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秦淮茹快要被嚇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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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喘氣了好一會兒,秦淮茹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她強行忍受著心裡的恐懼,緩緩的將自己的頭扭到了一旁。

  目光所及之處,赫然是掛在牆壁上面的傻柱遺照。

  黑白照片上,傻柱一臉憂鬱的將他的目光射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對於傻柱,秦淮茹並不陌生,心裡甚至還泛起幾分小小的得色,誰讓傻柱自始至終是她手掌心裏面的玩物,縱容秦淮茹跟傻柱的對頭許大茂鑽了倉庫,可在傻柱心中,秦淮茹依舊是他的寡婦女神,賈家的家業,就是這麼來的。

  怎奈這種高光,伴隨著傻柱的死亡,依舊秦淮茹連續做了兩次的噩夢,再不復從前,對傻柱已經沒有了高光,有的只有無盡的驚恐。

  秦淮茹哆唆著自己的身軀,一步步的朝著傻柱的遺照走了過去。

  本想指著傻柱的遺照撂幾句狠話,只不過氣氛沒給她機會,就在秦淮茹將手指伸向傻柱遺照的時候,關好的屋門,突然開了,一股帶著寒氣的夜風,從外面湧入了屋內,冷熱交替的瞬間,讓秦淮茹身上泛起了幾分寒意。

  秦淮茹的頭皮。

  一麻。

  頭髮也好似要一根根的豎立起來。

  扭過身要關門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詭異的東西拍在牆壁上面的聲音,秦淮茹的心,真要被嚇出來了。

  她哆哆嗦嗦的回頭過,見牆壁上面好端端的傻柱遺照,突然開始開始了前後的晃動,相框拍打在牆壁上面,發出了啪啪啪的那種聲音。

  曾幾何時。

  見過這種驚恐的畫面。

  身體頓時軟軟的癱坐在了地上。

  牆壁上面原本拍打的相框,也停止了拍打。

  秦淮茹大汗淋漓,就仿佛剛剛從水裡被人撈出來似的,她儘可能的將自己的身體朝著後面移動。

  看著像一隻在糞坑裡面蠕動的蛆蟲差不多。

  最終將身體無力的依靠在了屋門上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眶中也湧出來痛苦的眼淚。

  沒有裝腔作勢的成分,純粹被嚇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可能是十分鐘,也有可能是一個小時,坐在地上的秦淮茹,突然有了力氣,嘴裡念叨了幾句老人家的名言名語,咬著牙的從地上爬起,三步兩步的跑到了傻柱遺照跟前,隨手將遺照取下,倒扣在了桌子上,後咬著牙,哆哆嗦嗦的鑽到了被子裡面,迷迷糊糊的又夢到了傻柱。

  ……

  夢內事情的起因,是棒梗偷了許大茂的老母雞。

  秦淮茹和賈張氏擔心棒梗會因為這件事落個小偷的名聲,影響到了棒梗將來的就業、上學等問題,派出了秦淮茹為首的寡婦,準備忽悠傻柱,讓傻柱幫忙抗下偷雞賊的名聲。

  寡婦沒有一上來就表明主題,讓傻柱提棒梗抗雷,採取了一定的措施。

  「傻柱,剛才來你家的路上,我聽許大茂說了,說他看到你帶著飯盒從軋鋼廠出來,飯盒還沉甸甸的,說你偷了軋鋼廠食堂的東西,偷軋鋼廠食堂,這可是大罪,可不是降你工資的事情,你會坐牢,你想想雨水,她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要是有個坐牢的哥哥,婆家怎麼看雨水?雨水的一輩子可就毀掉了呀。」

  傻柱很喜歡這種秦淮茹央求她的嘴臉,也特享受他可以幫到秦淮茹的那種高光,笑眯眯的反問了一句。

  「秦姐的意思?我該怎麼辦?」

  傻柱的手。

  趁勢抓住了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心一愣。

  這還是他認知中的傻柱嗎?

