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同歸於盡
宇宙之中是真空，沒有聲音傳播的介質。
遠在月球的賽文，就如同看默片電影一樣，眼見著雙方交擊的地方爆發出刺目的強光，環狀的衝擊波以遠超音速的速度向著四周擴散，將周邊的一切全都一掃而空，徹底磨滅了地球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當一切消散之後，空曠的星空之中，只餘下兩道身影，正面對面相對而立。
「我居然會敗在這裡……」薩諾斯緩緩低頭，看著胸口那個巨大的孔洞，裡面半顆紫色的心臟如同爛茄子一樣在微微跳動著，即使是他也無法承受這麼嚴重的傷害。
「當你分心催動無限寶石的力量時，就已經註定了是現在的這種結果了。」展六微微喘息著，任由下半截身體灰飛煙滅。
「是嘛，不夠專注啊……」薩諾斯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身體轟然爆碎，化成了紫色的血霧，縈繞在展六的周圍。
失去主人的無限手套在虛空之中漂浮著，上面的無限寶石依舊璀璨如舊，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在剛才兩人最後一擊之時，最終是展六略勝一籌，一拳轟爆了薩諾斯的雙臂，長驅直入，貫胸而出，贏得了這最後一戰的勝利。
而將力量集中在搏命一拳之中的代價就是，他的腰部以下也被狂暴的能量給徹底摧毀了。
最終boss打完了，剩下的雜魚就都不堪一擊了。
聖殿二號也沒有為自家老闆報仇的想法，直接開始全速逃亡，展六也沒有追殺的意思。
有那個時間，他不如再和兒子說幾句話。
正常人燃燒生命力之後，基本上一招轟出馬上就會化為飛灰了，但是展六的情況比較特殊。
他曾經從天神組嬰兒那裡偷取過生命精華，之後又讓各種無限寶石刺激自身，讓生命的本質發生了質的進化，雖然依舊還不是天神那種壽命無盡的永生者，但是至少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長壽種了。
但是再怎麼長壽，生命力也是有其極限的。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燃燒生命力了。
這回是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天邊幾道流光閃過，之前在戰鬥之時都沒有影綜的娜塔莉亞幾人，出現在了展六的面前。
賽文著急忙慌地衝過來，想要幫展六包紮，但是只看展六那腸穿肚爛的樣子，都不知道該如何救治，而且展六殘存的身體上，還在如同碎片一樣，不停地往下掉落血肉，一時之間手足無措，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展六對著兒子笑了笑，低聲安慰道：
「好了，孩子，別忙活了。」
「爸爸這是求仁得仁，能夠在臨死之前明悟己身，脫出樊籠，是大好事來著！」
在眾人目光環繞之下，展六一手拉著兒子，另一隻手向著娜塔莎遞了過去。
娜塔莎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上前一步，把手放在了展六的掌心。
展六雙手一合，將一家三口人的手聚攏到了一塊，然後對著娜塔莉亞和娜塔莎兩人微微一笑，灑脫地道：
「我其實也沒想好該怎麼面對你們兩個人，又該如何處理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好在，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再想下去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展六心神一松，渾身的細胞頓時崩解，在眾人面前化作一捧飛灰，死了！
親眼看著爸爸在自己眼前消失，手中依舊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暖，賽文頓時情緒就崩潰了，跪倒在虛空之中嚎啕大哭。
