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格局小了
第373章 格局小了
「為什麼送我這些東西？」
秦笙翻看完包裹，抬頭看向李川。
她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但語氣中隱隱透露著一絲不滿和失望。
李川察覺到了異樣，開口解釋道：「那個……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托人買了這點東西，你……」
「我不需要這些。」
秦笙細眉微蹙，說著，便將手中的包裹遞向李川。
「誒！別！」
李川一個激靈，連忙將包裹推了回去：「一點小心意，你就拿著吧，也有用的，比如這個套盒……你看看你現在，皮膚又暗又沉，看起來都老了好幾歲……」
「啊？有嗎？」
秦笙面色一呆，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李川見狀，不禁有些好笑。
『果然，無論什么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年齡和容貌。』
李川暗道一聲，當下又接著道：「你自己可能感覺不到，但我們一個多月沒見了，在我眼裡，你的變化還是很明顯的。」
秦笙聞言，撅了撅嘴，低下頭，不說話了。
李川趁機拿起那份化妝品套盒，介紹道：「這個護膚品套盒，是蘭蔻剛出的限量版精品，聽說效果很不錯，我也是託了關係才它搞過來的，你拿回去試試。」
「這個……」
秦笙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哎呀，不值什麼錢的，你就拿著吧。」
李川將套盒硬推了過去，道：「你是女生，天天在這種風乾氣燥的地方工作，不好好保養一下，等工作結束，都變成黃臉婆了。」
秦笙臉色微變，稍稍遲疑了片刻，最後勉強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這個護膚品我收著，這個包和這條項鍊，你拿回去吧，我用不著。」
秦笙說著，將化妝品套盒收好，然後又將LV包和項鍊遞給了李川。
「我拿回去也沒用啊。」
李川再次推了回去，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道：「你如果不想要，就把它賣了吧，或者直接扔了也行。」
「你生氣了？」秦笙面色微怔。
「沒有啊。」李川一臉平靜道。
秦笙沉默了片刻，解釋道：「我不是不想要，主要是……太貴了，我還用不著，你可以把它送給有需要的人。」
「誰需要這個？」
「很多人需要啊，比如山區的孩子、白血病兒童……」
「嗯？」
李川挑了挑眉，道：「山區的孩子、白血病兒童，需要LV包和金項鍊？」
「不是。」
秦笙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發紅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把這些東西退了，換成錢，捐給那些有需要的人。」
「退不了，這都是專櫃買的，不允許退貨。」
「不能退？真的假的？」
「真的，我騙你做什麼。」
「那……可以賣給二手奢侈品店嗎？」
「可以，但價格要打骨折，專櫃幾十萬買的，到二手奢侈品店，可能就幾萬塊了。」
「那也比沒有好。」
「嘖。」
李川不禁撇了撇嘴，道：「要不這樣吧，我再往三木基金注資一百萬，這些東西，你就老老實實收著，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笙再次解釋道：「我不是要逼你捐款，這些東西，我真不用不著，留著也不合適，所以……」
「那你就自己處理吧。」
李川也不想多說什麼了，擺手道：「東西給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處理，都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解釋，也不用讓我知道。」
「那你會生氣嗎？」
「不會。」
李川面無表情。
他的確很不爽，但是沒辦法，他不能表現出來。
他畢竟是個男人，在這種事上跟一個女生斤斤計較，實在是有些丟人。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秦笙看不出來。
秦笙作為北大高材生，自然也是個聰明人。
她看出了李川情緒上的波動，但是不知道如何解釋，一時沉默無言。
沉默良久，她似乎想通了什麼，緩緩開口，說了三個字：「算了吧。」
「什麼算了？」李川有些疑惑。
「我不賣了。」
「嗯？」
李川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了一道亮光。
「我向你道歉。」
秦笙看著李川，一臉正色道：「剛才是我做的不好，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不能要求太多，也不能做的太過分，這樣很不禮貌，對不起。」
「誒。」
李川擺了擺手，道：「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剛才都說了，東西給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處理都行，我沒意見，你想賣掉也沒問題，我不會生氣的，你放心吧。」
「還是不賣了吧。」
秦笙搖了搖頭，道：「慈善是慈善，禮物是禮物，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嗯，這話說得對。」
