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她是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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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然沒有再說話,如慧那一刀雖然砍偏了,可也確到動脈,血流不止,她身上的衣衫全都染紅了。

  很快,她便昏迷了。

  接下來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等魏玄接到消息匆匆趕來時,她就像個瀕臨死亡的人一般,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周身一片血紅。

  魏玄的黑眸深深一縮。

  「必安。」他怒吼。

  「屬,屬下在。」必安抖了抖,是他失職,主子知道如慧郡主也在齊王府,為防著如慧郡主耍手段,要他在富然身邊護著。

  可,齊王府的人找他有事。

  他只是走開了一會。

  魏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讓必安心臟都快裂開了。

  他的血液一片冰冷。

  爺不會輕易原諒他。

  他面色慘白的看著床上的富然,她會不會死?

  她肚子裡還懷著爺的骨肉。

  很快,他們都被大夫請出去,富然的情況,要將衣服都給剪掉,好方便止血。

  必安退到門外。

  「她是我夫人。」魏玄留在屋裡,沒有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富然才醒了過來,入眼的是雨滴在哭。

  雨滴嚇昏之後,很快就醒了。

  後來一直哭著陪在富然身邊。

  「夫人,你總算醒了,你流了那麼多的血,我還以為——。」雨滴不敢往下說。

  富然嘴巴很乾,全身無力,傷口處很痛很痛。

  「雨滴,我想喝水。」

  「好。」雨滴匆匆去倒水。

  富然費力的抬手,放在肚子上。

  她沒有傷到肚子,孩子應該無恙吧。

  「夫人,你能坐起來嗎?」

  富然試了試,搖了搖頭。

  完全不能,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雨滴又跑出去找了個勺子,一勺一勺的餵給她喝。

  然後,一邊告訴她,在她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訂婚宴延後了,齊王世子也受了傷,也流了血,但沒有夫人嚴重,他包紮好就沒事了。」

  「國公爺去找齊王和長公主,誓必要他們給個說法,其他客人都走了。」

  雨滴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富然喝了幾口,緩解了口渴,便讓雨滴放下碗。

  「那如慧郡主呢,她隨意打殺人,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吧。」

  她不過是這麼一問,心裡很清楚。

  如慧郡主的身份足夠尊貴,不需要付出什麼。

  便是她被如慧給殺了,長公主也能輕易的平了這事。

  人命啊——

  從一出生,就註定了。

  「大夫呢,我有事想問他。」

  「大夫去煎藥了,一會就過來,夫人想問他什麼?」

  「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吧。」

  「沒事的,國公爺親自問了,孩子沒事,但是夫人挨了刀,失血過多,身子虛,對孩子還是有些影響的,接下來夫人要好好的養好身子。」

  確定孩子沒事,富然鬆了口氣。

  眼皮沉重。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人叫醒,是個老大夫,要她起來喝藥。

  她起不來,全身無力。

  而後,有人將她抱了起來,她眼皮很重,睜不開眼,有人一勺一勺的餵給她喝。

  她以為是雨滴。

  那藥味道古怪,苦得讓人難以下咽。

  她只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搖著頭,不張嘴。

  魏玄動作一僵,她用嘴唇抵開勺子,就是不張嘴,這藥,是餵不下去了。

  「張嘴。」他沉聲道。

  「……。」

  「富然,張開嘴,喝藥。」


  富然完全沒有回應。

  魏玄將藥交到雨滴,他用手一捏她的下鄂處,迫使她張開嘴。

  而後,他將藥碗直接套在她的嘴上,灌她喝下。

  一旁的雨滴看得心驚膽顫的。

  富然被生生的嗆醒了。

  入口的湯藥,又苦又澀,她所有的感觀里只有湯藥的怪味。

  「我不喝藥,我不喝藥。」好苦好苦,她不想喝,睜開眼,往前推了一把,「我懷孕了,我不能喝藥。」

  她的孩子命不太好,還沒出生就一波又一波的湯藥養著,將來若是出了問題可怎麼辦。

  她只是失血過多,沒有傷極要害。

  魏玄握住她亂動的手。

  手上的力道讓富然徹底清醒了。

  她先茫然的轉頭看著他,他將她整個人都困在懷裡,她的確不太好動彈。

  「國公爺,我不能喝藥,是藥三分毒,我不能喝藥。」她堅決不再喝藥。

  再苦她能逼著自己咽下去。

  可為了孩子的健康,她能生挨著。

  魏玄的目光沉了沉,讓雨滴將藥碗端下去。

  「你失血過多,傷口很長,需要好好養著。」

  「失血就補血,養就養著,不是只有吃藥才能養好的。」她抗拒吃藥。

  魏玄見她如此盡力的護著孩子,看她的眼神,多了幾抹深思。

  無論如何,長公主府與她,的確是可以徹底撇開關係了。

  她幾次三番差點死在如慧郡主的手裡。

  若是假裝的,那也太蠢了。

  「長公主過來看過你,那時,你還在昏迷中,長公主命人送了些補氣血的藥。」他扶她躺好,告訴她。

  富然輕輕點了點頭。

  「如慧郡主是有點瘋魔了,這一次她是想殺齊王世子,恰好我也在那裡,齊王世子拿我擋刀。」她輕輕碰了碰傷口。

  好痛。

  痛得她眉眼都皺成一塊了,心裡將齊王世子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好歹她也是個齊王府的客人,他為了自己的小命,不管不顧別人的死活。

  「他拿你擋刀——。」魏玄的語氣,如冰一般。

  富然應是。

  「想來如慧郡主是不滿意這樁婚事的,她看世子不順眼,才想著傷了世子,說不定就可以不用訂親了。」

  如慧郡主的行為模式,非常的簡單粗暴,不需要去細猜。

  當初是要殺了她,就沒有人會嫁給魏玄。

  現在要殺了李明昊,她就不用出嫁。

  當郡主就是好啊,想殺誰就殺誰。

  「你放心,我會為你討個公道。」魏玄垂眸看她,她面色依舊慘白,眼底發黑,「歇一會,今晚你太過虛弱,不宜移動,明日我們再回府。」

  聞言,富然一震。

  掙扎了一下。

  「我不想留在這裡。」這裡有瘋子,留下來這一晚,她也不會睡得安穩,「國公爺,我沒事,真的,你讓人把我搬到馬車上,咱們還是早些回國公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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