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你為什麼派人去打林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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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事啊?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揍了就揍了唄,只要你們不把人給打死。」

  阿東聞言,那原本粗獷的聲音竟不由自主地細若遊絲:「打死不至於,我們有分寸的,只是,那個時候她拿出手機給嚴總打電話……」

  說到這裡,他的話語間多了幾分尷尬:「她哭得可慘了,說,你找人打她,想把她給打死,說你嫉妒她,不願意放過她,一口一個嚴譫哥哥救救我……」

  「那女的還故意開免提,我們聽到嚴總在那邊大發雷霆。」

  大發雷霆……

  我強忍下內心的酸澀,唇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阿東回頭瞧了我一眼,見我沒有說話,也不多說。

  我緩緩掏出手機,指尖輕觸屏幕,給厲焱編織起一條信息,對他們說:「你們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打得好,謝謝你們。」

  阿傑跟阿東聽到我的話,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阿東更是性情中人,直言不諱道:「往後,只要她罵你一次,我就揍她一次,我生平啊,最討厭這種女人。」

  我含笑不語。

  微信界面的對話框裡,我精心斟酌的字句靜靜躺著:「厲總,非常感謝你派兩名保鏢保護我,你挑選的人非常好,盡職盡責、忠誠憨厚,既然是保護我,那麼保鏢的費用應該我來給,他們的月薪是10萬,我已經付給了他們各自10萬。」

  我想了想,又發出一段內容:「後天,我就跟葉晗出去旅遊啦,不需要保鏢了,謝謝你啊。」」

  那邊秒回,字句間帶著怒意:「是誰允許你擅自付工資的?還是說,你覺得我缺那幾個錢?」

  我忙發過去一條消息,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不想再麻煩你了,上次去國外,我一聲不吭就回國,已經挺不好意思,挺對不起你的……」

  那邊過了好幾分鐘了,回道:「你去旅遊,也需要安全保護,讓他們兩個跟著,也可以幫你們提提東西,開開車,一切費用我出。」

  其實明天領證了後,我就真的不打算再跟厲焱聯繫了。

  一方面他是嚴譫的小舅舅,一方面就正如景瑜所說的。

  我剛想回復『不用了』,嚴譫的一通電話突然打過來。

  是因為林軟告狀,他想來罵我?還是商量明天民政局領取離婚證的事?

  我接聽了電話。

  耳畔即刻被憤怒而冷銳地聲音,震得耳膜刺痛:「你為什麼派人去打林軟?」

  雖然早有預料他是為了林軟質問我的,可是,內心的酸澀感還是涌到了眼眶,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聲音故作輕快:「因為她該打啊?怎麼打人,還要給你個理由?」

  「你至於嗎?」

  他幾乎是咬著牙,嗓音充滿陰戾。

  眼淚從眼眶滴落。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氣,轉而以更加明媚的笑容回應:「怎麼不至於呢?在她面前,她是那朵無辜的小白花,純潔無瑕;可在我面前,她卻是張牙舞爪的母老虎,老虎傷人,我豈能坐視不理,任其猖狂?」

  「景姝!」

  電話那頭,他的怒吼驟然響起。

  那一刻,我仿佛被一盆自極地而來的冰水迎面澆透,寒意刺骨,瞬間滲透至每一個細胞,讓我不由自主地顫抖。

  曾經溫柔如水的畫面在腦海中緩緩鋪展,他輕撫我的臉頰,眼神中滿是寵溺,溫柔的話語至今仍迴響在耳畔:「乖寶,我怎會捨得凶你呢?你連皺一下眉頭,我都心疼。」

  因為一點不愛了,所以才可以忘記以前自己說的話?

  因為討厭厭惡了,所以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用冰冷責怪的語氣質問我?

  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委屈、不甘、憤怒,蜂擁而至,差點將我淹沒。

  我喉嚨狠狠一哽,用尖銳憤怒的語氣說:「怎麼?心疼了?聽到她給你打電話,著急的不行是吧?恨不得直接動手打我,替她報仇是不是?現在打電話是想幫你的乖寶罵我?給她出口氣?」

  我惡意滿滿的吐出幾個字:「你真下頭!」

  「因為你派人打了她,導致她回去晚了,她爸患有老年痴呆,每天那個點都會固執的等她回家,結果今天沒等到……」


  他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憤怒責備。

  我的心猛地一揪,有種不祥的預感,我詢問:「然後呢?」

  他在那邊回應:「他以為林軟不要他了,從六樓跳下去了。」

  我拿著手機的手一顫,手機差點掉下來,雖然我討厭林軟,也覺得她該打,但是,我沒想過傷害她的爸爸,而今天,確確實實間接性害了她爸爸……

  他見我長久未語,冰寒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說:「人已經被緊急送往醫院,情況雖危急,但有搶救機會。」

  他這樣說,我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惡劣的話語又從電話那頭傳來:「就因為我那天摟著她,說她是我甘願付出一切的人,你就心生恨意,就找人想活活打死她嗎?你就這麼惡毒嗎?」

  說完,他語氣帶著一股子失望:「景姝,你變了,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我變了?」

  我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就因為我讓人揍了她,我就變了?她與你媽串通好,將我悉心照料你兩月的辛勞輕易抹去,她言辭間字字句句皆是對我的輕蔑與譏諷,我們還沒有領證,她便堂而皇之地以勝利者的姿態,向我炫耀她的存在,今天,她在飯店外看見我的保鏢,對我嘲諷辱罵……所以,我憑什麼不能讓人揍她?」

  我的語氣驟然間鋒利:「揍她都是輕的呢,應該把她的嘴巴給撕爛,舌頭割掉,讓她當一輩子的啞巴!」

  「景姝!」

  他猛然間爆喝出我的名字,那聲音里夾雜著難以置信的憤怒。

  我情緒崩潰,失控地咆哮:「你喊什麼喊?你配喊我名字?就因為以前的我,軟弱如螻蟻,任由你與你媽的欺凌與羞辱,我沒有半分的反抗,現在,我知道反抗了,知道捍衛自己的尊嚴,知道誰惹我,我就報復回去,我就是變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讓情緒稍稍平復,隨即嘲諷一笑:「難道不是你變了嗎?自從結婚後,變得又渣又瞎又下頭,哦不對……」

  「其實你沒有變,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你只是擅長偽裝而已,你只是用你一點點的小伎倆引誘我入戲,然後你露出真面目。」

  「你一直是這樣以為的嗎?」

  他的聲音突然染上了一些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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