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斬顏良!【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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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斬顏良!【求訂閱】

  「各取所需,是對方仰仗我兗州之處更多。」

  荀攸一路奔波,明顯是走餓了,執禮後坐在曹操身邊,下筷如飛。

  曹操親自給他挑了只鰒魚涮了涮。

  荀攸在席側微微躬身,表示惶恐不敢受。

  但接過去後,一口吃掉。

  鮮嫩的鰒魚,味道,口感上佳。

  「對方想趁勢而起,我與仲德代表兗州,與他們聯繫,提供支持,他們求之不得。」

  荀攸是很謹慎的性格,越腹有奇謀的人,在細節上越審慎。

  他這番話,曹操聽了,立即就能明白指的是什麼。

  不了解詳情的人,卻不可能對號入座。

  既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也不清楚指的是誰。

  荀攸是在防備人多不密,消息泄露出去。

  「州牧儘管用兵,我和仲德聯繫他們,說的很清楚。對方知道我們大致要怎麼打,輕易不會反覆。」荀攸補充道。

  曹操便不再問。

  親兵已去傳令,給前線領軍的于禁,讓其開始興兵!

  大帳里,幾人一邊吃喝,一邊議事。

  荀攸經過介紹,才知道那個不認識的俊秀青年,是當代大家鄭玄的親傳弟子。

  吃過晚食,眾人散去。

  曹操的大帳,只剩賈詡,郭嘉,曹仁,荀攸。

  「剛收到另一條消息,江東孫策讓人送來的。」

  「他同意其弟孫權來我兗州,以半年為限,問州牧同不同意。」

  賈詡:「孫伯符來信的措辭,軟中帶硬,說如果州牧不同意,則之前所議作廢。」

  「讓他來。」

  曹操心忖調教孫仲謀是挺有意思的事,豈能錯過。

  「于禁那邊,今晚會很熱鬧。」

  「嗯,子龍也來了。」

  幾人議事結束,各自離開。

  曹操取出行軍圖,又進行了一次戰術上的推演。

  夜色漸深。

  帳外,寅碩大的虎頭探了進來,觀察了一下,然後威風凜凜的進來。

  下一刻它就開始賣萌,啪嗒啪嗒跑到曹操面前。

  曹操看見這貨嘴上還帶著血。

  它已經開始自己去捕獵找吃的,吃飽了回來睡覺。

  寅把大頭伸過來,想用曹操的衣袍,擦拭嘴上的血跡。

  以前吃完東西,都是貂蟬幫它擦,有時還用鹽給它漱口刷牙。

  啪!

  血淋淋的大嘴湊到曹操的衣袖處,被人反手抽了一巴掌。

  寅一臉委屈的眨著大眼,感覺自己遭到了霸凌,伸出爪子捂著腦門,回頭去找許褚。

  許褚倒是不嫌髒,用自己的衣服下擺給它擦嘴。

  十一月初。

  天氣漸寒。

  不過兗州,冀州所在區域,並不耽擱用兵。

  黃河的水勢奔騰,震耳欲聾,卻掩不住岸上的喊殺聲。

  于禁接到命令後,立即起兵。

  因為之前早有準備,所以行軍用兵,非常快。

  午夜時分。

  于禁統兵掩殺上來,攻白馬津。

  冀州軍登岸多日,始終戒備森嚴,馬上就發現了曹軍來襲。

  這一戰拼的是能征敢戰的勇武,所以要讓于禁帶兵。

  于禁治軍,法例嚴酷,名傳歷史。

  他麾下帶出來的都是敢死隊,悍勇無比。

  于禁騎在馬上,眺望戰場。

  冀州軍的強弩,在夜色中威力被大幅削弱。兗州兵馬利用掩兵術,遮掩行跡,靠近後,突然暴起和冀州軍營地外圍的斥候交鋒,而後開始沖營。

  數里地的距離,在騎兵的馬蹄下,不過數十次呼吸便衝上來。

  步兵隨在騎兵之後,也壓了上來。


  咚!咚咚!

