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想躲沒門兒（十）
橙羽這會兒正在督促小兒子雷裕霆扎馬步。
幾個孩子，唯有小兒子特別偷懶，還願意欺負他爹。都說嚴父慈母，他們家正好反過來。雷揚永遠都是好脾氣，壞人自然也就只能是橙羽來做了。
背對著後門的橙羽，聽到聲響之後轉頭，看著一身寶藍色錦袍的男子，忙站起身。等人走到跟前之後，單膝跪地，道：
「屬下橙羽，見過世子爺。」
店員一聽是世子，也忙不疊的單膝跪地、行禮。雷裕霆也急忙起身，來到跟前，乖巧的跪著。
朱橦伸手，把小傢伙扶起來，看著橙羽，說：「橙羽姨起來吧，您又不是奴籍，不用自稱『屬下』。」
橙羽聽了笑著搖頭，起身之後看著他，道：「即便脫了奴籍還是安平親王府的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世子，請！屋裡坐。」
朱橦頷首，跟著一起進了會客廳。雷裕霆見能玩了，樂顛顛的要跑，被橙羽一個眼神釘在原地，道：
「雷裕霆，你今兒敢偷懶，我就讓你餓上七天。」
「娘，我沒有。」雷裕霆一臉苦悶，不敢造次。
朱橦看著輕笑，很能理解這個狀態。
他的幾個弟弟，也都有想偷懶的時候。
丫頭端來了兩杯茶，橙羽親自端了一盞放在朱橦的面前，說：「雷揚帶著二丫頭出去走商隊了。這一次好像去的月國，得一段時間能回來呢。王爺跟王妃怎麼樣，現在在晉城吧。」
朱橦點頭，把玩著茶杯，看著橙羽嘆口氣，說：「姨，我沒把您當外人，所以……該說的今日我就都說了。關於沁兒，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橙羽聽了這話，明白的點點頭。對於自己的大女兒，她何嘗不是操碎了心。就因對她有愧，不得不順著她，可是……
世子妃豈是她能做的？！
重重嘆口氣，無奈的苦笑著道：「我也明白這事兒……讓王妃跟世子爺為難了。可是……當初我跟雷揚一直忙於生意，全完把她交給了奶娘，也就……有此苦果。」
「正因如此，當年即便我那麼不想留，可因為母妃的原因把她留在身邊幾年。可是橙羽姨，我現在能留她了。我跟瑤兒已經傾訴衷腸，回去之後就要辦事兒，沁兒實在是不方便。」
橙羽聽到這話，臉兒瞬間紅了。當初因為什么女兒送過去，她比誰都清楚。而王妃因為對他們夫妻有愧，所以破例將孩子留下，可是……
這多年什麼都不能改變，自然也就應該收手了。
放下茶杯，起身恭敬的側身行禮，道：「多謝世子爺這些年對沁兒的照顧。也難為了世子爺，如果不是因為顧念往日情分，您也不至於……」
「橙羽姨客氣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從小就對瑤兒傾心，這是你們長輩都知道的事情。雷沁那裡……只能抱歉。」
朱橦這聲「抱歉」不是對雷沁說的，而是對雷揚夫婦說的。當年開闢南疆，是這些人輔佐朱橦開闢起來的。那個時候要顧得、要守的東西太多，以至於橙羽第一個孩子都沒有要。
雷沁是在她喝避子湯藥的時候有的。朱橦自然不能在給藥物讓其小產，這才生下了雷沁。但那個時候，根本無暇照顧她，所以一直都是奶娘看著。
等橙羽有時間照顧孩子的時候，雷沁的性格已經形成，做父母的也很無奈。
橙羽苦笑的搖搖頭，看著黃褐色的茶湯，喃喃的道：「該說抱歉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太慣著她，也不可能有今日讓世子爺如此為難的一面。」
「不過這樣好，那丫頭也算是死了心。您跟柳瑤怎麼樣啊？那丫頭……鬆口了嗎？」難過歸難過，可該替人家高興，還要替人家高興才是。
朱橦聞言點點頭，一臉幸福的道：「回去就辦事兒了。已經讓暗門往家裡去信兒了，姨如果有時間，也回去啊。」
「嗯，肯定要回去。好多年都沒見過王妃了，甚是想念。」橙羽說著，端起茶杯喝了口。「雷渃現在跟我夫君走商隊，世子爺的意思……真要渃兒接手商隊嗎？」
「有何不可？」朱橦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雷渃無論是武功還是才情亦或者是人品，皆為上等。她若是男兒身，必定不俗。女子……也一樣。」
「我曾經讓鬼蜮觀察過她。這丫頭不錯，幾乎江湖上的正派掌門人，跟她都能成為朋友。迅閃商隊交給她，我很放心。對了姨，最近南疆這邊可聽說了……」
