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煞神權臣,卻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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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類似的話,裴老爺子以前可沒少說,那時候,雲舒還覺得很有道理,總是會附和,把姿態放的更低,可今時不同往日,她不吃這套了,也不會貶低自己。

  心裡聽著不快,也不會再悶聲跟老爺子對著幹,反而是把矛盾點甩給裴悅,「這就是爺想給我看的結果?既如此,那便不能怪我。」

  這樣子一來,為難的是裴悅,她更像是個局外人。

  裴悅只能硬著頭皮當著她的面勸道:「爹,都是一家人,你就服個軟,此事便過去了。」

  「悅兒你這說的什麼話?今日爹在她面前低了頭,以後這張老臉往哪擱。」

  「難道就這般僵持著?」裴悅已經快要失去耐心。

  「她是晚輩,說錯了話便是要受罰,你自己告訴她,以前可曾有被為父打過?」

  「爹!那不一樣。舒兒在雲家可從未被打過,是被捧在手掌心的,這次我回來,帶了霜兒,她不知情,本就不悅,還被你打了一巴掌,心裡自然氣,此事爹你也有錯,服個軟便過去了,否則這府內,今後有的是不太平。這事總不能一直僵持著,對誰都不好。」

  老爺子那張臉黑臭到不行,但這兩日裡,府內的事情,他都有所耳聞,加上他也清楚現在裴家的命脈都握在雲舒手裡,此事不解決,誰的日子都不好過,便只能咬牙道:「此事是爹錯了,不該對你動手。」

  老爺子是出了名的不低頭,能說出這種話,雲舒還算解氣,但沒完全解,嘲諷一聲道:「您這是想一句話就帶過去了?」

  裴悅皺眉,聲音逐漸冷漠下去:「雲舒,爹已經給你道歉了,還想如何?爹什麼性格你清楚,他最不可能道歉,事情到此為止,你莫要得寸進尺!」

  「爺這就急了?」雲舒淺笑。

  只是這抹笑容,刺的裴悅有些不舒服。

  她越是笑的坦然,他越是感覺心裡怪怪的。

  裴老爺子卻是不想繼續再次停留,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等到老爺子走出一段距離後,裴悅再次低聲警告道:「雲舒,該做的我都做了,今日也都說開了,事情全部翻篇,你也別再製造什麼么蛾子!」

  「當然。」雲舒答應的爽快,眼底卻閃過一抹狡詐,頓了頓意味深長的又補充了句:「這些建立在你們不會再製造么蛾子的前提下,不然我還是該怎麼做便怎麼做。裴悅,我不會在對你們忍氣吞聲了,放心吧!」

  她這話的笑著說的。

  可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冰刃,狠狠刺入了裴悅的心裡。

  他薄唇抿成一條線,甩袖大步離去。

  那背影瞧著竟有些蕭條。

  雲舒嘴角笑容展開,一時間心裡痛快了不少。

  這會兒那一縷暖陽瞧不見了,天氣又冷了下來,雲舒搓了搓有些冷僵的手,轉身進了房內,有火盆子在,房間裡倒是暖呼呼的,她心情更好了。

  等了一會兒,綠竹回來了,搓了搓手,身上回暖,臉上洋溢著輕鬆的笑意:「夫人,周婆婆安頓好了。」

  說著,眼睛閃著期待的星光,仿佛在暗示雲舒什麼。

  答應的事情,雲舒豈會忘記,立即戳穿了她的心思,「你可真是著急的不行,這會兒溫度下來了,你去穿厚實些,準備好把紅袖叫上,我帶你們出府買首飾脂粉去。」

  「夫人真是太好了。」綠竹忙了一上午,這會兒最是開心,蹦跳著去了偏屋,很快便加厚了身上的衣物,順帶著讓紅袖也加了衣物,主僕三人這才再次出府去。

  與此同時,裴家三人共處一屋,每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老夫人滿臉怨氣,一張口便是在吐槽雲舒,「這是造了什麼孽,我看雲舒現在是恨不得把咱們裴家給捅個窟窿出來!這兩天沒少被她氣,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你娘我遲早被她給氣死!現在瞧著,她就像是克咱們裴家似得,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

  裴悅看透一切,眸色淡然:「你認得本來就是錢不是人,如今她不肯再像以前那般給錢,你自然不樂意。」

  老夫人臉色一變,「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好了!」老爺子沉喝一聲,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悅兒啊,你什麼時候考慮休妻!為父現在是一眼不想再見到她。」

  那可不,現在一想到雲舒,他就回憶起自己服軟的畫面,只覺得丟臉極了。

  「爹,娘,我知道你們現在對雲舒意見很大,但你們別忘了,府內所有開支都掌握在她手裡,一旦休了她,咱們裴家整體的經濟會下滑,日子未必有現在好,現在這個時間,不是應該想休她,而是怎麼想辦法穩住她,繼續全心全意為咱們裴家。」


