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陳譽和唐榮(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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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譽和唐榮(蓉)——

  第一章

  唐榮為何被派去芙蓉城給瑞王當謀臣,瑞王大抵也知道原因,因為文樂喜歡他那張臉,母后怕日子久了,文樂和他釀出了什麼禍事,不好同吳國三皇子交差,才將其調離了江陵。§.•´¨'°÷•..×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瑞王對唐公子沒有什麼印象,唯一的一眼也是在郊外的那場射箭場子上,文樂正與其說話,瑞王過來向文樂打聽,有沒有看到那位姑娘時,目光往他臉上瞟了一眼,因心思不在,瑞王那一眼瞧了也是白瞧,倒是從旁人嘴裡聽到的更為清楚。

  「小白臉。」

  第一次真正的見到那張臉,是在從江陵出發去芙蓉城的那日,唐榮到他跟前報導,瑞王先瞧見的是身板子,只覺和寧庭安站在一起,唐榮又瘦又小,心頭正是嘲笑文樂的眼光,唐榮便抬起了臉。

  是個小白臉。

  那是瑞王對唐榮唯一的印象,到了芙蓉城,瑞王忙著處理一堆子的瘟疫善後,將唐榮派給了寧庭安一起安置城中百姓。

  等一切空閒下來,已是三月後。

  寧庭安帶著唐榮進來,向瑞王領命,府上的官職一個蘿蔔一個坑,早就安置好了,唐榮初來芙蓉城,瑞王將他派給了寧庭安臨時去處理疫情,如今疫情的善後事宜都已經忙乎完了,人空閒了下來,寧庭安總不能一直帶在身邊,便將其還給了瑞王,「屬下將唐公子交還給王爺。」

  瑞王今日剛約了一場戲,兩人進來時,小三子正在替他更衣,許久沒去花樓里聽曲兒了,瑞王今日前去,特意裝扮了一番,花青緞地團紋長袍,是新裁的緞子,白玉鑲嵌的腰帶上掛著一枚玉佩,小三子正勾著腳替他扣衣襟上的盤扣,手腳本就笨重,寧庭安和唐榮一進來,又分了心,才扣進去一半的盤扣又脫出了扣眼來,正欲再上前,便被瑞王一把推開,「一邊去。」

  瑞王早就嫌棄小三子的手腳笨,因那場瘟疫,原本伺候他更衣的小廝也沒能倖免,一直到如今還未尋到一個適合的人,便讓小三子到跟前來將就了這段日子。♢💚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誰知越發地笨手笨腳。

  瑞王看了一眼寧庭安身旁的唐榮,突地問他,「你會更衣嗎。」

  唐榮點了頭。

  「那你過來,給本王扣上。」瑞王急著走人,就站在那等著唐榮,唐榮的個子雖沒有小三子高,但身板子瘦小,站在瑞王面前,輕輕地踮起腳尖,那頭剛好挨在瑞王的頸項處,沒有擋著他的視線,瑞王也沒有聞到那股粗糙男子身上的汗味兒,只覺一股清淡的青草味兒,像極了下過雨後行走在楊柳邊上,聞到的那股清淡,只屬於春季的味道,瑞王突地就覺得舒服了許多,「以後你就留在本王身邊,伺候本王起居。」

  瑞王都走了好幾步了,唐榮站在那還沒有反應,還是寧庭安提醒了他一句,「以後王爺走哪,你就得跟到哪。」唐榮謝過了寧庭安,這才跟了上去。

  唐榮同瑞王一輛馬車。

  馬車停穩了,瑞王沒動,唐榮也沒動,半晌瑞王的目光掃過來,定在了唐榮臉上,接著又掃了一眼跟前的車簾,唐榮才醒悟過來,起身先一步下馬車,立在馬車外替他掀開了車簾,等著他從裡頭出來。