  居然變得這麼大膽。

  「傻柱,姐的意思,你就說你飯盒裡面的那隻雞,是許大茂家的老母雞,是你跟許大茂這麼多年的不對付,故意偷了許大茂的老母雞,到時候讓一大爺開個大院大會,大會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也不了了之了,總不能一隻雞同屬兩個人吧,中間還隔著這麼一段距離。」

  秦淮茹笑呵呵的打著感情牌,想讓傻柱背鍋,就得把傻柱的毛給捋順了,繼而讓傻柱心甘情願的替賈家扛雷。

  「我要是依著秦姐的意思來做,我妹妹也等於多了一個偷雞賊的哥哥,傳出去,同樣不好聽。」

  「既然你覺得這麼承認不好,那就說拿了軋鋼廠食堂的老母雞。」沒想到傻柱不按套路出牌,秦淮茹忙變換了口風,「你說我們賈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我秦淮茹一個寡婦養活著三個娃娃和一個婆婆,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艱難,你身為四合院的街坊,看不過眼了,就從食堂帶了飯盒,甭管什麼盜取不盜取,最起碼你拿回來的飯盒救了我們賈家五條人命,這就是功勞,什麼都大不過人命。」


  「所以你會嫁給我了?」

  「傻柱,你。」

  「我活著的時候,你讓我替棒梗扛偷雞賊的罪名,害得我妹妹差點被婆家趕出家門,我都死了,你還想坑我,秦淮茹,你真是一個黑心的毒寡婦,我問你,你到底跟我扯證不扯證?我在下面見到了賈東旭,我把賈東旭打服氣了,他不要你了,秦淮茹,你活著算計我,算計了我一輩子,你死了,就得賠償我。」

  傻柱朝著秦淮茹抓來的手。

  突然變成了猙獰的爪子,一把掐住了秦淮茹的脖子,讓秦淮茹出不上氣來,就在秦淮茹覺得自己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身體裡面突然竄出了一股子力氣,一把打開了傻柱的血爪子,隨即秦淮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

  「呼!」

  沉重的呼吸聲音。

  在屋內泛起。

  秦淮茹依舊是大汗淋漓的悽慘,她感到了害怕,想尋個人幫忙,抬起頭,眼淚汪汪的喊了一聲媽。

  這聲媽。

  頗有幾分貓哭耗子假慈悲的韻味。

  可惜。

  屋內靜寂如絲。

  除了秦淮茹之外,再沒有任何人在。

  沒等到賈張氏回應的秦淮茹,下意識的去尋賈張氏的身影,目光繞著屋內轉了一圈,瞳孔瞬間放大了不少,身體再一次泛起了強烈的抖動。

  遺照。

  傻柱的遺照出現了變化。

  秦淮茹清清楚楚的記得,她剛才將傻柱的遺照倒扣在了桌子上,但是現在,原本應該被倒扣在桌子上的傻柱遺照,卻神奇般的掛在了牆壁上。

  屋內除了秦淮茹再沒有外人。

  誰做的。

  傻柱?

  秦淮茹的心頭,泛起了一個大大的疑惑。

  她盯著傻柱的遺照,解釋了幾句。

  「傻柱,你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就是餵條狗,狗都會朝著你搖搖尾巴,遇到壞人的時候,會毅然決然的撲出來撕咬壞人,我們賈家五口人,我婆婆,我秦淮茹、棒梗、小鐺、槐花,都背刺了你,你不甘心,你回來找我秦淮茹的麻煩了,但我秦淮茹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是一個寡婦,傻柱,我秦淮茹求求你了,別纏著我了,我給你燒紙,對對對,我給你燒紙,燒好多好多的紙,讓你在下面有錢娶好多漂亮的大閨女,她們都比我秦淮茹漂亮,都比我秦淮茹強,求你了,別再纏著我了。」

  秦淮茹跪在了傻柱遺照前面。

  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磕得額頭都見了血。

  「你幫了我們賈家這麼多忙,我婆婆不說,就說棒梗,小鐺,槐花他們,雖然自始至終都在管你叫做傻柱,連個叔都捨不得稱呼,但他們心裡絕對有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秦淮茹的錯,不是,是我婆婆的錯,要不是我婆婆攔著我,東旭死了的第二年,我就就嫁給你了,給你生了孩子,求你了,別找我,找我婆婆。」

  秦淮茹鼓足勇氣。

  從地上站起。

  將牆壁上面的傻柱遺照,再一次的取下,這一次可沒有倒扣在桌子上,而是塞到了柜子裡面,隨後便把自己的身體躲在了被窩裡面。

  她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連續數次的跟傻柱有關的夢,將秦淮茹嚇了一個半死,是睡非睡時,是醒非醒間,傻柱又一次闖入了秦淮茹的夢。