院子裡，雷裕霆滿腹怨言的扎馬步。柳瑤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小豆丁嘟嘴的樣子，蹲在他面前，歪頭瞅著。
小伙子見她瞅自己，也不說話的瞅著她。好一會兒，大著膽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兒，說：
「姐姐，你真好看。」
柳瑤聽到這話，「噗嗤——」一聲就笑了。伸手輕刮他的鼻子，好笑的道：「那我跟你大姐、二姐比，誰好看？」
「二姐！」雷裕霆不假思索的回答著。
柳瑤故作傷心，看著他歪頭，道：「為什麼？你不是說我好看嗎？」
小傢伙看著她的樣子，忙站起身，伸手抱著她，說：「姐姐別傷心，輸給我二姐不吃虧的。我二姐好看，人也好，我最喜歡我二姐了。」
「那是因為你二姐每次回來，都給你帶南瓜糖吃。」橙羽站在門口，揭穿了小傢伙的話語。
柳瑤忙起身，看著橙羽側身行禮一下，說：「姨，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都是大姑娘了，越來越俊俏。」橙羽邊說邊走過來，伸手把人拉起，上下端詳。「那邊都安排完了？」
「嗯。」柳瑤點頭，隨後伸手摸了摸雷裕霆的發頂，又道，「姨，有個事兒估計得跟您說了。雷沁……跑了。」
轟——
橙羽心裡「咯噔」一下，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問：「什麼時候？」
「就在滎陽縣。據說是往月國的方向跑去了，已經讓人給雷揚姨丈去信兒，讓他那邊留意。」柳瑤據實以告。
雷沁是雷揚的長女，不說頂門立戶，那也是雷爺的大閨女。暗門護送回南疆的途中把人弄丟，怎麼都交代不過去。
橙羽聽到逃走的方向，苦笑的搖搖頭，說：「算了，女大不中留。告訴暗門的孩子們不用找，那丫頭……該給點兒教訓了。」
柳瑤跟朱橦互看一眼，二人誰都沒有搭言。
怎麼可能會不找，畢竟是個丫頭。如果是男人就算了。
朱橦走過來，伸手抓著柳瑤，看著橙羽，開口道：「姨，我們先去看徐師傅，晚上……我在豐茂做東，咱們一起吃頓飯。」
「不用，紅霞肯定不能讓你在外面吃。晚上我帶他過去，咱們一起好好聊聊。」橙羽沒有矯情，直接開口許諾。
朱橦見她這麼痛快，也沒有在久留，拉著柳瑤就出了宅子。
橙羽看著他們二人的樣子，儼然看到了當年的王爺跟王妃。
算起來十多年都沒見了。雷揚走商隊的時候還能回去瞅一眼，可是她……
伸手摸著孩兒的發頂，突然有些感傷……
……
朱橦跟柳瑤走到一處僻靜的巷道，直接把人按在牆上，冷著臉，說：「誰讓你抱雷裕霆了？」
呃……
柳瑤看著他嚴肅的樣子，好笑的抿唇，伸手輕捏他的臉頰，道：「大哥你不是吧。那就是個孩子啊。」
「孩子也不行，那也是男的。」朱橦仍舊強調，恨不得掀翻了醋罈子。
經過一路的相處，柳瑤也算是了解他的脾氣。
吃軟不吃硬！
雙手柔柔的環住他的腰，小臉兒側耳貼在他的胸口處，小心翼翼的說：「好嘛好嘛，下次不的了。」
好在這個巷道沒有人。不然，她都無顏面見江東父老！
朱橦對她這般的討好很受用，滿意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說：「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抱其他男的，不管多大，哪怕是琋兒跟阿罪，我都跟你算帳。」
霸道！
柳瑤心裡暗罵。
朱橦剛要吱聲，耳力極好的二人突然扭頭看向了西面。
打鬥的聲音。
二人互換個眼神，飛身往西邊的方向走去。等到了之後，這邊只剩下躺著的屍體，有兩個柳瑤很熟悉，是在驛站那見到的。
蹲下身子，摸了摸，才是沒多久。
「看來我們來晚了。」朱橦說完站起身，長長的嘆口氣。
柳瑤附和的點點頭，沒有吱聲。
的確是來晚了，若是早來一點點，估計也能看到行兇的人。
幾個屍體看不出身份，怕是……
被人家特意抹殺掉了。
柳瑤來到朱橦身邊，主動握著他的手，說：「看起來南疆這邊……真的是要血雨腥風了。」
「也好，本世子陪他們玩玩。在八天就是徐姥爺的生辰吧。」朱橦說到這兒停頓一下，隨後冷笑著說，「如果我猜得沒錯，對方應該……也在等這一天。」
「走吧，先去看徐姥爺，其他的……慢慢再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不遠處的空地上，一個老女人站在那裡，眼冒寒光的瞅著……