李川點了點頭，面帶笑意道：「慈善是事業，禮物是生活，我們不能為了事業拋棄生活，這樣的人生是不圓滿的，最好的人生是既有事業、也有生活，對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笙再次搖了搖頭，道：「對你而言，事業和生活是分開的，但對我而言，它們就是在一起的，慈善和公益，既是我的事業，也是我的生活，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呃。」
李川愕然之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臉色頗為尷尬。
秦笙似乎沒有聽到李川的聲音，當下繼續道：「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意願，不能代表所有人，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不能這樣去要求別人，因為這樣對別人不公平……這句話，說起很簡單，做起來並不容易，我剛才就是疏忽了這一點，所以才犯了錯，真的很對不起。」
秦笙說到最後，又向李川道了聲歉。
「沒事，我沒在意這些，你不用放在心上。」
李川說完，眼珠子轉了轉，腦中突然崩了一個想法。
他頓了頓，開口道：「那個……我再送你份特殊的生日禮物吧。」
「什麼？」
李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反問道：「兩所希望小學，眼下已經正式開工了，不過，名字應該還沒定吧？」
「名字？」
秦笙愣了愣，道：「定了啊。」
「嗯？」
李川頗為意外，問道：「什麼時候定的？」
「開始的時候就定了啊，三木希望小學……這個名字，都已經報上去了。」
「報上去了？報到哪了？」
「當地政府啊。」
「呃，還能改嗎？」
「應該可以，你想改成什麼？」
「秦笙希望小學……你覺得怎麼樣？」李川笑著道。
「啥？！」
秦笙目瞪口呆。
李川見狀，想當然的以為秦笙心中驚喜，於是臉上的笑容更盛，當下又接著道：「如果你覺得直接掛自己的名字不太好，也可以做的隱晦一些，比如只取一個『笙』字，把它分開，叫做『竹生希望小學』，或者乾脆加一個『竹」字，叫『竹笙希望小學』，這樣更文雅一些，你覺得如何？」
秦笙看著李川，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怎……怎麼了？」
李川從秦笙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臉上的笑容消散，變成了懵逼。
他一時想不通發生了什麼，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你不是喜歡做慈善麼，希望小學冠你的名，可以讓很多人記住你。」
「為什麼要讓很多人記住我？」
「啊？」
李川臉上的懵逼之色不減，道：「讓很多人記住你，難道不好嗎？」
「很好，但是我不需要。」
「這……為什麼？」
「沒有意義。」
秦笙看著李川，正色道：「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讓別人記住我，我只是受到了內心的驅使，想彌補一下這個世界的不美好，你可以將它理解成我的愛好……我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這是我的自主行為，不需要鮮花和掌聲。」
「呃。」
李川尷尬不已。
剛才，他以自己的角度出發，本能的覺得「將兩所希望小學冠上秦笙的名」這件事，能讓秦笙喜出望外。
然而，實際的情況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秦笙非但沒有喜出望外，反而明確表示了反對。
從此可以看出，他跟秦笙是完完全全的兩種人，思想和格局都相差極大，他覺得好的事情，秦笙可能根本就不在乎。
歸結到「冠名」這件事上，他就顯得有些膚淺了。
『靠！早知道不提這一茬了，真夠丟人的！』
李川想起自己之前一臉自信的語氣和神態，不由得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笙不知道李川心中所想，當下又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改名的事，就算了吧。
把我的名字寫上去，沒有任何意義，別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既起不到應有的宣傳效果，也無法創造商業利益。
『三木』這個名字就挺好的，可以幫助你和公司做正面宣傳，這能夠間接創造出商業價值，如果宣傳的效果好了，還能把這件事的影響力進一步擴散，從而吸引更多的公司和個人參與其中……這樣，才是價值最大化的選擇。」
秦笙這番話說的，既有格局，也有氣派。
李川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豎起個大拇指，表示「牛比」。
做完，他連忙轉移了話題，問道：「希望小學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挺好的，三個工程隊一起施工，建設進度很快。」
「大概什麼時候能完工？」
「十月之前，肯定能完工。」
「十月之前……」
李川蹙了蹙眉，道：「十月之前……那今年招不了學生了，對吧？」
「能招。」
「嗯？」
「學校招生，只要有教學樓就可以了。我們的施工計劃是這樣安排的，先蓋教學樓和食堂，蓋完立即裝修，綜合樓、操場、圍牆這些，等教學樓和食堂裝修完再蓋。
按照這個計劃，教學樓和食堂，八月初就能完工……這樣，並不影響學校招生。」
「哦。」
李川明白過來，道：「你說的十月之前完工，指的是綜合樓、操場、圍牆這些，都能蓋完，並且裝修完？」