  鼓聲震耳。

  夜戰廝殺,比的是誰軍令如山,調度有方。

  于禁在這方面治軍從嚴,麾下部眾靠聆聽鼓訊,便能變化陣列。

  他麾下兵馬交戰時,很少大聲吼叫,因為要聆聽鼓訊,及時對于禁的命令,做出反應。

  除了鼓訊,每支小隊設至少兩名旗手,被圍在眾人中間,不負責廝殺,而是聆聽鼓聲,傳遞命令,防止士兵專心廝殺時,沒聽到鼓訊。

  這些旗手,聞鼓聲後,以手中小旗加上近距離呼喝,來調整隊伍。

  全軍嚴格按照指揮進退,但凡不聽命令,擅自移動者,斬!

  若有士兵遲滯不前,由五人隊長,將其處死。

  如五人隊長不前,由十人長,將其處死。

  十人長不前,由都伯,即百人長,將其處死。

  從上往下,立法從嚴。

  戰場上,沒任何感情可講。

  歷史上所有的鐵軍,之所以縱橫不敗,最基本的一條就是軍令如山,條例嚴格。

  同敵軍對陣,如果指揮官發現地形有利,以三通鼓訊為令,步兵守陣,騎兵從兩翼出陣,往敵軍帥旗衝擊,交叉變化,始終保持斜向夾角,撕扯敵陣。

  又以鼓響為號,進退有序。

  戰鬥中,每一步都嚴格按戰前操訓來實施,全軍上下如一台精密的機器,命令層層傳達,如臂使指,則征戰四方,攻之必克!

  冀州當下以麴義為主將,顏良,文丑為副將。

  登岸後,駐守白馬的將領是顏良。

  他在沿岸修築工事。

  兗州軍殺過來,顏良應對從容,同樣指揮有度。

  但開戰後,兗州軍于禁部的夜戰能力,單靠鼓訊控制兵馬,進退自如,呈現出來的靈活性,以及悍不畏死的沖營能力,著實有些出乎顏良意料。

  「報——兗州軍從左翼襲營,接戰後,兵馬散開,右翼也同時遭遇攻擊。」

  「報——兗州軍的重心在右翼,他們搭建長梯,已跨過第一道陷坑!」

  「報——延津送來消息,也遭兗州軍夜襲!」

  顏良從中軍大營出來,眺望延津方向,隱約看見夜色中有一縷火光,不由得吃了一驚。

  兗州軍派兵來攻他所在的白馬是虛,實際上重點攻的是延津?!

  延津由他們這一路登岸兵馬的監軍郭圖,親自駐守。

  對方放火燒營,需要多大的火,才能遠隔數十里,隱約可見?

  「曹軍趁夜來襲,竟燒了延津渡,用兵如此之狠!」

  顏良喝道:「兗州攻我白馬大營是虛,實攻延津。

  速調騎兵,隨我去援延津。兩路相合,圍殺曹軍!」

  副將當即下去調兵。

  他們登岸兗州後,早有隨時接戰的準備,衣不解甲。

  兵馬很快集結。

  顏良親自帶隊,留副將守營,領兵連夜出營,往延津方向急速接近。

  顏良帶兵急趕,心急如焚。

  可他前行出十餘里後,忽然呆住,勒停了戰馬。

  就見前方的空地上,夜色里大火熊熊,沖霄而起。

  根本不是延津起火。

  而是曹軍在半路上的空地引火。

  從白馬大營的方向看過來,以為是延津,實則不是。

  有人故意放火,讓顏良錯判,以為是延津被燒,形勢緊急。

  要知道開戰後,斥候會收攏陣型,瞭望敵勢,防止被對方援軍或伏兵包夾。

  若戰況緊急,斥候也會參戰。

  眼下各方廝殺,白馬、延津之間這堆火,也就沒有斥候及時發現,報給顏良。

  當然,延津也確實在遭受攻擊。

  兩處戰場都在廝殺,形勢混亂。

  顏良接訊後第一反應,是延津大火,刻不容緩。

  他領兵出營,看到半路的這堆火,才意識到中計。

  對方用這種計策,目的是什麼,把他的兵馬調離白馬大營?

