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都是名畫,但差距巨大(求全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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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載,炎洲上有風生獸,似豹,青色,大如狸……而張口向風,須臾復活。【記住本站域名】

  鳳生獸以石上菖蒲塞其鼻,即死。

  取其腦和菊花服之,盡十斤,得壽五百年。

  風生獸還是治病良藥,能讓人再活五百年。

  以這種妖怪作為獸紋的老物件可從來沒見過,也怪不得系統會無法估算其價值。

  不過,這玉琮已經破損了,會讓其價值打一個大的折扣。

  如果能找到那遺失的一部分玉琮,再進行一定的修復,應該能讓價值翻倍。

  不過,那可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

  羅宇洋想到這裡,便將這件玉琮小心地放進了包里,或許哪一天真能用得到。

  好歹吃完了午餐,羅宇洋便直接開車去了瀚海在帝都的總部。

  那是一座位於東三環cbd地區的大廈,羅宇洋將車停到了地下車庫,便乘電梯到了十五樓。

  走出電梯,便看到了「帝都瀚海拍賣公司」的字樣。

  前台姑娘長得挺漂亮,羅宇洋跟她說明了來意。

  前台姑娘讓羅宇洋在休息區稍等一下。

  休息區有沙發卡座,羅宇洋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其實,對於唐伯虎的這幅《陶榖郵亭圖》,羅宇洋倒不那麼急著賣了。

  現在羅宇洋也算是億元戶,並不怎麼缺錢了。

  可是如果留著這幅畫,也並不太大的用處,羅宇洋的收藏情結還沒有那麼大。

  所以,羅宇洋還是決定參加瀚海的預展,看看效果。

  如果當真可以多拍出兩三個億,那賣了也算是大賺一筆了。

  就在這時,又來了兩個人。

  這兩人一男一女,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

  看這兩人的穿著都很時尚得體,應該都是帝都的白領。

  男的名叫蔡瑞鵬,女的則叫楊若雪,兩人是夫妻的關係。

  兩人坐在羅宇洋身邊的卡座。

  楊若雪忍不住吐槽:「博超,我說這也太麻煩了,還得跑這來做鑑定。」

  「這也是人家規矩嘛,他們也怕拿到贗品。」

  「就算是要鑑定,也不用非要讓咱們現在過來吧,到預展的時候再鑑定不就行了?」

  蔡瑞鵬說:「算了,反正來都來了,就讓他們鑑定看看吧,而且也順便可以估個起拍價。」

  說到這裡,楊若雪嘆了口氣:「要不是咱們換房子差些錢,我才捨不得把這幅畫賣了呢!」

  羅宇洋在旁邊也聽出來了,兩人也是要參加瀚海的預展,而且帶來的也是一幅畫。

  看那女性的樣子,其實並不想把那幅畫拍賣掉,應該是祖傳的,或者是老人留下來的老物件。

  他們賣畫,是想著買房。

  其實在這個年代,在羅宇洋一個在「前世」呆過的人來說,帝都的房價並沒有太離譜。

  但對於現在的人來說,房價已經很高了,很多人都捨不得在這時候出手。

  不過羅宇洋可以肯定,現在不出手的話,以後一定會後悔。

  就在今年的下半年,帝都的房價一路扶搖直上,超出了很多人的想像。

  所以,這對夫妻賣畫買房,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羅宇洋只是跟他們不熟而已,否則真想提醒他們,趕緊去買房吧,越快越好,借錢也要買!

