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敵以凶厲待我,我亦以凶厲回應【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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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 敵以凶厲待我,我亦以凶厲回應【求訂閱】

  墨子墓。

  黑暗中,火把的光芒先透進來。

  令晉等人從盜洞裡絡繹而出。

  「這墨子墓,每次出入,沙土都能自行回填,掩埋盜洞,小師叔可知原因?」

  「嗯,祭刻封土陣紋,又或墓葬中有連接地脈之氣的寶物,都能做到。」

  厲五方舉著拐,靈活自如的穿過盜洞,在令晉之後進入墓中。

  他嗅了嗅周邊的氣味:

  「這墓里透著一種乾燥的煙塵氣,說明沒連接地下水。」

  他吐出一口氣,氣息凝聚不散,撞擊在旁邊的墓道壁上,而後炸開,呈現出萬千水珠濺射般的奇觀,四處衝撞回彈。

  厲五方側耳傾聽,再道:「側壁,地面,也沒有隱藏的夾層。

  這條甬道沒有殺戮的機關布置,可進。」

  跟在後方的徐煥,胡玉,李飛熊等人都傻了。

  真的假的,你鼻子這麼靈,吐口氣能測出牆壁,地面有沒有夾層?

  「我師叔精通天聽地視之術,所言不會錯。」

  令晉看出幾人的疑惑:「我這雙手指,也能探出類似的訊息,師叔比我更高明些。」

  令晉和厲五方,率先往墓內深入。

  在兩人前方,是兩隻秘甲獸。

  它們的瞳孔完全化為暗金,甲葉上咒文明滅。

  隊伍很快來到那個太陽鳥,能從畫卷里飛出的詭異墓室。

  厲五方打量太陽和月亮的描繪:

  「丹青拓壁,機關藏於其中,這種開闢空間的手段,真是墨子的葬地…」

  令晉取出那個秘甲獸所吐,帶有墓字的青銅簡。

  牆壁上立即就有了反應。

  一雙鳥瞳在牆上浮現,打量那墓字銅簡。

  月亮後也隱隱出現一個虛幻的人影,同樣在矚目那墓簡。

  隨後,兩者慢慢隱去,並未像前幾次一樣出現阻路。

  「州牧的猜測是對的,這墓簡宛如通關令,是墨子留下的東西。」

  令晉當先走入太陽畫卷下的甬道。

  其內幽深,往下斜向延伸。

  令晉一路來到甬道深處。

  前方變得幽暗無光,黑氣如幕,便是夜井的區域。

  厲五方探出手指,輕觸黑暗:

  「這是神話墓葬特有的防衛方式,據說是一種太陽未生前的暗混沌,能吞噬一切有序之物。」

  「我倒是有些辦法能進去,不過太危險了。

  除非有指南車,神凰之瞳,或軒轅劍等三數種傳說中的至寶傍身,否則絕難通行……」

  「小師叔說的至寶,有沒有這個?」

  令晉取出落月珠,往前方的黑暗伸去。

  落月珠平時只有稍許微光。

  然而接近這墓道里的暗源,竟光芒大放,好似明月。

  黑暗滾滾後退,被落月珠開闢出一條甬道般,露出兩三丈遠的一片區域。

  令晉大喜。

  兩隻秘甲獸已當先躥入前方的黑暗。

  厲五方瞅瞅落月珠,神色驚異。

  一行人進入甬道。

  黑暗在落月珠的照耀下,不斷後退。

  曹操通過秘甲獸,同步獲知墓葬中的變化。

  在令晉等人進入後,入口的黑暗匯流,將他們經過的位置,重新淹沒。

  那黑暗遮蔽的通道,呈喇叭形,越往裡深入越寬闊。

  偶爾能看見退去的黑暗中,似乎有許多東西。

  驀地,黑暗裡探出一條長鞭似的物體,速度如電,卷向令晉手裡的落月珠。

  鏘!

  金鐵交鳴。

  厲五方的拐杖,神乎其技的點在探出的物體上,將其逼了回去。

  「是什麼?」


  「青銅材質,模樣像是一截獸尾!」

  「墨家的工造機關獸?」

  「切不可往黑暗裡去,落月珠的光壁外,兇險無比。」厲五方說。

  隊伍在甬道內漸行漸遠。

  曹操發現,藉助兩隻秘甲獸,竟然能在那墓葬的黑暗中模糊視物。

  它們被無數咒文祭煉加持的眼睛,看見甬道後方,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尾隨著令晉等人。

  好像是個女人。

  墓里有鬼不成……曹操看看天色,快落日的時間。

  曹府內宅。

  水榭旁,小胖丫頭已快兩歲,扎著小辮。

  她正伸手拽住趴臥在那的寅的鬍鬚,使勁往後拉。

  但沒拉下來。

  寅一臉嫌棄加無奈。

  等她鬆手,寅立即落荒而逃,起身跑了。

  卞媚懷裡抱著個才滿月的小娃娃,是個男嬰。

  人家生的是男孩,自己生的是女兒,虞傾暗自撇嘴,準備抓緊時間再生一個。

  見曹操進入內院,虞傾拋了個夫妻才懂的眼神。

  晚上約?

