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就明著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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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無錯章節閱讀】」沈秋河快走了幾步,上前同太子見禮。

  「沈侯免禮。」太子微微的抬手,甚至身子都很自然的側了側,沒有正面受沈秋河的禮。

  連聖上都對沈秋河敬上三分,跟何況是他呢。

  沈秋河沒有顧及太子這些小動作,「殿下既在忙著,臣便不叨擾殿下了。」而後給自家的女兒使眼色,讓沈亦一站到自己這邊來。

  看著沈秋河匆匆離去,太子揉了一下自己的臉,莫不是他容貌醜陋,才讓沈秋河避自己如蛇蠍?

  沈亦一這邊剛要問沈秋河這是要做什麼,結果卻被沈秋河用話題給岔開了,而且還是沈亦一目前最感興趣的話題。

  沈亦一自然接的過話去,便將自己的想法同沈秋河說了。

  沈秋河很認真的聽了,覺得這法子可行,便想著此刻趕緊回去上書給聖上。

  自己女兒想的法子,總不好老麻煩旁人說話。

  日頭越升越高,太子在主帳內是看著沙盤出神,越想越覺得沈亦一的法子雖然大膽,卻也真的是好的。

  粗略估計,其實用的兵力差不多,既如此,那為何不選一個更有利的?

  三皇子在側帳內吃著西瓜,得意的望著此刻在暴曬的二皇子,邊吃還邊呸了一聲,「什麼玩意,都當不了皇帝,在我這耍什麼英雄?」

  大皇子早早便立為了太子,而且在朝中也算是民心所向,東宮地位無人可動搖。

  既如此,將來都是要被封王的,誰又比誰高貴到哪去了?

  再則說了,他母妃跟先皇后畢竟同宗,可繼後不同了,三皇子故意提什麼嫡子不嫡子的,就是為了挑唆太子跟二皇子的關係,畢竟,若是太子出事,二皇子是最有希望問鼎帝位的人。

  「殿下。」屋子裡,下頭的人看著在外頭的二皇子,身子都開始晃了,估摸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不由上前進言,想讓太子放二皇子出來。

  繼後雖說待人講究理字,太子罰了二皇子她也不會說什麼,可是那畢竟是人家的親兒子,在軍營里硬生生的曬暈了過去,人家肯定心疼。

  太子如今東宮地位穩固,沒必要去樹敵。

  太子想的出神,被下頭人這麼一喚這才反應過來,這才讓人將二皇子領進來。

  看著二皇子額頭上都是汗,一進來的時候,眼不由自主的眯起來,想來也是曬的看不清楚裡頭的狀況。

  待人站定,太子屏退左右,彈了一下二皇子的腦門,「平日裡是個機靈的,怎麼今吃暗虧了?」

  二皇子一聽這話,便知道兄長心裡向著自己,剛剛覺得委屈,瞬間釋然。

  他哼了一聲,「誰讓他編排郡主。」

  昨個亦一的及笄宴,也算是轟動了整個京城,三皇子在那跟自己的宦官閒聊,說什麼及笄禮辦的再大又如何,到底也是潑出去的水,去了夫家還不定怎麼被蹉跎呢。

  又說什麼,侯府看郡主就跟看眼珠子似的,一般人瞧不上,也不知道等著給沈亦一尋個什麼樣的婆家?

  而後笑的一臉的猥瑣,說不定他能娶到沈亦一,貴妃之子,將來必然是親王之身,還有什麼,女大三抱金磚的說法,兩人絕配。

  等著沈亦一嫁過來,便讓她做天下最髒最累的活。

  沈亦一跟三皇子並沒有什麼過節,主要是沈亦一不喜歡跟糊塗蟲打交道。

  所以,三皇子這麼編排人,也只是單純的嫉妒,人家姑娘家過的好。

  剛才不在人前說這話,二皇子是覺得,為了個女子打仗,沒必要說的清楚,就跟邀功一樣再說了,沈亦一那般好的人,不該聽這些閒言碎語污了她的耳朵。

  說完後,二皇子抬頭看向太子,「兄長會跟郡主成親嗎?」

  他總覺得,這兩個人最是相配。

  若是將來,郡主做了皇后,是不是能跟兄長並肩而立,兩人共同開創盛世,是天下百姓的福氣。

  聽了二皇子的問話,太子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那得看兄長同郡主,也沒有這個緣分了。」

  若是有,那自然是頂好的。

  太子讓人將二皇子帶下去,先洗把臉再說。

  只是,卻沒那份心思再看沙盤,「來人,拿了戒尺好生的教訓三皇子。」

  讓他嘴沒個把門的,什麼渾話都敢說。

  「殿下,這由頭呢?」下頭人進來,不知道二皇子同太子說了什麼,太子便是一臉怒意的要責罰三皇子。

  太子冷哼一聲,「就說本殿,看他不順眼!」

  便就拿了太子威儀,明著欺負人又如何?

  他不是張口閉口的嫡子嗎,那便認清楚他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妾氏所出的低賤庶子罷了。

  下頭人鮮少看太子這麼生氣,也不敢多問。

  另一邊,沈秋河領著沈亦一原是還要去兵器庫的,可是喬故心這個時候,著人送話說是讓他們回去一趟。

  沈秋河素來聽喬故心的話,立馬調轉馬頭。

  沈亦一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已經近在咫尺的兵器庫,主要是沈秋河也不是說日日有空帶她過來,這畢竟是重地,她總不能自個過來的。

  聽沈秋河說,這兵器庫里得了一件寶貝,像弩一樣能拿在手中,卻比弩威力打十倍,想的她心痒痒。

  不過沈秋河已經調轉了馬頭,沈亦一自然也要跟著回去。

  她的馬術,比沈崇遠跟沈續皆還要強,是以出門儘量不坐馬車。

  風迎面吹來,她微微前傾的身子,手中攥著韁繩,叱吒而前,大約這就是鮮衣怒馬。

  到了大門外,沈亦一的馬已經超過沈秋河了,她穩穩的停下,甩了一下額間的汗珠,回頭得意的掃了一眼沈秋河。

  在這一刻,沈秋河心裡只覺得,自己到底是老了。

  一代後浪,推了前浪。

  待沈秋河到後,沈亦一一個利索的翻身,便從馬背上落在地上穩穩的站著,將韁繩扔給侯在一旁的馬童,自己大踏步的往前。

  「母親。」一進主院,那洪亮的聲音便傳了進去。

  屋子裡,喬故心正陪著喬文柄說話,聽著這粗獷的如同漢子一樣的氣勢,眉頭微鎖。

  沈亦一小跑著進來,一看喬文柄也在,隨即站穩了身子,款款屈膝,「小舅舅安。」

  舉手投足,便是大家閨秀才有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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