「對。」
「哦，可是九月之後，學校就要開學了啊，學校這邊要一邊施工，一邊讓學生上學嗎？」
「嗯，前期是這樣的。」
「那會不會影響學生上課？畢竟施工的噪音挺大的，要遇到打孔什麼的，老師講課都聽不清楚了。」
「肯定會有些影響，但是問題不大，因為時間比較短，開學之後，最多一個月就能結束，而且施工方案也可以調整，那些噪音比較大的工作，可以放在早上學生上學之前和晚上學生放學之後做，白天只做一些動靜比較小的工作……」
「這樣安排可以。」
李川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不過，噪音只是一方面，更重要是安全問題，施工現場很危險，學生的年齡又比較小，要是在工地跑來跑去，很容易出問題。」
「這個你放心，到時候，施工現場肯定會圍起來的，禁止學生進入，老師也會教育學生，不讓他們去湊熱鬧，一般是不會出問題。」
「嗯，那就好……老師的事呢？怎麼解決？」
「這個不歸我們管，當地政府會出面解決，我已經跟本地的教育部門溝通過了，到時候，他們會為學校配備教師、建設制度、招募學生，並且提供一部分資金和設備支持……做希望小學就是這樣，我們只負責出錢、冠名、協調和安排施工，剩下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由當地政府完成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也挺好，我們省得麻煩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一聲。」
「什麼？」
「ALS地區的領導之前聯繫了我，他們說，他們當地也需要建設希望小學，希望我過去考察一下。」
「ALS在哪？」
「也在NMG，跟這邊離的比較遠，挨著甘宿。」
「他們怎麼聯繫到你的？」
「應該是聽說的吧……我們之前公布了建設希望小學的計劃，此事還上了熱搜，全國知道的人不少，眼下，我們正在錫臨格勒建設希望小學，ALS那邊應該是聽到消息了，特意找人打聽了我的電話。」
「哦，他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不清楚，我還沒去考察過，不顧，他們在電話里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們說，他們那邊大概需要建設三到五所希望小學，其中有兩個地方比較緊迫，那兩個地方，原來都有小學，但時間太久了，教室很小，而且被列入危房了，需要大規模改造，基本上就是在原址上的基礎上推掉重建。」
「哦，我明白了，你去考察吧，如果合適，我們就去蓋。」
李川說完，又補充道：「之前都說了，我們要蓋十所希望小學，這一點，一定說話算數，ALS那邊，只要條件合適，我們肯定到位。」
「好，我過段時間就過去。」
「嗯。」
「……」
(本章完)
「為什麼送我這些東西？」
秦笙翻看完包裹，抬頭看向李川。
她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但語氣中隱隱透露著一絲不滿和失望。
李川察覺到了異樣，開口解釋道：「那個……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托人買了這點東西，你……」
「我不需要這些。」
秦笙細眉微蹙，說著，便將手中的包裹遞向李川。
「誒！別！」
李川一個激靈，連忙將包裹推了回去：「一點小心意，你就拿著吧，也有用的，比如這個套盒……你看看你現在，皮膚又暗又沉，看起來都老了好幾歲……」
「啊？有嗎？」
秦笙面色一呆，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李川見狀，不禁有些好笑。
『果然，無論什么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年齡和容貌。』
李川暗道一聲，當下又接著道：「你自己可能感覺不到，但我們一個多月沒見了，在我眼裡，你的變化還是很明顯的。」
秦笙聞言，撅了撅嘴，低下頭，不說話了。
李川趁機拿起那份化妝品套盒，介紹道：「這個護膚品套盒，是蘭蔻剛出的限量版精品，聽說效果很不錯，我也是託了關係才它搞過來的，你拿回去試試。」
「這個……」
秦笙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哎呀，不值什麼錢的，你就拿著吧。」
李川將套盒硬推了過去，道：「你是女生，天天在這種風乾氣燥的地方工作，不好好保養一下，等工作結束，都變成黃臉婆了。」
秦笙臉色微變，稍稍遲疑了片刻，最後勉強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這個護膚品我收著，這個包和這條項鍊，你拿回去吧，我用不著。」
秦笙說著，將化妝品套盒收好，然後又將LV包和項鍊遞給了李川。
「我拿回去也沒用啊。」
李川再次推了回去，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道：「你如果不想要，就把它賣了吧，或者直接扔了也行。」
「你生氣了？」秦笙面色微怔。
「沒有啊。」李川一臉平靜道。
秦笙沉默了片刻，解釋道：「我不是不想要，主要是……太貴了，我還用不著，你可以把它送給有需要的人。」
「誰需要這個？」
「很多人需要啊，比如山區的孩子、白血病兒童……」
「嗯？」
李川挑了挑眉，道：「山區的孩子、白血病兒童，需要LV包和金項鍊？」
「不是。」
秦笙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發紅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把這些東西退了，換成錢，捐給那些有需要的人。」
