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比金子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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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回沈府就見到富然,還挺高興的。

  「我本來想去衛國公府找你的,可又怕遇到表嫂——,魏大小姐,就沒去了,沒想到你來了舅母家中,妹妹,我在外面已經租好了房子,等爹娘到時,咱們可以一起搬過去小住一段,你想去看看嗎?」

  說實話,富然挺想的。

  尉遲鳴修還是想得挺長遠。

  「真的租下來了?才沒幾日,你就挑好了?」

  「倒也不完全是我自己挑的,也讓別人幫著找的,還挺合適,前主人搬離京城才兩三個月,家中一切都是現成的,我讓人稍微修整,採買了些日常所需,隨時可以住進去。」

  尉遲家不缺錢。

  之所以沒有將那處宅子買下來,是因為不太有必要。

  他們幾年都未必會來一趟京城。

  以前來時,也是住在沈家。

  如今來得少了——,其實尉遲鳴修還是想著將妹妹帶回許州的。

  「好了,哪天得空了,我告訴你,咱們一起去看看。」富然也是欣然接受了自己是尉遲家小姐的身份,沒有什麼好扭捏的。

  人家尉遲鳴修都認定了,且為她做了這麼做。

  若是尉遲家主和夫人過來,覺得她不是尉遲家的女兒,到時再撇清關係也不遲。

  尉遲鳴修得知她過來是來請罪的。

  可心疼自家妹妹了。

  這事本就與她無關。

  「是不是她找你麻煩,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你頭上去了?」尉遲鳴修一想還真是,魏琳回了衛國公府,再也不能往沈府蹦了,衛國公府有一個現成的出氣桶。

  以前他的妹妹就在魏家受盡了委屈。

  「你放心,以前哥哥不知道,現在既然哥哥就在你身邊,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魏家敢讓你受氣,那咱們就不呆了。」尉遲鳴修的確是個漢子。

  敢做敢當。

  他馬上就想衝到魏家去。

  要不是富然扯住他,只怪這會,人都到魏家了。

  「哥哥,哥哥,你也別衝動啊,這事還得慢慢來,你一個在京城,也不是魏家的對手,還是等你爹娘來了,再一起商量。」若那時,他們能商量著將她從魏家帶離。

  她會非常高興的。

  「什麼我爹娘,那也是你爹娘。」尉遲鳴修重重的提醒。

  富然笑著點頭。

  尉遲鳴修還是不太放心,在她面前說了許多,倒過來倒過去的話,全都是要她不要太忍氣吞聲的。

  別再讓魏家的人壓著欺負。

  若魏家不是好去處,這婚事就不要了。

  沈宴和魏琳可以和離。

  魏玄與富然也可以和離。

  富然笑著應下了。

  從沈家離開時,心情還真是挺不錯的,尉遲鳴修這人,將情緒價值給得滿滿的,讓人覺得暖暖的。

  當晚,她沒卸妝,把無憂帶回來了。

  還是捨不得離開女兒太久,臉上有妝,無憂初時瞧著不太適應,不過很快就適應了。

  等無憂睡著了,富然才將臉上的妝給卸了。

  還有淡淡的痕跡。

  已經沒那麼觸目驚心。

  魏玄給的玉膚膏還挺好用的。

  蘇玉過來替她看過,確定無事,且不會留疤,才收拾妥當,去看魏琳。

  「國公爺將唯一的玉膚膏給了夫人,大小姐那邊的狀況要慘一點,她也用了好藥,但藥效還是比不上玉膚膏。」

  蘇玉收妥了東西,不知為何,補了這句話。

  富然聞言頗為驚訝。

  「你是說,這玉膚膏只有一盒,且只有我有,魏琳沒有?」他

  蘇玉點頭。

  「玉膚膏不是尋常物,便是宮裡的妃子,也不是人手一份的。」

  所以,魏玄得此物,也僅僅是一兩盒罷了。

  他將手上唯一的一盒給了富然。

  「嘩,夫人,國公爺對你真的越來越好了,這麼好的東西,只給夫人一個人,這就說明,你在國公爺的心裡,那是獨一份的,別人誰也比不上。」雨滴實實在在的替富然開心。


  富然突然覺得玉膚膏有些燙手。

  「蘇大夫,要不你將這玉膚膏,送去給魏琳用吧。」

  「用過的東西,大小姐怕是不會再用,夫人儘管放心的用吧,大小姐那邊雖然沒有玉膚膏,可也有效果稍次一點的好藥,疤痕多一兩日,也會消除的。」蘇玉道。

  富然這才打消了念頭。

  是啊,魏琳是罪魁禍首,她才是那個無辜之人。

  她這不是巴結魏琳。

  是擔心魏琳得知,又來鬧事。

  「這東西,往外賣,能賣個什麼價?」富然問。

  蘇玉頗為訝異。

  夫人還在意價格。

  「有市無價,這可是宮裡賞賜的好東西,是身份的像征,尋常人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何談買呢,若實在是要賣,只怕,賣得比金子還貴。」

  蘇玉回答的比較委婉,也沒有明確說出此物能賣多少錢。

  可她說的已經夠多了。

  足夠讓富然了解這一小罐的玉膚膏價值幾何。

  比金子還貴啊。

  她得省著點用,若還有剩,就拿出去賣了。

  把錢裝進口袋,才是實實在在的。

  晚上擦時,她只挖了指甲蓋大小,慢慢的在傷口去塗抹。

  「夫人,你怎麼只用這麼一點。」雨滴不解。

  「比金子還金貴的東西,自然是要省著點用,量雖不多,可不影響效果。」富然可是精打細算著呢。

  雨滴不解,不過,也沒有再質疑了。

  夫人這麼做,自有夫人的道理。

  哄好無憂,富然也沐浴清理過,傷口擦了藥,開始歇下了。

  稍晚些,魏玄過來,瞧見她臉上的傷,沒說什麼,只是眸中神色特別的沉。

  「還疼嗎?」他問。

  富然看了他一眼。

  「還有點。」她沒往重了說,但也沒往輕了報,只稍稍重了一點點,「大小姐恢復的如何?」

  「尚可。」魏玄去看了魏琳,只呆了一會,魏琳那張嘴,當真該毒啞了,見了誰都敢罵,「她的聲音已經快啞了,臉上的傷,也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只好了一點。」

  反之,她臉上的傷,好得挺快。

  他已經沐浴過,隨之上了床。

  「今日去了沈家?」他問。

  富然不奇怪他會知曉,家裡上下都是他的眼線。

  她點了點頭。

  「自然是要去的,大小姐和離,多少與我有一點關係,我本是去沈家請罪的,沈夫人寬宏大量,並未怪責於我。」

  魏玄撇了她一眼。

  「此事本就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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