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陳助理看著老闆這副神情，也品不出他什麼意思，但還是趕緊把手機收起來，恭敬地把文件放在柜子上。
「老闆，那沒事我先走了。」
顧隨指尖翻著文件，嗯了一聲。
陳助理轉身走向門口，走了幾步，想起今晚的熱搜。
他回身想問問顧隨，熱搜要不要撤。
但是又想起，熱搜都上那麼久了，要撤的話顧隨早就安排撤了，再說，他雖然身為特別助理，但是老闆的私生活他當然不好干預。
林曼在顧隨這兒，是個什麼存在。
陳助理目前都不敢輕易下結論。
不過。
他出門後又拿起手機。
他嗑CP是真的。
*
陳助理走後，大門關上。顧隨拎著文件，解著襯衫紐扣上樓，把文件放在書房桌子上，顧隨便去洗澡。
這房子是複式的，目前只有他一個人住。
洗完澡出來，穿著黑色的睡袍，顧隨回到書房，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好幾下，黎城有個大群。
裡面除了世家圈的少爺們，還有資本圈的好友。
因融創控股那傢伙宣傳。
幾個少爺們在群里好奇。
周揚：顧總，聽說你帶嫂子出場了？
江郁：顧總那麼多緋聞女友，總算有一個浮出水面了？
融創陳想：女明星，好像是歡顏旗下的藝人。
周揚：哈哈哈，那吳倩怎麼辦。
融創陳想：但是顧總似乎沒有介紹那是女友。
周揚：？？？那就只是女伴？
周揚：所以你們都想多了。
顧隨：是，想多了。
現場瞬間安靜下來，顧隨關閉了群聊，本想放下手機，顧隨遲疑了下，他單手支著下巴，靠著椅背點開了某視頻網站。
某電視劇的宣傳採訪就跳了出來，最熱門的那個正好是今天剛出爐的，採訪視頻十幾分鐘，但是彈幕全是程尋跟許傾的。
顧隨不怎麼看這些。
這些只是資本運作下的產物而已。
他向來只關注結果。
然而這一看，許傾跟這位姓程的親密到有點分不清真假。
顧隨眼眸定定地看著許傾。
長腿交疊，跟入了神一般。
許久。
手機哐一下，放在桌面上。
他沒什麼表情地拿起一根煙，咬著點燃，眉梢有股淡淡的邪氣。
*
進屋後，許傾拿了睡衣去洗澡，洗完出來沒那麼困了。蘇雪發信息過來，問她忙完沒，許傾編輯回復。
許傾：剛躺下。
蘇雪：咳，我還以為他會留下。
許傾：我太困了，沒精力應付他。
蘇雪：......
蘇雪：那早點睡，明天飛海城。
許傾的通告不多，但也有，一些品牌的站台，代言拍攝，以及品牌直播，最近新劇上映，活動就增加了。
但是比起那些忙得飛起的人，許傾是很清閒的了，別人吃肉她就喝湯，這些年確實靠著一些電視劇炒了一些CP，稍微累積了點兒人氣，否則哪裡還能有品牌盯上。炒CP也很講究的，圈內很多男演員其實都有女朋友，有些就算沒有，也跟別的女藝人在炒，許傾人氣不高，於是只能跟合作過的一些像程尋這樣的男演員走走熒幕情侶的路子。
至於那些合作過的男演員有女朋友的或者有固定女伴的，許傾基本拍完戲就保持距離，免得惹什麼事情。
至於頂流演員，許傾根本夠不著，也不想去夠。
娛樂圈也是資本市場。
許傾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會去惹不能惹的。
不過還是有粉絲略有些擔憂。
在微博上說她「傾傾，你可不要去碰瓷顧炎哦。」
「傾傾，聽我的，咱們好好拍戲行嗎，不要再跟別人炒CP了，但是我相信你跟程尋是真的，你們只是礙於彼此都還不火，所以要努力賺錢，不會那麼快官宣的對吧。」
許傾看評論看笑了。
不過林曼上了熱搜，她的微博也被屠了。
【#林曼凌盛#許傾看到了嗎。】
【許傾我警告你，別想著跟林曼爭了，你是爭不過她的。】
許傾回復那人一個：呵。
隨後她又看了眼林曼跟顧隨那段熱搜，雖然熱度降了很多，但還是掛著。
孟瑩發了微信過來。
孟瑩：傾，顧隨他什麼情況？
孟瑩：你還好嗎。
許傾：我很好。
孟瑩：你對他還是...喜歡嗎？
許傾：喜歡又不能當飯吃。
孟瑩：....好吧。
