歹。現在的法國，不可能對外有任何動作。現在布斯巴頓的天空之門，絕對不允許打開。奧利姆。」
奧利姆趕緊站了出來。
「校長。」
「巴赫看起來很累了，你送他去休息吧。」皮埃爾毫不客氣的說道。
(本章完)
那個女生比一般人要高出三個頭還不止，她有著十分尖銳的眉毛，看起來十分有威嚴。
被那名高大的女生一通怒斥，狂熱的粉絲終於收斂了一些，他們從欄杆邊退去，眼睛還戀戀不捨的盯著霍法。好像在期望他表演一次大變雷鳥似的。
等到學生散去後，那名高大的女性來到堂吉柯德身邊，十分不滿道：「教授，今天可不是排練的時候，外圍局勢都已經緊張的不得了了，你自己跑出去就算了！如果還被校長知道你帶人出來.」
「百靈鳥不會因為戰火就停止歌唱，奧利姆。」
堂吉柯德打斷了她，說道：「不過，也幸虧你來了，可以把那些學生帶走。這位霍格沃茨的學生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受歡迎呢。」
說著，他把霍法推到那名比他高三個頭的女性身邊，介紹道：「這位是霍法，霍格沃茨的傳奇學生，這位是奧利姆，布斯巴頓最優秀的級長。」
霍法怔怔的張開嘴巴，這個身材未免也太具備標誌性了，毫無疑問，這位就是未來的布斯巴頓校長，原來他也和自己年紀相仿麼？
「這位就是霍法巴赫麼？」
而奧利姆目不轉睛的盯著霍法，她撇撇嘴，輕哼道：「看起來也沒有很特別啊，既不帥也沒有金色眼睛。」
堂吉柯德身邊的女生聽到她這麼說，不高興的撅起嘴巴，這分明在貶低她們的眼光。
霍法卻如釋重負。
「多謝多謝。」
他趕緊舉手感謝，這麼久他可算聽見了一句客觀的人話了。
奧利姆被他這個動作給逗笑了，她捂嘴道：「挺好的，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有被布斯巴頓的熱情給沖昏頭腦呢。」
堂吉柯德說道：「奧利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帶霍法在學校里逛一逛，帶他熟悉一下布斯巴頓，我們晚餐見。」
「呃，好吧。」
奧利姆大概沒想到會是自己做迎賓的任務，她整理了一下校袍和頭髮，讓自己看起來端莊一些。
「女孩們，走吧，我們還要為晚宴排練。」
堂吉柯德和身邊的女生們說道。
隨後他帶著那群鶯鶯燕燕的女生離開了噴泉。
奧利姆看著堂吉柯德的背影，不滿的哼道：「老騷包。」
誹謗完老師後，她彎腰看著霍法，伸手說道：「都到學校里來了，就不要帶著劍了，會嚇到學生的。」
霍法想了想，覺得還是任務重要，便把十字劍放在了奧利姆手中，由於巨人血統，這位女生身量極高，霍法的十字劍在她手裡就像一把小匕首一樣。
「你也是奇怪，我多少年都沒有聽說過巫師拿劍了，你的魔杖呢？」奧利姆問。
霍法心想自己的魔杖正忙著玩轉世界呢。
「它有自己的想法。」霍法說道：「我控制不了它。」
奧利姆一愣，撇撇嘴，嘟囔道：「魔杖丟了還能說的這麼文藝，啊，反正對於你這樣的巫師來說，能變成雷鳥就夠了，用不用魔杖也差不多。」
二人順著台階走進布斯巴頓的主樓，這裡到處都有學生，他們圍坐在庭院裡看書，練習揮舞魔杖，各種熱帶鳥類和貓咪在教學樓里飛來飛去，就連牆壁的油畫裡，也在進行著各種各樣的聚會和派對。
和霍格沃茨的油畫相比，這裡的油畫顯得更加張揚大膽，有很多豐腴少女和少婦的油畫，她們都沒怎麼穿衣服。霍法經過時，她們還會擺出迷人的姿勢，對霍法勾勾手指。
