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繼續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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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0章 繼續調整···

  科普過渡章,不想看科普的看官老爺們可以不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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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釋之

  張釋之早年,和他的哥哥張仲生活在一起。

  由於家中資財頗多,就捐官做了騎郎,侍奉漢文帝。

  張釋之為官十年,默默無名,未得升遷,耗費了不少錢財,張釋之深感不安,打算辭官回家。

  張釋之對旁人說:做了這麼久的官,讓哥哥的產業縮減了許多(久宦減仲產)。

  中郎將袁盎知道他德才兼備,惋惜他的離去,就請求漢文帝調補他做謁者。

  張釋之朝見文帝後,就陳說利國利民的大計,漢文帝說:「不要高談闊論,說些接近現實生活、能立刻實施的事吧。」

  於是,張釋之就秦亡漢興之事發表了自己的見解,漢文帝聽後很滿意,就任命他做了謁者僕射。

  張釋之任謁者僕射時,跟隨漢文帝登臨上林苑觀虎,文帝就虎圈所養動物提了十幾個問題,上林尉環顧左右,不能回答。

  看管虎圈的嗇夫從旁代上林尉回答這些問題,答得極周全,想藉此彰顯自己熟知業務、有問必答。

  漢文帝認為做官就應該這樣,上林尉不合格,下詔命令張釋之任命嗇夫頂替上林尉。

  張釋之不贊同漢文帝的做法,就問漢文帝:如何看待絳侯周勃,和東陽侯張相如,漢文帝回答說是年高德劭的長者。

  張釋之就說:「周勃和張相如能被稱為長者,但二人都不善於言談,現在這樣做,難道讓人們效法伶牙俐齒的嗇夫嗎?」

  隨後,張釋之援引歷史,以秦朝重用徒具文筆、毫無惻隱之心的文書官吏,終致亡國為例,建議文帝不要因為嗇夫伶牙俐齒就越級提拔,以免上行下效,樹立不正之風。

  漢文帝採納了張釋之的建議,沒有提拔嗇夫。

  出了上林苑,文帝駕車回宮,讓張釋之陪乘。

  路上,漢文帝問張釋之秦朝執政的失敗之處,張釋之據實而言。

  漢文帝非常滿意,就任命張釋之做了公車令。

  張釋之任公車令,掌管宮門事宜。

  太子劉啟(即後來的漢景帝)與梁王劉揖同乘一輛車入朝,到了皇宮外的司馬門沒有下車,違反了宮衛令。

  張釋之就追上太子和梁王,阻止他們進宮,並以「過司馬門不下車為不敬」的罪名,向漢文帝彈劾太子和梁王。

  漢文帝只得摘下帽子陪罪,薄太后知道了這件事,也親自下達特赦令,太子、梁王才得以進入宮中。

  文帝覺察到張釋之的與眾不同,就任命他做了中大夫。

  過了不久,張釋之升任中郎將,跟隨文帝和慎夫人到了霸陵。

  漢文帝登臨霸陵,向北眺望,指著通往新豐的道路對慎夫人說:「這就是通往邯鄲的道路啊。」

  接著,漢文帝讓慎夫人彈瑟,自己合著瑟的曲調而唱,心裡很悽慘悲傷,回過頭來對群臣說:「用北山的石頭做槨,縫隙用切碎的苧麻絲絮堵住,再用漆粘塗在上面,難道還能打開嗎?」

  群臣認為這個辦法很好,都隨聲附和。

  張釋之向前進言說:「如果裡面有能引起人們貪慾的東西,即使封鑄南山做棺槨,也會有縫隙;如果裡面沒有引發人們貪慾的東西,即使沒有石槨,又哪裡用得著憂慮呢!」

  文帝稱讚張釋之的說法,後來任命他做了廷尉。

  漢文帝外出行至中渭橋,突然有一個人從橋下跑出來,驚了文帝御駕的馬,文帝險些被摔下,十分惱火,就命人拘捕了此人,交給廷尉查辦。

  張釋之審訊後,依法判定為「冒犯車駕,罰金四兩」,上奏朝廷。

  漢文帝很生氣,認為判決過輕。

  張釋之就解釋說:「法律是天子和百姓應該共同遵守的,不應偏私。法有定規,如果加重處罰,如何取信於民。廷尉是天下公正執法的帶頭人,如果廷尉不公正,地方也會不公,百姓就會慌恐不安!」

