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談判敲定
「三千萬？！」
賈玲看著李川，一臉的驚異之色。
「怎麼了？」
李川有些奇怪。
「我之前就在網上看到很多人說，你特別有錢，一年能掙幾十上百億，我還以為那是網友瞎傳的呢……」
「哪有那麼誇張。」
李川知道賈玲想要說什麼，連忙打斷道：「那真是網友瞎傳的，我確實靠直播掙了點錢，但沒有那麼多。」
「一口氣就能拿出來三千萬，這還不多啊。」
「這個……我雖然能拿出來，但也不輕鬆啊。」
李川這次，同樣沒有說實話。
以他現在的賺錢能力和賺錢速度，只要不出現意外情況，一年能掙三四十億，如果再加上公司的盈利，那少說也是四十億往上……所以，網友說他一年能掙幾十上百億，確實也沒錯。
而且，以他現在的經濟狀況，無論是公司，還是個人，想要拿出三千萬來，也真的是輕輕鬆鬆、毫無壓力。
不過，這種話他不能說出來，更不能傳出去。
如果讓廣大網友知道，他一年能掙這麼多錢、手裡還有這麼多的現金，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哦。」
賈玲相信了他的說法，又問道：「那你為什麼投這麼多？」
「這個……」
李川撓了撓頭。
『三千萬很多嗎？』
『我都覺得少了好吧！』
李川心中暗忖，但依舊沒有把話說出來。
他大腦快速運轉了片刻，然後道：「玲姐，我主要是相信你啊……我還在上學的時候，就經常看你的小品和節目，特別喜歡，也真心覺得你如果拍一部自己的電影，一定能夠取得非常好的成績，所以，當我聽說你準備拍電影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找上了門……現在，我看了劇本，就更加堅信這一點了……三千萬雖然不少，但我相信你，這筆錢投進去，能不能掙錢先不說，但起碼不會賠，這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謝謝。」
賈玲頗為感動道：「我確實有信心不會讓你賠錢，但如果你的壓力太大的話，可以少投一點，外部的資金渠道，我們還是能找到一些的。」
「不！」
李川果斷拒絕道：「我覺得這是個賺錢的好機會，有多少，我就吃多少，一口也不想錯過。」
「你這也太誇張了。」
賈玲面色為難道：「雖說我有信心，不會讓你賠錢，但投資總歸是有風險的，將來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這筆錢可就……」
「我知道。」
李川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已經決定了……我非常相信你，願意陪你賭一把，賭輸了也無所謂，三千萬不是我的全部身家，少了這筆錢，我也不會受到特別大的影響，你放心就好。」
「那……好吧。」
賈玲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其實，站在她的立場上，不應該說這些的。
有人願意給她投資，還願意一口氣把錢全出了，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起碼她以後不用再東奔西跑的拉投資了。
一件好事，她為什麼要拒絕呢？
她之所以拒絕，是因為李川剛才的言語和行動所表達出來的信任，讓她感動到了。
女人通常都比較感性。
她一感動，就本能的為李川考慮。
在她看來，李川可以投資，但投資的金額沒必要那麼大，因為投資大就代表著風險大……將來電影要是賠了，李川一下子損失三千萬，她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所以，她想勸李川少投一點，儘量減輕些風險。
然而，李川的態度非常堅決，她根本勸不動。
眼下，話都說到那份上了，她也沒辦法，只能點頭接受了。
不過，接受歸接受，她心裡也是有些不安的。
主要李川對她的信任感太強了，甚至有些盲目，這讓她感覺受之有愧。
她微微蹙了蹙眉頭，又稍稍踟躕了片刻，問道：「你有什麼別的條件嗎？」
「別的條件？」
李川有些不明白的問道：「你指的是……？」
「如果你想演戲，或者安排一個其他的演員……」
「不不不。」
李川連忙擺手道：「我給你投資，就是想支持你，然後順便做一下財務規劃，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和要求。」
「沒關係的，你有要求就儘管說，我這邊看情況，能安排，就儘量幫你安排。」
「真的不用了。」
李川再次擺手拒絕道：「我是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玲姐，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拍就行了，不用想太多，我完全支持你。」
「你這樣，我反而有點不放心。」賈玲面色糾結道。
「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川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要是不放心，咱們就把條款直接寫進合同里。」
「這……不太好吧。」
賈玲面色為難道：「你一口氣投了三千萬，這筆錢進來，你就是最大的出品方了，按理說，都可以做主控了。」
