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是誰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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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以默並沒有隱瞞她,沉聲回應道:「是。」

  聞聲,阮詩詩眼底逐漸浮現出怒意。

  她猛然抓住他的衣袖,厲聲質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就應該想其他辦法解決,而不是傷害我的孩子,你知道他們的身份曝光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詩詩,你冷靜一點。」喻以默反握緊她的肩膀,「森森和莎莎也是我的孩子。」

  如果他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一定不會走這一步險棋,更不會利用自己的孩子解決公關危機。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她不斷掙扎著,一拳接著一拳錘在他的肩膀上,眼眶裡不知不覺間已經盈滿淚水,「你在外面有多少仇家,有多少人會對孩子下手,你有沒有考慮過!」

  「詩詩,今天的輿論關乎孩子們今後的人生,我只能這樣做。」喻以默沉聲勸說道。

  阮詩詩胡亂抹了一把淚水,臉上苦笑漸濃。

  她怎麼可能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可孩子們的身份一旦曝光,自然就會多一分危險。

  她身為一個母親,沒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兩個人說話之間,杜越已經帶著人回來,幾個保鏢手中鉗制著一個不斷掙扎的男人,正是剛剛在發布會上鬧事的記者。

  「這是……」她眉頭深深鎖在一起,仿佛想到什麼一般。

  她一向將孩子們保護的很好,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一個記者給挖出來,而且時機居然這麼巧,就在新聞發布會的時候曝光出來。

  想到這裡,她指著記者冷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阮小姐心理陰暗就算了,但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那麼陰暗,我是一個記者,我有權利讓公眾知道真相,你要是光明磊落,就不怕別人挖你的花邊新聞。」

  記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聲音里滿是嘲諷,甚至挑釁的掃了她一眼。

  此時此刻,她已經冷靜下來,越發覺得這個記者的行為舉止十分可疑。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他現在處於下風,內心一定十分懼怕,但眼前這個人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淡定挑釁她,說明他身後一定有更大的金主。

  想到這裡,她快速拽下他胸前的工作證丟給杜越,「打電話給新聞社,證實一下他的工作單位。」

  杜越拿走工作證,記者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大聲威脅道:「阮詩詩,明天我就會發布文章,讓大家看看你這副蛇蠍嘴臉。」

  「恐怕你沒有機會了。」她接過杜越遞上來的工作證,聲音凜冽回應道。

  手中的工作證是一張特製的硬塑卡片,外賣呢包裹著軟質皮套,從遠處看根本沒有漏洞。

  但現在皮套已經和卡片分離,男記者的白底一寸照片被撕下來,卡片上列印著一個中年女員工的照片。

  「夫人,我打電話問過新聞社,這位女員工請了一個月的產假,這個男人也不是新聞社的記者。」

  阮詩詩抬眼望向男人,「現在你可以供出幕後主使了吧?」

  男人的身份被戳穿,突然變得異常暴躁,身子掙扎著探向她,大聲吼道:「我就是要讓大家知道你是一個婊子!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有本事你送我進局子啊!」

  阮詩詩聞聲,眼底冷光猛然一沉,抬手將工作證狠狠摔在男人的臉上。

  工作證的側邊正刮在他的額頭上,一行猩紅血跡順著他的額角緩緩滑落。

  她步步逼近男人,修長手指死死扼住他的下巴,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狠厲,「這兩個孩子是我的底線,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男人見她這副模樣,猖狂神色逐漸僵硬在臉上,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後悔招惹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人。

  「杜越,這個人交給你,必須給我查出來!」她聲音異常凜冽。

  新聞發布會結束,車子一路駛進喻家別院,她遲遲不肯下車,小手止不住顫抖,臉色慘白靠在車座上。

  喻以默偏頭看向她,淺聲調侃道:「剛才不是很厲害嗎?現在知道後怕了?」

  她勉強抬起沉重的眼皮,沉沉嘆了一口氣,「說不怕是假的,孩子們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留下心理陰影的,莎莎心思單純還好勸一些,森森那邊……」

  「喻氏未來的接班人,不應該拘泥這些細節。」喻以默低聲回應。


  話音不等落下,莎莎已經拍響車門,「媽媽,剛剛有一個阿姨送來一個好漂亮的相框,你快過來看啊。」

  阮詩詩這才調整好情緒,隨著喻以默一同下車,將莎莎抱在懷裡走進客廳。

  客廳的牆邊靠著一個半人高的相框,裡面裝裱著前幾天他們在青山公園中拍攝的結婚照。

  照片中阮詩詩笑容明媚,不知道是因為腮紅打的略重,還是因為情緒渲染,她的臉頰上帶著嬌俏的粉紅色,雙眸含情望著喻以默。

  照片中兩個人距離很近,喻以默的手正環在她的腰間,目光中不難看出淡淡的溫柔。

  他稜角分明的側顏上看不出笑意,卻更能凸顯他冷傲漠然的氣質,與嬌俏可人的新娘形成強烈對比,怎麼看都是一對難尋的金童玉女。

  容姨笑眯眯打量著照片解釋道:「剛剛有一位盛典婚紗攝影的工作人員過來說,少爺和小姐的這組照片給店裡增加了不少收益,所以特意送來一張樣片表示感謝。」

  莎莎軟乎乎的小手不斷撫摸著照片,奶聲奶氣的問道:「為什麼媽媽平時不穿這麼好看的衣服呢?」

  「笨蛋,這個叫做婚紗,只有結婚的時候可以穿,平時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森森對著她翻了一個白眼。

  莎莎不滿的叉起腰,撅著嘴巴反駁道:「我當然知道這是婚紗啊,我只是沒見過媽媽穿這麼好看的裙子,所以有些遺憾而已。」

  稚嫩的聲音傳進喻以默的耳朵里,他俯身蹲在莎莎身邊,輕聲問道:「安安小姨結婚的時候,媽媽沒有穿過這麼好看的婚紗嗎?」

  莎莎嘟著嘴巴搖了搖頭,一臉的失望。

  「安安小姨結婚的時候,我和妹妹被放在少年宮託管,媽媽不讓我們去參加婚禮,說那邊人多不安全。」

  隨著森森的聲音,阮詩詩心虛別開頭,不敢直視喻以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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