孟瑩：我想你啦。
許傾：嗯，我也。
姐妹倆聊了會，許傾是真撐不住了，放下手機趕緊休息。第二天一早，蘇雪就過來接她，兩個小助理上來給許傾提行李。蘇雪提著小包，一邊走一邊翻著微博，說：「這熱搜終於降到最下面了。」
「稍微一划拉就不見了。」
許傾戴著口罩跟墨鏡上了保姆車，在車裡補了下妝，車子啟動，前往機場。這個時間段還挺早的，誰知道車子開到一半，碰上林曼的車，林曼那邊似乎被私生飯堵，林曼的私生飯很多都是男的。
可能是因為昨晚熱搜的緣故。
然後還有一些媒體記者，林曼的車被攔住了。許傾讓司機繞路，誰知道保姆車居然拋錨了，一下子兩條道都被堵得嚴嚴實實。
有粉絲似乎發現了許傾這輛車，指著就要過來。蘇雪黑著臉道：「要被林曼害死了，我們先下車吧攔個的士先去機場。」
許傾看著亂成一鍋的現場，她戴好口罩，彎腰準備下車。車門一開，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到門口。
駕駛位的車窗搖下。
陳助理看向許傾，「許傾，上車。」
許傾愣了下。
看到后座車門打開。
陳助理立即道：「我們也要去機場。」
蘇雪一聽，拉了許傾一下，「正好，你先走，我們叫的士。」
許傾也沒再猶豫，繞去后座，彎腰，一眼便看到坐在裡頭穿著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顧隨從報紙上抬頭，看她一眼，「上車。」
許傾抿唇，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
蘇雪從車外朝她揮手。
然後就被記者跟粉絲圍堵了。
許傾收回視線，車子啟動。
陳助理車子一調頭，沖另外一條路衝出亂局。
許傾看一眼顧隨，「你那麼早？」
顧隨靠在扶手上，往這邊而來，指尖勾住她口罩，一把取下她的口罩，露出了那張打了點兒淡妝的臉。
許傾伸手想把口罩拿回來。
顧隨沒讓，他笑問：「吃早餐沒？」
許傾看著他眼睛，「吃了。」
顧隨：「我也要去海城市，我們順路。」
許傾：「哦。」
顧隨又靠近了些，咬住她嘴唇，隨後輾轉吻著。許傾愣了幾秒，閉上眼，她還蠻喜歡他的吻的。
帶勁。
許傾縮起肩膀。
顧隨身子跟隨過去，把她兩手抓在玻璃窗上，眼眸深深一片，吻得更深，勾纏過分，還偶爾咬她舌頭。
退開時。
他玩味地笑看她。
許傾舔了下唇角，「一大早幹什麼呢。」
顧隨想了想。
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吻你。
他嗓音低沉，平穩。
下一秒，他手機響了。許傾才用力推他一下，顧隨坐了回去，拿起手機一看，他看了眼窗外，接起來。
許傾坐得近，一眼看到他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是林曼。
那頭。
林曼說：「顧隨，我看到你車了，你是不是也要去機場，能回來解救我一下嗎。」
顧隨：「已經上大三路了，沒法回去。」
林曼：「啊，這些粉絲太煩人了。」
顧隨笑了聲，「先掛了。」
林曼：「顧隨——」
顧隨掛了電話。
他看一眼許傾。
許傾抬手整理頭髮，也看他一眼。顧隨湊過來，捏她下巴把她頭轉過來看，看她後腦勺的頭髮。
許傾掙扎。
「別打擾我。」
顧隨挑眉，看她。
陳助理從內視鏡里偷看了好幾眼，發現自家老闆面對許傾時，那漫不經心的壞勁，還真不太一樣。
他思來想去，覺得老闆不太對勁。
但又不知道在哪裡不對勁，索性不想了。車子很快抵達機場，因不是保姆車，沒有被門外蹲守的粉絲抓住。
許傾戴著口罩跟墨鏡，對顧隨說：「先走了，謝謝你的便車。」
顧隨看著她，「等會兒啊。」
許傾沒搭理，直接開了車門走出去。
她這樣一打扮，林曼那群粉絲沒發現她，她踩著高跟鞋咔咔咔地從這些粉絲跟前穿梭而過。顧隨在車裡看著她背影，幾秒後，他才讓陳助理把車開到停車場那邊。許傾進了機場，等了七八分鐘，蘇雪帶著小助理匆匆而來。
