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老毒物,你也有今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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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老毒物,你也有今天吶!

  歐陽鋒作為完顏洪烈手下武功最高之人,平時連完顏洪烈都不太能指使得了他,此人性格孤傲,視宮中禁衛於無物,再加上一手毒術,令人避之如蛇蠍。

  曾有人無意頂撞了歐陽鋒,卻被他施以辣手,禁軍也多畏懼此人。

  而今,他竟然被蘇銘拎在手上,守在外面的禁軍們望著眼前之人,不禁咽了咽唾沫,心裡暗自打鼓,舉著弓弩,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點點滴滴的細汗在禁軍頭上匯聚,大家望著蘇銘,不敢動手,誰也不知道殿內的皇帝怎麼樣了,萬一動手,此人又退回去,事情更大條了。

  忽然,禁軍中,有士兵手上出汗,不小心壓下機擴,弩箭「咻!」的射向蘇銘。

  一下子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周圍的士兵還以為上面下了令,紛紛按動機擴,數千支箭矢化作箭雨落下,蘇銘除了後退,已無躲閃的餘地。

  然而,他望著迎面而來的箭矢,伸出五指,輕輕一按,剎那間,冥海歸元勁急劇運轉,龐大真氣湧出化為氣牆擋在他身前,空氣盪出道道漣漪,狂風怒卷,衣衫獵獵,漆黑長髮在風中舞動,強悍的氣勢席捲八方。

  箭矢撞在透明氣牆上不斷被彈飛,絲毫不得寸進,「叮叮噹噹」的落在地上,直到禁軍把弩機中的箭矢射完才停下,而蘇銘身前三尺之外卻是堆滿了箭矢。

  看到這一幕,士兵們紛紛傻眼,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這還是人嗎?」

  「唳!」

  就在他們愣神之際,天空一暗,他們抬頭,卻見一隻龐然大物從天而降,翅膀扇動氣流,吹得他們東倒西歪,站立不住。

  等風聲停息,他們緩過來,卻只看到一隻黑色大雕扇動羽翼從皇宮上空離去。

  「仙人!」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下面的士兵見到這番場景,面上露出恐懼和狂熱的神色,紛紛叩首跪拜,只有少數將領看著天空,心中驚疑不定,莫非這世上真的有仙人?

  大殿內,完顏洪烈驚怒交加,剛剛,若是蘇銘要對他出手,他已經是個死人!

  他看著地上被打的粉碎的地磚以及老太監的屍體,不由得生出劫後餘生之感,幸虧他沒有對自己下手,想到蘇銘到來之前,自己還妄想將他擒下,強行收為己用,更覺可笑。

  如此人物,天下何人能用?

  這時,他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怪異嘶鳴以及士兵們喊出的「仙人」,眉頭一皺,看向楊康,「康兒,你去看看外面發生何事?」

  楊康這時候也緩過神來,臉色慘白,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竟然這麼厲害!

  他本以為蘇銘武功再高,也不過是五絕的層次,自己把歐陽鋒叫過來足以將其拖延住,再加上宮中禁軍,拿下他十拿九穩,沒想到歐陽鋒竟然隨手就被他收拾了。

  聽到完顏洪烈的話,楊康迅速回神,「兒臣領命!」

  他恭敬地退去,離開大殿,不一會兒他再走進來,臉色更是難看,「外面發生了何事?」

  楊康沉默片刻,將外面發生的事一一告知。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無聲的壓抑在父子兩人之間蔓延。

  事到如今,後悔也已經晚了,只能盡力補救,完顏洪烈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想法,萬萬不可招惹此人,乘異獸飛行,萬箭齊發也奈何不得他,這樣的高手已不是常理可揣測。

  他想了一會兒,深深的嘆了口氣,「康兒,等會兒你備上厚禮,親自去登門道歉,務必要讓這位先生滿意,求得原諒,此人決不可與之為敵。」

  楊康不願去,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父皇,兒臣明白。」

  ……

  等到楊康走後,完顏洪烈繼續回到案前坐下,不遠處有太監在小心翼翼的收拾殘渣廢墟,老太監的屍體也被抬走安葬。

  他回想起蘇銘臨走時的話語,眼裡閃過若有所思之色,「北失南補……」

  天空之上,蘇銘把歐陽鋒甩在大雕背上,眺望遠處的天空,今日一行做的事情夠多,接下來也該走了,過猶不及,多說無益。

  像是完顏洪烈這樣的聰明人,他們一般都是固執己見,只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的,看到的,想到的,而不會像楊康那樣容易接受別人的建議。

