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if6
餐桌中央一枚裝飾的蘋果鮮紅著芬芳，綠葉點綴外，瓷白碟子托著麵包、果醬和濃湯，柳扇抽回手，喝了一口橙汁，隨後立馬放下。
直到兩人離開，這杯橙汁都沒再動一下。
謝聞逸回頭看了眼橙汁，問，「你不喜歡橙汁。」
「嗯。」柳扇小幅度點頭，沒想到謝聞逸會問這個，誠實說，「以前喝太多，有點膩。」
謝聞逸點頭，拉著柳扇出去。
兩人瘋玩到臨近過年，離別時，柳扇站在車站邊，想和謝聞逸說拜拜。
人剛邁出腳步，衣擺傳來拉扯的力道，他後仰以為自己會摔倒，可最後跌在謝聞逸身上。
柳扇驚愕的表情還沒褪下，便聽見相機咔嚓一聲。
他轉身看向謝聞逸，對方笑笑，「我們還沒合照。」
說著，謝聞逸把手機遞給柳扇。
屏幕里柳扇帶著帽子，身體後仰，神色慌亂地張口，熱氣凝成白霧氤氳身後謝聞逸的臉，謝聞逸伸著的手即將放在他腰上，準備接住他，更往後，是枯敗冬天的殘枝落葉。
在空落落的節氣里鮮活了兩人。
柳扇本想問怎麼之前不拍，可看了照片才反應過來，謝聞逸的手還搭在自己腰上抱著自己。
自從兩人睡過一張床，柳扇對謝聞逸時不時的觸碰就不敏感了，有時穿過人潮被擠得抱在一起柳扇也沒反應。
「要走了。」謝聞逸依舊抱著柳扇，他低頭注視這個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的男孩，將許多話凝在一起，「你會想我嗎？」
冬天兩人穿得都厚，即使隔著衣服，謝聞逸能清晰感受到柳扇落入懷中的踏實感。
「會吧。」柳扇說著，耳根悄悄泛紅。
那一抹緋色落入眼中，謝聞逸笑意加深，低頭在柳扇臉側落下一吻。
輕飄飄的，轉瞬即逝。
柳扇腦子轟地一下，回過神謝聞逸已經走開幾步遠，沖他揮著手說再見。
車子來了好幾趟，柳扇都沒注意。
他伸手摸了摸臉。
這種戛然而止的離別方式，莫名讓人惦念，空落落的感受使得彼此之間的相處回憶起來竟全然是美好，那些偶然突發的不適感被遺忘了。
過年期間，謝聞逸天天給柳扇發消息，柳扇坐在年夜飯的餐桌上也在聊。
煙花炸開，老媽也念叨，柳扇才放下手機。
柳扇試探性地問起柳母對於同/性/戀愛的想法，心虛的模樣根本藏不住事。
在柳母的凝視下，柳扇弓著身子吃完年夜飯。
還是過段時間再坦白吧，總感覺現在太早。
柳扇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手機突然亮起。
【新年快樂，我是今年第一個和你說話的人嗎？】
時間凌晨0：00
【是。】
柳扇縮在被子裡回。
【希望以後都是。】
【放煙花了沒有？】
【沒有。】
這句話說完，轉帳消息不斷響起。
【-轉帳-】
【-轉帳-】
【-轉帳-】
【-轉帳-】
……
柳扇睡意全消。
叮叮噹噹的轉帳聲直到窗外煙花停止時才停下。
【煙花，親愛的。】
柳扇坐了起來，散發白光的屏幕照亮他震驚的臉。
這煙花他第一次見。
聊天軟體是自動接收轉帳的，柳扇退出去看餘額，已經七位數了。
他在聊天框裡反反覆覆編輯文字，不知道說什麼。
給他砸懵了。
第一反應是不能收，第二是……不是有限額嗎？！
【收下吧。】
【我會對你很好的。】
聊天框裡這兩句話，不知為何，格外顯眼。
柳扇捧著手機，有種直覺般的不安。
過完年，離開學也不遠，柳扇收拾東西回學校。
那些零碎的物件從家裡放進箱子裡，又從箱子裡放在宿舍里。
柳扇收拾好後，正巧謝聞逸給他發消息來，叫他出去吃飯。
有點奇怪謝聞逸怎麼對自己的時間動向了解得這麼清楚，但柳扇並沒有多想，回了句好。
謝聞逸帶柳扇去商場大肆消費，從頭到腳都換了新的，柳扇第一次走進那種門廳明亮到冰冷的店鋪，發現即使是冰川也會融於金錢的攻勢下。
模特穿著各類品牌的衣服在貴賓室走來走去，整個商場的品牌都聚集在這裡，謝聞逸偶爾會點點頭，旁邊半蹲著的女士便記下。
柳扇有些無措，問，「你平時這麼買衣服嗎？」
「不是。」謝聞逸彎著嘴角笑，「第一次給你買衣服，不知道你喜好，才帶你來看看。」
「以後就不用了。」謝聞逸的眼睛幾乎醉在柳扇身上，柳扇穿上新衣服，亮眼得像個王子。
謝聞逸還說給柳扇生活費，或者零花錢。
柳扇莫名有點想逃。
