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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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二皇子跟前並非沒有妾室,不過是那位側妃年前得了一場病,沒熬過這個年。🎅💘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這事文樂聽瑤姑姑說過。

  六個皇子,要說沒有側妃妾室的,也就只有三皇子一人,除了除夕皇后給他塞的那良娣。

  所有人都知道,父皇只有母后一人,後宮沒有一個嬪妃,要想從他們手裡將她娶來,最能打動其心的誠意,便是娶了她之後不再能納妾。

  文樂不知道三皇子當初是如何說服了父皇和母后,但也知道,這裡頭定有永不納妾這一條。

  皇后曾經說過,提親者不論身份,但得有一顆忠貞不二的心。

  她的女兒不能與人共侍一夫。

  卻是不知吳後會趁著三皇子不在宮裡,在吳帝無法拒絕的場合里,硬塞給了他這麼一個良娣,是什麼心思,誰又瞧不出來。

  御賜的婚事?

  她還是兩國聯姻呢。

  文樂到了吳國後,瑤姑姑雖打聽來了情況,卻也一時半會兒摸不清吳國後宮的形勢,今兒怡安公主的這一齣戲,文樂倒是明白了。

  她是個香餑餑。

  文樂便順著這話題同怡安聊了下去,問她,「二殿下今年多大,跟前可有孩子?」

  怡安心頭暗自一喜,便拉著文樂的手說了一路,「二皇兄長三皇兄兩年,跟前並無所出。」快到皇后殿門前,怡安又對文樂說道,「母后同我說了幾回,她甚是羨慕陳國皇后,整個後宮就皇后一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哪個女人不羨慕,還說女人活一輩子不就是圖個體面,圖個被夫君恩寵,妹妹雖還不懂那些,聽母后如此一說,心頭也是羨慕嚮往得很呢。」

  話說完,人就到了皇后的殿內。

  門口的宮女早早候在那,等到文樂一過來,便恭敬地迎了上去,前頭的一個宮女甚是活躍,「公主可算是來了,娘娘這一早起來就念著,還說若是公主不來,這酒宴可就甚是無趣了。♨🐺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文樂笑了笑沒說話。

  一進門怡安突地又挽住了文樂的胳膊,兩人親熱地走了進去,到了皇后跟前,怡安才鬆開了文樂的手,甚是高興地對吳後說道,「母后,瞧瞧我將誰給您帶來了。」

  吳後的目光早就望了過來,此時一臉笑容甚是和藹,文樂只瞧了一眼,便知二殿下長的像誰,兩人一瞧就知道是母子。

  「快過來坐。」皇后指了指身旁的位子,文樂行了禮之後便也坐了過去,乖巧地說了聲,「讓皇后娘娘久等了。」

  皇后笑的更深,「本宮日日都在這裡呆著,等什麼等,倒是你身子可好些了?這剛才跋山涉水地過來,難免水土不服,得住上幾日才能習慣。」皇后說完又看了眼旁邊的怡安,這會子瞧她的眼神也是寵愛得很,「還好本宮跟前有個公主,能同你做做伴兒,若是悶了,公主平時倒可以尋她過去替你解解悶。」

  文樂笑著點了頭,「多謝皇后娘娘,我同妹妹倒是投緣得很,一見如故。」

  文樂這一句話,一屋子的人都高興了。

  寒暄了幾句後,皇后便讓怡安帶著文樂四處走走,「這屋子裡呆著也悶,公主今兒你來得巧,那後花園裡的一株月季開的正好,讓怡安陪你去瞧瞧。」

  兩人從里出來,怡安對文樂更是熱情,「姐姐這邊走。」

  皇后殿內的後花園倒是寬闊,怡安帶著文樂走了一陣,那中間的幾叢月季確實如皇后所說開的正旺,猶如一道花牆立在那,將對面的景色都擋了個乾淨,走了幾步怡安突地摸了一下自個兒的袖筒,說了聲,「喲,我帕子怎的掉了,姐姐先在這候我一陣,怕是就落在了路上,我回去尋尋。」

  文樂點了頭,「妹妹趕緊去吧。」

  怡安走後,文樂就立在那不動。💀☺ ➅➈SнǗˣ.𝓒oM 🎃☝

  過了好一陣對面那腳步聲終是忍不住了,緩緩地朝著這邊走來,待文樂瞧見昨兒那道才見過的二皇子時,便大方地一笑,「見過二殿下。」

  那笑明朗的很,即便是城府極深的二皇子竟也一時失了神。

  「聽說母后今兒請了公主,倒沒想到公主真來了。」二皇子一過一瞬就恢復了過來,依舊是昨兒那副溫潤的笑容,往文樂跟前走了兩步,停在她三步遠,轉過身瞧著那月季花牆溫聲問她,「公主也喜歡月季?」


  文樂笑著說,「喜歡啊,多漂亮。」

  二皇子笑了笑,目光瞧了一眼文樂,便說道,「人瞧花,花瞧人,兩邊皆生羨。」

  文樂很給面子,回頭那臉兒上的笑容燦爛很是燦爛,看著二皇子玩笑道,「二殿下是打算同這花兒媲美?」

  兩人一來一句聊得甚是如意。

  等怡安回來時,二皇子已經替文樂摘了一把盛開的月季,文樂也沒問怡安尋著了那帕子沒,三人從那園子裡出來,文樂便將那花兒交給了瑤姑姑,「這月季好看,回去修剪一番入瓶,放在床頭邊上,夜裡還能聞到香氣。」