她左右看，「顧隨呢？」
許傾拿過挎包，說：「不知道，我在門口下車。」
蘇雪哎一聲，看著許傾道：「你真不打算借勢啊？」
許傾捏蘇雪的鼻子一下，「老實人干點老實事吧，趕緊的。」
「哦哦哦。」
辦理完登機，幾個人過安檢，身後大堂才傳來譁然鬧哄的聲音，看來是林曼來了。許傾幾個人走向商務艙。
她手機就響起。
許傾一看。
顧隨：給你們升個艙？
許傾一愣。
沒想到這人還這麼打算。
許傾：不了，謝了。
顧隨：你們過安檢了？
許傾：嗯。
她回完這句，顧隨就沒回了。商務艙人也多，還有一些粉絲，不過都是林曼的，許傾剛坐下，就看到程尋走進來。
他也戴著口罩跟墨鏡。
但是粉絲發現了他，小小地尖叫了起來。
程尋看到許傾也笑了，他彈了下機票。
許傾看到他也是去海城，太巧了。
粉絲這時也看到了許傾，雖然林曼的很多粉絲都是許傾的黑粉，但是不妨礙她們好奇地盯著許傾跟程尋。
「我還想著今天會不會碰上你。」程尋在自己位置坐下，往後朝許傾說，許傾戴著口罩笑道，「這段時間活動都在海城，碰上了也正常。」
「對，剛在門口碰上林曼，她是頭等艙。」
許傾點點頭。
程尋看她幾眼，才收回視線。
*
與此同時。
頭等艙。
陳助理隔著一條寬大的走道偏頭問道，「老闆，許傾要不要升艙？」
顧隨靠著扶手翻著雜誌，語氣平穩，「不要。」
陳助理哦了一聲。
這一聲哦，讓顧隨掀起眼眸看他一眼，陳助理收起臉上的姨夫笑，趕緊收回視線。顧隨點了下桌子，問道：「你笑什麼？」
陳助理咳一聲。
說：「程尋也在商務艙。」
「這也許是許傾不肯來頭等艙的緣故吧。」
CP粉特別喜歡從小細節摳糖。
顧隨眯眼。
定定地看著陳助理。
看得陳助理冷汗直流。
陳助理遲疑了下，正想說話。
顧隨收回了視線，垂眸繼續看著雜誌，「別影響工作，也別試探我。」
陳助理：「老闆，你想多了。」
誰試探你啊。
「老闆，那沒事我先走了。」
顧隨指尖翻著文件，嗯了一聲。
陳助理轉身走向門口，走了幾步，想起今晚的熱搜。
他回身想問問顧隨，熱搜要不要撤。
但是又想起，熱搜都上那麼久了，要撤的話顧隨早就安排撤了，再說，他雖然身為特別助理，但是老闆的私生活他當然不好干預。
林曼在顧隨這兒，是個什麼存在。
陳助理目前都不敢輕易下結論。
不過。
他出門後又拿起手機。
他嗑CP是真的。
*
陳助理走後，大門關上。顧隨拎著文件，解著襯衫紐扣上樓，把文件放在書房桌子上，顧隨便去洗澡。
這房子是複式的，目前只有他一個人住。
洗完澡出來，穿著黑色的睡袍，顧隨回到書房，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好幾下，黎城有個大群。
裡面除了世家圈的少爺們，還有資本圈的好友。
因融創控股那傢伙宣傳。
幾個少爺們在群里好奇。
周揚：顧總，聽說你帶嫂子出場了？
江郁：顧總那麼多緋聞女友，總算有一個浮出水面了？
融創陳想：女明星，好像是歡顏旗下的藝人。
周揚：哈哈哈，那吳倩怎麼辦。
融創陳想：但是顧總似乎沒有介紹那是女友。
周揚：？？？那就只是女伴？
周揚：所以你們都想多了。
顧隨：是，想多了。
現場瞬間安靜下來，顧隨關閉了群聊，本想放下手機，顧隨遲疑了下，他單手支著下巴，靠著椅背點開了某視頻網站。
某電視劇的宣傳採訪就跳了出來，最熱門的那個正好是今天剛出爐的，採訪視頻十幾分鐘，但是彈幕全是程尋跟許傾的。
顧隨不怎麼看這些。
這些只是資本運作下的產物而已。
他向來只關注結果。
然而這一看，許傾跟這位姓程的親密到有點分不清真假。
顧隨眼眸定定地看著許傾。
長腿交疊，跟入了神一般。
許久。
手機哐一下，放在桌面上。
他沒什麼表情地拿起一根煙，咬著點燃，眉梢有股淡淡的邪氣。
*
進屋後，許傾拿了睡衣去洗澡，洗完出來沒那麼困了。蘇雪發信息過來，問她忙完沒，許傾編輯回復。
許傾：剛躺下。
蘇雪：咳，我還以為他會留下。
許傾：我太困了，沒精力應付他。
蘇雪：......