這種想法幾乎持續了一整年，可每次都迷迷糊糊的被打斷，覺得謝聞逸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邊是心裡若有若無的感情，一邊是不留餘力的攻勢，柳扇被糖衣炮彈砸得暈乎乎的。
他整個人幾乎煥然一新，就連交情不是很深的大學同學見了也忍不住問兩句是不是突然暴富，或者上演成年後發現自己是富豪親生子的劇情。
柳扇搖頭。
因為謝聞逸的指導和幫助，柳扇在專業年級也成了出名的學霸，獎學金公示幾乎年年有他，也偶爾會出現在校新聞里。
謝聞逸畢業後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子，邀請柳扇和他一起住，也如他所說，對柳扇很好。
因此，柳扇和謝聞逸的感情很好，柳扇想了想，收拾著東西過去，但周末會住幾天，畢竟上早八還是從宿舍出發比較快。
那天周五，下午沒課，連著周六周末能休息兩天半，柳扇照常去謝聞逸的房子。
正準備進小區，草叢裡突然竄出來一個穿花襯衫戴墨鏡的男人。
柳扇嚇了一跳，還是好脾氣地問有什麼事。
「柳扇？」男人低頭，用食指勾了勾墨鏡，從縫隙里打量柳扇，「我是來幫你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毒蛇嘴裡還自以為在天堂。」花襯衫男人勾起嘴角，「回去看看你男朋友電腦，說不定有驚喜。」
「不過作為交換……」
話沒說完，柳扇臉色瞬間沉下來，張口就喊保安。
那聲音大得要命，訓練有素的保安從附近湧出來，衝著這裡奔來。
「幹什麼啊！我沒惡意的！」
「你以為我會因為陌生人一句挑撥就懷疑自己男友嗎？」柳扇皺眉，滿臉怒意，因為別人一句話就疑心，把他當什麼人了？
這又不是電視劇，什麼妻子回去查電腦就發現老公出軌展開劇情的片段。
就算真有什麼也是他自己發現，自己去質問，輪不到一個陌生人在這說話。
柳扇腦子發散想著，見保安要過來，指著面前的花襯衫大聲道，「在這！」
花襯衫四下張望，不知道往哪走。
不是？正常人都會稍微懷疑一下吧！然後他就可以循序漸進執行計劃。
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種發展很熟悉，好像經歷過。
直到兩人離開，這杯橙汁都沒再動一下。
謝聞逸回頭看了眼橙汁，問，「你不喜歡橙汁。」
「嗯。」柳扇小幅度點頭，沒想到謝聞逸會問這個，誠實說，「以前喝太多，有點膩。」
謝聞逸點頭，拉著柳扇出去。
兩人瘋玩到臨近過年，離別時，柳扇站在車站邊，想和謝聞逸說拜拜。
人剛邁出腳步，衣擺傳來拉扯的力道，他後仰以為自己會摔倒，可最後跌在謝聞逸身上。
柳扇驚愕的表情還沒褪下，便聽見相機咔嚓一聲。
他轉身看向謝聞逸，對方笑笑，「我們還沒合照。」
說著，謝聞逸把手機遞給柳扇。
屏幕里柳扇帶著帽子，身體後仰，神色慌亂地張口，熱氣凝成白霧氤氳身後謝聞逸的臉，謝聞逸伸著的手即將放在他腰上，準備接住他，更往後，是枯敗冬天的殘枝落葉。
在空落落的節氣里鮮活了兩人。
柳扇本想問怎麼之前不拍，可看了照片才反應過來，謝聞逸的手還搭在自己腰上抱著自己。
自從兩人睡過一張床，柳扇對謝聞逸時不時的觸碰就不敏感了，有時穿過人潮被擠得抱在一起柳扇也沒反應。
「要走了。」謝聞逸依舊抱著柳扇，他低頭注視這個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的男孩，將許多話凝在一起，「你會想我嗎？」
冬天兩人穿得都厚，即使隔著衣服，謝聞逸能清晰感受到柳扇落入懷中的踏實感。
「會吧。」柳扇說著，耳根悄悄泛紅。
那一抹緋色落入眼中，謝聞逸笑意加深，低頭在柳扇臉側落下一吻。
輕飄飄的，轉瞬即逝。
柳扇腦子轟地一下，回過神謝聞逸已經走開幾步遠，沖他揮著手說再見。
車子來了好幾趟，柳扇都沒注意。
他伸手摸了摸臉。
這種戛然而止的離別方式，莫名讓人惦念，空落落的感受使得彼此之間的相處回憶起來竟全然是美好，那些偶然突發的不適感被遺忘了。
過年期間，謝聞逸天天給柳扇發消息，柳扇坐在年夜飯的餐桌上也在聊。
煙花炸開，老媽也念叨，柳扇才放下手機。
柳扇試探性地問起柳母對於同/性/戀愛的想法，心虛的模樣根本藏不住事。
在柳母的凝視下，柳扇弓著身子吃完年夜飯。
還是過段時間再坦白吧，總感覺現在太早。