娜塔莎略一猶豫，還是邁步走了過去，拍著賽文的肩膀，安慰道：
「你也別太傷心，我們現在有無限手套，也有無限寶石，讓他復活輕而易舉。」
賽文的哭聲一頓，猛地抬起頭來，「用無限寶石逆轉時間？」
一直在後面看熱鬧的托尼邁步上前，面上波瀾不驚地說道：
「事實上，我在做計劃的時候，就有剛破星就被人殺掉的情況預案。」
「你太年輕，見識太少，等你多見幾次地球重塑，就會習慣了。」
「六顆無限寶石其實一直都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我隨時都可以把它們收集齊，只不過這東西雖然幾乎是許願機，但卻只對本宇宙內的許願有效，對於磁場轉動力量這種外來者沒什麼效果，無法讓人破星，所以我就一直沒動它們。」
托尼說著，伸出手來虛空一招，不知道用了什麼技術，就有一個小型的空間裂縫出現在他身前，他伸手入內，再拿出來時，手上就多了一顆無限寶石，周身閃耀著黃色的光芒，這是心靈寶石。
托尼拿過薩諾斯掉落的無限手套，把心靈寶石向著賽文晃了晃，隨手就鑲嵌入了手套背面的凹槽里。
連續幾次之後，六顆無限寶石就都被鑲嵌完畢了。
「準備好了嗎，孩子？」
「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
托尼咬起牙關，扛住六顆無限寶石帶來的龐大壓力，大拇指和中指捏住，輕輕一擦。
「啪！」
隨著清脆的響指聲，白光一閃，向四周擴散開來，一場讓人嘆為觀止的奇觀就出現在了賽文的面前。
原本已經碎裂成各種殘渣碎片，甚至還被戰鬥餘波給掃飛到不知哪裡去的地球，就如同時間倒流一般，從遙遠的天際紛紛向著地球原本的位置聚攏起來。然後，慢慢匯聚，粘合在一起，就像拼樂高遊戲一樣，又把地球給拼了起來。
地球恢復自轉，岩漿又縮回大地，倒塌的山川重新立起，崩毀的江河再度複流，枯死的花草樹木重新煥發生機，已經毀掉的城市、死掉的人，全都再次出現。
但是薩諾斯的那些生化炮灰戰士，卻一個都沒有復活，可見托尼是有選擇性地進行復活的。
賽文瞠目結舌的張開大嘴，看著這一幕幕奇蹟，心中大受震撼。
最後，就在他眼前，無數光點匯聚成一個人形，並逐漸恢復血肉、皮膚、衣衫……
展六，又復活了！
復活了的展六，明顯有點發懵，他左右看看，見到了正渾身飆血的托尼斯塔克，以及他手上戴著的無限手套，恍然大悟。
「好吧，托尼，我欠你一次！」
「不用客氣！」托尼齜牙咧嘴地催動著細胞重組進行身體恢復，「本來恢復地球就要打一次響指的，復活你只不過是順帶的事情！」
展六對於托尼的性格已經很了解了，就是個死傲嬌，也不以為意，笑了笑後，把這份人情記在了心裡。
「你殺光了卡瑪泰姬，就是為了阻止我成為至尊法師，讓我專注於磁場轉動力量？」
之前他以為自己的生命時間有限，所以也沒說任何廢話，現在復活了，當然就要把來龍去脈搞清楚了。
「不錯。」對於已經覺醒了舊日記憶的展六，托尼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只有專注於磁場轉動力量，才有可能破星。」
「其他的力量體系都不行，只有磁場轉動這種外來力量體系才有可能讓人擺脫命運。」
「而且宇宙的規則轉變得非常快，很快就要全部完成了。一旦新的宇宙規則確立，那麼破星這種能力必然會從磁場轉動力量體系裡面消失。」
聽到這裡，展六就什麼都明白了，他不由得搖頭苦笑了起來。
「所以你等不及了，就把所有人的矛盾都匯集到了一起，來了個總爆發？」
托尼聳了聳肩，「主要是因勢利導，真正讓我親自出手推動的，並不多。」
「好吧，雖然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但是我還是得說聲謝謝你。卡瑪泰姬那邊，就得你自己去尋求他們的原諒了。」
「那最終破星的，也就只有我們四個？」展六伸出手指，在托尼、娜塔莎、娜塔莉亞和自己鼻子前挨個點了一遍。
「加上彼得帕克，就是五個。」
「有點少啊，聽你話里的意思，我們最終是要和五大神明之一的永恆對上！」對於這種本來應該是背景牆一類的神明，展六也很頭大，不知道這個宇宙的永恆究竟威能如何。