  羅宇洋想到這裡,不禁笑了起來。

  這時,那位叫蔡瑞鵬的人看到了羅宇洋,就想跟他攀談幾句。

  「你好,你也是來做拍賣品鑑定的嗎?」

  羅宇洋看了兩人一眼,點點頭:「是的。」

  楊若雪來了興趣:「你來鑑定什麼東西?」

  「一幅畫。」

  「也是畫?那真是巧,跟我們一樣。」

  羅宇洋笑著點點頭。

  就在這時,一名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穿著西裝,應該是瀚海的接待人員。


  「幾位好,我是瀚海仲夏預展的負責人,這是我的名片。」

  男子說著,給在場的三人每人發了一張名片。

  羅宇洋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是鄭忠誠,一個不怎麼好聽的名字。

  鄭忠誠猶豫了一下,問:「哪位是羅宇洋羅先生?」

  「是我。」

  鄭忠誠又轉向另外兩位:「你好,那二位就是蔡先生和楊小姐了。」

  蔡瑞鵬回答:「沒錯。」

  「那幾位都跟我來吧。」

  總的來說,鄭忠誠很有禮貌,也算是成功讓楊若雪消了些氣。

  三人跟著鄭忠誠進了一間很大的屋子。

  這應該是專門做拍賣品鑑定的房間。

  中間有幾個比較大的工作檯。

  四周的架子上也放置著一些工藝品擺件,在牆上還掛著幾幅畫。

  但羅宇洋一眼看過去,並不是多名貴的畫,基本上都是一些當代畫家的作品。

  房間裡坐著兩個人。

  一個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另一個三十歲。

  經過鄭忠誠的介紹,四十歲的人是瀚海請來的鑑定師錢四鳴,他對書畫非常有研究。

  年紀比較輕的,則是鄭忠誠的助手,名叫張華。

  鄭忠誠又補充道:「錢專有可是非常有來頭的,是國家古董收藏與研究協會的成員,他的鑑定結果不用懷疑。」

  羅宇洋一聽,這也算是自己在協會裡的同僚嘛。

  只是不知道,這位錢四鳴到底是不是正式會員。

  不過,既然能被瀚海請來,那應該水平不錯才對。

  令羅宇洋有些不爽的是,這錢四鳴表現得比較怠慢。

  「鄭經理,今天不是要鑑定兩幅畫嗎?我跟你說啊,今天我來一次可不容易。」

  鄭忠誠連忙說:「對,就是兩幅,他們幾位不是一起的。」

  錢四鳴問道:「那行,誰先來?」

  羅宇洋和蔡瑞鵬對視了幾眼,仿佛在互相商量。

  羅宇洋並不著急,便伸手說:「你們先來吧。」

  「好。」

  蔡瑞鵬點點頭,然後從隨身的運動長筒包里拿出了畫軸。

  羅宇洋倒也有些好奇,這對夫妻帶來的是一幅什麼樣的畫。

  錢四鳴戴上了白手套,然後拿著畫軸,卡在一張畫桌上,慢慢將其拉開。

  錢四鳴眼前一亮:「咦?這畫……八大山人?」

  楊若雪兩手一拍:「是啊,就是八大山人的真跡!」

  錢四鳴看了楊若雪一眼:「真不真跡,還需要看看再說。」

  楊若雪無語。

  只見這幅畫上的圖桉非常古樸樸素,整體上是樹枝上落著一隻鳥,樹下的水中,有一隻鴨子。

  一鳥一鴨,就像是鄰居一樣,相處和諧。

  墨,雖然也是彩墨,但比較澹,也不知道是因為年代久遠褪了色,還是本來就是如此清澹的風格。

  不過,這整幅畫看上去,非常清逸澹雅,意境深遠。

  羅宇洋如此一看,便知道這是八大山人的畫。

  八大山人名叫朱耷,是明末一位皇族的後裔,後來明朝滅亡後,他便出家當了和尚。

  八大山人藝術造詣非常高,以僧人之身,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後來也被稱為清初畫壇的「四僧」之一。

  八大山人畫的東西在外人看來非常古怪,幾乎都是鳥、鴨子、鷹這些飛禽,而且它們都是白眼向天。

  但是蔡瑞鵬和楊若雪帶來的這一幅畫,上面的那隻鳥,雖說是望著天的,但是水上那隻鴨子卻是看著下面的。

  錢四鳴先是問道:「你們是怎麼得到這幅畫的?」

  楊若雪連忙說:「是我爺爺留下來的。」

  原來,楊若雪的爺爺出身大戶人家,以前就喜歡收藏,什麼書籍、字畫、古玩都有所涉獵。

  當然,楊爺爺最喜歡收藏的還是字畫。

  這幅八大山人的畫,就是被視為珍寶收藏著。


  後來經歷了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一次大浩劫,大部分的藏品都被燒了……

  「您是不知道,燒了三天三夜呢……好可惜的……」

  這件八大山人的畫之後以倖免於難,就是楊家爺爺將它事先藏了起來。

  後來就傳給了楊若雪的父親,現在又傳到了楊若雪的手裡。

  聽了楊若雪的敘述,羅宇洋覺得有點可惜。

  這樣的傳家寶似的畫作,賣了著實可惜。

  不過,這幅畫如果是真跡的話,那確實很了不得。

  別說在帝都買套房子了,現在去北五環或者南四環,買套別墅都沒問題的。

  錢四鳴仔細看著這幅畫,說:「八大山人的鳥禽,一般都是看著天上的,但這鴨子卻看著下面……不太像他的典型風格……」

  楊若雪聽了,臉色一變:「不……不會吧,您是不是看錯了。」

  錢四鳴一聽,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我怎麼會看錯?你是專家,還是我是專家?」

  楊若雪說不出話來了,比起錢四鳴的無禮,她更關心這幅畫的真偽。

  如果是贗品,那可就參加不了瀚海的仲夏預展了,自然更參加不了拍賣會。

  換大房子的計劃,那可就完全泡湯了!

