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可是先交卷的優等生(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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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方斌又對台下說:「還有誰想上台來看,每次可以允許五個人,但是不可以用手摸,只能看。」

  羅宇洋也沒多想,便站起來走上台去。

  朱月靈看了羅宇洋一眼,便將注意力放在那些收藏品上。

  羅宇洋注意到朱月靈也在看那件收藏品。

  那件收藏品非常華麗,器型是一件執壺,整體為金黃的釉色,上面畫著很多牡丹花。

  因為不能觸碰,所以無法看清底部的款,但羅宇洋仍然可以從壺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更何況,羅宇洋還有無知的「人間估值系統」。

  【估值物】:銅胎畫琺瑯牡丹紋執壺

  【年代】:一九六八年

  【成份】:銅95%;畫琺瑯釉5%

  【價值評估】:2/10

  【收購底價】:50000軟妹幣

  【售出底價】:660萬塊軟妹幣

  羅宇洋看了一下這個物件的年代,便證明了自己的猜測,是上世紀六十年代末做出來的彷製品。

  而且,這是一件幾可亂真的彷製品。

  除非是非常厲害的行內人,否則絕對會當成清代「銅胎畫琺瑯牡丹紋執壺」的真品。

  接著,羅宇洋又去看另一件青花瓷茶碗,然後搖了搖頭,這是一件真品。

  這樣的話,這台上的收藏品中,只有一件是贗品了。

  羅宇洋正準備下台,卻看到那女孩瞪了他一眼。

  羅宇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到她了。

  不過,羅宇洋也沒多想,回到座位上,就在紙上寫下了一串名字——銅胎畫琺瑯牡丹紋執壺。

  接著,羅宇洋便舉手。

  馬方斌說:「有什麼問題?」

  「馬老師,我完成了,可以交卷了嗎?」

  馬方斌怔了怔,才說:「那行,交給我吧。」

  其他考生們一聽,都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轉頭看向羅宇洋。

  這傢伙也太厲害了吧,這才過去十分鐘而已。

  馬方斌囑咐羅宇洋說:「交完卷你可以在外面呆會兒,不要走遠,一會兒就要公布結果了。」

  事實證明,強大的考生也不只是羅宇洋一個。

  很快,朱月靈也交卷出去了,還有那位跟朱月靈在一起的帥哥也幾乎是同時交的卷。

  此時,羅宇洋走到樓道里,掏出一支煙點上,開始一番吞雲吐霧了。

  如果放在幾年後,羅宇洋的這種行為是絕對不允許的。

  因為在帝都頒布了禁菸令,在室內吸菸的行為是違法的。

  羅宇洋記得有一些明星甚至因為禁菸令,還惹的網民們一番口誅筆伐,然後身敗名裂。

  這時,羅宇洋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轉頭一看,是朱月靈和那個帥哥走了過來。

  羅宇洋不想理這兩人,便轉過頭去,繼續看著窗外的街道。

  誰知這樣的行為,又惹惱了朱月靈。

  「你這個抄襲者!」

  羅宇洋一聽,自己怎麼就成抄襲者了?

  那個帥哥問朱月靈:「你是說,他抄你的答桉?」

  「是啊。」

  羅宇洋沒有生氣,反而樂了:「我如果抄你的答桉,為什麼是我先交的卷?」

  「你……」

  羅宇洋倒真把朱月靈給問住了。

  「但是在台上,你是不是在觀察我?」

  羅宇洋一聽,明白朱月靈為什麼會誤會自己了。

  原來羅宇洋在首腦台上的時候,只是多看了朱月靈幾眼,她就覺得羅宇洋是在偷窺她的行為,以鎖定最終的贗品。

  那個帥哥也盯著羅宇洋,似乎很想為朱月靈出頭的樣子。

  「你叫羅宇洋是吧?你最好能解釋一下你的行為,否則我們會將這件事反映給考官的。」

  這個帥哥名叫陳志平,三十歲左右,也算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


  同時,陳志平家族世代經營典當行,耳聞目染,對古董玉器非常有研究。

  而且,陳志平也算是朱國義的弟子之一,所以才和朱月靈如此熟悉。

  羅宇洋琢磨了一下,說:「第一,我沒有看你,就算是我在看你,也是因為你長得漂亮。」

  「第二,我不知道你是誰,更不知道你的古董鑑定水平是高是低,為什麼會相信你選擇的收藏品就是贗品呢?」

  「第三,我寫的那件贗品的名稱對不對先放在一邊,那也是我先寫下來的,你們不管怎麼說,也沒有證據認定我是抄你的吧?」

  羅宇洋的話有理有據,陳志平聽完也是怔住了。

  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羅宇洋連朱月靈的水平都不知道,為什麼就相信她的答桉是對的呢?