「沒辦法啊！」托尼懊惱地嘆息起來。
「兩個美國隊長執念太重，我給他們注入的磁場轉動種子確實開花結果了，但是沒能破星。」
「浩克教授對於浩克的能力依賴性太強，磁場轉動力量對於他來說用途不大，平日裡基本都不用。」
「班納教授和浩克分割開之後，不知道是不是靈魂受損了，也沒能達成目的。」
「異界的我，對於鋼鐵盔甲的依賴性太強，尤其是現在失去了身體之後，就更加依賴鋼鐵戰衣了，想讓他用磁場轉動力量去作戰，那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至於其他的幾人，本身基礎太差，進步速度太慢，也基本沒希望了。」
「在這種級別的大戰之中，都沒有破星的，以後也不指望了。」
「娜塔莎和娜塔莉亞是我看好的，破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展六師父你能夠在最後關頭破星，卻真讓我感到意外。」
「原來那麼大好的形勢，你都沒能破星，結果現在有了老婆孩子，立即就不一樣了啊……」
托尼的口吻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展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你個單身狗，懂得個什麼？」
「等你做爸爸之後再來聒噪！」
「連異界托尼都有一個每天愛他三千遍的女兒，你抓緊時間搞定佩珀才是啊！」
托尼眉頭一挑，「等和永恆打完了這一仗之後，我就向佩珀求婚！」
「哇，不是吧，這flag立的……」展六剛要吐槽，猛然想起，flag這東西好像在漫威不好使。
當初在復聯2裡面，鷹眼也立了一堆的flag，什麼回老家裝修房子，什麼這是最後一次戰鬥之類的，結果……快銀死了！
展六晃晃腦袋，把腦中的想法趕了出去，換了個話題。
「你想必是有不少計劃吧？」
「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具體該怎麼做。」
「這可是五大神明之一，其力量必然是屹立在單體宇宙的頂點的，咱們五個人圍毆，也未必能打的贏。」
托尼搖了搖頭，解釋道：「單純通過武力，是很難壓倒永恆的。」
「畢竟永恆是多元宇宙級別的神明，在本宇宙的永恆只不過是祂的一個化身而已。」
「而且永恆是時間的化身，即使我們的武力足夠強大，能夠幹掉永恆，也必須要考慮到永恆的死亡會不會讓整個宇宙的時間線出現混亂。」
「那你的意思是？」展六奇怪地問道。
「我要報復他對我們命運的捉弄和擺布，所以，我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托尼的眼角閃著冷光，咬牙切齒地道：「我打算建造一個反永恆牢籠，將永恆囚禁在裡面。」
「整個宇宙所有人都逃不脫命運的擺弄，但是若能隔絕永恆的主觀意識參與其中，那麼想必會有很多人能夠嘗試著向著命運發起衝擊了。」
「就拿展六師父你來說，如果不是永恆和古一在背後多次微調，你的命運肯定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宇宙規則這種東西，還是不要擁有智慧的更好一些！」
「永恆在中間橫插一腳，在背後調整，誘使別人沿著他給安排好的路線去走，那最終一切豈不都按照永恆的意願來進行運轉了？」
「規則建立之後，別人突破規則是別人的本事！」
「永恆可以在事後為規則打補丁，但是不能用這種誘騙的方式來操縱別人的命運，玩弄別人的感情！」
看著托尼慷慨激昂的樣子，展六嘆了口氣，心裡一片冰涼。
托尼斯塔克的天份，展六是非常信任的，但是唯獨他製造的一系列「反」某某裝甲，實在是讓展六沒法產生信心。
他開發了反浩克裝甲，然後被浩克給揍了！
他開發了反雷神裝甲，然後被托爾給揍了！
他開發了反萬磁王裝甲，然後被萬磁王給揍了！
基本上他開發的「反」系列裝甲，最終結果都是被對方一頓暴打，好像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這簡直已經是立了第二個flag了啊！
這次這個反永恆牢籠，也不知道效果能夠如何，但願不要太坑。