蘇雪：那早點睡，明天飛海城。
許傾的通告不多，但也有，一些品牌的站台，代言拍攝，以及品牌直播，最近新劇上映，活動就增加了。
但是比起那些忙得飛起的人，許傾是很清閒的了，別人吃肉她就喝湯，這些年確實靠著一些電視劇炒了一些CP，稍微累積了點兒人氣，否則哪裡還能有品牌盯上。炒CP也很講究的，圈內很多男演員其實都有女朋友，有些就算沒有，也跟別的女藝人在炒，許傾人氣不高，於是只能跟合作過的一些像程尋這樣的男演員走走熒幕情侶的路子。
至於那些合作過的男演員有女朋友的或者有固定女伴的，許傾基本拍完戲就保持距離，免得惹什麼事情。
至於頂流演員，許傾根本夠不著，也不想去夠。
娛樂圈也是資本市場。
許傾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會去惹不能惹的。
不過還是有粉絲略有些擔憂。
在微博上說她「傾傾，你可不要去碰瓷顧炎哦。」
「傾傾，聽我的，咱們好好拍戲行嗎，不要再跟別人炒CP了，但是我相信你跟程尋是真的，你們只是礙於彼此都還不火，所以要努力賺錢，不會那麼快官宣的對吧。」
許傾看評論看笑了。
不過林曼上了熱搜，她的微博也被屠了。
【#林曼凌盛#許傾看到了嗎。】
【許傾我警告你，別想著跟林曼爭了，你是爭不過她的。】
許傾回復那人一個：呵。
隨後她又看了眼林曼跟顧隨那段熱搜，雖然熱度降了很多，但還是掛著。
孟瑩發了微信過來。
孟瑩：傾，顧隨他什麼情況？
孟瑩：你還好嗎。
許傾：我很好。
孟瑩：你對他還是...喜歡嗎？
許傾：喜歡又不能當飯吃。
孟瑩：....好吧。
孟瑩：我想你啦。
許傾：嗯，我也。
姐妹倆聊了會，許傾是真撐不住了，放下手機趕緊休息。第二天一早，蘇雪就過來接她，兩個小助理上來給許傾提行李。蘇雪提著小包，一邊走一邊翻著微博，說：「這熱搜終於降到最下面了。」
「稍微一划拉就不見了。」
許傾戴著口罩跟墨鏡上了保姆車，在車裡補了下妝，車子啟動，前往機場。這個時間段還挺早的，誰知道車子開到一半，碰上林曼的車，林曼那邊似乎被私生飯堵，林曼的私生飯很多都是男的。
可能是因為昨晚熱搜的緣故。
然後還有一些媒體記者，林曼的車被攔住了。許傾讓司機繞路，誰知道保姆車居然拋錨了，一下子兩條道都被堵得嚴嚴實實。
有粉絲似乎發現了許傾這輛車，指著就要過來。蘇雪黑著臉道：「要被林曼害死了，我們先下車吧攔個的士先去機場。」
許傾看著亂成一鍋的現場，她戴好口罩，彎腰準備下車。車門一開，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到門口。
駕駛位的車窗搖下。
陳助理看向許傾，「許傾，上車。」
許傾愣了下。
看到后座車門打開。
陳助理立即道：「我們也要去機場。」
蘇雪一聽，拉了許傾一下，「正好，你先走，我們叫的士。」
許傾也沒再猶豫，繞去后座，彎腰，一眼便看到坐在裡頭穿著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顧隨從報紙上抬頭，看她一眼，「上車。」
許傾抿唇，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
蘇雪從車外朝她揮手。
然後就被記者跟粉絲圍堵了。
許傾收回視線，車子啟動。
陳助理車子一調頭，沖另外一條路衝出亂局。
許傾看一眼顧隨，「你那麼早？」
顧隨靠在扶手上，往這邊而來，指尖勾住她口罩，一把取下她的口罩，露出了那張打了點兒淡妝的臉。
許傾伸手想把口罩拿回來。
顧隨沒讓，他笑問：「吃早餐沒？」
許傾看著他眼睛，「吃了。」
顧隨：「我也要去海城市，我們順路。」
許傾：「哦。」
顧隨又靠近了些，咬住她嘴唇，隨後輾轉吻著。許傾愣了幾秒，閉上眼，她還蠻喜歡他的吻的。