習慣了迪佩特治下森嚴規矩的霍法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太藝術了。接受不能的他無奈別過頭去。但是另一邊也有熱情的學生，他們看著一身黑色獵裝的霍法，興奮的嘰嘰喳喳，指指點點。就像一群金絲雀蹦蹦跳跳的看著夜梟一樣。
「你們學校里的學生是怎麼了？」
一群學生走過去之後，霍法心有餘悸的問道：「我並沒有做什麼事呀，就算我曾經做過一些事，那也是在霍格沃茨里做的，為什麼貴校的人要這樣歡迎在下。」
奧利姆撓撓頭，尷尬的說：「我們學校有人把你作為模版寫了一本小說，在學生私底下傳呢，呃主要是女生。」
霍法震驚，他心想誰這麼吃飽了閒的沒事撐著，真的是活見鬼，萬一萬一要是把噩夢裡的經歷也寫進去，他可就不用活了。
奧利姆雖然看起來嚴肅，但說到這種事的時候也燃起了八卦之魂，她彎腰低聲說道：「你和那個姑娘的故事在學校女生中間傳的到處都是呢，她的家族可是我們學校最古老的家族哦，我們學校的魁地奇球杯上出現的最多的就是德拉塞斯家族的名字。如果你可以被那個姑娘認可的話，我想」
霍法腿一軟，差點沒來一個平地摔。
奧利姆趕緊扶住他：「怎麼了。」
「能別說這個麼。」霍法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哦哦，抱歉，我忘了，都是格林德沃的錯，對麼？」奧利姆給打氣道：「我們相信你，霍法，你一定可以擊敗格林德沃！」
霍法沒有回答，奧利姆或許認為阿格萊亞已經死了，格林德沃害死了她。但是對於霍法而言，如今的他已經無法再去責怪格林德沃。他能責怪的只有自己，而這樣的負罪感讓他幾乎無法正常呼吸。
好在熱鬧的布斯巴頓另一邊傳來響亮的鼓掌聲，暫時將他的注意力移開。奧利姆帶著霍法來到了學生們鼓掌的地方。這裡，好多學生踩著高蹺在光滑的地面走來走去，高蹺上的學生化著千奇百怪的妝容，有的在丟球，有人在跳舞，有人在噴吐著火焰。
每當他們做出一些高難度的動作，下面就有學生歡快的鼓掌慶祝叫好。
這場面霍法即便是在和平時期的霍格沃茨也沒有見過，他看著那些耍雜技的學生不解問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不用上課麼？」
奧利姆笑著解釋道：「你來的很湊巧，三天後是布斯巴頓的百年校慶。百年才會開展一次，這一天，有很多有頭有臉的巫師都會來參加校慶。學生們這會兒正在為校慶排練節目呢。」
霍法恍然大悟，難怪尼可勒梅會告訴他，如果在法國遇到擺不平的事可以去找他。想來他肯定也受到了校慶的邀請，畢竟外面的噴泉還是他出錢修建的。
「怎麼樣？」奧利姆驕傲的問：「是不是比霍格沃茨熱鬧多了。」
想到破敗荒涼的霍格沃茨，霍法不禁眼神一黯。他問道：「布斯巴頓的魔力沒有衰退麼？」
奧利姆：「比霍格沃茨要好一點。在魔力衰退的剛開始，皮埃爾校長就採取了完全封校的措施。將所有布斯巴頓的學生全部關在校園內，不允許外出。回過頭看，這的確是個英明的決策，霍格沃茨已經衰落的不像話了，其他國家的巫師界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但是布斯巴頓依然保存完好。」
霍法不解：「魔力退潮事件真的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布斯巴頓麼？」
奧利姆神色嚴肅了不少，她說道：「肯定有的，有些年輕巫師，已經出現了使用不上魔杖的症狀了。他們經常嗜睡，上課也睡，回到公共休息室也睡，仿佛無時無刻都想睡覺。每一次睡覺醒來，都跟丟了魂兒一樣，魔力受到極大的損傷，性格也變得陰鬱和極端。」