  ……

  終於不是逼娶秦淮茹的夢了,改成了質問秦淮茹。

  「秦淮茹。」

  「傻柱,你說。」

  「你上環了?」

  「這,這,這事情,傻柱,我跟你說,這件事。」

  「秦淮茹,回答我,你上環了沒有?」

  「是。」

  「賈東旭死後第七天,你上環的對不對?」

  「是。」

  「秦淮茹,你對得起我?你一個上環的寡婦,一天到晚的往我屋子裡面鑽,你對得起我?我自認為對你們賈家不錯,聽了易中海的話,對你們賈家又是飯盒又是錢款的幫扶,我連親妹妹都不管了,結果你秦淮茹這麼報答我對你們賈家的恩情,你真行?秦淮茹,你這麼做,對得起我?是不是我絕戶了,我兩間祖屋給了你們賈家,你秦淮茹就心滿意足了?秦淮茹,我就想問問你,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至於這麼對我?把我往絕戶上面坑。」


  「傻柱,你聽我解釋。」

  「解釋,解釋你為什麼上環,解釋易中海後半夜接濟你棒子麵,我就納悶了,接濟本為好事,易中海都讓我光明正大的接濟你這個寡婦,怎麼輪到他易中海,非得在晚上沒人的時候偷悄悄接濟,秦淮茹,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在扒灰!」

  「傻柱,我跟易中海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問我這些問題?」

  「因為我不想落個跟易中海一模一樣的絕戶下場。」

  「我們賈家會替你養老,傻柱,這個你盡可放心。」

  「棒梗替我養老,見了我一口一個傻柱的叫著,小時候小偷小摸不斷,這樣的人你們都不放心,卻讓我放心,真以為我傻?」

  「還有小鐺和槐花。」

  「小鐺和槐花,她們跟棒梗有什麼區別嗎?叫我叔,前面非得加個傻字,我知道,我在你們賈家人心中,一直就是一個冤大頭的傻子形象,傻柱,傻叔,反正就是傻子。」

  「傻柱,你發什麼瘋?棒梗他們怎麼惹得你不高興了?」

  「我說他們幾句,你就不高興了,秦淮茹,你把我當什麼了?當成了你們賈家的拉幫套?我就想為自己討個公道,活著,沒能討到公道,我死了,也得找你秦淮茹要個說法。」

  「傻柱,你別瘋了好不好?到底怎麼了?」

  「是我瘋,還是你們賈家人做事情噁心?我活著,你們算計我,我死了,你們還在算計我,真把我當傻子看。」

  「沒有!」

  「跟我去見閻羅王,讓閻羅王給咱們評評理。」

  傻柱拽著秦淮茹,朝著地下潛去。

  秦淮茹知道,自己不能跟傻柱走,聽說有這方面的忌諱,說自己真要是在夢中跟著死人到了下面,便也活不成了。

  她不想死。

  她想活。

  好不容易鬧得賈家有什麼有什麼,秦淮茹還沒有好好享受,說什麼也不能離開。

  跟傻柱扭打了起來。

  扭打過程中,秦淮茹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發現她正在跟傻柱的遺照干架。

  遺照。

  傻柱的遺照。

  秦淮茹睡覺之前,將它塞在了柜子裡面,但是睡醒的秦淮茹,卻發現傻柱的遺照飛到了她的手上。

  鬧邪了。

  傻柱回來找秦淮茹算帳來了。

  「啊」的一聲,悽厲的慘叫,從秦淮茹嘴巴裡面飛出,卻沒有驚動到任何人,原來是驚恐的極致的秦淮茹,失聲了,不能說話了。

  一把將傻柱的遺照丟在了地上。

  神奇。

  居然沒有摔爛上面的玻璃。

  秦淮茹覺得自己都要得心臟病了,響起了什麼,將鍋底灰掏了一些出來,繞著傻柱的遺照,灑了一圈。

  居然這樣可以辟邪。

  不敢睡覺了,擔心在夢到傻柱,秦淮茹硬撐著,等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大亮了,目光急忙朝著地下望去。

  傻柱的遺照,神奇般的掛到了牆壁上面,鍋底灰上面多了一雙淺淺的腳印。

  秦淮茹也是覺得天亮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也不會出來了,找到了傻柱的鞋,對著鍋底灰上面的腳印對比了一下,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活生生的嚇死過去。

  不多不少。

  剛好吻合。

  傻柱死了,傻柱的鞋印卻出現在了秦淮茹屋子的地面上。

  說明了什麼?

  秦淮茹直接暈了過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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