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一張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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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5章 一張畫像

  澤王早就想大鬧蔡府了。

  自從找回安馥珮後,他曾向花紅詢問安馥珮住在蔡府時的情形,而花紅心裡委屈,自然是知無不言,每次說起都眼含淚花。

  澤王不屑於使什麼陰謀手段,直接單槍匹馬地衝過去就打了。

  打完還很囂張地拍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在桌子上,說是補償。

  看著蔡府中的人一個個憤憤地看他,澤王更是猖狂放言,「有膽的就來找本王報仇。」

  來找他報仇更好,他就又有藉口把他們再打一頓。

  想到這裡,澤王迴轉身又把銀票撕了,碎片扔在院中的水渠里,「想要銀子,自已撿!」

  可惜蔡思源不在,澤王出了蔡府,東找西找,在廣賀街找到踽踽而行的蔡思源,朝他胸口捅了一刀。

  澤王這才爽了,也不管蔡思源死沒死,志得意滿回到別墅。

  剛才全嬤嬤的血濺在他身上,他覺得髒,叫下人燒水洗了個澡,換上乾淨衣裳來到書房。

  案邊紫檁架上壘著些畫卷,確有幾幅肖像,是畫的記憶中的安馥珮,有穿白大褂的,也有穿軍裝的,英姿颯爽。

  澤王畫安馥珮的畫像是畫得多,大部分都留在京城澤王府。

  現在看來,現實中的安馥珮和記憶中的安馥珮還是很不一樣的,以前的畫都畫偏了。

  澤王邊看邊笑,瘋瘋癲癲提筆在畫眉上寫了幾個字:尋人啟事。

  余於九世之前失吾所愛,姓安名馥珮者,芳齡二九。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其質也,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言不能表其美之萬一,畫無法形其神之一萬。若有人見其美者,速來告余,賞金一百萬兩……

  寫到這裡,他咬筆沉思,賞金一百萬兩黃金是否少了點,搞得好像他的安安很不值錢似的。

  不過,他想了想,既然他現下找到了安安,他得留著點財產給安安花。

  又想到是他自己找到的安安,這麼說賞金得給他自己。

  然後,澤王就絞盡腦汁去思考該怎麼花這一百萬的賞金了。

  正想呢,小泗進來說安馥珮找他。

  澤王自然以為還是那件事,「怎麼,她買好搓衣板了?」

  莫名其妙說了這一句,小泗一頭霧水,「王妃用得著自己洗衣服嗎?」

  轉念一想,安馥珮給陶征山做完手術,消毒藥水用光了,已經沒辦法給藥王谷弟子做手術,這場堵,已把澤王的產業輸光了,說不定王妃真得自己洗衣服……

  小泗眼珠在澤王身上轉了兩圈,看來,澤王已經知道打賭的事了,吶吶道:「殿下,你不要責怪安神醫,安神醫不是故意的。」

  澤王知道個屁,打賭的事,他一點兒也不知道。

  他只是在想他之前為了找安馥珮,確實做了不少荒唐事,還劫過舒一夢的花轎,呵……

  「本王不怪她,她那也是情之所系,不過,本王現在沒功夫去見她。」

  澤王把案上的畫卷了起來,交給小泗,「你把這幅畫交給王妃,本王忙完了,回頭就去找她。」

  其實他一點也不忙,他讓小泗拿這幅畫先到安馥珮那裡探探口風。

  安馥珮看見這幅畫,自然而然會明白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是為了她。

  小泗早看出澤王一點都不忙,又見他拿出之前的畫像,還要讓他帶給安馥珮,啥意思?

  小泗憤憤不平道:「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殿下,都已經娶了安神醫了,還想著那個人!」

  小泗誤會澤王了,把畫卷抖開就撕了,撕成碎片,扔到院子的池子裡了。

  澤王想阻攔都來不及。

  「搓衣板留著你自己用吧!活該安神醫把你家產都輸光!」

  小泗氣沖沖地走了。

  澤王望著池子上飄的碎紙片,默然無語,他以前是表現得太風流了嗎?以至於小泗都如此誤會他。

  可是,假如他不裝出風流無情不定性的樣子,越皇肯定會逼婚的好吧。

  他也是沒辦法的選擇。

  不遠處,蘇婉婉看到這一幕開心得快飛起來,「瞧瞧,成親第二天就吵架了。」


  秋雁道:「據說是因為一張畫像,澤王在找畫像上的人。」

  蘇婉婉笑了,「安氏毫無教養,一張畫像也值得爭吵,註定跟澤王走不到底。」

  她快步向池子走過去,「可惜了好好的一幅畫。」

  與秋雁二人相互逗捧,含沙射影。

  「我娘說,身為當家主母應當有容人之德。」

  「要是我家小姐做了王妃,別說一幅畫了,多納幾名妾室,也好為澤王多多開枝散葉。」

  澤王先還沒反應過來,嗯嗯應了幾聲,繼而皺了皺眉頭,「如此轉告你娘,碰到本王王妃千萬繞道走,否則說不定安神醫會敲爆她的頭的。勿謂本王言之不預也!」

  蘇婉婉想,安馥珮如此野蠻的嗎?那不正好讓澤王休了她。

  澤王看也不看她一眼,腳步匆匆,走到洗衣房,抱了個搓衣板就走。

  那一邊,小泗氣呼呼地返回安澤藥堂診室,「澤王變小氣了,不過給他輸了家產,就要安神醫買搓衣板浣洗衣服。」

  正在輸液的花紅信以為真,「啊,小姐,就算王爺再落魄,我也不會離開你的。粗活我會幹,不用你碰一個手指頭。」

  她也知道安馥珮與藥王谷打賭的事,「我還可做些刺繡,多少能換回一些錢的。」

  安馥珮摸了摸花紅的頭,「想什麼呢!就算沒有現成的消毒藥水,我可以拔草藥自己配製一些。三天的時限還有兩天,不著急。」

  正說著,澤王胳肢窩底下夾著塊搓衣板,風風火火地進來了,手上還拎著從玉食齋帶回來的食盒,腆著一張俊臉,笑嘻嘻的,「安安,餓了吧,剛路過玉食齋,本王給你帶些吃的。」

  小泗一見澤王手中的搓衣板,「安神醫,你瞧,他真帶搓衣板來了。」

  安馥珮淡淡掃了一眼,「嗯,搓衣板還有別的用途。」

  小泗撓頭:「啥別的用途?」

  澤王俊臉一沉:「小泗,你到底是本王的護衛,還是王妃的?」

  小泗努嘴,不語。

  澤王靠近了安馥珮,低聲,「這玩意兒等晚上只我們二人時再用,本王也要些臉面。」

  安馥珮禁不住噗嗤一笑,「那誰讓你帶它來呢?本來我也沒想讓你跪搓衣板呢,既然你都帶來了,自然是不能浪費了。」

  澤王虎了臉,又瞪了小泗一眼,該死的,你來找本王,又不把事情說清楚。

  鬧也鬧夠了。

  安馥珮把陶征山的話又跟澤王說了一遍。

  澤王起初有點意外,但細一想也就想通了,「難怪本王給越皇上的奏本到現在也沒消息,看來送奏本的人已被他們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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