  漢文帝思考了很久才說:「廷尉的量刑判決是對的」。

  有人偷竊了漢高祖廟裡的玉環,被衛士抓獲,漢文帝十分惱怒,責令廷尉張釋之嚴懲盜犯。

  張釋之依照相關法律,奏請文帝判處棄市。漢文帝大怒,認為應當誅其九族。


  張釋之據法以爭,說:「依照法律,棄市已是最高處罰了。盜竊宗廟器物就誅滅全族,如果以後有人偷挖長陵上的一抔土,又該如何處罰?」

  漢文帝和薄太后商議良久,批准了張釋之的判決。

  中尉條侯周亞夫和梁相山都侯王恬開看到張釋之議論公正,甚為讚嘆,就同他結為親密朋友。

  張釋之由此受到天下人的稱頌。

  漢文帝去世後,漢景帝即位。

  張釋之早年彈劾過時為太子的景帝,因而內心極為惶恐,想要稱病隱退,又擔心招致更大的懲罰,想當面向景帝謝罪,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後來採用了王生的計策,終於見到漢景帝當面謝罪,漢景帝並沒有責怪他。

  由於張釋之得罪過漢景帝,一年後,被貶為淮南王的國相。

  過了很久,張釋之過世。

  張釋之在吸取法家「法不阿貴」、「刑無等級」觀點的同時,還繼承了儒家「明德慎罰」的法學思想和「罪疑者予民」的執法原則,堅持依法量刑,規範有序,避免輕罪重判或重罪輕判。

  特別是對普通百姓這一弱勢群體不加重治罪,充分體現了中國法文化傳統所頌揚的「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的執法精神,與判案苛酷,殘賊無極,敗法亂正的秦漢「治獄之吏」形成強烈對照。

  他執法平和,使法律判決儘可能符合客觀情況、規範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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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唐

  馮唐的祖父是戰國時趙國人。他的父親移居到了代地。

  漢朝建立後,又遷到安陵。

  馮唐以孝行著稱於時,被舉薦做了中郎署長,侍奉漢文帝。

  一次漢文帝乘車經過馮唐任職的官署,問馮唐說:「老人家怎麼還在做郎官?家在哪裡?」

  馮唐都如實作答。

  漢文帝說:「我在代郡時,我的尚食監高祛,多次和我談到趙將李齊的才能,講述了他在鉅鹿城下作戰的情形。現在我每次吃飯時,心裡總會想起鉅鹿之戰時的李齊。老人家知道這個人嗎?」

  馮唐回答說:「他尚且比不上廉頗、李牧的指揮才能。」

  漢文帝說:「憑什麼這樣說呢?」

  馮唐說:「我的祖父在趙國時,擔任過統率士兵的職務,和李牧有很好的交情。我父親從前做過代相,和趙將李齊也過從甚密,所以能知道他們的為人。」

  漢文帝聽完馮唐的述說,很高興,拍著大腿說:「我偏偏得不到廉頗、李牧這樣的人做將領,如果有這樣的將領,我難道還憂慮匈奴嗎?」

  馮唐說:「臣誠惶誠恐,我想陛下即使得到廉頗、李牧,也不會任用他們。」

  漢文帝大怒,起身回宮。

  過了好長一會兒,才又召見馮唐責備他說:「你為什麼當眾侮辱我?難道就不能私下告訴我嗎?」

  馮唐謝罪說:「我這個鄙陋之人不懂得忌諱迴避。」

  在這時,匈奴大舉進犯漢朝,殺死北地都尉孫卬。漢文帝正為此憂慮,就終於又一次詢問馮唐:「您怎麼知道我不能任用廉頗、李牧呢?」

  馮唐回答說:「我聽說古時候君王派遣將軍時,跪下來推著車轂說,國門以內的事我決斷,國門以外的事,由將軍裁定。

  所有軍隊中因功封爵獎賞的事,都由將軍在外決定,歸來再奏報朝廷。

  這不是虛誇之言呀。

  我的祖父說,李牧在趙國邊境統率軍隊時,把徵收的稅金自行用來犒賞部下。

  賞賜由將軍在外決定,朝廷不從中干預。君王交給他重任,而要求他成功,所以李牧才能夠充分發揮才智。

  派遣精選的兵車一千三百輛,善於騎射的士兵一萬三千人,能夠建樹功勳的士兵十萬人,因此能夠在北面驅逐單于,大破東胡,消滅澹林,在西面抑制強秦,在南面支援韓、魏。

  這時,趙國幾乎成為天下的霸主。後來恰逢趙王遷即位,他的母親是賣唱的女子。他一即位,就聽信郭開的讒言,最終殺了李牧,讓顏聚取代他。

  因此軍潰兵敗,被秦人俘虜消滅。

  如今我聽說魏尚做雲中郡郡守,他把軍市上的稅金全部用來犒賞士兵,還拿出個人的錢財,五天殺一次牛,宴請賓客、軍吏、親近左右,因此匈奴人遠遠躲開,不敢靠近雲中郡的邊關要塞。


  匈奴曾經入侵一次,魏尚率領軍隊出擊,殺死很多敵軍。

  那些士兵都是一般人家的子弟,從村野來參軍,哪裡知道「尺籍」、「伍符」這些法令律例呢?

