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澤王強勢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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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 澤王強勢護妻

  玳瑁因見安馥珮的前夫蔡思源追到藥堂,本身已經很不高興了,正抱手倚在柱子後面生悶氣,一聽安馥珮讓她買活豬,更加火冒三丈。

  「莫名其妙買一頭活豬有什麼用?再說,深更半夜到哪裡去買豬。」

  當時澤王也在邊上,玳瑁指著安馥珮道:「殿下, 你自己看,這個人是什麼品性!她這不是故意整蠱我嗎?」

  安馥珮見她告狀,索性雙手插腰,擺出潑婦的架勢,「沒錯,我就是要整蠱你。身為奴婢,你沒必要知道我買活豬有什麼用, 照做就是了。」

  玳瑁看著澤王。

  澤王也道,「按她說的做。」

  玳瑁的老臉一下子繃不住了,「殿下,我十四歲就跟著你娘了,即便你娘也不會把我當奴婢看待,她憑什麼如此使喚我?一點尊老愛幼的品德都沒有。」

  澤王笑了笑,「願賭服輸嘛,這是你自己答應的。」

  「說起這件事,澤王你當時明明在邊上,還假扮成什麼術數大王,就是看著我上她的當。」

  玳瑁臉漲得通紅,眼睛眨巴著,眼看幾滴老淚就要掉下來。

  澤王摸了摸鼻子,好脾氣道,「那本王自己去吧。」

  豈知玳瑁眼見澤王這麼聽安馥珮的話,越發氣不過。

  「殿下!」她攔在澤王前面, 「不許去!」

  「呵, 你還管起本王來了?」

  「殿下, 你可是金枝玉葉呀,一向心高氣傲,哪怕連皇上也沒有這麼使喚你吧?」

  「可不是,只有黛姐使喚他的份。」

  「她安馥珮是什麼東西,叫你夜闖蔡府,你就去。她有沒有問你剛從桃花山回來辛苦得很!」

  「這麼好玩的事,安安能想著本王。」

  「現在深更半夜去買一頭活豬!她怎麼想的,買來作何用途?」

  澤王仍未生氣,扶額,笑意滿滿,「說得是,本王都好奇了,不知安安這麼急要頭活豬何用。哈,等本王買回來,謎底就揭曉了。」

  澤王叫上小伍和鐵松,繞過玳瑁往前走,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玳瑁只覺得心痛極了,那種辛辛苦苦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殿下,你站住!你……」玳瑁胸脯劇烈起伏著,「你娘有信給我!」

  「哦?」

  「她給我權限, 若是你繼續跟安氏糾纏, 我……我可以廢了你!」

  澤王的腳步頓了頓,微微側首,看見斜後方的玳瑁。

  玳瑁渾身發抖,顯然氣憤已極。

  澤王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不就一個舵主之位,誰愛當誰當去,本王才不稀罕。」

  說罷,澤王匆匆出門去了。

  玳瑁一下子癱倒在廊座上,任是想不明白澤王為何如此任性。

  一抬頭,卻見安馥珮隨性靠牆站著,嘴裡叼著根棒棒,歪頭看著她,眼裡蘊著一層笑意,又酷又拽。

  玳瑁扯了扯嘴角,低聲咒罵,「妖艷賤貨!你今天給我受的一切,我都給你記著!總有一天,閣主會趕走你,等著瞧。」

  安馥珮似聽到了她說的,拔出嘴裡的棒棒糖,頷首,「嗯,等著!」

  叼著棒棒糖走了。

  ……

  澤王很快帶了一頭活豬回來。

  那豬身上還沾著泥,嗷嗷叫著。

  真是奇觀,輝煌高大的安澤藥堂,居然來一頭活豬。

  安馥珮迎上前去,看了看豬,挺滿意,「不錯,就髒了點,趕到後院洗洗。」

  鐵松和小伍把豬趕後院去了。

  澤王居然親自去打水。

  玳瑁越看越惱火,自不必說了,氣鼓鼓坐在抄手遊廊上,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澤王問道:「這豬到底作何用,現在可以告訴本王了吧?」

  安馥珮嘴裡含著棒棒糖,淡淡,「植皮。」

  她沒指望澤王能聽懂。

  但澤王居然迅速地理解其意,睜大眼看她,「你要把豬皮植到唐博湖的腿上?」


  安馥珮點頭:「沒錯。」

  「哈哈!」澤王頓時大笑,「等唐博湖醒了,看到自己的豬腿,會殺了你!」

  安馥珮解釋:「但豬皮不會長在他身上,只起保護創口的作用,等新皮長出後,豬皮就會被自動代謝掉。」

  但澤王已經完全燃了,興高彩烈地把水桶里的水往豬身上潑,還拍著豬屁股稱他為唐兄。

  澤王的情緒感染到大家,小伍和鐵松也很興奮,將之當成一件好玩的事情。

  而玳瑁在邊上坐著,完全get不到一群年輕人歡樂的點,只當他們在發神經。

  又見安馥珮袖手旁觀。

  澤王轉頭問安馥珮:「你在吃什麼?」

  「棒棒糖。」

  才說了三個字,澤王一扭頭把棒棒糖叼走了。

  安馥珮捶他肩,「幹嘛搶我棒棒糖?」

  「那,還你。」

  澤王真的從嘴裡掏出棒棒糖,還回來了。

  安馥珮一扭頭,「你吃過了,我不要了。」

  忽然打了個噴嚏,多半玳瑁又在罵她妖艷賤貨了吧。

  澤王道:「那等一下取了皮,剩下的豬肉怎麼處理?」

  「吃。」

  「好啊,那我去把府中的廚師叫過來,一會吃紅燒豬蹄、鹽水豬肝、豬肚湯、糯米灌豬大腸、醬爆腰花……」

  果然讓小伍去叫廚師了。

  這邊,安馥珮讓人把豬麻醉了,綁在條凳上,然後帶了鄭朝宗等人很認真地給豬消毒,進行取皮。

  將豬皮處理後,仔細植到唐博湖的腿上。

  澤王無所事事,就抱著胳膊半躺在黑覷覷的抄手遊廊凳子上,等著她。

  起風了,風吹著他的衣袍擺過來擺過去的。

  玳瑁看得辛酸。

  可澤王畢竟是澤王,就這麼在暗影里隨性地躺著,也有王爺的瀟灑。

  這麼好的澤王,玳瑁怎麼捨得讓他娶安馥珮這麼一個沒有門第,還嫁過人的女子。

  玳瑁走過去道,「殿下怎麼不回府睡著呢。天冷了,你這樣躺著會著涼的。」

  澤王道:「不急,本王等安安好了一起吃夜宵。瑁姑姑你累的話,就先去睡吧。」

  「殿下,」玳瑁聲聲泣血地說,「你這樣,要是你娘看到了,會心疼的。」

  而澤王壓根無動於衷,「會嗎?越皇都這樣了,怎麼沒見黛姐心疼?」

  「那能一樣嗎?本是……本是你父皇欠你娘在先。」

  「總之,本王絕不會負安安,希望你不要再挑戰本王底線!」

  玳瑁疑惑不解,底線?「安氏?」

  「你該尊稱她為王妃!」

  「可你娘她……」

  澤王翻了個身,「本王累了,你自去睡吧。」

  見澤王背對著她,玳瑁已無法再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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