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成為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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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怔地望向他,那輪廓在光影交錯間竟奇妙地與記憶深處的阿羽哥哥重疊,模糊而又清晰。我的心不禁輕輕一顫,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阻隔,回到了那個被寵溺與理解填滿的童年。

  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與阿羽哥哥相似的溫柔與細膩,仿佛能洞察我所有的情緒與需求。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閃爍著與記憶中如出一轍的光芒,充滿了關懷與疼惜,讓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了錯覺,以為他就是那個小時候守護在我身邊,給予我無盡溫暖與力量的阿羽哥哥。

  這份突如其來的相似,讓我心中涌動著複雜的情感,我更對他有著微妙疑惑。

  隨著窗外的一道驚雷,我瞬間清醒理智,甚至苦笑,他怎麼可能是阿羽哥哥?阿羽哥哥早在很多年前就心臟病爆發死在監獄了。

  他猝然啟唇,聲音裡帶著溫柔:「你,常常這樣做噩夢?」

  我輕輕頷首,簡單回應:「是的。」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避諱,卻仍溫柔地追問:「那位你口中的阿羽哥哥,是誰?對你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嗎?」

  我微微側頭,避開了他探尋的目光,只以最簡潔的言語回應:「不過是兒時孤兒院裡,一位玩伴而已。」

  對於阿羽哥哥,我不想多提及。

  他輕聲重複著我的話,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深意:「一位玩伴而已……」

  我轉移話題,感激地望向他:「謝謝你在這裡守著我,如果你不在旁邊,我估計醒來都要哭了。」

  我又好奇地問:「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害怕打雷下雨,而且還會做噩夢?」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暖,說:「葉晗告訴我的。」

  葉晗總是那麼溫柔細膩,她把這些告訴厲焱,我也是能想到的。

  我瞧著他其實很疲倦,加上本身換了心臟,需要好好注意休息,便說:「你回房間睡覺吧,這麼晚了,我沒事的,我不怕了。」

  「我怕。」

  他突然開口。

  我聞言,一時愕然,輕聲問:「嗯?」

  他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我也怕打雷下雨,既然你不怕了,那你陪著我吧?」

  他也怕打雷下雨?

  我瞬間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回應了。

  他見狀,笑容里更添了幾分玩味與深意,緩緩道:「要麼,你去我房間陪我,要麼,我留在你房間陪你,你選擇一下吧。」

  我狐疑地看著他,甚至覺得,他根本不怕什麼打雷,於是,我壓低嗓音,試探性地問道:「你……真的也害怕打雷嗎?」

  話音未落,窗外忽地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雷鳴。

  突然,他動作迅捷而突兀地抬手,緊緊捂住胸口,面容間閃過一絲脆弱:「你是知道的,我做了換心臟手術,它對雷鳴格外敏感,每一次打雷,都讓我心生虛怯,又恐懼又不安……」

  心臟病患者,好像確實怕打雷?

  我連忙出聲,語氣中滿是關切:「那,那你留在我房間吧。」

  話音剛落,他竟迅速放下捂住胸口的手,身形一展,已從座位上站起,懶散地在房間掃視一圈,問:「那我睡哪兒?」

  我:「……」

  我怔愣了片刻,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了那張柔軟舒適的沙發。

  不過,這是他的家,讓他一個主人睡沙發應該不怎麼禮貌吧?

  他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順著我的視線輕輕一轉,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掃過自己修長的雙腿與健碩的上臂,輕聲笑道:「我這副身板,怕是一字排開,那沙發也難以全然容納吧?」

  也對哦。

  人家好歹一米九的大高個。

  我的目光隨之游移,最終落在了空曠而略顯涼意的地面上。

  他見狀,連忙道:「地上寒氣重,我換了心臟,這身子骨本就薄弱,加之最近輾轉難眠,若是再與冷硬為伴,怕是要雪上加霜,難以成眠了。」

  我掀開被褥,欲起身,說:「那我睡沙發上,或者地上吧?」

  他驀然俯身,雙臂優雅地撐在床上,自然而然地將我圈入其中,他薄削的唇瓣輕啟,貼近我的耳畔,那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如同夜色中的溫柔呢喃:「乖乖,我怎麼捨得你睡在沙發上,或者地上呢?你的身體可比我的身體更重要……」


  這番突如其來的親密,讓我周遭的空氣似乎都隨之變得溫熱而黏稠。他身上的清新氣息,如同山間清泉,悄然湧入我的呼吸之間,伴隨著他溫熱的吐息輕拂過我的耳廓,引得我心湖泛起層層漣漪,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我的聲音微顫,幾乎帶著幾分羞澀與無措:「那……那……該怎麼辦?」

  他唇邊勾勒出一抹輕淺的笑意,那語調中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戲謔與溫情:「你心中那份對我的感激與報答之情,不是總想找個機會嗎?瞧,此刻,機會來了。」

  我聞言,猛地抬頭,眼神中閃爍著驚愕與慌亂,不料這一動作竟讓彼此的唇瓣在不經意間輕輕觸碰,仿佛有電流瞬間竄過全身,熱血直衝腦際。

  我竭力穩住心神,找回一絲理智,吞吞吐吐道:「我確實很感激你,一直想還你的恩情,可是……怎麼……怎麼能以身相許啊……」

  他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抬手,以指尖輕敲我的額頭,那動作里既有寵溺也有無奈:「你這小腦瓜里,究竟在想什麼呢?」

  「啊?」

  我一臉懵逼。

  下一秒,他悠然地側身躺在我的身旁,拉過被子輕輕覆蓋,嗓音懶散:「哎,我不過是想借你的床,睡一覺而已,怎麼?難不成你想以身相許?」

  他忽然曖昧至極地來了一句:「我的心臟病,不影響我的發揮。」

  這是什麼狼虎之詞?

  我本能地朝著裡面挪動,中間隔開能再躺下一個人的距離,渾身不自在地說:「誰……誰要以身相許啊……」

  「也對,反正你已經答應我了,等後天,我帶你去見我媽,跟我爺爺,細談我們的婚約大事。屆時,你將成為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很快,你就是我的太太,那麼……」

  「作為我的太太,你不需要以身相許,而是早生貴子。」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但是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甚至偷偷捂住心臟,生怕他也聽見了。

  面前的這個男人,確實跟嚴譫完全不一樣,一個外表冷酷無情,實則敏感多疑,卻又高高在上,任何時候不願意放下尊貴的身段,一個看似清心寡欲,高不可攀,實則腹黑悶騷,視臉皮為身外之物。

  不等我回答,他繼續道:「你方向,我媽,跟我爺爺,會非常非常地喜歡你。」

  我好奇地問:「他們都沒見過我,也沒有接觸我,不過肯定多少知道我的事,你怎麼那麼確定他們會喜歡我啊?」

  他忽然側睡,目光柔和地落在我臉上,說:「因為我喜歡你。」

  我微微一怔,有短暫性的失神……也不是因為他那俊美無雙的面孔,而是他的話,因為他喜歡我,所以他的家人也會喜歡我……

  再對比一下嚴譫,忽然覺得,我以前真的是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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