帶勁。
許傾縮起肩膀。
顧隨身子跟隨過去，把她兩手抓在玻璃窗上，眼眸深深一片，吻得更深，勾纏過分，還偶爾咬她舌頭。
退開時。
他玩味地笑看她。
許傾舔了下唇角，「一大早幹什麼呢。」
顧隨想了想。
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吻你。
他嗓音低沉，平穩。
下一秒，他手機響了。許傾才用力推他一下，顧隨坐了回去，拿起手機一看，他看了眼窗外，接起來。
許傾坐得近，一眼看到他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是林曼。
那頭。
林曼說：「顧隨，我看到你車了，你是不是也要去機場，能回來解救我一下嗎。」
顧隨：「已經上大三路了，沒法回去。」
林曼：「啊，這些粉絲太煩人了。」
顧隨笑了聲，「先掛了。」
林曼：「顧隨——」
顧隨掛了電話。
他看一眼許傾。
許傾抬手整理頭髮，也看他一眼。顧隨湊過來，捏她下巴把她頭轉過來看，看她後腦勺的頭髮。
許傾掙扎。
「別打擾我。」
顧隨挑眉，看她。
陳助理從內視鏡里偷看了好幾眼，發現自家老闆面對許傾時，那漫不經心的壞勁，還真不太一樣。
他思來想去，覺得老闆不太對勁。
但又不知道在哪裡不對勁，索性不想了。車子很快抵達機場，因不是保姆車，沒有被門外蹲守的粉絲抓住。
許傾戴著口罩跟墨鏡，對顧隨說：「先走了，謝謝你的便車。」
顧隨看著她，「等會兒啊。」
許傾沒搭理，直接開了車門走出去。
她這樣一打扮，林曼那群粉絲沒發現她，她踩著高跟鞋咔咔咔地從這些粉絲跟前穿梭而過。顧隨在車裡看著她背影，幾秒後，他才讓陳助理把車開到停車場那邊。許傾進了機場，等了七八分鐘，蘇雪帶著小助理匆匆而來。
她左右看，「顧隨呢？」
許傾拿過挎包，說：「不知道，我在門口下車。」
蘇雪哎一聲，看著許傾道：「你真不打算借勢啊？」
許傾捏蘇雪的鼻子一下，「老實人干點老實事吧，趕緊的。」
「哦哦哦。」
辦理完登機，幾個人過安檢，身後大堂才傳來譁然鬧哄的聲音，看來是林曼來了。許傾幾個人走向商務艙。
她手機就響起。
許傾一看。
顧隨：給你們升個艙？
許傾一愣。
沒想到這人還這麼打算。
許傾：不了，謝了。
顧隨：你們過安檢了？
許傾：嗯。
她回完這句，顧隨就沒回了。商務艙人也多，還有一些粉絲，不過都是林曼的，許傾剛坐下，就看到程尋走進來。
他也戴著口罩跟墨鏡。
但是粉絲發現了他，小小地尖叫了起來。
程尋看到許傾也笑了，他彈了下機票。
許傾看到他也是去海城，太巧了。
粉絲這時也看到了許傾，雖然林曼的很多粉絲都是許傾的黑粉，但是不妨礙她們好奇地盯著許傾跟程尋。
「我還想著今天會不會碰上你。」程尋在自己位置坐下，往後朝許傾說，許傾戴著口罩笑道，「這段時間活動都在海城，碰上了也正常。」
「對，剛在門口碰上林曼，她是頭等艙。」
許傾點點頭。
程尋看她幾眼，才收回視線。
*
與此同時。
頭等艙。
陳助理隔著一條寬大的走道偏頭問道，「老闆，許傾要不要升艙？」
顧隨靠著扶手翻著雜誌，語氣平穩，「不要。」
陳助理哦了一聲。
這一聲哦，讓顧隨掀起眼眸看他一眼，陳助理收起臉上的姨夫笑，趕緊收回視線。顧隨點了下桌子，問道：「你笑什麼？」
陳助理咳一聲。
說：「程尋也在商務艙。」
「這也許是許傾不肯來頭等艙的緣故吧。」
CP粉特別喜歡從小細節摳糖。
顧隨眯眼。
定定地看著陳助理。
看得陳助理冷汗直流。
陳助理遲疑了下，正想說話。
顧隨收回了視線，垂眸繼續看著雜誌，「別影響工作，也別試探我。」
陳助理：「老闆，你想多了。」
誰試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