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當街講硬道理,時桑的好是限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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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桑正色道:「無論遊戲還是其他,一旦被有心人利用,營造出一種絕不能脫離集體的環境,就是洗腦包。」

  崔長白所在的班級就是這種環境,不參與遊戲的人會被排擠,要想融入群體,就只能順從自己被誘導。

  而這種精神摧殘就是崔長白媽媽的計謀,根本不費絲毫心力。

  直播間水友大多數都是成年人,非常理解時桑的言外之意。

  【現在的保險公司、保健品、電療也是一種另類洗腦。】

  【老闆畫大餅也是洗腦!】

  【前幾天公司培訓,講精神和奉獻,我直接辭職,不慣著它!】

  【打個比方,只要輕易信了某種東西,沒有仔細判斷,那你就是被洗腦了。】

  【洗腦一般是把腦子掏出來沖洗,還是往腦袋灌水沖洗?我媽說我沒這玩意。】

  【噗,阿姨說的對~】

  崔長白用小手擦汗:「我覺得這是一種可怕的遊戲,但班裡有很多同學跟風,我制止過,沒有用,瓜子的死和這有關嗎?」

  他有獨立的思想,他不抗拒集體活動,但不喜歡這種害人害己的遊戲。

  崔長白曾經寫信把情況反映給老師,但沒有收到回復。

  那麼。

  他是因為信才被盯上的嗎?

  被誰盯上了呢?

  【這東西和以前流行的自殘、紫砂一樣,都是從別國傳來的吧,很多人被誘導自虐,網絡監察還得嚴格。】

  【以前,我家附近就有一個被洗腦嚴重的,直接跳樓,當場沒了。】

  【現在隨便一個視頻就能把人的三觀引導得不正。】

  【堅決反對洗腦!】

  【我始終相信無欲則剛。】

  時桑收斂笑容:「你的那封信送不到老師手裡,你覺得會被什麼人攔截?」

  崔長白的媽媽不在本地,但因為崔長白如今太多優秀,隱隱有覺醒腦力的徵兆,所有覺醒者都是虵穴的目標。

  為此,崔長白的媽媽不遠萬里傳播洗腦包,時刻關注學校,旨在摧毀崔長白的同時,也摧毀這一批花骨朵。

  崔長白呼吸急促。

  他是班長,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成了被孤立的那一個。

  如果說舉報信可能被攔截,唯一看到他寫信的只有他同桌。

  可他的同桌軟軟糯糯,不會做出那種驚世駭俗的事。

  時桑突然道:「我們待會見。」

  崔長白重重點頭,點一半問道:「我能先見見瓜子嗎?」

  時桑看了眼跑沒影的瓜子:「當然,它現在就在飛奔找你的路上。」

  直播間水友紛紛感慨。

  【主僕情,感人。】

  【話說整個學校都有問題嗎?】

  【應該不至於,像是學生們瞞著老師,架空了老師。】

  【總覺得接下來有場惡戰。】

  【孩子們又不是詭異,主播這回不能用拳頭講道理了吧。】

  時桑關閉與崔長白的連麥,她慢悠悠地站起身,往學校走。走到學校門口保安室附近,就看見一位穿得珠光寶氣的少婦,踩著高跟鞋詢問保安大叔。

  只一眼。

  時桑就知道對方是崔長白的媽媽。

  崔母皺眉問道:「崔長白他沒在學校嗎?真是的,他就是不讓人省心。」

  保安大叔沉默好一會兒,他看了看表,由衷道:「這位學生家長,現在正是放學時間,學生不在學校才正常。」

  崔母沒搭理保安大叔。

  聽到對話的直播間水友麻了。

  【崔長白的便宜媽?】

  【好傢夥,我直呼好傢夥。】

  【撒比吧!?】

  【哈,她當了撒比那我當什麼?】

  【這好說,你當2B。】

  在水友評論不斷時。

  崔母察覺到時桑的視線,她扭過身一看,身形瞬間頓住。


  該死!

  怎麼會在這裡碰見瘟神?

  出門忘看黃曆了!

  遠遠與時桑對視一眼。

  崔母握緊了大牌包,轉身上了紅色豪車,催促司機趕緊開車。

  時桑目光幽暗,宛若深潭般沉寂,讓人不寒而慄,她笑著盯著崔母的方向,即便對方搖上車窗,也沒有收回視線。

  崔母汗流浹背,低吼道:「再開快點!」

  在崔長白同她打電話哭訴瓜子死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詛咒沒有讓崔長白一命嗚呼,而是被瓜子給擋住了。

  那種用血緣關係害人的咒語只能用一次,她只好親自過來。沒想到來的不湊巧,趕到放學時間,還碰到了時桑。

  崔母努力平復心情,努力安慰自己她沒做什麼,時桑應該不會盯上她。

  當豪車開出學校的監控範圍後,崔母也沒見時桑追回來,她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被司機的急剎車驚到了。

  「你怎麼開的車?找死嗎!?」

  崔母朝司機怒吼出聲。

  然後就從司機的臉里看到驚恐,順著司機的視線她看向前方。

  時桑屈膝落在車頭,碎發飄在額前,留下和眸色一樣黝黑的影子。

  崔母腦中警鳴大作。

  那一刻,她好像聞到了凜冽的寒風味道,夾雜著殺意。

  毫無疑問。

  時桑是沖她來的!

  崔母故作鎮定,她隔著車窗玻璃,對時桑喊道:「你想搶劫嗎?你放我們過去,我把包里的現金都給你!」

  關了直播的時桑毫不掩飾她的硬道理,握拳砸在車上,安全氣囊瞬間爆出:「如果不變成隱蛇,我保證你抗不過三秒。」

  崔母被眼前的動靜嚇到了,她看懂時桑的唇語,原本想把時桑的行為歸類於搶劫,企圖搬起法律保護自己,奈何時桑只想和她講一些「硬道理」。

  時桑又道:「我這個人很好的,你只要乖乖聽話,就不用被揍。」

  崔母不常回虵穴,但她也聽說過時桑的兇殘,首領都帶著虵穴搬家了。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只好拼一把。

  說不定隱身後就能逃掉。

  剛隱去身影,被安全氣囊包裹的司機來不及跳車,當場嚇暈,崔母快速打開四個車門,想趁機從其中之一溜走,然後就被一團火逼到現了原形。

  偏偏火只衝著崔母一個人追。

  逃下車的崔母被火逼到死胡同,她剛要舉手投降,屬於時桑的拳頭就砸在了她臉上,拳拳到肉。

  這一邊。

  崔長白拿著狗繩和狗嘴套出門後就被瓜子迎面撲倒,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緊緊抱著瓜子笑出聲。

  溫存了一會,他就想起和時桑的約定,跟著瓜子來到學校附近的胡同。

  一眼就看見挨打的媽媽。

  崔母頂著豬頭臉吼道:「我不是都照你說的做了,你怎麼還打我?」

  時桑聳肩:「我沒道德。」

  崔母:「……」

  時桑的好還是限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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