所謂的「主控」，就是電影的主控方。
通常情況下，一部電影的主控方，就是這部電影的第一出品方。
李川如果投資成功，成為了《你好，李煥英》最大的出品方，按理說，就應該自動升級成為電影的主控方。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主控方要承擔的責任太多了……電影的初期立項審核、前期製作，後期宣發等等，都要由主控方一力承擔。
李川沒有影視方面的工作經驗，也沒有相關的資源，這些工作，他根本是做不了的，所以，儘管他能成為電影最大的出品方，但主控方的位置肯定是做不了的，只能讓出去。
讓給誰？
當然是那些有資源、有經驗的影視公司了。
單指《你好，李煥英》這部電影，主控方應該是BJ文化。
為什麼？
首先，BJ文化是一家專業的影視公司，有資源，有經驗，他們知道該怎麼做，也有能力去做。
其次，賈玲首先找到就是BJ文化……電影的初期立項審核和後續融資，就是由BJ文化一手操盤的。
可以說，BJ文化現在已經在作為主控方進行工作了。
李川肯定是沒有辦法跟他們搶的。
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把自己定位成了「財務投資者」。
不過，他不會什麼權力都不要，那樣，他是沒有辦法保障自己的利益的。
至於如此保障自己的利益，他心裡也早已有了打算。
「我哪能做主控啊，我什麼都不懂，做主控不是添亂麼……我就是一個財務投資者，跟著你們混罷了。」
李川自嘲般的搖了搖頭，然後又話音一轉道：「不過，有些東西，我還是需要保障一下的。」
「哦？」
賈玲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道：「我就說嘛，你總不能把錢直接給我，什麼要求都不提，那樣，我的壓力也太大了。」
「哈哈。」
李川笑了笑，解釋道：「沒辦法，我畢竟不是一個人，後面還有一群高管和一群員工，做事不能太隨便了。」
「我明白，你說吧，什麼條件？」
「也沒啥，就是在電影的宣發決策方面，我需要保留一定的話語權。」
「宣發決策？」賈玲微微一愣。
「嗯。」
李川點了點頭，又解釋道：「我之前調查過，發現很多電影現在都採用保底發行或者買斷發行的方式進行宣發，有的電影上映之後，還要為了爭取排片，給影院和院線票房返點……這個，我說的沒錯吧？」
「嗯，電影市場就是這樣，有點亂，不過，我們也沒辦法。」
「嗯。」
李川又繼續道：「無論是保底發行，還是買斷發行，亦或是票房返點，都直接牽扯到了我的投資利益，所以，我想在這方面保留一定的話語權……這個，你應該能理解吧？」
「理解，但是我想問一下，你準備怎麼做？」
「很簡單，直接簽合同……我作為財務投資方加入，不參與電影的製作、運營和管理，但唯獨一點，就是電影在進行宣發決策的時候，需要事先徵得我的同意。」
「一票否決權？」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李川點了點頭，又小心的詢問道：「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
賈玲爽快的道：「你作為最大的出品方，要一個宣發方面的一票否決權，很正常，不過……我還是想再問一下，你對電影宣發方面是怎麼想的？」
「這個……」
李川稍稍沉吟了一番，道：「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就是按照正常的宣發流程走就行了。」
「正常的宣發流程？」
「嗯，這個也可以寫進合同里，只要電影按照正常的宣傳流程走，我的一票否決權也可以取消。」
「先不說這個。」
賈玲一臉迷惑道：「你認為，什麼是正常的宣發流程？」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最常見的嘛。」
「包括保底發行嗎？」
「不包括！」
李川說的異常果斷，嗓門都提高了不少。
「為什麼？」
賈玲有些不理解道：「保底發行，現在也很常見啊。」
「我知道，但它不是我認為的正常的宣發流程。」
「你不喜歡保底發行？」
「不……」
李川本來想說「不喜歡」，但仔細想了想後，又換了另外一種說法，道：「也不是不喜歡，只是要慎重一些。」
「哦。」
賈玲應了一聲，再次陷入沉默。
李川見狀，微微挑了挑眉，問道：「玲姐，你想做保底發行嗎？」
「嗯。」
賈玲點了點頭，承認道：「我跟BJ文化的宋總談過，我們都覺得保底發行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此言一出，李川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啊。
要知道，《你好，李煥英》這部電影在上映之前，並沒有票房大爆的先兆，後面，它的票房超過五十億，可以說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在這種情況下，這部電影如果簽保底發行，那保底的金額肯定不會特別高……理性判斷，能到十億就不錯了。
如果只簽了十億的保底，那剩下的四十多億票房所創造的利潤，大部分都會被發行方拿走。
這樣一來，製片方的收益必然會大大減少。
李川投資這部電影，可是要作為製片方代表的，如果電影簽了保底發行，那他也將承受巨大的利潤損失。