霍法看著庭院裡的植物，在繁華的景象下，庭院裡的那些魔法植物卻已經悄無聲息的枯死。看來噩夢之神的力量並沒有受到布斯巴頓校門的阻隔，依然侵蝕著巫師世界的各個角落。
「請問，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皮埃爾校長。」
霍法當即問道。
「晚上吧，霍法，你先在學校里逛一逛。每天晚上，皮埃爾校長都會舉辦宴會，和教師還有級長一起聚餐，我想他今晚一定會邀請你。」
霍法鬆了口氣，能見到負責人就好。
白天剩下的時間，霍法就跟在奧利姆的身後，在布斯巴頓的校園裡轉了轉，這座學校不比霍格沃茨小，很多地方的華麗裝飾要遠甚霍格沃茨。同樣，這裡的學生也比英國的學生要更加熱情似火，熱情到霍法有些吃不消。
可是，偶爾，他也會看到一些躺在角落裡打瞌睡的學生，他們眼神迷濛，表情憂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對周圍發生的事情全然不在意。
奧利姆每次看到這樣的學生都要大聲呵斥他們，讓他們打起精神，然而這並沒有什麼效果，奧利姆剛走，他們便又打起了瞌睡。
這些人的存在讓霍法神經緊繃，一刻也不敢放鬆。
終於，時間來到了夜晚，當深藍色的夜色籠罩在布斯巴頓的城堡上空之際。奧利姆帶著霍法來到了布斯巴頓的禮堂。
和霍格沃茨不同，布斯巴頓的禮堂並沒有分四院，不像他們那樣有四張長長的桌子。他們的餐廳更像是自助餐廳和大型西餐廳的混合，學生們各自在裡面取食物，三三兩兩的坐在不同的座位上。
同樣，學生和教師吃飯的地方也不在一起，學生們在一層餐廳。而奧利姆則把霍法帶到了餐廳二層。
這裡的裝飾金碧輝煌，即便最高級的餐廳與之相比也要黯然失色。在穿過數名執勤的巫師和盔甲後，奧利姆把霍法帶到了一張有著金色長桌的餐廳。
餐廳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打扮的各式各樣，不過統一的標準就是華麗，霍法甚至看見有一個頭頂數根鮮艷羽毛的巫師，像只雞一樣。他看見霍法過來，興奮的撲上來，直接抓著他的手，嘰里咕嚕語速極快的說了一堆。
霍法不認識他，只能笑著和他握手。
奧利姆則為他介紹：「這是布斯巴頓的變形課老師朗格拉克。」她在霍法耳邊低語：「他可是你的粉絲，到今天也沒能變成阿尼瑪格斯耿耿於懷呢.」
那個變形課老師大概問了很多有關變形術的問題，只不過他語速實在是太快了，導致霍法一句也聽不清。可出於禮貌，他只好在一旁認真的聽著，努力分辨他每句話的意思。
好在除了這位異常熱情的變形課老師之外，其他老師對霍法的態度就比較冷淡了。他們謹慎的看著霍法，目光對視時也會迅速扭過頭，躲開他的目光。
不過，這對於霍法來說是個好消息。
一個變形課老師就夠他應付的了。
好在朗格拉克的折磨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一名老頭在堂吉柯德的攙扶下，緩緩來到大廳。他的年紀和鄧布利多差不多大，不過個子要矮很多，他有著彎彎向上捲曲的白鬍子，梳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手裡拿著鑲嵌著藍寶石的手杖，眼神中亮閃閃，看起來是個精力很旺盛的男人。
霍法看見他，眼睛一亮，立刻和朗格拉克說了聲抱歉，迎了上去。即便沒人介紹，從氣質上看，他也一眼能看出，這位就是布斯巴頓的現任校長——讓.皮埃爾。
