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啟封的記憶
沈燁臨用摺扇的邊緣在那張被浸濕了的紙上戳了一下。
隨即，上面的字竟然散落開來，一片一片的字飄散在水中。
見到了這一幕，沈煜難掩錯愕：「這、這是什麼？」
沈燁臨淡淡道：「這上面的字確實是麗貴妃親筆寫下的，但卻被有心人剪下來，找極好的裝裱師傅將其完善。」
「最終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就是，一封所謂的情書。」
寧舒然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種精心的設計會被沈燁臨這麼輕描淡寫的戳穿。
她的雙腿都不斷在發顫，這下是真的慌了神。
「不！不是這樣的！」
「這封信是真的，是寧霏雨自己親手寫下的。」
寧舒然急的眼淚都跟著流淌下來，可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人同情她，她一把抓住了沈煜的衣袖，跪在沈煜的身旁。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
「臣妾只是聽從賢貴妃的話，在柜子找到了這封信而已，臣妾從未想過要污衊霏雨啊！」
沈煜似乎真的相信了寧舒然的話，銳利的視線又落到了賢貴妃的身上。
賢貴妃渾身繃緊，唇瓣抿緊：「皇上，臣妾有話要說。」
沈煜看了她一眼：「說。」
賢貴妃低著頭道：「話雖然是臣妾所說，可是這一切確實舒貴妃威脅臣妾的。」
「舒貴妃以臣妾家人以及曦妃姐姐的性命相逼，讓臣妾協助。臣妾不願，舒貴妃就將曦妃姐姐關在了宮中。」
寧舒然心下一慌，鬆開了抓著沈煜的手。
怒氣沖沖的擡手就這麼給了賢貴妃一個清脆的耳光：「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賢貴妃側臉紅腫一片，聲音也尖銳起來：「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曦妃姐姐已經懷孕六個月了，你怎麼能阻止太醫去給姐姐看病！」
從賢貴妃的口中，寧霏雨在一旁也稍微能夠猜測出來到底怎麼回事。
提及此事，曦妃本人最有發言權了。
她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情緒再一次失控，控訴著：「皇上，臣妾這半個月真的是吃盡了苦頭。」
「若不是賢貴妃出手相助，臣妾怕是真的要死在宮中了。」
「皇上您也，再也見不到您的孩子了。」
孩子二字戳到了沈煜的心，他怒視著寧舒然，咬牙切齒道：「可有此事？！」
寧舒然被問的心口都跟著一顫，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瑟縮了下身子，下意識就要否認。
「朕一直很信賴你，你也知朕的子嗣單薄！」
「寧舒然，若是被朕查到此事屬實，朕定然不饒你！」
對於寧舒然來說，最在意的便是沈煜的寵愛。
沒有了沈煜的寵愛，就會失去全部一般。對沈煜的愛甚至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為了沈煜，什麼都能夠做的出來。
可眼下，寧舒然是徹底放棄了。
她頹廢的坐在地上，淚眼婆娑。
「皇上，臣妾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並非是臣妾善妒，只是臣妾無法忘懷，也不想給皇上添麻煩。」
「流言蜚語不斷地在散播，臣妾不想讓這些輿論影響到皇上，難道這也有錯嗎？」
寧舒然哭的悽慘，整個人就像是被拋棄了一般，楚楚可憐。
睨著寧舒然的臉，沈煜到底還是起了惻隱之心，他深深嘆了口氣：「可你終究還是帶來了麻煩。」
「朕明白你是為了朕著想，可污衊嬪妃乃是大罪！」
「更何況此事還牽扯到了皇叔，就更是非同小可。」
寧舒然仰著頭，喃喃：「皇上，臣妾真的只是為您著想。」
「臣妾一直在您身邊服侍，臣妾一直愛著您啊……」
沈煜沉默了些許。
他也知道此事不太好處理，沈燁臨明顯已經動怒，現在並不是和沈燁臨鬧掰的時候。
沈煜側過頭：「此事還是交由皇叔來處理吧，朕就不摻和了。」
沈燁臨漆黑如墨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深邃的讓人摸不清楚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寧舒然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從此刻開始已經掌握在了沈燁臨的手中，她唇瓣緊緊抿了一下，壓下了心底的慌亂。