遠在月球的賽文，就如同看默片電影一樣，眼見著雙方交擊的地方爆發出刺目的強光，環狀的衝擊波以遠超音速的速度向著四周擴散，將周邊的一切全都一掃而空，徹底磨滅了地球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當一切消散之後，空曠的星空之中，只餘下兩道身影，正面對面相對而立。
「我居然會敗在這裡……」薩諾斯緩緩低頭，看著胸口那個巨大的孔洞，裡面半顆紫色的心臟如同爛茄子一樣在微微跳動著，即使是他也無法承受這麼嚴重的傷害。
「當你分心催動無限寶石的力量時，就已經註定了是現在的這種結果了。」展六微微喘息著，任由下半截身體灰飛煙滅。
「是嘛，不夠專注啊……」薩諾斯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身體轟然爆碎，化成了紫色的血霧，縈繞在展六的周圍。
失去主人的無限手套在虛空之中漂浮著，上面的無限寶石依舊璀璨如舊，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在剛才兩人最後一擊之時，最終是展六略勝一籌，一拳轟爆了薩諾斯的雙臂，長驅直入，貫胸而出，贏得了這最後一戰的勝利。
而將力量集中在搏命一拳之中的代價就是，他的腰部以下也被狂暴的能量給徹底摧毀了。
最終boss打完了，剩下的雜魚就都不堪一擊了。
聖殿二號也沒有為自家老闆報仇的想法，直接開始全速逃亡，展六也沒有追殺的意思。
有那個時間，他不如再和兒子說幾句話。
正常人燃燒生命力之後，基本上一招轟出馬上就會化為飛灰了，但是展六的情況比較特殊。
他曾經從天神組嬰兒那裡偷取過生命精華，之後又讓各種無限寶石刺激自身，讓生命的本質發生了質的進化，雖然依舊還不是天神那種壽命無盡的永生者，但是至少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長壽種了。
但是再怎麼長壽，生命力也是有其極限的。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燃燒生命力了。
這回是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天邊幾道流光閃過，之前在戰鬥之時都沒有影綜的娜塔莉亞幾人，出現在了展六的面前。
賽文著急忙慌地衝過來，想要幫展六包紮，但是只看展六那腸穿肚爛的樣子，都不知道該如何救治，而且展六殘存的身體上，還在如同碎片一樣，不停地往下掉落血肉，一時之間手足無措，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展六對著兒子笑了笑，低聲安慰道：
「好了，孩子，別忙活了。」
「爸爸這是求仁得仁，能夠在臨死之前明悟己身，脫出樊籠，是大好事來著！」
在眾人目光環繞之下，展六一手拉著兒子，另一隻手向著娜塔莎遞了過去。
娜塔莎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上前一步，把手放在了展六的掌心。
展六雙手一合，將一家三口人的手聚攏到了一塊，然後對著娜塔莉亞和娜塔莎兩人微微一笑，灑脫地道：
「我其實也沒想好該怎麼面對你們兩個人，又該如何處理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好在，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再想下去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展六心神一松，渾身的細胞頓時崩解，在眾人面前化作一捧飛灰，死了！
親眼看著爸爸在自己眼前消失，手中依舊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暖，賽文頓時情緒就崩潰了，跪倒在虛空之中嚎啕大哭。
娜塔莎略一猶豫，還是邁步走了過去，拍著賽文的肩膀，安慰道：
