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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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離是魏琳提出來的,沈宴只是同意她的提議罷了,雖如此,沈宴還是在第二天上門慎重地向魏老夫人告罪。

  他將錯全都攬在自己身上,千錯萬錯,全是他一人的錯。

  魏老夫人也知道女兒的性子不改,這樣的結局也是早晚的事。

  「怨不得你,是我把琳兒慣壞了。」魏老夫人長長一聲嘆,「罷了,既然你們的緣分只能走到這一步,那就還彼此自由吧,以後是嫁是娶,再無關係。」

  兩家當真是決定徹底斷了,不久魏琳的嫁妝也一一送回衛國公府。

  魏琳為此罵過,哭過,後悔過。

  可魏老夫人也是鐵了心,讓魏琳好好的留在府里反思自己曾經的言行舉止。

  若以後再如此,她的生活怕是無法改變。

  「娘,娘,你真的讓沈宴把嫁妝送回來了,我不要,我不要和沈宴和離,娘,你怎麼能同意呢。」

  魏琳哭過鬧過。

  就把所有的錯都架在尉遲鳴修的身上。

  如果不是尉遲鳴修來了京城,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最終,所有的過錯也全落在了富然的身上。

  若不是尉遲鳴修要來認妹妹,就什麼事都不會有。

  她如今與沈宴和離,不能再去沈家,可富然就在魏家,她將滿腔的氣,全都撒在富然的身上。

  富然不勝其擾。

  在她眼裡,魏琳儼然就是個瘋子。

  「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又過來了,來勢洶洶。」雨滴急急地道。

  她現在看到大小姐就覺得兩眼發黑。

  大小姐不去慶福院,因為老夫人會說她。

  她也不會去清音院,因為大夫人沒話跟她說。

  她現在就衝著夫人過來的,把夫人罵得體無完膚。

  前兩日,夫人還隱忍著,由著大小姐發泄心中的不滿。

  「朝光院的門關上。」富然頭疼極了。

  「晚了,她已經進了院子。」

  富然真的有些惱了,魏琳的聲音近了,她嗓門大,一出聲就把還在睡著的無憂吵醒了。

  小傢伙先是怔怔地瞪著兩隻眼兒。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下一刻,因為耳邊重重的聲音嚇哭了。

  富然很生氣,她讓奶娘把無憂拐個彎,抱到清音院去。

  「別讓那個瘋女人,嚇到無憂。」

  「是。」

  巧兒護送奶娘和無憂去了清音院。

  魏琳已經進了富然的屋子,富然倒了杯水,正喝著,看向魏琳的眼神,冷冷的,淡淡的。

  「你還有心情喝水,富然,你就是個掃把星,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和沈宴和離,你怎麼不去死。」魏琳怒吼。

  前兩日罵得也很激烈。

  今天嗓音明顯有些沙啞了。

  「我為什麼要去死?」富然眼裡有藏不住的嫌惡,「大小姐,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你與沈宴的婚事,是你們兩個人自己決定的,你提出和離,沈宴同意了,與旁人何干?你非得把罪名強壓在別人的身上,別人欠你什麼了?」

  她這個別人有多可憐,生生的要承受這麼多的罪名。

  「要不是你,尉遲家不會來尋親,沈宴也不會那樣對我,我更不可能因為生氣與他——。」魏琳日夜都在悔,可沈家那邊是鐵了心和離。

  再也不想與魏琳有半點牽扯了。

  她甚至想要搬出二哥去打壓沈家。

  二哥還把她訓了一頓。

  「若是沈宴負你,沈家上下欺你,今時今日你們和離,身為兄長,我必定是要為你出氣的,可沈家無錯,我憑何要幫你訓他們,他們何其無辜。」

  是,他們無辜。

  只有她不無辜,只有她最是該死。

  這幾日魏琳流幹了淚。

  漸漸的接受了,她與沈家已經不可能了,沈宴不會再來接她回去。

  她不好過,富然也別想好過。


  「我是不是尉遲家的女兒,一切還不好說,且,所有的一切,我也是那個被推著走的人,魏大小姐,你連個親戚都容不下,心眼實在是太小了,沈宴容不下你,那是因為你的問題,與旁人無關,今日沒有尉遲鳴修,也會有別人,長此以往,結局都是一樣的。」

  她與魏玄不是同一路人。

  她與魏玄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她早就坦然接受了。

  沒什麼接受不了的。

  「你閉嘴。」魏琳雙眼通紅,幾日沒有睡好,加上情緒上的衝動,讓她撲上去,直接要動手打富然。

  這會兒屋裡只用雨滴,巧兒送無憂去清音院了。

  魏琳身邊的嬤嬤也是個厲害的,直接控制住雨滴,另一個丫鬟幫著魏琳直接對富然上手。

  富然以一敵二,最終不敵。

  不過,魏琳也沒有討到什麼便宜。

  頭髮被扯下來一把。

  臉被抓紅,手被抓破了皮。

  相較之下,富然還要慘一點。

  臉上有一個深深的掌印,手上也有淤青。

  頭髮散亂,亦被扯掉不少。

  一場潑婦般的打鬧,在魏玄的出現停下了。

  魏琳一見他,便哭著告狀。

  「二哥,你看看你娶的是什麼樣的女人,對你妹妹如此狠心,把我打成這樣,我這輩子從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你要是我二哥,就要為我出這口氣。」

  魏玄目光冷然的看了一身狼狽的魏琳一眼。

  魏琳哭得更厲害了。

  倒是富然,一滴淚也沒流。

  一聲沒哼。

  她咬牙忍住了,不過是打架,身上的疼痛算什麼,她還被人捅過,下過藥,經過生產之痛,這點小打小鬧,擦個藥就沒事了。

  嘶——

  一不小心動了嘴,才發現嘴角也破了。

  真疼啊。

  魏玄深吸一口氣,外頭諸多事等著他,家裡還鬧成這樣。

  「來人。」

  「屬下在。」

  「把大小姐送回屋,禁足一月,不得踏出房門半步。」他冷然地道。

  魏琳聞言,哭聲更是響亮。

  「二哥,你怎麼能這樣罰我,你太偏心了。」

  魏玄冷冷一眼過來。

  必安不敢有違,立刻將魏琳「送」出朝光院。

  動手的嬤嬤和丫鬟也受到了處罰。

  一人領五十棍。

  記過。

  若有下回,直接發賣。

  這五十棍,也夠她們受的。

  不死,也得脫層皮。

  富然抿著唇,神情淡淡的,難掩的倔強。

  他都這樣罰他的親妹妹,還不知道怎麼罰她呢。

  「其實,我們也可以和離,你妹妹的氣,就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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