  北失南補,這一行動在歷史上早就實現過,現在,蘇銘不過是將其提前了而已。


  金國看似能苟延殘喘,實則已無路可退,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戰略縱深,沒有廣闊的生存空間,不像大宋那樣可以輕易偏安一隅。

  接二連三的戰敗,使得國內聚集了大量矛盾,金人貴族與漢人地主之間的矛盾,金人內部的矛盾等等,這些矛盾累積到一起,使得現在的金國隱隱變成了一個火藥桶。

  如果不能解決這個矛盾,金國避免不了四分五裂的下場,開封朝廷太弱,壓不住地方勢力,地方勢力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朝廷吸血。

  金國內部的矛盾巨大,綿延幾十年,就算是完顏阿骨打重生也沒辦法解決,體制僵化,軍備廢弛已經不是一個兩個英明的皇帝所能解決的事。

  除非金國願意放棄繁華的中原,帶領族人回到白山黑水,重新過上漁獵度日的艱苦生活,等到百年後,說不定又能二出白山黑水,捲土重來。

  但問題是,金國貴族捨得嗎?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過慣了好日子,誰願意去關外當野人?

  再說了,成吉思汗和他建立的蒙古可不是耶律阿保機建立的契丹,歷史上就算是蒙古帝國被大明趕回大漠,也維持了政治體制,成為大明幾百年的心腹大患。

  也就韃靼和大明互相放血,再加上大明天時不在,才讓後金撿了便宜。

  總而言之,完顏洪烈如果不想中樞朝廷失去對地方的約束力,就只能轉移矛盾,而對外轉移矛盾的方法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戰爭。

  遍觀周邊各國,金國也就只能欺負欺負大宋,在他身上割肉找補。

  思考了一夜之後,完顏洪烈終於想明白這四個字背後的意思,只是他卻遲遲做不了決定,他執掌的金國就像是走在萬丈懸崖邊上,一步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從理智的角度而言,金國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積蓄實力,休養生息,整軍備戰,按道理而言,不該輕啟戰端,作戰,尤其忌諱雙線作戰,這樣很容易陷入被夾擊的場面。

  但結合金國內部的情況以及蘇銘的話,完顏洪烈明白,金國沒有時間了,敵人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良久之後,他終於有了決斷:「來人,傳丞相,樞密使等人入宮議事。」

  ……

  大雕在天空飛的很穩,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飛出開封幾十里之外的小山上。

  「嘭!」

  蘇銘把歐陽鋒甩在地上,從大雕背上跳下來,走到大雕面前,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感受到蘇銘的手,它歪著腦袋,一副享受的模樣。

  摸了一會兒,他拍拍大雕的腦袋,「去吧!」

  「唳!」

  大雕仰起頭,眸光銳利,支起身子撲騰翅膀便消失在天空上。

  離開獨孤劍冢後,蘇銘大多都是一人獨行,並未把大雕當坐騎,反正他又不趕時間,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觀察一下各國的境況。

  「歐陽鋒,既然醒了,就起來吧。」

  隨著蘇銘話語說出,歐陽鋒猛地睜開眼,眸子裡很是詫異,「我自問蛇斂閉氣之術獨到,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蘇銘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淡淡道,「你那些手段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你剛剛醒來,氣血稍有波動,尋常之人無法察覺,但卻瞞不過我。」

  歐陽鋒也不再裝睡,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站起來,身上亦無之前的高傲,「你是誰?我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你這號人物。」

  蘇銘眉頭一挑,忍不住笑道,「天下臥虎藏龍之輩不知繁幾,你不會真的以為五絕就是天下最頂尖的高手吧?」

  別的不說,就說少室山下的少林寺,那幫和尚雖然因為百年前的那樁醜事封山了,但卻並不代表寺內沒有高手,雖說出不了掃地僧那樣的人物,但至少五絕一級的高手肯定是有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連小小的西域密宗都能有金輪法王那樣的高手,沒道理底蘊深厚的少林寺培養不出高僧,少林寺封山,可不是與世隔絕,斷絕交流。

  尋常時候,他們亦會派出僧人遊歷天下,尋找根骨奇佳的孩童收入門中,反正江湖上的寺廟不知繁幾,只要不打著少林寺的名號,誰能認得出他們?