  他們只知道整天拼力作戰,殺敵捕俘,到幕府報功,只要有一句話不合實際情況,法官就用法律制裁他們。

  應得的獎賞不能兌現,而法官卻依法必究。

  我愚蠢地認為:陛下的法令太嚴明,獎賞太輕,懲罰太重。

  況且雲中郡郡守魏尚只犯了錯報多殺敵六人的罪,陛下就把他交給法官,削奪他的爵位,判處一年的刑期。

  由此說來,陛下即使得到廉頗、李牧,也是不能重用的。

  我確實愚蠢,觸犯了禁忌,該當死罪,該當死罪!」

  漢文帝很高興,當天就讓馮唐拿著漢節出使前去赦免魏尚,重新讓他擔任雲中郡郡守,而任命馮唐作車騎都尉,掌管中尉和各郡國的車戰之士。

  漢景帝即位後,馮唐被任命為楚相,但很快被罷免。

  漢景帝去世後,漢武帝即位。

  當時匈奴犯邊,帝廣徵賢良,雖然馮唐再次被舉薦,可是已經九十多歲了,只能任命其子馮遂為郎。

  因為馮唐出仕太晚,且因漢武帝求賢時已經年過古稀,心有餘而力不足。

  後世學者文人通常用馮唐來形容「老來難以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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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綰

  衛綰是代郡大陵人,因有弄車之技當上郎官,服侍漢文帝,累積功勞逐漸升為中郎將,性情敦厚謹慎,沒有其他雜念。

  孝景帝做太子時,曾召請皇上左右近臣宴飲,衛綰裝病不去。

  漢文帝臨逝前囑咐漢景帝說:「衛綰是個忠厚長者,好生對待他。」

  到漢景帝即位,過了一年多,對衛綰不聞不問,衛綰則辦事日益謹慎認真。

  漢景帝前往上林苑,命中郎將衛綰作為護衛共乘一車。

  回宮後漢景帝問:「你曉得為什麼能和我同乘一車嗎?」

  衛綰說:「我是代郡的戲車之人,僥倖因功升為中郎將。我不知道為什麼。」

  皇帝質問他:「我做皇太子召請你,為什麼不肯來?」

  衛綰回答:「真是死罪,我病了。」

  皇帝賜他劍,衛綰說:「先帝已賜給我六柄劍了,臣不敢再接受賞賜。」

  皇帝說:「劍是容易被人拿去交換的,難道還獨有你把那些劍保存至今麼?」

  衛綰說:「都保留著。」

  皇上讓取來六柄劍看,劍都在鞘中,不曾取用過。

  衛綰的下屬郎官有過失,他總是遮掩,也不與別人爭執,有了功勞,總是謙讓給他人。

  皇帝認為他清廉忠實,沒有其他心腸,就任命他為河間王太傅。

  吳楚七國之亂時,朝廷詔令衛綰為將,領河間兵力討伐叛軍,因此立下功勞,升任中尉。

  三年後,因軍功封為建陵侯。

  第二年,皇帝廢除太子劉榮,殺了太子的外家親屬栗卿等人。

  皇上因為衛綰年老德高,不忍心動他,賜給告假還鄉,另派郅都審捕栗氏。

  之後,漢景帝立膠東王為太子,召回衛綰,任命為太子太傅,升任御史大夫。

  五年後,替代桃侯劉舍做了丞相。

  朝中理事,守職分而已。

  不過他從開始當官直至位居丞相,始終無所建樹也無有過失。

  皇帝認為他敦厚老成適於少主,對他很尊重信任,賞賜很多。

  他做了三年丞相,漢景帝崩逝,漢武帝即位。

  建元年間,因當初漢景帝臥病之時,官府中多有無辜受冤的囚犯,身為丞相未能負責申冤,被免去相職。

  漢武帝即位後,竇太后依然左右朝政,不允許改變治國思想。

  漢武帝即位不久,就下詔「舉賢良方正能言直諫之士」。

  丞相衛綰提出在所舉的賢良文學方正之中,罷除法家和縱橫家這兩個學派的學者,雖然衛綰沒有提「罷黜百家」,但依然引起竇太后的不滿,幾個月後,衛綰被藉故免去了丞相的職務。

  衛綰去世後,諡號哀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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