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是她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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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琳,不是這樣的。」蘭音急著想要為富然解釋,可魏琳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轉個身,冷冷盯著富然。

  從一開始,她就瞧富然不對眼。

  就算現在魏家上下,對富然已經改觀,她也依然看富然不順眼,富然盡然已經將手伸到沈家去。

  她知曉最近沈宴已經和沈家姑姑那邊聯繫,姑姑家的長子就要來京城一趟,說是要見見富然,這樣一張臉,有什麼好見的。

  不過是巧合,長得像姑姑罷了。

  沈宴完全不聽她的勸,硬是修書送到尉遲家,尉遲鳴修如今已經出發,過些日子,就要抵達京城。

  沈宴都那樣相信富然的臉與姑姑一樣,若是尉遲鳴修來了,也確信富然與他們是有關係的,這是要抬高富然的身份。

  魏琳只要想起沈宴不聽她的勸解,她就一股氣無法消散。

  「富然,你如今倒是處處都討好人,我娘對你釋懷,現在連大嫂的心都被你收攏,連我二哥都進了你的房,你果真是有手段的。」

  魏府的一切,魏琳沒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只要問一下,府里根本就沒有人會瞞著她。

  「大小姐這話說的,我從未曲意逢迎任何一個人,用的是真心實意,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從來不曾做假,府中上下一眾眼睛都是雪亮的,便是我有半點不好,他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富然聽明白了,魏琳純屬無理取鬧。

  她隔一段時間回來,就要與自己鬧得不愉快。

  魏琳只是看不慣富然的日子過得舒心罷了。

  「大小姐最是了解老夫人和國公爺,他們是能夠輕易被人矇騙的嗎?老夫人心善,卻從來不心軟。」之前的苦日子,她可沒少遭罪。

  如今不過是緩和了情緒罷了,未必就會對她有多好。

  這不,縱著魏琳來找她的麻煩。

  她就不相信魏老夫人會不知道魏琳來了朝光院,是衝著她來的。

  「國公爺一世英明,上一回不小心中了小人的奸計,被下了藥,可如今誰還敢對他下藥,我不曾求著國公爺非要進我的房間,大小姐若是不信,大可以在國公爺面前問個明白。」富然面色平靜的回道。

  她一點也不畏於魏琳的臉色。

  蘭音也知道是魏琳誤會了富然。

  富然何其無辜。

  「琳琳,富然不是那樣的人,念兒是個孩子,孩子的心性最單純,也是最能看出誰好誰壞,念兒那麼喜歡她的二嬸,富然就不是個壞人。」蘭音希望魏琳能夠聽得進去。

  可魏琳早就給富然定好了罪名,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大嫂,你只是被她給蒙弊了,她的心機連我二哥都得防著點,更何況是你,以後你和念兒少與她親近,免得被她給帶壞了,依我說,連無憂也不能讓她親自帶,回頭我定要告訴我娘,讓她把無憂接到她身邊親自照料。」

  魏琳抬著下巴,高傲的道。

  這府中,只要母親一句話,富然也做不了什麼。

  富然聞言,臉色微變。

  她在衛國公府,只是為了無憂,她只希望在無憂年幼的這段時日,有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所以,她讓自己在衛國公府停留得時間久一些。

  待無憂大一點,她準備充份,便可以離開衛國公府。

  但這樣的準備,並不包括無憂離開她的身邊。

  「魏琳——。」富然沉著臉,直呼魏琳的名字:「你一個已經出嫁的外嫁女,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如今我是衛國公夫人,我親自照管我的女兒,誰也不能插手,你不過是個我女兒的姑姑,因自己的一時意氣,盡想讓將她帶離我身邊?」

  她冷冷一哼。

  她一直讓自己低眉順眼,並不是她只會低眉順眼。

  「你,你盡敢這樣直呼我的姓名,與我說話,你眼裡怕是沒有我娘和我二哥。」魏琳氣急敗壞。

  「到底是我眼裡沒有他們,還是你眼裡沒有他們,如今衛國公府上下一片祥和,母慈子孝,妯娌相親,家和而溫馨,你時常回娘家,娘家從來不曾拒你,可你回來一次,便挑一回刺,用你挑出來的刺,扎得他人一身是血,你卻得意的離開了,你盼著國公府不寧還是怎麼的?」

  富然一字一句,如針一般扎向魏琳。


  魏琳臉色白了一下。

  但她也不是好惹的。

  「富然,你到底是在長公主面前當過差的,顛倒黑白的本事一點也不小,你一開始嫁進魏家就沒懷好心,現在還能有好心,不過是替我二哥生了個女兒,哼,天底下那麼多女人,只有你會生孩子?」

  「那你生啊。」富然嗆道。

  魏琳臉色更差了。

  她嫁進沈家,也沒為沈家生下兒子。

  沈家暫時雖然沒有說什麼,可保不齊以後也會說。

  「你——。」魏琳氣得鼻孔都快冒出煙來,「富然,我跟你沒完,你盡敢這樣說我,告訴你,如今我娘就很看好元欣,總有一日,你定下堂求去。」

  魏琳推了一旁的花瓶。

  朝光院的東西,有些是頂貴的,不過,富然屋裡的,魏琳理所當然的認為,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富然也不知道花瓶到底貴不貴,反正她搬過來時,就已經在了。

  許嬤嬤瞧著面色一白。

  「大小姐,這可是官窯出的,是特殊的青花,咱們府里一共就只有兩隻,一隻在國公爺屋裡,一隻就在這裡,價格可不便宜啊。」

  「不過是一隻花瓶,我打了便打了,二哥還能把我怎麼樣?」魏琳眼裡半點不驚。

  倒是富然,有些心疼。

  「許嬤嬤,你怎麼不早說。」她以為只是尋常花瓶,一直擺在一側,只是擺設,偶爾才往裡面插點花。

  她要是早知道這花瓶精貴,早就藏起來了。

  「老奴也沒想到,大小姐會將花瓶打碎啊。」許嬤嬤苦著臉道:「若是主君問責,咱們可怎麼交代啊。」

  「直接說啊,是大小姐打碎的,若是國公爺想要讓人賠,讓他直接找大小姐吧。」富然心疼的撿起一片碎片,也不知道碎了的花瓶能值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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