看見迎面走來的一身黑色獵裝的霍法，皮埃爾高興的推開堂吉柯德，非常高興的張開雙臂，說道：「啊呀呀，看看啊，誰來啦。」
一路走來，霍法對這些法國人的熱情有了體會，他和對方擁抱了一下，貼面吻了一下，說道：「很榮幸見到你，尊敬的校長大人。」
「看看，不愧是法蒂爾看中的人。」皮埃爾向周圍的教師們說道：「你們看，很有禮貌，很斯文。」
這下，先前那些冷淡的教師們才露出熱情洋溢的笑容，紛紛贊同皮埃爾的話，和霍法打招呼。嘴裡說著一些青年才俊，名不虛傳的話。
霍法沒心思和這些人客套，他滿心都是鄧布利多的任務，見到皮埃爾後更是急切的想知道他的態度。
「來，坐。」
皮埃爾指著副手的一個位置。
霍法有些緊張，他覺得自己不該坐在這個位置上。但是事出緊急，他也沒有多推辭，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他就側過身子，壓低聲音說道：「校長大人，我有鄧布利多先生的信件.」
皮埃爾聽聞，眉頭一挑，並不作答，他坐直身體，對堂吉柯德說道：「讓小精靈們上菜吧，我們的客人長途跋涉，可不能餓肚子，讓他好好品嘗一下家鄉的美食。」
堂吉柯德優雅的點點頭，隨後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一群穿著女僕長裙的小精靈從空中飛了進來，和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不同，布斯巴頓的小精靈長得很可愛，背後還有閃亮亮的翅膀，夢幻極了。
很快，小精靈就把餐桌給擺滿了。金色的餐具被掀開，露出裡面各式各樣的食物。其中僅僅用作開胃的就有熏鰱魚、生蚝，鰨目魚，煎鵝肝，洋蔥湯等等。更別提還沒有上來的正餐。
「來，嘗嘗。」
皮埃爾熱情的說道。
看著面前琳琅滿目的美食，霍法著實頭皮發麻，不敢下口。噩夢中發生的事情時時刻刻在提醒他這些精美食物的可怕。但是皮埃爾正注視著他，他無法拒絕，只好硬著頭皮，強行用刀叉切下一小塊肉放在口中，假裝咀嚼，囫圇吞下。
喉間傳來的滋味讓他神經緊繃，他顫抖的放下餐具，讚嘆道：「真美妙，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食物了。」
「哈哈哈，我說什麼來著，家鄉的食物永遠是最美味的。」
小精靈給每人都倒上葡萄酒，皮埃爾舉杯：「來，讓我們歡迎遊子的歸來，希望每一個在外的巫師血脈都能回到他應有的歸宿。」
皮埃爾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擁護，大廳里的每一個都舉杯，附和道：「希望每一個在外的巫師血脈都能回到他應有的歸宿。」
一杯葡萄酒下肚，霍法的精神已經繃緊到了極致，這些食物和美酒對他來說是無比的折磨。他只想快點結束晚餐，和皮埃爾談點正事。
不過，皮埃爾並沒有任何詢問霍法來意的意思，只見他優雅的切下一塊鵝肝後說道：「來點音樂，堂吉柯德。」
「當然，閣下。」
堂吉柯德又拍拍手。
小精靈們拿來了豎琴，在大廳里彈奏起了動人而歡快的旋律。
旋律落入霍法耳中，他覺得座位都在燙屁股。他一次次的想到米蘭達在夢境中的微笑，那甜蜜卻致命的親吻。那些東西，他為何能甘之如飴？
但是他所感到的恐懼的事物此刻正在大廳內活躍氣氛，伴隨著精美的食物一道道送上來，宴會的氣氛也愈加活躍。布斯巴頓的學校高層談天說地，從星象談到古靈閣，從魔杖材料談到草藥生意。從學生成績談到魁地奇比賽.