這一點，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你們已經簽保底合同了？」李川問道。
「沒有，怎麼可能這麼快啊，電影還沒拍出來呢，發行方看不到電影，沒辦法做市場分析，怎麼做保底？」
『沒簽就好，沒簽就好……』
李川心裡長舒了一口氣，但是沒有表露出來。
「哦，說的也是。」
李川裝作恍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你們現在更傾向於保底發行，對吧？」
「對。」
「為什麼？覺得能降低風險？」
「對啊，如果能簽保底，那這部電影基本就不會賠了，這對你我，還有其他的投資方來說，都是好事。」
「話雖這麼說，但是簽了保底之後，如果票房大爆，那豈不是要大虧啊。」李川試探性的反駁道。
「不能這麼想啊。」
賈玲搖頭道：「票房大爆哪那麼容易，一年都出不了幾部票房大爆的電影，哪那麼容易輪到咱們吶……現在的電影，你可能也知道，大多數都是賠錢的……所以，咱們不能指望票房大爆，還是要以保底為主的。」
「這個……」
李川本來還想反駁，但他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的確，目前這個階段，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會想到《你好，李煥英》這部電影未來的票房會超過五十億。
在大多數人看來，賈玲就是一個電影小白……一個電影小白拍出來的電影，能有什麼好結果？不賠就算不錯了，還想票房大爆？做夢呢吧！
在這種情況下，保底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李川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最後，他也放棄了，決定採用拖延和控制的手段。
「我明白了，玲姐，我對電影行業了解的不深，發行這個事……等我回頭多了解一下，咱們以後再討論，行吧？」
「行。」
「那一票否決權的事……？」
「沒問題，你這是應得的權力。」
「嗯。」
李川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咱們什麼時候簽合同？」
「過幾天吧，這個事，我自己也決定不了，我得跟宋總商量一下，另外，騰哥那邊也還沒有確定，要再等幾天。」
「行，那你儘管去忙，我這邊提前把錢準備好。」
「謝謝你，這麼支持我。」
「不用，我又沒覺得自己吃虧，指不定，我還能靠這個大賺一筆呢。」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
「肯定沒問題的，加油吧，玲姐，我相信你可以的。」
「……」
賈玲看著李川，一臉的驚異之色。
「怎麼了？」
李川有些奇怪。
「我之前就在網上看到很多人說，你特別有錢，一年能掙幾十上百億，我還以為那是網友瞎傳的呢……」
「哪有那麼誇張。」
李川知道賈玲想要說什麼，連忙打斷道：「那真是網友瞎傳的，我確實靠直播掙了點錢，但沒有那麼多。」
「一口氣就能拿出來三千萬，這還不多啊。」
「這個……我雖然能拿出來，但也不輕鬆啊。」
李川這次，同樣沒有說實話。
以他現在的賺錢能力和賺錢速度，只要不出現意外情況，一年能掙三四十億，如果再加上公司的盈利，那少說也是四十億往上……所以，網友說他一年能掙幾十上百億，確實也沒錯。
而且，以他現在的經濟狀況，無論是公司，還是個人，想要拿出三千萬來，也真的是輕輕鬆鬆、毫無壓力。
不過，這種話他不能說出來，更不能傳出去。
如果讓廣大網友知道，他一年能掙這麼多錢、手裡還有這麼多的現金，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哦。」
賈玲相信了他的說法，又問道：「那你為什麼投這麼多？」
「這個……」
李川撓了撓頭。
『三千萬很多嗎？』
『我都覺得少了好吧！』
李川心中暗忖，但依舊沒有把話說出來。
他大腦快速運轉了片刻，然後道：「玲姐，我主要是相信你啊……我還在上學的時候，就經常看你的小品和節目，特別喜歡，也真心覺得你如果拍一部自己的電影，一定能夠取得非常好的成績，所以，當我聽說你準備拍電影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找上了門……現在，我看了劇本，就更加堅信這一點了……三千萬雖然不少，但我相信你，這筆錢投進去，能不能掙錢先不說，但起碼不會賠，這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謝謝。」
賈玲頗為感動道：「我確實有信心不會讓你賠錢，但如果你的壓力太大的話，可以少投一點，外部的資金渠道，我們還是能找到一些的。」
「不！」
李川果斷拒絕道：「我覺得這是個賺錢的好機會，有多少，我就吃多少，一口也不想錯過。」
「你這也太誇張了。」
賈玲面色為難道：「雖說我有信心，不會讓你賠錢，但投資總歸是有風險的，將來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這筆錢可就……」
「我知道。」
李川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已經決定了……我非常相信你，願意陪你賭一把，賭輸了也無所謂，三千萬不是我的全部身家，少了這筆錢，我也不會受到特別大的影響，你放心就好。」