  老夫人臉色忽然變得歹毒起來,「兒啊,你說,咱們有沒有辦法把她名下的那些產業都搶過來,之前她可是告訴我,光是她手下那些鋪子一個月的收入,都夠咱們生活大半年得了,要是把鋪子都搶過來,再把她休了,那咱們裴家豈不是日子能一直順風順水下去?」

  不得不說,在做白日夢這方面,老夫人極具天賦。

  裴悅雖然也心動,看待事情卻更加理性。

  「雲舒手下那些鋪子都有專人打理,那些人都只聽信雲舒的話,就算咱們鋪子能搶過來,人也留不住。」

  老夫人張口便來:「那就不要她的人,咱們自己在招人。」

  老爺子有些厭蠢的瞥了她一眼,冷哼道:「你是根本沒明白悅兒的話,雲舒手裡那些鋪子之所以賺錢,是雲舒帶來那批人有經營頭腦,就算雲舒不爭不搶鋪子都留了下來,人只要跟著她走,這些鋪子在咱們手裡就只能是廢掉。」

  老夫人不高興,提高聲音:「那現在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你們說怎麼辦?那丫頭現在瞧著鬼精的不行,活像變了個人,誰都糊弄不了她。」

  在雲舒手裡吃了幾次虧,現在老夫人都不敢再去硬碰硬了。

  裴悅放低聲音,凝眸說了句什麼。

  二老對視一眼,輕輕點頭。

  ……

  街市。

  紅袖綠竹一走下馬車便被襲來的冷風凍的直打哆嗦,可兩人眼神中,卻滿是激動。

  夫人很少帶她們出府來做獎勵。

  但每次都會讓她們滿載而歸,買上不少東西,府內丫鬟都羨慕她們。

  這次也不例外,雲舒下了馬車之後,便對二人道:「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金額不限,想買什麼就賣什麼。」

  「先去買珍珠膏與首飾,這兩樣最是重要。是夫人點名給的獎賞。」紅袖笑嘻嘻道。

  雲舒被她逗笑,「好。」說著,拿出一大摞銀票遞過去,「你們兩個平分,自己看著要買什麼。」

  綠竹瞪大了眼睛,開始咽口水:「夫人,這麼多?」

  「嫌多?那還給我。」

  綠竹實誠,還真要遞迴去。

  紅袖看破,戲謔笑了聲:「夫人逗你呢,快把錢收好,那麼多,在大街上多晃眼,錢都放你這兒,不用分,等咱們東西買好,剩餘的還給夫人。」

  「好好好。」

  綠竹連忙把銀票塞進袖子裡,期待的問道:「夫人,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不用了,我附近走走,等你們。」

  「是!」兩個丫鬟牽手,雀躍著淹沒在人群中。

  雲舒唇角輕輕勾起,「沒有憂慮真好。」

  不像她這般,現在對付裴家人要絞盡腦汁。

  如果,有人可以幫她便好了。

  「噠噠噠!」

  一陣凌亂的馬蹄聲忽然傳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間四散。

  可待雲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匹馬已經近在咫尺,她眼瞳驟然一縮,閃躲已經來不及。

  縱馬之人能看得出在用力扭轉失控之馬的方位,卻是徒勞,眼看著揚起的前蹄即將撞上。

  一道黑影穿透人群,忽閃而過。

  雲舒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察腰間一緊,被誰擁入了懷中,一股清淡的墨香闖入鼻息之間。

  緊接著身體在刺骨的冷風之下瞬移,穩穩落在地上。

  那匹失控的馬也被人牽制住。

  雲舒本驚魂未定,聽到耳邊傳來百姓的歡呼聲,這才想到要去看救命恩人的模樣。

  他卻已然轉過身去,一襲黑衣,給人強烈的距離感與冷漠。

  「等等……」她抬步追上去,耳邊傳來竊竊私語聲,仿佛在非議著什麼。

  那人如她所願,停下腳步,側過臉來,硬朗的下頜線格外顯眼。

  但云舒一眼望見的,卻是他側臉上那道醒目可怖的疤痕。

  雲舒倒吸了口涼氣,忽然間好像知道此人是誰了。

  朝廷第一權臣,令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墨景瀾!

  傳聞中,墨景瀾手染鮮血無數,為人冷血,被京城所有人稱之為煞神!

  更有誇張言論道:墨景瀾臉上那道疤痕是因為殺戮太多而被詛咒附身,才一直無法治好。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煞神,竟然會出手……救了她?!

  那名制止失控馬匹的男子走了過來,抱拳道:「爺,時間差不多了。」

  墨景瀾頷首,收回視線,兩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他前腳剛走,圍觀的百姓立即把雲舒團團圍了起來。

  有位大娘滿臉可惜的嘆息道:「哎呦姑娘,你怕是慘了,跟煞神有沾染的人吶,通常沒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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