但就是絕口不提霍法的來意，這讓霍法十分急切。他們雖然時不時要問霍法幾個問題，但那些問題大多也是不痛不癢，比如變身魔法生物時的感受，比如無杖施法的訣竅。
但出於禮貌，霍法還是一一回應，知無不言。
酒過三巡，皮埃爾喝的臉上紅紅的，整個人也靠在椅子上，拿著手杖指指點點，看起來十分愉悅。其他教師也放開了身段，各種玩笑開個不停。
霍法見終於把這位爺伺候舒服了，宴會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於是便小心翼翼湊過去，問道：「校長大人，您看，能不能聊下霍格沃茨的事。」
誰料他這話剛說出口，前一秒還在笑的皮埃爾立刻把眼睛一瞪，用手指敲著桌子，說道：「你早該回來看看的，巴赫。要我說，你在霍格沃茨純粹就是一個意外，當年如果你在法國，一定會接到布斯巴頓的邀請。
前兩年在迪佩特的管理下，那個學校還能看看，可現在你看。哎，有時候，校領導太重要了，一個英明的決策，既可以拯救一個學校，也可以毀了一個學校，你說對不對，巴赫？」
「校長說的是。「霍法趕緊恭維。
「哈哈哈哈，不過要我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嘛。你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聽說你三年級的時候還從霍格沃茨離開了，想必至今都沒有畢業證書，對吧。巴赫啊，這可不行，日後你要工作，要升遷，這東西會卡到你脖子的。」
「我那時候年輕不懂事，校長。」
霍法低頭謙卑的說道。
「啊，沒關係沒關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皮埃爾大度的揮揮手：「現在霍格沃茨也沒了，要我說，你完全可以轉來布斯巴頓嘛。來你母親的學校，對不對，在我這裡順利畢業，以後在法國定居生活。我想，這樣不僅你母親在天之靈會感到欣慰，德拉塞斯家族也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霍法低頭，眼睛卻驟然放大，他在膝蓋上握緊拳頭。
「對啊，霍法，起個帶頭作用嘛。你如果能回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想必會有很多巫師效仿的。」一名妝容精美的女教師附和道。
霍法抬起頭，直視皮埃爾。
「校長，霍格沃茨並沒有消失。」他輕聲說道。
「啊，就那幾個人，跟消失也沒什麼區別了。別看我這樣，我消息也是很靈通的，都是早晚的事，你說對不。」皮埃爾無所謂的說道。
霍法再也忍不了，他站起身，深深鞠躬道：「皮埃爾校長，我這次來，是來請求幫忙的。霍格沃茨的存在與否事關巫師世界的存亡。如今，魔力流失的根源就盤踞在霍格沃茨內，我們想要解決魔力流失的問題，可是現在霍格沃茨的實力嚴重不足，還請校長可以派出一些增援，幫幫我們。」
寂靜。
方才還一派祥和的餐桌此刻陷入危機死一般的沉寂。
布斯巴頓的教師有人彼此交換眼神。
有人則入定了一般一動不動。
就連彈奏音樂的小精靈也不動了。
只有堂吉柯德抽了口煙，噴出一個煙圈。饒有趣味的看著霍法。
霍法知道自己的行為並不禮貌，但他已經別無選擇。時間不允許他在這裡享用精美的食物，聽著柔和的樂曲。
不知過了多久，讓.皮埃爾緩緩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
慢條斯理的說道：「巴赫，你知道，巫師的魔力源自何處麼？」
「請校長解惑。」
霍法彎腰說道。
「巫師的魔力源自信仰，源自幻想。如果沒有幻想，沒有信仰。巫師和麻瓜不會有任何區別。可幻想是脆弱的，信仰也是脆弱的。
尤其在這種時候，麻瓜的一切正在無時無刻的衝擊著人類的幻想和信仰。這種時候，越是開放，魔力就會消失的越快。
看看霍格沃茨的下場吧，迪佩特下台後，阿不思立刻採取了一系列的親麻瓜政策，結果導致大量新文化湧入巫師世界，最後是什麼結果？」
皮埃爾冷笑：「如果都知道魔杖比不上槍，誰還會拿起魔杖？
而這種時候，你竟然想我和鄧布利多一樣，把我寶貴的學生派去那麼危險的世界？
不，當然不會。
如果我的學生在離開布斯巴頓後變得和霍格沃茨的學生一樣，甚至還要來反對布斯巴頓，這個責任我擔的起麼？」
霍法看著皮埃爾，心臟漸漸的沉下去。
「可是校長大人，即便你什麼也不干，魔力依然在衰落，你不會感覺不到的。」霍法低聲說道。
「那也比霍格沃茨好，霍格沃茨的衰敗只用了兩年，以布斯巴頓魔法衰落的速度，我們怎麼說也能撐個十年。」皮埃爾大大咧咧的說道：「十年後說不定魔力就回來了，誰知道呢。」
「就算十年之後，魔法奇蹟般的回來，這十年，您還能招到新生麼？」霍法問。
這個問題讓皮埃爾一愣，隨後氣惱的頓了頓手杖，站起身，說道：「夠了！巴赫！我看在德拉塞斯家族的面子上，以布斯巴頓校友的禮儀接待了你，但你不要不知好歹。現在的法國，不可能對外有任何動作。現在布斯巴頓的天空之門，絕對不允許打開。奧利姆。」
奧利姆趕緊站了出來。
「校長。」
「巴赫看起來很累了，你送他去休息吧。」皮埃爾毫不客氣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