「你也別太傷心，我們現在有無限手套，也有無限寶石，讓他復活輕而易舉。」
賽文的哭聲一頓，猛地抬起頭來，「用無限寶石逆轉時間？」
一直在後面看熱鬧的托尼邁步上前，面上波瀾不驚地說道：
「事實上，我在做計劃的時候，就有剛破星就被人殺掉的情況預案。」
「你太年輕，見識太少，等你多見幾次地球重塑，就會習慣了。」
「六顆無限寶石其實一直都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我隨時都可以把它們收集齊，只不過這東西雖然幾乎是許願機，但卻只對本宇宙內的許願有效，對於磁場轉動力量這種外來者沒什麼效果，無法讓人破星，所以我就一直沒動它們。」
托尼說著，伸出手來虛空一招，不知道用了什麼技術，就有一個小型的空間裂縫出現在他身前，他伸手入內，再拿出來時，手上就多了一顆無限寶石，周身閃耀著黃色的光芒，這是心靈寶石。
托尼拿過薩諾斯掉落的無限手套，把心靈寶石向著賽文晃了晃，隨手就鑲嵌入了手套背面的凹槽里。
連續幾次之後，六顆無限寶石就都被鑲嵌完畢了。
「準備好了嗎，孩子？」
「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
托尼咬起牙關，扛住六顆無限寶石帶來的龐大壓力，大拇指和中指捏住，輕輕一擦。
「啪！」
隨著清脆的響指聲，白光一閃，向四周擴散開來，一場讓人嘆為觀止的奇觀就出現在了賽文的面前。
原本已經碎裂成各種殘渣碎片，甚至還被戰鬥餘波給掃飛到不知哪裡去的地球，就如同時間倒流一般，從遙遠的天際紛紛向著地球原本的位置聚攏起來。然後，慢慢匯聚，粘合在一起，就像拼樂高遊戲一樣，又把地球給拼了起來。
地球恢復自轉，岩漿又縮回大地，倒塌的山川重新立起，崩毀的江河再度複流，枯死的花草樹木重新煥發生機，已經毀掉的城市、死掉的人，全都再次出現。
但是薩諾斯的那些生化炮灰戰士，卻一個都沒有復活，可見托尼是有選擇性地進行復活的。
賽文瞠目結舌的張開大嘴，看著這一幕幕奇蹟，心中大受震撼。
最後，就在他眼前，無數光點匯聚成一個人形，並逐漸恢復血肉、皮膚、衣衫……
展六，又復活了！
復活了的展六，明顯有點發懵，他左右看看，見到了正渾身飆血的托尼斯塔克，以及他手上戴著的無限手套，恍然大悟。
「好吧，托尼，我欠你一次！」
「不用客氣！」托尼齜牙咧嘴地催動著細胞重組進行身體恢復，「本來恢復地球就要打一次響指的，復活你只不過是順帶的事情！」
展六對於托尼的性格已經很了解了，就是個死傲嬌，也不以為意，笑了笑後，把這份人情記在了心裡。
「你殺光了卡瑪泰姬，就是為了阻止我成為至尊法師，讓我專注於磁場轉動力量？」
之前他以為自己的生命時間有限，所以也沒說任何廢話，現在復活了，當然就要把來龍去脈搞清楚了。
「不錯。」對於已經覺醒了舊日記憶的展六，托尼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只有專注於磁場轉動力量，才有可能破星。」
「其他的力量體系都不行，只有磁場轉動這種外來力量體系才有可能讓人擺脫命運。」
「而且宇宙的規則轉變得非常快，很快就要全部完成了。一旦新的宇宙規則確立，那麼破星這種能力必然會從磁場轉動力量體系裡面消失。」
聽到這裡，展六就什麼都明白了，他不由得搖頭苦笑了起來。
「所以你等不及了，就把所有人的矛盾都匯集到了一起，來了個總爆發？」
托尼聳了聳肩，「主要是因勢利導，真正讓我親自出手推動的，並不多。」
「好吧，雖然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但是我還是得說聲謝謝你。卡瑪泰姬那邊，就得你自己去尋求他們的原諒了。」
「那最終破星的，也就只有我們四個？」展六伸出手指，在托尼、娜塔莎、娜塔莉亞和自己鼻子前挨個點了一遍。
「加上彼得帕克，就是五個。」
「有點少啊，聽你話里的意思，我們最終是要和五大神明之一的永恆對上！」對於這種本來應該是背景牆一類的神明，展六也很頭大，不知道這個宇宙的永恆究竟威能如何。
「沒辦法啊！」托尼懊惱地嘆息起來。
「兩個美國隊長執念太重，我給他們注入的磁場轉動種子確實開花結果了，但是沒能破星。」