柳扇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手機突然亮起。
【新年快樂，我是今年第一個和你說話的人嗎？】
時間凌晨0：00
【是。】
柳扇縮在被子裡回。
【希望以後都是。】
【放煙花了沒有？】
【沒有。】
這句話說完，轉帳消息不斷響起。
【-轉帳-】
【-轉帳-】
【-轉帳-】
【-轉帳-】
……
柳扇睡意全消。
叮叮噹噹的轉帳聲直到窗外煙花停止時才停下。
【煙花，親愛的。】
柳扇坐了起來，散發白光的屏幕照亮他震驚的臉。
這煙花他第一次見。
聊天軟體是自動接收轉帳的，柳扇退出去看餘額，已經七位數了。
他在聊天框裡反反覆覆編輯文字，不知道說什麼。
給他砸懵了。
第一反應是不能收，第二是……不是有限額嗎？！
【收下吧。】
【我會對你很好的。】
聊天框裡這兩句話，不知為何，格外顯眼。
柳扇捧著手機，有種直覺般的不安。
過完年，離開學也不遠，柳扇收拾東西回學校。
那些零碎的物件從家裡放進箱子裡，又從箱子裡放在宿舍里。
柳扇收拾好後，正巧謝聞逸給他發消息來，叫他出去吃飯。
有點奇怪謝聞逸怎麼對自己的時間動向了解得這麼清楚，但柳扇並沒有多想，回了句好。
謝聞逸帶柳扇去商場大肆消費，從頭到腳都換了新的，柳扇第一次走進那種門廳明亮到冰冷的店鋪，發現即使是冰川也會融於金錢的攻勢下。
模特穿著各類品牌的衣服在貴賓室走來走去，整個商場的品牌都聚集在這裡，謝聞逸偶爾會點點頭，旁邊半蹲著的女士便記下。
柳扇有些無措，問，「你平時這麼買衣服嗎？」
「不是。」謝聞逸彎著嘴角笑，「第一次給你買衣服，不知道你喜好，才帶你來看看。」
「以後就不用了。」謝聞逸的眼睛幾乎醉在柳扇身上，柳扇穿上新衣服，亮眼得像個王子。
謝聞逸還說給柳扇生活費，或者零花錢。
柳扇莫名有點想逃。
這種想法幾乎持續了一整年，可每次都迷迷糊糊的被打斷，覺得謝聞逸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邊是心裡若有若無的感情，一邊是不留餘力的攻勢，柳扇被糖衣炮彈砸得暈乎乎的。
他整個人幾乎煥然一新，就連交情不是很深的大學同學見了也忍不住問兩句是不是突然暴富，或者上演成年後發現自己是富豪親生子的劇情。
柳扇搖頭。
因為謝聞逸的指導和幫助，柳扇在專業年級也成了出名的學霸，獎學金公示幾乎年年有他，也偶爾會出現在校新聞里。
謝聞逸畢業後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子，邀請柳扇和他一起住，也如他所說，對柳扇很好。
因此，柳扇和謝聞逸的感情很好，柳扇想了想，收拾著東西過去，但周末會住幾天，畢竟上早八還是從宿舍出發比較快。
那天周五，下午沒課，連著周六周末能休息兩天半，柳扇照常去謝聞逸的房子。
正準備進小區，草叢裡突然竄出來一個穿花襯衫戴墨鏡的男人。
柳扇嚇了一跳，還是好脾氣地問有什麼事。
「柳扇？」男人低頭，用食指勾了勾墨鏡，從縫隙里打量柳扇，「我是來幫你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毒蛇嘴裡還自以為在天堂。」花襯衫男人勾起嘴角，「回去看看你男朋友電腦，說不定有驚喜。」
「不過作為交換……」
話沒說完，柳扇臉色瞬間沉下來，張口就喊保安。
那聲音大得要命，訓練有素的保安從附近湧出來，衝著這裡奔來。
「幹什麼啊！我沒惡意的！」
「你以為我會因為陌生人一句挑撥就懷疑自己男友嗎？」柳扇皺眉，滿臉怒意，因為別人一句話就疑心，把他當什麼人了？
這又不是電視劇，什麼妻子回去查電腦就發現老公出軌展開劇情的片段。
就算真有什麼也是他自己發現，自己去質問，輪不到一個陌生人在這說話。
柳扇腦子發散想著，見保安要過來，指著面前的花襯衫大聲道，「在這！」
花襯衫四下張望，不知道往哪走。
不是？正常人都會稍微懷疑一下吧！然後他就可以循序漸進執行計劃。
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種發展很熟悉，好像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