「退不了，這都是專櫃買的，不允許退貨。」
「不能退？真的假的？」
「真的，我騙你做什麼。」
「那……可以賣給二手奢侈品店嗎？」
「可以，但價格要打骨折，專櫃幾十萬買的，到二手奢侈品店，可能就幾萬塊了。」
「那也比沒有好。」
「嘖。」
李川不禁撇了撇嘴，道：「要不這樣吧，我再往三木基金注資一百萬，這些東西，你就老老實實收著，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笙再次解釋道：「我不是要逼你捐款，這些東西，我真不用不著，留著也不合適，所以……」
「那你就自己處理吧。」
李川也不想多說什麼了，擺手道：「東西給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處理，都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解釋，也不用讓我知道。」
「那你會生氣嗎？」
「不會。」
李川面無表情。
他的確很不爽，但是沒辦法，他不能表現出來。
他畢竟是個男人，在這種事上跟一個女生斤斤計較，實在是有些丟人。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秦笙看不出來。
秦笙作為北大高材生，自然也是個聰明人。
她看出了李川情緒上的波動，但是不知道如何解釋，一時沉默無言。
沉默良久，她似乎想通了什麼，緩緩開口，說了三個字：「算了吧。」
「什麼算了？」李川有些疑惑。
「我不賣了。」
「嗯？」
李川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了一道亮光。
「我向你道歉。」
秦笙看著李川，一臉正色道：「剛才是我做的不好，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不能要求太多，也不能做的太過分，這樣很不禮貌，對不起。」
「誒。」
李川擺了擺手，道：「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剛才都說了，東西給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處理都行，我沒意見，你想賣掉也沒問題，我不會生氣的，你放心吧。」
「還是不賣了吧。」
秦笙搖了搖頭，道：「慈善是慈善，禮物是禮物，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嗯，這話說得對。」
李川點了點頭，面帶笑意道：「慈善是事業，禮物是生活，我們不能為了事業拋棄生活，這樣的人生是不圓滿的，最好的人生是既有事業、也有生活，對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笙再次搖了搖頭，道：「對你而言，事業和生活是分開的，但對我而言，它們就是在一起的，慈善和公益，既是我的事業，也是我的生活，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呃。」
李川愕然之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臉色頗為尷尬。
秦笙似乎沒有聽到李川的聲音，當下繼續道：「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意願，不能代表所有人，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不能這樣去要求別人，因為這樣對別人不公平……這句話，說起很簡單，做起來並不容易，我剛才就是疏忽了這一點，所以才犯了錯，真的很對不起。」
秦笙說到最後，又向李川道了聲歉。
「沒事，我沒在意這些，你不用放在心上。」
李川說完，眼珠子轉了轉，腦中突然崩了一個想法。
他頓了頓，開口道：「那個……我再送你份特殊的生日禮物吧。」
「什麼？」
李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反問道：「兩所希望小學，眼下已經正式開工了，不過，名字應該還沒定吧？」
「名字？」
秦笙愣了愣，道：「定了啊。」
「嗯？」
李川頗為意外，問道：「什麼時候定的？」
「開始的時候就定了啊，三木希望小學……這個名字，都已經報上去了。」
「報上去了？報到哪了？」
「當地政府啊。」
「呃，還能改嗎？」
「應該可以，你想改成什麼？」
「秦笙希望小學……你覺得怎麼樣？」李川笑著道。
「啥？！」
秦笙目瞪口呆。
李川見狀，想當然的以為秦笙心中驚喜，於是臉上的笑容更盛，當下又接著道：「如果你覺得直接掛自己的名字不太好，也可以做的隱晦一些，比如只取一個『笙』字，把它分開，叫做『竹生希望小學』，或者乾脆加一個『竹」字，叫『竹笙希望小學』，這樣更文雅一些，你覺得如何？」
秦笙看著李川，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怎……怎麼了？」
李川從秦笙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臉上的笑容消散，變成了懵逼。
他一時想不通發生了什麼，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你不是喜歡做慈善麼，希望小學冠你的名，可以讓很多人記住你。」
「為什麼要讓很多人記住我？」
「啊？」
李川臉上的懵逼之色不減，道：「讓很多人記住你，難道不好嗎？」
「很好，但是我不需要。」
「這……為什麼？」
「沒有意義。」