  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不符合常理。

  現在,朱月靈也是一副啞口無言的表情。

  其實朱月靈也並不確定羅宇洋是不是抄襲了自己的答桉,就是單純地想找羅宇洋的麻煩而已。

  因為朱月靈聽父親朱國義說,這傢伙有點目中無人,不僅當眾羞辱了錢樹平,而且也很不給朱國義面子。

  但現在看來,羅宇洋比朱月靈想像的還難對付。

  考生們已經陸續交卷出來了,就聚在走廊里,等著結果的公布。

  很快,馬方斌又把考生們叫了進去。

  大家知道,這是要公布最終的結果了。

  羅宇洋雖然知道自己沒問題,但仍然不免有些緊張。

  馬方斌笑著說:「現在我開始喊名字,大家都注意聽著。」

  「劉頓、周軍、趙伯然、王自瑞……」

  被叫到名字的人,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羅宇洋心想怎麼還不叫到自己?難不成答桉寫錯了?

  不應該啊,自己可是大師級的古董鑑定師,另外還有「人間估值系統」護體,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失敗的組合。

  其實,不僅沒有叫到羅宇洋,就連朱月靈和陳志平也沒有叫到。

  不過,錢樹平那廝倒是「榜上有名」。

  馬方斌笑眯眯地說:「好了,叫到名字的同學可以先離開了。」

  羅宇洋一聽,總算是鬆了口氣,合著叫到名字的人,是寫錯答桉要被淘汰的。

  真看不出來,馬方斌是只老狐狸,整人的本事真是一套一套的。

  結果就是,原來四十人左右的考生規模,只剩下了十來個人。

  這種淘汰率還是挺驚人的。

  不過馬方斌和趙東華顯然不這麼想。

  往年的淘汰率可比現在驚人多了,第一輪的淘汰比率一般都在70%以上。

  今年就要好很多,而且還有幾個非常年輕的面孔。

  馬方斌笑著說道:「好了,祝賀各位,你們可以進入第二輪的考核了。」

  這時,趙東華在首腦台的白板上寫下了幾個字——銅胎畫琺瑯牡丹紋執壺。

  這也是第一輪考核的答桉。

  然後,趙東華又將那隻「銅胎畫琺瑯牡丹紋執壺」放在了講台上。

  趙東華環視台下的諸位考生:「哪位可以上來講一講,怎麼看出這件執壺是贗品?」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

  事實上,有很多人都看到過這件琺瑯執壺。

  但卻是在書中看到的,並沒有見過實物。

  至於為什麼會選它,也多是利用了排除法。

  總共二十件收藏品,其餘十九件有很明顯的古器物特徵,只有這件執壺摸不准新舊。

  如果讓他們上台去講,那就難了。

  總不能說是因為看不出是新是舊才選的它吧,那也太LOW了。

  這時,朱月靈卻舉起了手。

  「想請羅宇洋先生去上去說一說,他是蘇學林蘇教授的弟子。」

  馬方斌笑著說:「幼,蘇教授的弟子,是哪位?」

  羅宇洋只好站了起來,一時間,成為眾人的焦點。

  「好,果然很年輕,那關於這隻銅胎畫琺瑯牡丹紋執壺,你願意來為大家講解一下嗎?」


  羅宇洋心想,我能說不嗎?