  曹操心領神會。

  他來到卞媚身邊,自己的第二子,在其母懷裡酣睡。

  曹操伸手碰碰他的小臉,坐下和妻妾說話,一起吃晚食。

  入夜,曹操和虞傾治了兩三輪頭疾。

  虞傾直呼消耗大,精氣神都被曹操摘走了。

  她躺榻上哼哼唧唧的說要睡覺,眼睛困頓的睜不開。

  「傾兒,過幾日我要北上督戰。

  你在家中和青玉等人要和睦,若有閒,不妨操持一下我們的婚事。」

  婚事……虞傾立馬就不困了:「婚事要交給我負責?」

  「嗯。」

  虞傾眉開眼笑,「我要去拿紙筆盤算盤算,需多少花費。

  夫君最偏心,家裡的錢都給貂蟬管著,那丫頭事事謙讓,唯獨不讓人動她的錢,一點也要不出來。」

  「你跟她說好啊,讓她拿些錢財出來辦婚事。」

  「知道了。」

  亥時,曹操來到卞媚的院子。

  他在鄴城又待了三四天。

  九月下旬的清晨,貂蟬幫曹操披上猩紅大氅,眸子裡帶著些羞澀的往前湊,嘟起嘴唇,蜻蜓點水般落在曹操臉側:「記得注意安全。」

  鄴城外,三千精騎,整裝待發,槍戈如林。

  這是曹操的中軍精銳,二十八重騎為首。

  從城頭看,連戰馬蹬踏地面的姿勢,似乎都是統一的。

  蹄聲如雷轟!

  最前方的二十八騎,如二十八座金屬壁壘,連馬匹也披掛,只露眼睛。

  曹操登上城頭,揮劍斜指北方:「出發!」

  下方響起山呼海嘯的回應。

  馬蹄奔騰,二十八騎率先撥轉馬頭,往北行去。

  曹操從城頭下來,翻上赤兔,在典韋,許褚護持下,出城而去。

  他親統兵馬,去北線督戰,以潰烏桓。

  來送行的人群里,曹昂和孫權也在。

  之前去視察耕作,水利,兩人亦隨曹操同行。

  「我父治下,農耕等民事,比伱江東如何?」曹昂得意的問。

  「江東之地,遠不如冀,兗,豫等州府興盛,亦未有人如魏公般掌握大權,號令各州。」

  孫權一本正經的回應:「兗州租借牛馬,讓民眾耕田,種上萬斛,收成百萬斛,更是讓人羨慕。」

  「別說是江東,天下也無人可及兗州治下。」

  「還算中肯。」

  曹昂又問:「我兗州兵馬可銳否?」

  「魏公精於兵事,天下人都知道,超過其他州郡良多,更甚農事。」

  砰!

  曹昂直拳懟在孫權臉上。


  「為何又打我?」孫權捂著臉。

  曹昂拿出一張小抄:「你背地裡偷偷計算我兗州農耕等事的細則,產出多少,播種多少,自己背熟了不說,還想傳遞迴江東去,以為我不知?」

  又一拳。

  「去那邊牆角蹲好。」

  「我不!」

  孫權怒道:「要打就打,但我絕不蹲著挨打。」

  「你仗勢辱我,我在兗州,只能任你羞辱,但來日一定討回來。」

  「呵,說出實話了。」

  曹昂道:「我每次都親手打你,從未藉助人多,讓僕役,或隨行親軍打你,所以不是仗勢。你如還手,我被你打了,也絕不找人報復你。

  所以我二人打架,非是欺辱,這一點你要弄清楚。」

  「我二人年齡相仿,亦不是以大欺小。」

  鏘啷!

  曹昂抽出腰間的利劍。

  孫權嚇了一跳:「你幹什麼?你還想殺我不成?」

  曹昂說:「我二人對劍,見血方止。你敢嗎?」

  孫權腰上也有一把小佩劍。

  他同樣學過劍術。

  但他知道曹昂善戰,最初幾次被打,試過反抗,遭到的毆打更慘烈。

  孫權忽然泄氣道:「我打不過你。」

  「那你蹲下挨揍!」

  「蹲就蹲,有什麼了不起!」孫權走到一邊蹲牆角。

  ……

  曹操攜兵北上,雖說全是騎兵,且這方世界馬快,糧草輜重也能沿途供給,負重很輕。

  但仍用了近半月,才接近前線。

  曹操來到幽州後,黃忠親自來迎:「忠見過州牧!」

  已是十月中,幽州颳起了寒風。

  若十二月仍無法攻克烏桓,就要被迫退兵,給對手以喘息之機。

  曹操來到前線,沒有休息,問:「開戰後,可曾擒獲烏桓俘虜?」

  「有兩千四百餘。」

  「都帶上來。」

  下午的時間,天色陰沉。

  曹操來到遼西郡的邊城外,望向城頭。

  「這裡本是我漢人的城池,當初讓給烏桓居住,他們反過來占據不還,屬實可恨。」隨行的姚敬說。

  那城頭上,吊著不少漢民的屍體。

  有些屍體因為吊起來的時間過長,脖子詭異的拉長。

  數百屍體掛在城牆一側,隨著風勢晃蕩,讓人毛骨悚然。

  牆上全是暗褐色,乾涸的血。

  「烏桓人殺他們之前,先在他們腰上開孔,放空腹腔里的血。」

  「彌留之際才被吊死。

  這是烏桓人早年在草原上獵殺野獸時,用的方式。

  獵物被抓後,放血懸在部落營地外,或在馬後拖拽。

  據說獸類死前的哀嚎,能讓聞聲的其他獸類顫慄驚慌,甚至不敢逃逸,幫他們獲得豐厚的獵物。」

  此時,兩千餘烏桓俘虜,被押到城頭下,依次跪在地上。

  曹操森然道:「敵以凶厲待我,我亦以凶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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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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