  怡安低下頭,及時地隱了唇邊的一道笑容,又偷偷打量了一眼自個兒的二皇兄,見其神色也是愉悅,便知二人在那後花園,當是聊得舒心。

  怡安挽著文樂的手,興致很高,「姐姐趕緊走吧,適才我聽母后說,今兒有果子酒吃,姐姐待會兒一定要嘗嘗,來了吳國旁的不說,就這果子酒可是一絕。」

  等到幾人趕到前院,酒宴上已經坐滿了人。

  皇后身旁留了三個位置,一想便知,其中一個是給文樂預備的。

  文樂若是坐過去,那身旁的位置,必定就是二皇子的了。

  怡安正要拉著她過去,文樂卻是不著痕跡地從他胳膊彎里抽了手,說道,「我初來吳國,按理說該先去拜訪各位娘娘,今兒既然在皇后娘娘酒宴上先碰上了面,理應去認個臉,我就坐在那外頭便是。」

  怡安和二皇子還愣著,文樂已經尋到了自己的位置。

  今兒皇后辦酒宴,自然不只是請的文樂一人,後宮裡的嬪妃們都在,文樂的眼珠子往底下的坐兒上瞟過,一張木幾前坐著兩人,此時都滿了位,唯獨就靠著後頭的一張幾前只坐了一位面容清麗,神色寡淡的嬪妃,那身旁還余了一個位置。

  文樂坐過去的一瞬,怡安和二皇子的臉色就變了。

  文樂也沒成想,她那一坐,剛好就坐到了三皇子的生母,靜嬪的身旁。

  文樂對著靜嬪點頭施禮時,靜嬪也只是禮貌地回了禮,淡淡地笑了笑,並未說話。

  怡安咬了咬牙,終究是跟著走了過去,到了跟前便對文樂身旁坐著的那位嬪妃說道,「前兒母妃給母后送來的那副荷花圖,母后甚是喜歡,說要請教一下,那針線到底是怎麼走的,才能如此有靈氣。」

  那嬪妃便挪了位。

  怡安坐下就湊在了文樂跟前,對她擠了擠眼,「我喜歡挨著姐姐坐。」

  文樂笑了笑說道,「成。」

  待那果子酒一呈上來,怡安便給了文樂一杯,「姐姐嘗嘗,這酒可甜了。」

  文樂不是沒有喝過酒,在陳國曾喝過不少,還鬧過幾場,倒也不是一杯就能醉人,正要接過來,身旁一直未說話的靜嬪開了口,「素聞陳國皇后喜愛芍藥,今兒正巧我這一隻酒杯上燒了朵芍藥,我一向不會飲酒,公主若不嫌棄,便用這隻杯子吧。」

  文樂回頭,果然就見那杯上有一隻芍藥,心頭一震,目光便定在了靜嬪的臉上。

  瑤姑姑說,三皇子的生母靜嬪,曾經一度深受吳帝的喜愛,後來不知為何,在三皇子九歲那年去了一趟陳國回來後,靜嬪便躲在了自個兒的宮殿裡,再也不同人來往,而吳皇也再也沒召見過她,徹底地失了寵。

  後宮裡傳出來的話,若不是三皇子爭氣,恐怕她的日子更是難過。

  還說,這宮裡論誰最樸素,恐怕也就是靜嬪娘娘了。

  文樂這一瞧,心頭突地就是一跳,這會子才發現,三皇子同跟前的娘娘確實有幾分像。

  文樂再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酒杯,兩人的目光一碰,文樂便也清楚了,接了那杯子過來,轉頭交給了怡安,「這果子酒聞起來就是香,麻煩妹妹再同我重新斟一杯。」

  怡安握住那壺,一雙手突然就有些發抖。

  文樂安靜地瞧著,神色平靜,耐心地等著那酒入杯。

  幾杯入肚後,文樂的臉色便生了紅,不停地同怡安說話,怡安的臉色與文樂不同,有些泛白,也沒最初的那股勁兒去勸她多喝些,反而是文樂一直拽著她,「妹妹怎的不喝?」

  怡安瞧著跟前那酒杯,手心裡已經生出了一把汗,卻是遲遲都未動。

  「妹妹可是不願同姐姐喝這一杯?」

  怡安一聽,那臉色更是慌,袖子突地往邊上一掃,那最初斟好的一杯酒便連著酒杯盡數撒在了地上。

  文樂瞧了一眼地上碎成了渣的酒杯,嘆了一聲說道,「可惜了。」

  說完,就要彎身徒手去拾了那酒杯碎片,酒宴上突地一陣安靜,文樂的腰才剛彎下去,人就被一隻胳膊當場提了起來,文樂驚愕地回頭,便看到了一臉烏黑的三皇子。

  「你怎麼來了?」文樂靠在他懷裡,仰目瞥著他。

  昨兒她在那榻上沒趟多久,就想了起來,今日有皇后的酒宴,忙地衝出去追上了三皇子,三皇子卻是為難地看了她一眼,「明兒我要出一趟宮,沒空。」

  大抵是真沒空,今兒才會將他自個兒從不插手的母妃請了過來。

  三皇子將她扶穩了才同皇后行了禮,說了聲,「文樂不會飲酒,兒臣先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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