「王爺，此番確實是臣妾做得不對。」
「可是臣妾也是被人所逼迫！並非是臣妾故意要陷害麗貴妃的。」
「還望王爺可以明察。」
沈燁臨聲線散漫：「明察？那本王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寧舒然猛地擡頭：「什麼機會？王爺儘管說！臣妾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燁臨嗓音淡淡：「蠱蟲之事，舒貴妃真的不知道？」
提及蠱蟲，寧舒然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她身子也在不斷的顫抖，隨即擡眸看著沈燁臨，似乎是下定決心似的：「正如王爺所說，臣妾確實是對此有所耳聞。」
「但那不是最近！而是在臣妾小的時候。」
寧舒然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小時候我身體不是很好，爹爹到處去求藥，可許久都沒有任何方子。」
「在我奄奄一息時，爹爹領回來了一個小姑娘。」
說這話的時候，寧舒然的目光也落到了寧霏雨身上。
寧霏雨微微一震，恍然大悟：「你說的那個小姑娘，是我，對吧？」
寧舒然知道事跡敗露也無法隱瞞，今日要是不給沈燁臨一個說法，那麼沈燁臨絕對不會放過她。
想到了這裡，寧舒然釋然了。
她深深嘆了口氣，眼神中浮現了一抹落寞。
「是你，爹爹帶回來的孩子就是你。當時你還很小，記不得那些事情。」寧舒然苦笑，「爹爹利用你控制了蠱蟲，隨後給我解毒。」
此話一出，寧霏雨的身子都跟著僵硬了一瞬。
無數被隱藏著的回憶在瞬間湧現出來，讓寧霏雨一時間無法接受，她身子一晃，險些跌倒。
好在沈燁臨在旁邊，一把攥住了寧霏雨的胳膊：「沒事吧？」
寧霏雨擡眸對上了沈燁臨的視線，神色浮現了一抹複雜的情緒，她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說什麼，可到最後還是沉默了。
她搖頭：「無礙，只是覺得有些唏噓。」
「我說為什麼，爹娘從來都不疼我。」
寧霏雨苦笑了聲：「竟然是這樣的理由……」
她無法接受，僅憑這樣的理由，她為何會遭遇這般經歷！
憑什麼？
隨即，上面的字竟然散落開來，一片一片的字飄散在水中。
見到了這一幕，沈煜難掩錯愕：「這、這是什麼？」
沈燁臨淡淡道：「這上面的字確實是麗貴妃親筆寫下的，但卻被有心人剪下來，找極好的裝裱師傅將其完善。」
「最終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就是，一封所謂的情書。」
寧舒然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種精心的設計會被沈燁臨這麼輕描淡寫的戳穿。
她的雙腿都不斷在發顫，這下是真的慌了神。
「不！不是這樣的！」
「這封信是真的，是寧霏雨自己親手寫下的。」
寧舒然急的眼淚都跟著流淌下來，可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人同情她，她一把抓住了沈煜的衣袖，跪在沈煜的身旁。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
「臣妾只是聽從賢貴妃的話，在柜子找到了這封信而已，臣妾從未想過要污衊霏雨啊！」
沈煜似乎真的相信了寧舒然的話，銳利的視線又落到了賢貴妃的身上。
賢貴妃渾身繃緊，唇瓣抿緊：「皇上，臣妾有話要說。」
沈煜看了她一眼：「說。」
賢貴妃低著頭道：「話雖然是臣妾所說，可是這一切確實舒貴妃威脅臣妾的。」
「舒貴妃以臣妾家人以及曦妃姐姐的性命相逼，讓臣妾協助。臣妾不願，舒貴妃就將曦妃姐姐關在了宮中。」
寧舒然心下一慌，鬆開了抓著沈煜的手。
怒氣沖沖的擡手就這麼給了賢貴妃一個清脆的耳光：「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賢貴妃側臉紅腫一片，聲音也尖銳起來：「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曦妃姐姐已經懷孕六個月了，你怎麼能阻止太醫去給姐姐看病！」
從賢貴妃的口中，寧霏雨在一旁也稍微能夠猜測出來到底怎麼回事。
提及此事，曦妃本人最有發言權了。
她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情緒再一次失控，控訴著：「皇上，臣妾這半個月真的是吃盡了苦頭。」