「那……好吧。」
賈玲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其實，站在她的立場上，不應該說這些的。
有人願意給她投資，還願意一口氣把錢全出了，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起碼她以後不用再東奔西跑的拉投資了。
一件好事，她為什麼要拒絕呢？
她之所以拒絕，是因為李川剛才的言語和行動所表達出來的信任，讓她感動到了。
女人通常都比較感性。
她一感動，就本能的為李川考慮。
在她看來，李川可以投資，但投資的金額沒必要那麼大，因為投資大就代表著風險大……將來電影要是賠了，李川一下子損失三千萬，她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所以，她想勸李川少投一點，儘量減輕些風險。
然而，李川的態度非常堅決，她根本勸不動。
眼下，話都說到那份上了，她也沒辦法，只能點頭接受了。
不過，接受歸接受，她心裡也是有些不安的。
主要李川對她的信任感太強了，甚至有些盲目，這讓她感覺受之有愧。
她微微蹙了蹙眉頭，又稍稍踟躕了片刻，問道：「你有什麼別的條件嗎？」
「別的條件？」
李川有些不明白的問道：「你指的是……？」
「如果你想演戲，或者安排一個其他的演員……」
「不不不。」
李川連忙擺手道：「我給你投資，就是想支持你，然後順便做一下財務規劃，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和要求。」
「沒關係的，你有要求就儘管說，我這邊看情況，能安排，就儘量幫你安排。」
「真的不用了。」
李川再次擺手拒絕道：「我是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玲姐，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拍就行了，不用想太多，我完全支持你。」
「你這樣，我反而有點不放心。」賈玲面色糾結道。
「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川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要是不放心，咱們就把條款直接寫進合同里。」
「這……不太好吧。」
賈玲面色為難道：「你一口氣投了三千萬，這筆錢進來，你就是最大的出品方了，按理說，都可以做主控了。」
所謂的「主控」，就是電影的主控方。
通常情況下，一部電影的主控方，就是這部電影的第一出品方。
李川如果投資成功，成為了《你好，李煥英》最大的出品方，按理說，就應該自動升級成為電影的主控方。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主控方要承擔的責任太多了……電影的初期立項審核、前期製作，後期宣發等等，都要由主控方一力承擔。
李川沒有影視方面的工作經驗，也沒有相關的資源，這些工作，他根本是做不了的，所以，儘管他能成為電影最大的出品方，但主控方的位置肯定是做不了的，只能讓出去。
讓給誰？
當然是那些有資源、有經驗的影視公司了。
單指《你好，李煥英》這部電影，主控方應該是BJ文化。
為什麼？
首先，BJ文化是一家專業的影視公司，有資源，有經驗，他們知道該怎麼做，也有能力去做。
其次，賈玲首先找到就是BJ文化……電影的初期立項審核和後續融資，就是由BJ文化一手操盤的。
可以說，BJ文化現在已經在作為主控方進行工作了。
李川肯定是沒有辦法跟他們搶的。
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把自己定位成了「財務投資者」。
不過，他不會什麼權力都不要，那樣，他是沒有辦法保障自己的利益的。
至於如此保障自己的利益，他心裡也早已有了打算。
「我哪能做主控啊，我什麼都不懂，做主控不是添亂麼……我就是一個財務投資者，跟著你們混罷了。」
李川自嘲般的搖了搖頭，然後又話音一轉道：「不過，有些東西，我還是需要保障一下的。」
「哦？」
賈玲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道：「我就說嘛，你總不能把錢直接給我，什麼要求都不提，那樣，我的壓力也太大了。」
「哈哈。」
李川笑了笑，解釋道：「沒辦法，我畢竟不是一個人，後面還有一群高管和一群員工，做事不能太隨便了。」
「我明白，你說吧，什麼條件？」
「也沒啥，就是在電影的宣發決策方面，我需要保留一定的話語權。」
「宣發決策？」賈玲微微一愣。
「嗯。」
李川點了點頭，又解釋道：「我之前調查過，發現很多電影現在都採用保底發行或者買斷發行的方式進行宣發，有的電影上映之後，還要為了爭取排片，給影院和院線票房返點……這個，我說的沒錯吧？」
「嗯，電影市場就是這樣，有點亂，不過，我們也沒辦法。」
「嗯。」
李川又繼續道：「無論是保底發行，還是買斷發行，亦或是票房返點，都直接牽扯到了我的投資利益，所以，我想在這方面保留一定的話語權……這個，你應該能理解吧？」
「理解，但是我想問一下，你準備怎麼做？」
「很簡單，直接簽合同……我作為財務投資方加入，不參與電影的製作、運營和管理，但唯獨一點，就是電影在進行宣發決策的時候，需要事先徵得我的同意。」