秦笙看著李川，正色道：「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讓別人記住我，我只是受到了內心的驅使，想彌補一下這個世界的不美好，你可以將它理解成我的愛好……我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這是我的自主行為，不需要鮮花和掌聲。」
「呃。」
李川尷尬不已。
剛才，他以自己的角度出發，本能的覺得「將兩所希望小學冠上秦笙的名」這件事，能讓秦笙喜出望外。
然而，實際的情況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秦笙非但沒有喜出望外，反而明確表示了反對。
從此可以看出，他跟秦笙是完完全全的兩種人，思想和格局都相差極大，他覺得好的事情，秦笙可能根本就不在乎。
歸結到「冠名」這件事上，他就顯得有些膚淺了。
『靠！早知道不提這一茬了，真夠丟人的！』
李川想起自己之前一臉自信的語氣和神態，不由得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笙不知道李川心中所想，當下又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改名的事，就算了吧。
把我的名字寫上去，沒有任何意義，別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既起不到應有的宣傳效果，也無法創造商業利益。
『三木』這個名字就挺好的，可以幫助你和公司做正面宣傳，這能夠間接創造出商業價值，如果宣傳的效果好了，還能把這件事的影響力進一步擴散，從而吸引更多的公司和個人參與其中……這樣，才是價值最大化的選擇。」
秦笙這番話說的，既有格局，也有氣派。
李川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豎起個大拇指，表示「牛比」。
做完，他連忙轉移了話題，問道：「希望小學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挺好的，三個工程隊一起施工，建設進度很快。」
「大概什麼時候能完工？」
「十月之前，肯定能完工。」
「十月之前……」
李川蹙了蹙眉，道：「十月之前……那今年招不了學生了，對吧？」
「能招。」
「嗯？」
「學校招生，只要有教學樓就可以了。我們的施工計劃是這樣安排的，先蓋教學樓和食堂，蓋完立即裝修，綜合樓、操場、圍牆這些，等教學樓和食堂裝修完再蓋。
按照這個計劃，教學樓和食堂，八月初就能完工……這樣，並不影響學校招生。」
「哦。」
李川明白過來，道：「你說的十月之前完工，指的是綜合樓、操場、圍牆這些，都能蓋完，並且裝修完？」
「對。」
「哦，可是九月之後，學校就要開學了啊，學校這邊要一邊施工，一邊讓學生上學嗎？」
「嗯，前期是這樣的。」
「那會不會影響學生上課？畢竟施工的噪音挺大的，要遇到打孔什麼的，老師講課都聽不清楚了。」
「肯定會有些影響，但是問題不大，因為時間比較短，開學之後，最多一個月就能結束，而且施工方案也可以調整，那些噪音比較大的工作，可以放在早上學生上學之前和晚上學生放學之後做，白天只做一些動靜比較小的工作……」
「這樣安排可以。」
李川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不過，噪音只是一方面，更重要是安全問題，施工現場很危險，學生的年齡又比較小，要是在工地跑來跑去，很容易出問題。」
「這個你放心，到時候，施工現場肯定會圍起來的，禁止學生進入，老師也會教育學生，不讓他們去湊熱鬧，一般是不會出問題。」
「嗯，那就好……老師的事呢？怎麼解決？」
「這個不歸我們管，當地政府會出面解決，我已經跟本地的教育部門溝通過了，到時候，他們會為學校配備教師、建設制度、招募學生，並且提供一部分資金和設備支持……做希望小學就是這樣，我們只負責出錢、冠名、協調和安排施工，剩下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由當地政府完成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也挺好，我們省得麻煩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一聲。」
「什麼？」
「ALS地區的領導之前聯繫了我，他們說，他們當地也需要建設希望小學，希望我過去考察一下。」
「ALS在哪？」
「也在NMG，跟這邊離的比較遠，挨著甘宿。」
「他們怎麼聯繫到你的？」
「應該是聽說的吧……我們之前公布了建設希望小學的計劃，此事還上了熱搜，全國知道的人不少，眼下，我們正在錫臨格勒建設希望小學，ALS那邊應該是聽到消息了，特意找人打聽了我的電話。」
「哦，他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不清楚，我還沒去考察過，不顧，他們在電話里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們說，他們那邊大概需要建設三到五所希望小學，其中有兩個地方比較緊迫，那兩個地方，原來都有小學，但時間太久了，教室很小，而且被列入危房了，需要大規模改造，基本上就是在原址上的基礎上推掉重建。」
「哦，我明白了，你去考察吧，如果合適，我們就去蓋。」
李川說完，又補充道：「之前都說了，我們要蓋十所希望小學，這一點，一定說話算數，ALS那邊，只要條件合適，我們肯定到位。」
「好，我過段時間就過去。」
「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