「若不是賢貴妃出手相助，臣妾怕是真的要死在宮中了。」
「皇上您也，再也見不到您的孩子了。」
孩子二字戳到了沈煜的心，他怒視著寧舒然，咬牙切齒道：「可有此事？！」
寧舒然被問的心口都跟著一顫，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瑟縮了下身子，下意識就要否認。
「朕一直很信賴你，你也知朕的子嗣單薄！」
「寧舒然，若是被朕查到此事屬實，朕定然不饒你！」
對於寧舒然來說，最在意的便是沈煜的寵愛。
沒有了沈煜的寵愛，就會失去全部一般。對沈煜的愛甚至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為了沈煜，什麼都能夠做的出來。
可眼下，寧舒然是徹底放棄了。
她頹廢的坐在地上，淚眼婆娑。
「皇上，臣妾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並非是臣妾善妒，只是臣妾無法忘懷，也不想給皇上添麻煩。」
「流言蜚語不斷地在散播，臣妾不想讓這些輿論影響到皇上，難道這也有錯嗎？」
寧舒然哭的悽慘，整個人就像是被拋棄了一般，楚楚可憐。
睨著寧舒然的臉，沈煜到底還是起了惻隱之心，他深深嘆了口氣：「可你終究還是帶來了麻煩。」
「朕明白你是為了朕著想，可污衊嬪妃乃是大罪！」
「更何況此事還牽扯到了皇叔，就更是非同小可。」
寧舒然仰著頭，喃喃：「皇上，臣妾真的只是為您著想。」
「臣妾一直在您身邊服侍，臣妾一直愛著您啊……」
沈煜沉默了些許。
他也知道此事不太好處理，沈燁臨明顯已經動怒，現在並不是和沈燁臨鬧掰的時候。
沈煜側過頭：「此事還是交由皇叔來處理吧，朕就不摻和了。」
沈燁臨漆黑如墨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深邃的讓人摸不清楚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寧舒然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從此刻開始已經掌握在了沈燁臨的手中，她唇瓣緊緊抿了一下，壓下了心底的慌亂。
「王爺，此番確實是臣妾做得不對。」
「可是臣妾也是被人所逼迫！並非是臣妾故意要陷害麗貴妃的。」
「還望王爺可以明察。」
沈燁臨聲線散漫：「明察？那本王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寧舒然猛地擡頭：「什麼機會？王爺儘管說！臣妾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燁臨嗓音淡淡：「蠱蟲之事，舒貴妃真的不知道？」
提及蠱蟲，寧舒然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她身子也在不斷的顫抖，隨即擡眸看著沈燁臨，似乎是下定決心似的：「正如王爺所說，臣妾確實是對此有所耳聞。」
「但那不是最近！而是在臣妾小的時候。」
寧舒然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小時候我身體不是很好，爹爹到處去求藥，可許久都沒有任何方子。」
「在我奄奄一息時，爹爹領回來了一個小姑娘。」
說這話的時候，寧舒然的目光也落到了寧霏雨身上。
寧霏雨微微一震，恍然大悟：「你說的那個小姑娘，是我，對吧？」
寧舒然知道事跡敗露也無法隱瞞，今日要是不給沈燁臨一個說法，那麼沈燁臨絕對不會放過她。
想到了這裡，寧舒然釋然了。
她深深嘆了口氣，眼神中浮現了一抹落寞。
「是你，爹爹帶回來的孩子就是你。當時你還很小，記不得那些事情。」寧舒然苦笑，「爹爹利用你控制了蠱蟲，隨後給我解毒。」
此話一出，寧霏雨的身子都跟著僵硬了一瞬。
無數被隱藏著的回憶在瞬間湧現出來，讓寧霏雨一時間無法接受，她身子一晃，險些跌倒。
好在沈燁臨在旁邊，一把攥住了寧霏雨的胳膊：「沒事吧？」
寧霏雨擡眸對上了沈燁臨的視線，神色浮現了一抹複雜的情緒，她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說什麼，可到最後還是沉默了。
她搖頭：「無礙，只是覺得有些唏噓。」
「我說為什麼，爹娘從來都不疼我。」
寧霏雨苦笑了聲：「竟然是這樣的理由……」
她無法接受，僅憑這樣的理由，她為何會遭遇這般經歷！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