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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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正的盛世,而不是只站在京城一處,覺得整個天下皆盛世。

  「夫人,無憂小姐可乖巧了,沒吵沒鬧的,肚子餓了也只是哼哼兩聲。」奶娘道。

  富然這才放心。

  「那就好,無憂性子也好,不急不燥,不愛吵鬧,挺好的,吵鬧多費神了,無憂,娘的小寶貝。」她在女兒的小臉上親了又親。

  腦海里閃現出憐星的樣子。

  甚至是真正的憐星,那是一個剛出生就被送出去的公主。

  一個從來不記得母親長什麼樣,也不可能有機會見到母親的公主。

  多可悲。

  便是再至高無上的身份又如何,甚至還過得不如普通百姓。

  希望真正的憐星公主在另一個世界,能與她娘相聚。

  富然一整日沒有抱過女兒,想念得緊,讓其他人先退下休息,她自個兒抱著無憂安撫。

  無憂漸漸大了,也越來越喜歡與人勾通。

  四處揮舞的小手,小腳,嘴裡不停的呀呀聲,一見人就笑的模樣,可討人喜歡了。

  哄睡了無憂,將她放到小床上,富然才感覺到腰酸。

  今日在四方館站的時間不少,一直沒有機會坐著,回來才覺得疲累。

  到底是不常站了。

  當初在長公主府當差時,那可是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

  練都給練出來了。

  她拍了拍腰,午膳吃過東西,晚膳也就免了,她交代雨滴,不用準備她的吃食,她先上床歇著了。

  睡了一覺,天已經黑了。

  無憂也醒了,她陪女兒玩了一陣,重新哄睡。

  此時的她,肚子倒是有些餓了。

  不過,不難熬,天色不早,她也不想再找人送吃食過來。

  「夫人,醒了。」

  門外傳來巧兒的聲音。

  「醒了。」

  「那奴婢進來了。」巧兒聽見富然的回應,推門而入,她手裡端著一碗粥,兩碟小菜。

  「夫人,這是雞湯燉的粥,正溫著,你吃一點,主子吩咐了,夫人若是太晚不用膳,會餓醒的。」巧兒道。

  富然正想向巧兒道謝,覺得她真是太懂自己了。

  一聽是魏玄吩咐的倒是怔了怔。

  「是國公爺讓你送來的?」

  「是,國公爺在書房,也備了一份。」

  富然點頭,坐下來喝了一碗,準備的太多,她一個人吃不完,只吃了一半。

  餘下的又讓巧兒拿走了。

  沒有吃得太撐,倒是有一股滿足感,她繼續躺上床歇著。

  翌日一早,睜開眼,入眼的是魏玄的臉。

  她腦子有些迷糊,不知魏玄是什麼時候來的。

  而她又是何時滾進他懷裡的。

  她現在盡對自己的睡姿一無所知。

  不可能啊——

  之前她自己陪著無憂睡,可從來沒有壓到過無憂。

  現在動不動就滾進他的懷裡,還有夢遊之症——,她這是越病越嚴重的跡像。

  富然的臉色微變。

  她的動靜吵醒了魏玄。

  他睜開黑眸看她。

  「醒了?」

  剛醒時,他的聲音略顯沙啞。

  富然僵硬的點了點頭,試圖從他的懷裡掙開,臉上神情游疑:「昨晚我又自己滾進你的懷裡,是什麼時候?你可感覺到了?」

  魏玄斂了斂目。

  「沒什麼感覺。」

  富然一臉生不如死的樣子。

  她也沒有感覺到。

  她盡睡得那樣死。

  「這樣會妨礙你入睡,明日開始,咱們還是繼續分房睡吧。」她從不知自己的睡相這麼差。

  「不必。」他直接拒絕了。

  「我的睡相真的越來越差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會不會越來越嚴重,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看看。」富然嘀嘀咕咕的。


  真可憐這個時代是沒有監控的,不然,她定要懟臉裝一個,看看她一晚上是怎麼滾來滾去的。

  魏玄已經起身了。

  「沒什麼影響,也就無須在意。」

  他半夜時,也曾下意識的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她也曾掙扎過。

  不過——

  她對此,倒真是全無所知。

  富然也不好求證,她可以讓巧兒或是雨滴值夜,看看她晚上是怎麼睡的,還會不會夢遊,可也僅是她一人睡時,才能讓她們就近盯著。

  一旦魏玄也住在這裡,是絕不可能讓她們站在床前盯著的。

  富然見他不甚在意,想來自己除了睡姿差點,也沒有做其他過份的事,便也就作了罷。

  翌日一早,請管事將帖子送去給憐星公主。

  她倒沒有急著非要在今日將人請上門。

  憐星公主有事在身,她請憐星公主三日後過府做客。

  今日,是那都被請進長公主府的日子,想來憐星定有其他安排。

  魏玄也是一大早就出府去了。

  魏琳上午回府了。

  她心情不太好,去了慶福院就開始抱怨。

  「近來尉遲鳴修在府里,沈宴完全沒有心思管我了,一得了空就帶著尉遲鳴修到處走,回了府也與他喝茶喝酒,切磋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過上了。」魏琳在母親面前,憤憤不平地道。

  魏老夫人一聽,這話說得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琳兒,休得胡言,你說這話讓沈宴聽到了,要他作何感想,他與尉遲鳴修是表兄弟,身上還沾著血親呢,尉遲家難得來一趟京城,他好好招待人家,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即是沈宴的妻子,就該多支持沈宴,而不是在背後生著悶氣,動不動就回娘家來。」

  魏老夫人實在是頭疼。

  怪她,年輕時太過疼這個女兒,將她寵得無法無天。

  「娘,怎麼連你也說我,我那婆母也是這般說我的。」魏琳更生氣了,覺得身邊的人都是一條心的,全都針對著她呢。

  「你呀,再使性子下去,沈宴如何能容你,你也莫要再胡來。」魏老夫人難得把話說重了,「沈宴是個難得的好姑爺,這些年他對你也縱容,從不要求你做什麼,便是你不想生孩子,他也由著你,世間只怕沒有幾個這樣的好男人。」

  「你若是再作,作得沈宴容不下你,我看你連哭都找不著地。」

  魏老夫人這番話說得可重了,如雷一般擊向魏琳。

  魏琳當時就哭了。

  「娘,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要我的丈夫陪陪我,難道有錯嗎?他都有空告假去陪尉遲鳴修,去陪富然,卻是抽不出一點空來陪我,我才是要陪他過一輩子的人。」

  「你說得不錯,你才是要與他過一輩子的人,旁人皆是過客,你卻非要與他們爭,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短視的女兒。」魏老夫人氣急敗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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