  如果不是這樣,到了元末時期,少林寺又怎能參與六大門派圍攻明教光明頂的行動?

  聽到這話,歐陽鋒臉色陰沉,並未反駁,顯然也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他看向蘇銘,眸光平靜,「你想要我做什麼?」


  歐陽鋒無疑是狡詐聰明之人,蘇銘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他,卻留他一命,顯然是有所圖謀,也正是如此,他才如此平靜。

  「明人不說暗話,你的煉毒製毒之法,我很好奇,把這些交給我,我放你走,不傷你性命,如何?」

  歐陽鋒非常不解,問道,「你的武功已是天下第一,為何還要從我這裡學習這些毒術小道?」

  蘇銘微微一笑,信口胡謅道,「技多不壓身,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毒術雖是小道,有時卻能起到非同一般的作用,這些手段換你一條命,難道不值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陰毒的玩意最容易讓人中招,防不勝防,蘇銘可不想哪天栽在這上面,事先了解一下,非常有必要。

  或許等到哪天他真的練成萬毒不侵之軀就不再需要這些東西,學一下倒也無妨。

  歐陽鋒雖是卑鄙小人,但也能伸能屈,毒術雖然是他的心血,但怎麼比得上他的小命,於是便點頭應下了。

  夜晚,山坡上燃起了柴火,蘇銘正在烤野雞,突然,一道瀟灑的聲音響起,「哎呀,終於找到你了,真讓老叫花一頓好找。」

  來人,正是洪七公。

  蘇銘也不意外,他留在這,本就是等洪七公,「七兄,來得正好,雞快熟了。」

  洪七公湊到火堆旁,聳動鼻子,哈哈大笑,「老遠我就聞到味了,雞屁股給我就行。」說著他咕嚕嚕灌了口酒,正當他轉頭,冷不丁看到一旁的歐陽鋒,嘴裡的酒頓時噴出,「老毒物,你怎麼在這?」

  一邊說,一邊把小小拉走,仿佛靠近他就要中毒。

  歐陽鋒淡淡「哼」了一聲,面色在火光照耀下明滅不定。

  蘇銘翻著野雞,解釋道,「放心,七兄,他是我從皇宮裡抓回來的,這段時間不會惹事。」

  洪七公頓時鬆了口氣,歐陽鋒名聲在外,他不得不忌憚,不對,抓回來?

  他看著歐陽鋒,老臉洋溢著快意的笑容,「老毒物,你也有今天吶!」

  ……

  山西,太原。

  自從抄了兩家豪強之後,山西境內的豪強們紛紛服軟,獻上自家隱蔽的戶口和土地,蘇銘將這些丁口編戶齊民,安置田地,而多餘的無主之地則是集中起來授予軍中有功的將士,擴大府兵的規模。

  現在的府兵需要不小的投入,但時間長了,這些府兵都會成為他的基本盤,維護武人的勢力,亂世當中,唯有握緊槍桿子才是硬道理。

  有成吉思汗的命令在前,郭靖不得不調轉方向,放棄在河北用兵,只是把晉中各地的關隘險要之處掌握在手便退兵了。

  他本以為西域的局勢緩解後,蒙古會再度對金國用兵,但成吉思汗率軍西征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傳來,他便明白,近兩年之內,蒙古是不可能對金國用兵了。

  大汗既然放權,打金國就只能靠他們自己,從蒙古那裡借勢的想法已經破產。

  秋收過後,府庫充盈,糧秣齊聚,各地的賦稅也陸續運送到太原,編練的新軍也漸漸有了成效,郭靖便打算再度出兵攻打關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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