  但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

  「可以。」

  說著,羅宇洋走上了首腦台。

  馬方斌和趙東華都退到了一邊,靜靜地看著羅宇洋。

  說實話,對於羅宇洋,他們兩個也早有耳聞,但沒想到會這麼年輕。

  圈內的人都知道,蘇學林是不會輕易收徒弟的。

  所以這兩位考官也想看看羅宇洋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說實話,這件「銅胎畫琺瑯牡丹紋執壺」彷製品做得太完美了。

  行家只能通過壺中的銅胎去判斷年份。

  如果不讓上手的話,自然看不到銅胎。

  就算是水平很高的行家裡手,也很難在這隻畫琺瑯執壺的表面,看出什麼破綻來。

  只見羅宇洋圍著琺瑯牡丹紋執壺走了一圈後,搖了搖頭說:

  「這件琺瑯執壺的造型、線條、釉色都是非常優秀,明顯帶有嘉慶早期畫琺瑯的特點,而且還繼承了幾分乾隆時期的韻味。」

  羅宇洋說到這裡,又轉頭問馬方斌:「我可不可以上手?」

  馬方斌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羅宇洋一手扶蓋,一手托壺身,看了一眼底部。

  上面果然寫著六字篆刻款「大清嘉慶年款」。

  在場的人都是行家,知道羅宇洋說的沒有一點問題,底部的篆刻也很規整,看不出問題來。

  「這件東西,從外表看,做得天衣無縫,就連做舊的手法都相當高超,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

  聽到羅宇洋的讚嘆,朱月靈不幹了:「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看出來這是贗品的?」

  「不要急啊,我這正要說呢。」

  羅宇洋將壺蓋打開,又安了上去,發出清脆的銅音:「問題就在這裡,這隻蓋子做的太緊了。」

  「太緊了?」

  馬方斌和趙東華都是一怔,沒想到羅宇洋的注意力會關注執壺的蓋子。

  「這完全是嚴絲合縫了,看不到空隙,使用過的執壺不會是這樣的狀態。」

  羅宇洋說到這裡,看了看台下的諸人:「除非這件嘉慶年間的執壺,由宮廷造辦處出來,就直接扔進了倉庫從未使用,否則不可能會有這麼緊的蓋子。」

  「但這又說不通了,既然沒有使用過,為什麼還會有做舊的痕跡呢?」

  朱月靈又說了:「不對啊,剛才你不能上手,為什麼就知道蓋子很緊呢?」

  朱月靈怔住了,顯然不知道答桉。

  羅宇洋指著自己的眼睛說:「眼力,鑑定師就是憑眼力吃飯的,一眼望過去,就要看出一件東西有哪裡不協調,這才合格。」

  說著,羅宇洋指著畫琺瑯執壺說:「蓋子鬆了,是什麼樣的狀態,蓋子太緊,又是什麼狀態,肯定是不一樣的。」

  朱月靈啞口無言,看了看旁邊的陳志平,後者也搖了搖頭。

  羅宇洋的話,根本就是無懈可擊,沒有任何破綻。

  但話又說回來了,真正能把眼力練到如此程度的,當今國內,恐怕也沒有幾人能做到。

  馬方斌聽到這裡,也是暗自乍舌。

  看樣子,這個叫羅宇洋的傢伙,還真是不一般。

  不得不承認,蘇學林確實淘到了一個寶貝。

  這時,又有人提出了問題:「這件畫琺瑯執壺的彷製品為什麼會做得這麼真?」

  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想知道。

  一件彷製品,無論製作者的技藝如何高超,都不會在外觀上做得這麼完美,總會或多或少留下一些破綻。

  但這件「銅胎畫琺瑯牡丹紋執壺」彷製品卻明顯不一樣,從外觀上看不出問題來。

  其實這個問題羅宇洋本不必回答的,但他知道答桉,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

  「我聽說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時候,國家為換取外匯,一比一的,在故宮裡彷制了一批收藏品,這應該就是其中的一件。」

  眾人一聽,來了興趣,這件事倒不是什麼秘密,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年代的彷製品,不禁對這件畫琺瑯執壺又多看了幾眼。

  「換取外匯」這種說法當然比較好聽,說的難聽點,也就是矇騙一下那幫外國土豹子,讓他們乖乖掏錢,支援一下我們國內的經濟建設。

  羅宇洋看了看馬方斌和趙東華,說:「我猜得沒錯的話,是錢美華,錢老師牽的頭。」

  馬方斌和趙東華怔了怔,沒想到羅宇洋還知道這個。

  錢美華是誰?

  國家高級工藝美術師,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景泰藍製作技藝傳承人。

  換句話說,這是現今在世的,最強最專業的景泰藍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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