幾個孩子，唯有小兒子特別偷懶，還願意欺負他爹。都說嚴父慈母，他們家正好反過來。雷揚永遠都是好脾氣，壞人自然也就只能是橙羽來做了。
背對著後門的橙羽，聽到聲響之後轉頭，看著一身寶藍色錦袍的男子，忙站起身。等人走到跟前之後，單膝跪地，道：
「屬下橙羽，見過世子爺。」
店員一聽是世子，也忙不疊的單膝跪地、行禮。雷裕霆也急忙起身，來到跟前，乖巧的跪著。
朱橦伸手，把小傢伙扶起來，看著橙羽，說：「橙羽姨起來吧，您又不是奴籍，不用自稱『屬下』。」
橙羽聽了笑著搖頭，起身之後看著他，道：「即便脫了奴籍還是安平親王府的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世子，請！屋裡坐。」
朱橦頷首，跟著一起進了會客廳。雷裕霆見能玩了，樂顛顛的要跑，被橙羽一個眼神釘在原地，道：
「雷裕霆，你今兒敢偷懶，我就讓你餓上七天。」
「娘，我沒有。」雷裕霆一臉苦悶，不敢造次。
朱橦看著輕笑，很能理解這個狀態。
他的幾個弟弟，也都有想偷懶的時候。
丫頭端來了兩杯茶，橙羽親自端了一盞放在朱橦的面前，說：「雷揚帶著二丫頭出去走商隊了。這一次好像去的月國，得一段時間能回來呢。王爺跟王妃怎麼樣，現在在晉城吧。」
朱橦點頭，把玩著茶杯，看著橙羽嘆口氣，說：「姨，我沒把您當外人，所以……該說的今日我就都說了。關於沁兒，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橙羽聽了這話，明白的點點頭。對於自己的大女兒，她何嘗不是操碎了心。就因對她有愧，不得不順著她，可是……
世子妃豈是她能做的？！
重重嘆口氣，無奈的苦笑著道：「我也明白這事兒……讓王妃跟世子爺為難了。可是……當初我跟雷揚一直忙於生意，全完把她交給了奶娘，也就……有此苦果。」
「正因如此，當年即便我那麼不想留，可因為母妃的原因把她留在身邊幾年。可是橙羽姨，我現在能留她了。我跟瑤兒已經傾訴衷腸，回去之後就要辦事兒，沁兒實在是不方便。」
橙羽聽到這話，臉兒瞬間紅了。當初因為什么女兒送過去，她比誰都清楚。而王妃因為對他們夫妻有愧，所以破例將孩子留下，可是……
這多年什麼都不能改變，自然也就應該收手了。
放下茶杯，起身恭敬的側身行禮，道：「多謝世子爺這些年對沁兒的照顧。也難為了世子爺，如果不是因為顧念往日情分，您也不至於……」
「橙羽姨客氣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從小就對瑤兒傾心，這是你們長輩都知道的事情。雷沁那裡……只能抱歉。」
朱橦這聲「抱歉」不是對雷沁說的，而是對雷揚夫婦說的。當年開闢南疆，是這些人輔佐朱橦開闢起來的。那個時候要顧得、要守的東西太多，以至於橙羽第一個孩子都沒有要。
雷沁是在她喝避子湯藥的時候有的。朱橦自然不能在給藥物讓其小產，這才生下了雷沁。但那個時候，根本無暇照顧她，所以一直都是奶娘看著。
等橙羽有時間照顧孩子的時候，雷沁的性格已經形成，做父母的也很無奈。
橙羽苦笑的搖搖頭，看著黃褐色的茶湯，喃喃的道：「該說抱歉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太慣著她，也不可能有今日讓世子爺如此為難的一面。」
「不過這樣好，那丫頭也算是死了心。您跟柳瑤怎麼樣啊？那丫頭……鬆口了嗎？」難過歸難過，可該替人家高興，還要替人家高興才是。
朱橦聞言點點頭，一臉幸福的道：「回去就辦事兒了。已經讓暗門往家裡去信兒了，姨如果有時間，也回去啊。」
「嗯，肯定要回去。好多年都沒見過王妃了，甚是想念。」橙羽說著，端起茶杯喝了口。「雷渃現在跟我夫君走商隊，世子爺的意思……真要渃兒接手商隊嗎？」
「有何不可？」朱橦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雷渃無論是武功還是才情亦或者是人品，皆為上等。她若是男兒身，必定不俗。女子……也一樣。」
「我曾經讓鬼蜮觀察過她。這丫頭不錯，幾乎江湖上的正派掌門人，跟她都能成為朋友。迅閃商隊交給她，我很放心。對了姨，最近南疆這邊可聽說了……」
院子裡，雷裕霆滿腹怨言的扎馬步。柳瑤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小豆丁嘟嘴的樣子，蹲在他面前，歪頭瞅著。