  也就是說,真正的攻擊目標,仍是白馬?

  顏良急速撥轉馬頭:「全軍,隨我回去……」

  他正在掉頭,就聽散在外圍的斥候,傳來警訊。

  弓弦震顫的聲音,急如驟雨。

  曹軍將他調出營地,實攻白馬只是目的之一。

  另一個目的就是——要殺敵將顏良,重挫冀州軍。

  夜幕下,領兵殺出來的,正是眾皆以為在河內的趙雲。

  他一襲亮銀甲,身披白袍。

  照夜玉獅子倏然加速。

  趙雲目如冷電,隔空盯死了顏良。

  不遠處的大火,照亮了敵我!

  曹軍埋伏在側,殺出來的時機,是顏良意識到中計,調轉馬頭的時候。其全軍被趙雲統領的虎豹騎從側翼,以一個最不利的陣型,遭到阻擊。

  嗡!

  趙雲從馬側抽出一桿短槍,凌空投射。

  這一槍如雷奔電掣。

  戰槍被趙雲脫手投出,下一剎那就出現在顏良胸前,幾乎沒有時間上的延遲。

  如果換個人,單是這隔空投射的一槍,便足可取其性命。

  不過顏良亦是武力強橫。

  他在如此快速的槍勢下,單掌按住馬背,旋身側轉,投槍擦著他身側飛過!

  對面,趙雲倒提朝鳳槍,眉目間殺氣騰騰,直衝彼陣。

  顏良剛躲過隔空的投槍,趙雲的照夜馬快,已至近前。

  趙雲的朝鳳槍,刺出了似緩實快的一槍。

  槍鋒平直,甫一刺出,顏良耳畔居然響起炸雷般的一聲轟鳴。

  顏良躲避投槍,已失先手。

  這一槍更是玄之又玄,蘊含著一種刺穿寰宇般的無敵氣概。

  顏良大喝聲中,翻手提刀,竭盡全力挑中了趙雲的槍鋒。

  然而就在他挑中槍鋒的剎那,那槍鋒一分為二,無中生有般憑空跳出另一抹槍鋒,直刺其眉心,槍勢若天馬行空,鳥跡魚痕,不可捉摸。

  顏良對槍鋒的來去軌跡,完全失去了準確判斷。

  鏘啷!

  雙方錯馬而過!

  顏良手中長刀脫手,眉心多出一點裂痕,緩緩栽倒,被趙雲刺於馬下。

  隨行的虎豹騎親兵,下馬割了顏良首級,拴於馬側。

  而趙雲直入敵陣,提槍點刺,連斃數人。

  在黎陽跟隨劉備的關羽,莫名生出一種氣運被奪的感覺。

  史上是他在萬軍之中,數招殺顏良…

  曹軍奇襲白馬,延津兩地,趙雲殺顏良後,于禁也攻入白馬大營。

  但廝殺只持續到凌晨,于禁一揮手,戰鼓六響,傳遞了急速撤離的訊號。

  其麾下兵馬來去如風,聞鼓訊而走,立即撤出戰場。

  于禁所部剛走,白馬津側翼,便掩殺過來另一隊人馬,卻是冀州軍反應極快。麴義接報後,知道曹軍襲營,讓文丑領兵來援。

  若冀州軍先過來,把于禁的兵馬圍在營中,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結果。

  勝負只差毫釐。

  天色微明。

  麴義親自策馬來到一片狼藉的白馬大營,怒道:「全軍前推,今日起,殺入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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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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