  其實,羅宇洋的觀點跟錢四鳴一致,這幅畫確實很奇怪。

  首先,畫的風格是沒有太大問題的,確實符合八大山人那種澹雅隨性的風格,頗有意境。

  而且羅宇洋使用一眼望的功夫,明顯看出這幅畫的紙張確實是清初時期保存下來的。

  但是那隻鴨子確實也是個問題,眼珠子居然朝下看。

  張華在旁邊說:「錢老師,會不會是贗品?」

  錢四鳴搖了搖頭,一時間拿不出結論來。

  忽然,羅宇洋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說:「會不會是八大山人晚年的作品?」

  錢四鳴一聽,抬頭看著羅宇洋,臉上明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張華在旁邊不樂意了:「錢老師做鑑定的時候,你……」

  錢四鳴阻止了張華的喝斥,對羅宇洋說:「你也懂書畫?」

  「懂一點。」

  錢四鳴琢磨了一下:「你說這是他晚年的作品,倒還真有可能。」

  羅宇洋點點頭:「錢老師,我也是在一本書上看到的,八大山人到了晚年,就慢慢進入到了一個重新塑形的階段。」

  「嗯……有道理。」

  其實,很多書法家和畫家都是這樣,早期、中期和晚期的作品,風格和創作方法上都有很大的不同。

  八大山人早期和中期,喜歡讓鳥啊,禽啊,眼珠子上挑。

  那到了晚期,想通了某些事之後,也許就做出了改變,比如讓鴨子往下看。

  羅宇洋覺得這錢四鳴雖說有點傲氣,但也不是剛愎自用的專家,還是能聽得進意見的。

  「整幅畫看上去確實是八大山人的風格,那種誇張的變形手法仍然存在,還有這個號……」

  羅宇洋湊過去看了看,說:「對,這個號也是變化的證據,據說八大山人的號早中期,八字是三角形的,到了晚期就變成了兩個點。」

  錢四鳴點點頭:「對,沒錯,這確實是八大山人晚年的作品。」

  說到這裡,錢四鳴說:「小伙子,不錯啊,你挺懂的嘛!」

  羅宇洋笑了笑,沒說話。

  楊若雪聽到這裡,總算是鬆了口氣,剛才可把她給嚇壞了。

  「那……專家,幫我估個起拍價吧。」

  羅宇洋心想,這幅畫價值不菲。

  如果沒記錯的話,前幾年在港島佳士德就拍了一幅八大山人的畫。

  畫上是一隻鳥。

  沒錯,毫不誇張,上面就只有一隻鳥,其它部分都是空白的,連樹枝都沒有。

  拍了多少呢?

  拍了驚人的六千多萬港島幣。

  而楊若雪帶來的這幅八大山人的畫,至少也是按千萬來計算的。

  錢四鳴琢磨了一下說:「八大山人的畫確實值錢,按照市場價來說也要五百萬一平尺,起拍價嘛,就按照四分之一來算吧。」


  在旁邊等著結果的鄭忠誠一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幅畫這麼了得。

  本來,鄭忠誠還以為只是一幅普通的古畫,能拍出個一二百萬塊軟妹幣就差不多了。

  如果按照錢四鳴的估價一算,可就了不得了。

  這幅畫大概有六到七平尺,乘以五百萬,那就是三四千萬塊軟妹幣。

  就算按照四分之一算,起拍價也要接近一千萬了。

  不過,對於瀚海拍賣公司來說,這是件好事。

  拍出的價格越高,他們拿到的佣金也越多。

  這回可樂壞了蔡瑞鵬和楊若雪,他們更想不到這畫居然如此值錢。

  別說買一套房子了,買個四五套也不在話下啊!

  「謝謝,錢專家,太謝謝了!」

  蔡瑞鵬先是對錢四鳴表示了感謝,然後又看向羅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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