小伙子見她瞅自己，也不說話的瞅著她。好一會兒，大著膽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兒，說：
「姐姐，你真好看。」
柳瑤聽到這話，「噗嗤——」一聲就笑了。伸手輕刮他的鼻子，好笑的道：「那我跟你大姐、二姐比，誰好看？」
「二姐！」雷裕霆不假思索的回答著。
柳瑤故作傷心，看著他歪頭，道：「為什麼？你不是說我好看嗎？」
小傢伙看著她的樣子，忙站起身，伸手抱著她，說：「姐姐別傷心，輸給我二姐不吃虧的。我二姐好看，人也好，我最喜歡我二姐了。」
「那是因為你二姐每次回來，都給你帶南瓜糖吃。」橙羽站在門口，揭穿了小傢伙的話語。
柳瑤忙起身，看著橙羽側身行禮一下，說：「姨，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都是大姑娘了，越來越俊俏。」橙羽邊說邊走過來，伸手把人拉起，上下端詳。「那邊都安排完了？」
「嗯。」柳瑤點頭，隨後伸手摸了摸雷裕霆的發頂，又道，「姨，有個事兒估計得跟您說了。雷沁……跑了。」
轟——
橙羽心裡「咯噔」一下，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問：「什麼時候？」
「就在滎陽縣。據說是往月國的方向跑去了，已經讓人給雷揚姨丈去信兒，讓他那邊留意。」柳瑤據實以告。
雷沁是雷揚的長女，不說頂門立戶，那也是雷爺的大閨女。暗門護送回南疆的途中把人弄丟，怎麼都交代不過去。
橙羽聽到逃走的方向，苦笑的搖搖頭，說：「算了，女大不中留。告訴暗門的孩子們不用找，那丫頭……該給點兒教訓了。」
柳瑤跟朱橦互看一眼，二人誰都沒有搭言。
怎麼可能會不找，畢竟是個丫頭。如果是男人就算了。
朱橦走過來，伸手抓著柳瑤，看著橙羽，開口道：「姨，我們先去看徐師傅，晚上……我在豐茂做東，咱們一起吃頓飯。」
「不用，紅霞肯定不能讓你在外面吃。晚上我帶他過去，咱們一起好好聊聊。」橙羽沒有矯情，直接開口許諾。
朱橦見她這麼痛快，也沒有在久留，拉著柳瑤就出了宅子。
橙羽看著他們二人的樣子，儼然看到了當年的王爺跟王妃。
算起來十多年都沒見了。雷揚走商隊的時候還能回去瞅一眼，可是她……
伸手摸著孩兒的發頂，突然有些感傷……
……
朱橦跟柳瑤走到一處僻靜的巷道，直接把人按在牆上，冷著臉，說：「誰讓你抱雷裕霆了？」
呃……
柳瑤看著他嚴肅的樣子，好笑的抿唇，伸手輕捏他的臉頰，道：「大哥你不是吧。那就是個孩子啊。」
「孩子也不行，那也是男的。」朱橦仍舊強調，恨不得掀翻了醋罈子。
經過一路的相處，柳瑤也算是了解他的脾氣。
吃軟不吃硬！
雙手柔柔的環住他的腰，小臉兒側耳貼在他的胸口處，小心翼翼的說：「好嘛好嘛，下次不的了。」
好在這個巷道沒有人。不然，她都無顏面見江東父老！
朱橦對她這般的討好很受用，滿意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說：「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抱其他男的，不管多大，哪怕是琋兒跟阿罪，我都跟你算帳。」
霸道！
柳瑤心裡暗罵。
朱橦剛要吱聲，耳力極好的二人突然扭頭看向了西面。
打鬥的聲音。
二人互換個眼神，飛身往西邊的方向走去。等到了之後，這邊只剩下躺著的屍體，有兩個柳瑤很熟悉，是在驛站那見到的。
蹲下身子，摸了摸，才是沒多久。
「看來我們來晚了。」朱橦說完站起身，長長的嘆口氣。
柳瑤附和的點點頭，沒有吱聲。
的確是來晚了，若是早來一點點，估計也能看到行兇的人。
幾個屍體看不出身份，怕是……
被人家特意抹殺掉了。
柳瑤來到朱橦身邊，主動握著他的手，說：「看起來南疆這邊……真的是要血雨腥風了。」
「也好，本世子陪他們玩玩。在八天就是徐姥爺的生辰吧。」朱橦說到這兒停頓一下，隨後冷笑著說，「如果我猜得沒錯，對方應該……也在等這一天。」
「走吧，先去看徐姥爺，其他的……慢慢再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不遠處的空地上，一個老女人站在那裡，眼冒寒光的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