「一票否決權？」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李川點了點頭，又小心的詢問道：「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
賈玲爽快的道：「你作為最大的出品方，要一個宣發方面的一票否決權，很正常，不過……我還是想再問一下，你對電影宣發方面是怎麼想的？」
「這個……」
李川稍稍沉吟了一番，道：「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就是按照正常的宣發流程走就行了。」
「正常的宣發流程？」
「嗯，這個也可以寫進合同里，只要電影按照正常的宣傳流程走，我的一票否決權也可以取消。」
「先不說這個。」
賈玲一臉迷惑道：「你認為，什麼是正常的宣發流程？」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最常見的嘛。」
「包括保底發行嗎？」
「不包括！」
李川說的異常果斷，嗓門都提高了不少。
「為什麼？」
賈玲有些不理解道：「保底發行，現在也很常見啊。」
「我知道，但它不是我認為的正常的宣發流程。」
「你不喜歡保底發行？」
「不……」
李川本來想說「不喜歡」，但仔細想了想後，又換了另外一種說法，道：「也不是不喜歡，只是要慎重一些。」
「哦。」
賈玲應了一聲，再次陷入沉默。
李川見狀，微微挑了挑眉，問道：「玲姐，你想做保底發行嗎？」
「嗯。」
賈玲點了點頭，承認道：「我跟BJ文化的宋總談過，我們都覺得保底發行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此言一出，李川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啊。
要知道，《你好，李煥英》這部電影在上映之前，並沒有票房大爆的先兆，後面，它的票房超過五十億，可以說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在這種情況下，這部電影如果簽保底發行，那保底的金額肯定不會特別高……理性判斷，能到十億就不錯了。
如果只簽了十億的保底，那剩下的四十多億票房所創造的利潤，大部分都會被發行方拿走。
這樣一來，製片方的收益必然會大大減少。
李川投資這部電影，可是要作為製片方代表的，如果電影簽了保底發行，那他也將承受巨大的利潤損失。
這一點，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你們已經簽保底合同了？」李川問道。
「沒有，怎麼可能這麼快啊，電影還沒拍出來呢，發行方看不到電影，沒辦法做市場分析，怎麼做保底？」
『沒簽就好，沒簽就好……』
李川心裡長舒了一口氣，但是沒有表露出來。
「哦，說的也是。」
李川裝作恍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你們現在更傾向於保底發行，對吧？」
「對。」
「為什麼？覺得能降低風險？」
「對啊，如果能簽保底，那這部電影基本就不會賠了，這對你我，還有其他的投資方來說，都是好事。」
「話雖這麼說，但是簽了保底之後，如果票房大爆，那豈不是要大虧啊。」李川試探性的反駁道。
「不能這麼想啊。」
賈玲搖頭道：「票房大爆哪那麼容易，一年都出不了幾部票房大爆的電影，哪那麼容易輪到咱們吶……現在的電影，你可能也知道，大多數都是賠錢的……所以，咱們不能指望票房大爆，還是要以保底為主的。」
「這個……」
李川本來還想反駁，但他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的確，目前這個階段，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會想到《你好，李煥英》這部電影未來的票房會超過五十億。
在大多數人看來，賈玲就是一個電影小白……一個電影小白拍出來的電影，能有什麼好結果？不賠就算不錯了，還想票房大爆？做夢呢吧！
在這種情況下，保底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李川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最後，他也放棄了，決定採用拖延和控制的手段。
「我明白了，玲姐，我對電影行業了解的不深，發行這個事……等我回頭多了解一下，咱們以後再討論，行吧？」
「行。」
「那一票否決權的事……？」
「沒問題，你這是應得的權力。」
「嗯。」
李川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咱們什麼時候簽合同？」
「過幾天吧，這個事，我自己也決定不了，我得跟宋總商量一下，另外，騰哥那邊也還沒有確定，要再等幾天。」
「行，那你儘管去忙，我這邊提前把錢準備好。」
「謝謝你，這麼支持我。」
「不用，我又沒覺得自己吃虧，指不定，我還能靠這個大賺一筆呢。」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
「肯定沒問題的，加油吧，玲姐，我相信你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