「浩克教授對於浩克的能力依賴性太強，磁場轉動力量對於他來說用途不大，平日裡基本都不用。」
「班納教授和浩克分割開之後，不知道是不是靈魂受損了，也沒能達成目的。」
「異界的我，對於鋼鐵盔甲的依賴性太強，尤其是現在失去了身體之後，就更加依賴鋼鐵戰衣了，想讓他用磁場轉動力量去作戰，那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至於其他的幾人，本身基礎太差，進步速度太慢，也基本沒希望了。」
「在這種級別的大戰之中，都沒有破星的，以後也不指望了。」
「娜塔莎和娜塔莉亞是我看好的，破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展六師父你能夠在最後關頭破星，卻真讓我感到意外。」
「原來那麼大好的形勢，你都沒能破星，結果現在有了老婆孩子，立即就不一樣了啊……」
托尼的口吻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展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你個單身狗，懂得個什麼？」
「等你做爸爸之後再來聒噪！」
「連異界托尼都有一個每天愛他三千遍的女兒，你抓緊時間搞定佩珀才是啊！」
托尼眉頭一挑，「等和永恆打完了這一仗之後，我就向佩珀求婚！」
「哇，不是吧，這flag立的……」展六剛要吐槽，猛然想起，flag這東西好像在漫威不好使。
當初在復聯2裡面，鷹眼也立了一堆的flag，什麼回老家裝修房子，什麼這是最後一次戰鬥之類的，結果……快銀死了！
展六晃晃腦袋，把腦中的想法趕了出去，換了個話題。
「你想必是有不少計劃吧？」
「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具體該怎麼做。」
「這可是五大神明之一，其力量必然是屹立在單體宇宙的頂點的，咱們五個人圍毆，也未必能打的贏。」
托尼搖了搖頭，解釋道：「單純通過武力，是很難壓倒永恆的。」
「畢竟永恆是多元宇宙級別的神明，在本宇宙的永恆只不過是祂的一個化身而已。」
「而且永恆是時間的化身，即使我們的武力足夠強大，能夠幹掉永恆，也必須要考慮到永恆的死亡會不會讓整個宇宙的時間線出現混亂。」
「那你的意思是？」展六奇怪地問道。
「我要報復他對我們命運的捉弄和擺布，所以，我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托尼的眼角閃著冷光，咬牙切齒地道：「我打算建造一個反永恆牢籠，將永恆囚禁在裡面。」
「整個宇宙所有人都逃不脫命運的擺弄，但是若能隔絕永恆的主觀意識參與其中，那麼想必會有很多人能夠嘗試著向著命運發起衝擊了。」
「就拿展六師父你來說，如果不是永恆和古一在背後多次微調，你的命運肯定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宇宙規則這種東西，還是不要擁有智慧的更好一些！」
「永恆在中間橫插一腳，在背後調整，誘使別人沿著他給安排好的路線去走，那最終一切豈不都按照永恆的意願來進行運轉了？」
「規則建立之後，別人突破規則是別人的本事！」
「永恆可以在事後為規則打補丁，但是不能用這種誘騙的方式來操縱別人的命運，玩弄別人的感情！」
看著托尼慷慨激昂的樣子，展六嘆了口氣，心裡一片冰涼。
托尼斯塔克的天份，展六是非常信任的，但是唯獨他製造的一系列「反」某某裝甲，實在是讓展六沒法產生信心。
他開發了反浩克裝甲，然後被浩克給揍了！
他開發了反雷神裝甲，然後被托爾給揍了！
他開發了反萬磁王裝甲，然後被萬磁王給揍了！
基本上他開發的「反」系列裝甲，最終結果都是被對方一頓暴打，好像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這簡直已經是立了第二個flag了啊！
這次這個反永恆牢籠，也不知道效果能夠如何，但願不要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