  誰知唐榮剛下馬車,那花樓的老闆娘眼睛便是一亮,高興地喚了一聲,「唐公子今兒也來了啊。」瘟疫後芙蓉城裡所有的買賣,花樓也好,戲樓也好,小到飯館,都是唐榮審批了後,才重新開張,一來一往,芙蓉城裡的那些做買賣的,都認識了唐榮。

  花樓的老闆娘在這之前自然也沒少同唐榮打交道,唐榮辦事不拖沓,效率高不說,關鍵是人長的清秀好看,很是討人喜歡,三個月下來,芙蓉城裡的人大多都知道了瑞王身邊的這位唐大人。

  唐榮對其笑了笑,恰巧瑞王出來,就看到了那張笑臉,淺淺的梨渦似隱似現,看到那張臉,瑞王突然就想起了他後院裡最近開出來的幾朵花,不覺愣了愣,似乎總算是有那麼一點明白了文樂為何會被他迷得昏頭轉向。

  「一個大男人,既然長成了這樣,就不要隨意的笑。♟👌 ❻❾ˢ𝓗Ⓤx.Ćᵒ𝓂 👺👤」這算是瑞王頭一回單獨對唐榮說話,然卻不是什麼好話,唐榮的笑容立馬收了起來,同小三子一道緊跟在他的身後。

  每回瑞王一來,這花樓里都得清場,花樓底下的那台子每日一到戌時就會有幾名歌姬在此奏樂,唐公子瞧了一眼,個個皆是衣衫輕薄,不知不覺腳步快了些,卻沒想到瑞王會突然停下來,唐榮撞到人後,緊退了兩步,便聽瑞王問,「之前沒去過花樓?」


  唐榮搖了搖頭。

  瑞王笑了一聲,「那你的人生真是無趣。」

  唐榮垂頭未答。

  瑞王看了他一眼,便轉身熟門熟路地去了二樓的雅間,老闆娘派了這裡的頭牌出來接待,酒菜擺好了,幾位藝|伎款款而來,琵琶,簫,琴,都有。

  樂聲響起,那位伺候的頭牌提了個酒壺,大半個依靠在瑞王的身上,全身就似是沒長骨頭一般,唐榮目不斜視,原本只想立在瑞王身後替他斟酒,如今這一來,倒也不用她動手了。

  「你過來坐著。」瑞王接過了那頭牌手裡的酒杯迎頭一口飲進,卻是回頭對著唐榮,指了指身旁的位置,「既然沒來過,正好見識一下,陪本王聽會兒曲子。」

  瑞王喜歡聽琵琶,之前還因這事鬧過烏龍,差點就看上了自己的嫂子,到底還是理智了一回,最終將那念頭給壓了下去,沒讓其繼續滋生下去,如今再回到之前的心境,便又覺得那琵琶聲能入耳了。

  琵琶聲結束後,又換成了琴。

  瑞王幾杯入喉,突地問唐榮,「你會什麼?」瑞王尋思著往後該給他安排個什麼差事才好,畢竟人家也是靠著科考上來的探花,單是伺候他起居,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今日算起來唐榮還是頭一回同瑞王單獨接觸,被他這麼一問,也不了解他是什麼心思,只往跟前的幾位姑娘身上一瞧,便說道,「我會吹|簫。」

  瑞王愣了愣,側目盯著他,「我問的是這個嗎,我問的是你」瑞王看著他懵懵的神色,突地就打住了,倒是很久都沒曾見過這樣一張乾淨純粹的臉,手一伸叫停了跟前的樂聲,便對唐榮說道,「那你就替本王吹一曲。」

  那簫聲如何,瑞王沒怎麼去注意,就注意到了唐榮擱在那簫上的一張嘴。

  身為男兒,那嘴也太小了點,太紅潤了點。

  瑞王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後,猛地一個激靈,便不耐煩地打斷了唐榮,「行了,行了,你過來陪王爺喝兩杯。」說完便從那頭牌的手裡奪過了酒壺,不耐煩地說道,「你下去。」

