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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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其實也早就猜到了,自己老闆要是能記得,今晚就不會那個表現了,擺出一副獵物的姿態。閱讀

  助理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於顧隨來說,是不是妻子,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畢竟當初只是因為應急而領的證。

  *

  回到家裡,許傾的酒醒了點兒。蘇雪扶著許傾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去搗鼓一些醒酒湯給她喝,許傾靠在沙發上發呆。

  蘇雪端了醒酒湯出來,放在桌面上,手在她的臉上揮了幾下。

  許傾才回神,說:「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蘇雪掐著腰看著她,又彎腰研究她,說:「今晚在酒局上發生了什麼,你怎麼一直發呆啊。從酒店門口發呆到家裡還在發呆,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喝酒嗎,每次應酬回來都趕緊換衣服。」

  許傾笑了下,推開蘇雪,「我等下就去換。」

  「行吧。」

  蘇雪看一眼時間也不早了,明天許傾還要去簽合同。她站直身子,說:「趕快喝完醒酒湯去睡覺。」

  「嗯。」

  許傾擺手。

  蘇雪拿了手機便走,順便給她關上門。門一關上,屋裡就安靜下來,許傾看一眼桌面上的醒酒湯,沒急著喝。她起身,走向臥室,蹲在床頭櫃下面,一把拉開柜子,裡面很多合同文件,擺在最上面的。

  是一個紅色的本子。

  巴掌稍微大點,她拿起來,翻開。

  裡面紅底的背景,她跟顧隨穿著白色的襯衫,挨在一起,看著鏡頭。他眼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著,幾分隨意。

  當時拍完這張相片,出了鏡頭。他整理了下領子,直接就走出去簽名,來的人不多,就是他的助理,還有幾個保鏢。

  而她。

  則一個人。

  等她拿起筆的時候,他的名字已經簽完了。例行公事一般,接下來就拿證,他把自己的那本遞給一旁的助理,隨後看一眼許傾,問道:「收到錢了嗎?」

  許傾緊緊地捏著屬於自己的那本,點點頭:「收到了。」

  顧隨點頭:「好,明天跟我家裡人見面。」

  「嗯。」

  隨後,他讓助理送她。而他搭著另外一輛車先走了,保鏢也帶走了。她站在民政局的門口,拿著結婚證看著手機里轉來的救命錢,又看一眼他那輛車離開的方向,他需要她應付他爺爺霸道的催婚手段。

  而她需要他的錢給她母親治病,各取所需,十分公平。許傾合上大紅色的結婚證,把它放到一些合同的下方遮蓋住。

  所以。

  他不記得她了,也正常。

  不過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罷了。

  她起身,走回客廳,來到茶几旁,彎腰端起醒酒湯,一口一口地喝著,指尖點開微博,隨意地翻著微博。

  突然。

  翻到昨天林曼的蹤跡。

  她的車子回自己家的小區,拍到的相片裡,有一輛黑色的賓利車牌號跟今晚顧隨那輛一模一樣。

  許傾只怪自己記憶怎麼那麼好。

  這都能記住?

  她放下手機,把碗拿到廚房,順手洗了。出來看到孟瑩發信息給她,她看一眼,孟瑩:這段時間太忙了,太累了。

  許傾:偶爾給自己放個假。

  孟瑩:嗯,對了,顧隨是不是回國了?

  許傾:不知道。

  孟瑩:好吧。

  許傾沒再回復。

  她跟顧隨的結婚證,孟瑩有一次來她這兒休息,不小心看到了。後來她全盤托出,孟瑩才知道具體情況。

  包括。

  她對顧隨,那點兒隱晦的情感。

  男人有英雄夢,女人也有英雄情結,何況,在生活最脆弱的時候,顧隨就像突如其來的一道曙光。

  *

  賓利疾馳在馬路上,車裡安靜,助理看一眼內視鏡后座里的老闆,稍微調高了下空調。隨後繼續開著車。

  顧隨抬手理了下領口,睜開眼,道:「知道許傾現在住哪裡嗎?」


  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

  助理一愣,立即看向內視鏡,說:「我讓人查一查。」

  「嗯。」

  助理也沒多問他原因,立即戴上藍牙,撥打了一個號碼。沒一會兒,他關掉藍牙耳機,說:「許傾如今還住在原來的那套房子裡。」

  顧隨:「嗯,掉車頭。」

  「好。」

  助理聽罷,立即調轉車頭,往許傾所在的小區開去。許傾在的這個小區不算特別好,中等吧,賓利在門口停下。

  助理安靜地握著方向盤。

  后座車窗搖下,顧隨點燃一根煙,夾著煙搭在車窗上,眉眼被煙霧繚繞,幾分邪氣。他抽完一根煙,對助理說,「明早過來接我。」

  「好的。」

  助理兼稟著不多嘴不多問的職業操守。

  車門打開。

  顧隨走下來,走進小區,電梯一路上行,抵達十八樓。

  來到了1802的門口。

  顧隨按門鈴。

  屋裡。

  許傾剛洗完澡,穿著睡裙擦著頭髮走出來,就聽到了鈴聲響,她放下毛巾,走向門口,看向貓眼。

  竟看到了顧隨。

  許傾愣了下,她一把拉開門。

  門外,男人襯衫領口微敞,眉目剛硬。他看著許傾一身的水汽,白皙的臉被熱水染得滾燙,還有沒入鎖骨的水珠。

  顧隨眼眸深了幾分,手握上她的腰,問道:「阿姨最近好嗎?」

  許傾回神,她低頭看一眼他的手掌。不可控制地想起了三年前去見他家裡人的那一天,他爺爺對她進行了地毯式的詢問,家庭,父母,身世等等,除了職業,老人家非常不滿意以外,其他都默認了。

  因為證已經領了,也不好反對。

  老人家還拿了手鐲給她,即使她最後把手鐲還給顧隨,顧隨也明顯沒有要給她的意思,給收了回去。

  但是這已經代表了,老人家還是滿意她的。

  隨後當晚老人家很開心,開了酒。她聽到母親也開始手術了,於是也很開心,也喝了不少酒,酒後誤事。

  當晚。

  她跟顧隨被安排在房間裡。

  她醉在他懷裡,顧隨酒量比她好,指尖順著她頭髮,幾秒後,拉過她的手臂把她帶起來,就著屋裡的月光,扣住她脖頸,摁下來,說:「玩玩?」

  她被他眼裡的深墨吸引,神差鬼差地點了頭。

  他薄唇就跟著落了下來。

  後來就是一陣凌亂,一陣折騰。她埋在他懷裡,止不住地顫抖。他俯身覆著她,撥弄她耳垂,一下兩下,掌心的熱度跟現在的熱度一模一樣。

  某種程度上。

  顧隨骨子裡就挺放蕩的。

  「嗯?」

  他的聲音讓許傾回了神,她對上他眼眸,說:「她很好,醫生說有望能恢復。」

  「嗯。」顧隨點了下頭,指尖在她腰上也有些放肆,這暗示很明顯了。許傾不是傻子,她抿抿唇,聞到他身上帶著的酒氣,說:「你喝水嗎?」

  顧隨挑眉,隨即笑道:「喝。」

  「進來吧。」

  許傾後退半步,轉身進屋。顧隨跟在身後,順手關了門,屋裡有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是從許傾身上散發出來的。

  許傾走到茶水櫃前,拿出一個杯子,低頭接水,長發濕潤,身材玲瓏,隱隱若現。顧隨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腰細,直接圈住那種,他帶著淡淡的酒味埋頭在她脖頸,低聲道:「你這兒還是沒怎麼變。」

  許傾接水的手一頓,杯子輕晃,裡面水晃動了下。

  她說:「變了,這房子我買了,在還房貸。」

  「哦?」

  他的吻若有似無地在她脖頸上游離。

  許傾乾脆放下了杯子,低下頭,有些柔順的樣子。在娛樂圈,她身材挺高挑的,顧隨卻還要高她一個頭,抱著她,將她全然籠罩住。

  過往那僅有的一次回憶涌了上來。

  許傾閉上眼,低低地問,「你今晚認出我沒?」


  顧隨捏著她下巴的指尖摩擦了幾下,他笑了笑,接著堵住她嘴唇,舌尖相觸,許傾垂眸,心裡明白。

  他沒認出來。

  至於後來又怎麼追上來的。

  可能是他的助理提醒的。

  畢竟他的助理當時在酒局上,看了她好幾眼,欲言又止。密封一室兩廳的房子裡,柔軟的沙發上,許傾攬著顧隨的脖頸,低頭跟他接吻。他有些霸道又有些壞,還像三年前那樣,心照不宣地玩兒。

  久違的滋味。

  許傾咬他薄唇。

  他輕笑了下。

  洗好的澡都白洗了,後來兩個人又洗了幾個澡。天亮了,許傾趴在床上昏昏欲睡,隱約聽見他靠在窗戶那邊打電話。

  又過了十來分鐘。

  床邊塌陷。

  顧隨修長的手指抓了抓許傾的頭髮,低聲道:「我先走了。」

  許傾睜眼,隨即坐起身,說:「我送你。」

  「你睡。」

  許傾沒有聽他的,下床穿鞋。顧隨指尖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衫紐扣,他拿起腕錶戴上,走向門口,眼眸看著她。

  隨後道:「記得吃早餐。」

  許傾打個哈欠,點點頭。顧隨走出大門,許傾斜靠在門上目送他走向電梯,而此時電梯門剛好打開。

  提著早餐的蘇雪從電梯裡出來,迎面碰上顧隨,蘇雪眼睛猛地睜大,緊接著看到了靠在家門口的許傾,眼睛更大。

  顧隨淡淡地看蘇雪一眼,進了電梯,他指尖撩了下襯衫領口,看向許傾。

  許傾朝他點頭。

  蘇雪衝到了許傾的面前,等著電梯門一關,立即道:「你你你....你們...你們...他...他...他是....顧隨啊!是不是?那張臉我見一次就忘不了,許傾——」

  說到這裡,她還驚恐地看到許傾脖子上的吻痕,蘇雪震驚地大喊。

  許傾微微彎腰,手指放在唇邊,「噓——」

  「我就是饞他身子。」

  蘇雪更是震驚。

  而這時,高大俊逸的男人去而復返。他理著襯衫袖口,腳步微停,近在咫尺,蘇雪一轉頭,對上了顧隨的眼眸。

  許傾也跟著轉頭。

  顧隨看著她,幾秒後,指尖點了點她屋子,說:「我忘拿手機了。」

  許傾微微一笑,讓了身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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