  唐榮剛走到他身旁坐下,瑞王便遞給了他一個酒杯,「喝。」

  幾杯下肚,唐榮的臉色沒起任何變化,倒是瑞王有了些醉意,唐榮不知,小三子卻清楚的很,自從上回王爺從江陵的那射箭場子上回來,王爺一醉酒,就會提起一個人。

  「你有沒有見過那位姑娘?」瑞王微醺,氣息間帶了些淡淡的酒味,說話時身子往唐榮這邊偏了偏,唐榮的眸子突地顫了一瞬,回過頭,臉上仍舊帶著疑惑,「不知王爺問的是哪位姑娘。」

  瑞王沒答,又仰頭灌了一杯酒入喉,「上回那射箭場子,你也去了吧?聽說你還替文樂做了個紙鳶。」

  唐榮點了頭,扯開了話頭子,「屬下去過,為感謝公主相邀,便做了個紙鳶,誰知還沒有飛上去就被掛在了樹上」

  「這麼說,那日你也在?」瑞王在乎的壓根就不是什麼紙鳶,打斷了他的話,繼續問道,「太子的那場馬球比賽,你可有在場?」唐榮臉色平靜,回答道,「在場。」

  瑞王又問,「那你可瞧見過同本王組隊的那位姑娘?」

  唐榮思索了一會兒,便說道,「見過。」

  瑞王瞬間來了精神,就似是馬上就要找到困擾了他許久的答案,一臉期待地看著唐榮,「她是誰?」

  然唐榮卻是搖了搖頭,「屬下不認識。」瑞王的氣兒瞬間就不順暢了,在江陵他問過不少的人,得來的答案均是,「人倒是見過,可屬下並不認識。」

  那麼大一個活人,竟然一個都不認識。

  這事便成了一樁奇案,梗在了瑞王的心頭,成了一個結,想著他活了十幾年,還從未碰到過這等事,也實在是不知那人是何目的,怎會有如此大的膽子,耍了他一道,還能讓他尋不出半點蹤跡來。

  瑞王心頭煩躁,將那酒杯往桌上一擱,站起了身來,「待本王查出來了她是誰,本王定會宰了她。」

  唐榮也不知道是被瑞王的動作唬住了,還是被他的話唬住了,手裡的酒杯一個不穩,落在了地上,「對,對不起。」瑞王瞧了他一眼,沒有半點興致,「回去。」

  從花樓回來,小三子將瑞王扶到了屋裡的榻上坐著,一回頭就見唐榮的腳步跨過了門檻,忙地一聲止住,「唐大人。」

  見唐榮轉身,小三子又忙地對她使眼色,唐榮不得不退回來,小三子便上前對其小聲地說道,「今兒王爺可是說了,從今往後,你負責王爺的起居,旁邊的那小間早就收拾好了,你伺候完王爺留一盞燈在稍見,回去躺著就好。」小三子說完就將唐榮往前輕輕一推,自己則是轉身退了出去,替兩人關上了門。

  瑞王的酒量要真較量起來,比不過唐榮。

  兩人最後喝的那些酒算起來也差不多,然回到王府後,唐榮沒有半點反應,倒是瑞王有了醉意。

  「王爺,要更衣嗎?」唐榮硬著頭髮過去,瑞王過了一陣穩了穩神智才從軟榻上起身,「嗯。」然瑞王的步伐還是有些不穩,唐榮便搭了一把手過去,攙著他的胳膊往裡屋裡去,到了床前,唐榮便提了一口氣,踮起了腳尖去解他衣襟上那顆今兒她替他扣上的盤扣,瑞王本想將身子往後仰,方便她伺候,誰知醉了酒後那腳步本就不穩,再被他那麼一退,頓時幾個踉蹌,唐榮扶都來不起,兩人一同跌到了床上。

  瑞王的腦子昏沉,那一跌身上還壓了個人,不由地一聲悶聲,剛想呼一聲,「大膽。」突地又聞到了那股清香。

  清清淡淡的香味,似乎將他心頭的那股燒心的燥意,壓下去了不少。

  瑞王也不知道怎麼就吐出了一句,「你怎麼這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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