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操耳【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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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6章 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操耳【求訂閱】

  「我們的人,看見過他們三兄弟一次,好像從徐州往北去了。」

  徐州往北就是青州,劉備去轉投袁紹了?

  曹操略疑惑。

  歷史上的過程是劉備在徐州被呂布擊敗,無奈投曹。

  曹操待他頗為親厚,封為左將軍,出則同輿,坐則同席。

  後來董承,也就是皇帝的老丈人,說自己受皇帝的衣帶詔,與劉備及偏將軍王子服、校尉種輯、議郎吳碩,這些史上的反曹勢力聯合,準備謀誅曹操。

  但還沒開始行動,曹操就召集劉備,說出了那段舉世皆知的名言。

  曹操曰:「夫英雄者,當胸懷大志,腹有良謀,具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劉備問:「誰能當之?」

  曹操以手指劉備和自己,曰:

  「今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操耳!」

  劉備當時正在探筷夾東西,聽到這話把筷子都嚇掉了。

  他以為曹操在試探他,並看破了他的野心,要殺他。

  恰巧天上打了個響雷。

  劉備藉機對曹操說:「聖人說,迅雷風烈必變。這話真不錯,一個響雷,竟使我驚成這樣!」

  此後曹操依然信重劉備,讓他去守徐州。

  在他看來自己對劉備交心,說了天下英雄只兩人,是多大的器重,然後再給予信任,劉備不可能反。

  但劉備就覺得曹操多疑,在他身邊朝不保夕。

  劉備到徐州就殺了徐州刺史車胄,起兵反曹,完成背刺。

  徐州眾多郡縣響應,短短時間就聚集了不少人。

  此後衣帶詔的事發了,董承等人被殺。

  曹操大怒,親征劉備,劉備戰敗,關羽被擒。

  劉備這才一路逃往青州,一段時間後,又離開袁紹,再去投劉表。

  曹操在腦海里大致掠了遍歷史上的過程,細節記不住了。

  但大方向不會錯。

  因為這個過程中全是名段子,包括煮酒論英雄,招降關老二。

  曹操預見到劉備會先歸降,而後再反,正準備在其反的時候,順勢將劉備斬了。

  擒關羽,憑曹操的預見性和聆聽心聲的能力,是有機會讓其降過來的。

  但劉備居然跳過了投曹的過程……曹操思索了一下原因。

  史上的他對徐州殺伐慘烈,和徐州民眾,兵馬,都成了死仇。

  劉備當時很可能是看到了徐州再反覆的可能,有重掌徐州的操作空間。

  而眼下的曹操,用相對『平和』的手段,攻克徐州。

  徐州形勢趨穩。

  劉備看不出再經營徐州的可能性。

  更關鍵的是近年來兗州的聲勢,威望,戰無不勝。

  劉備比歷史上要更忌憚曹操,早早離開,另謀出路。

  曹操暗自檢討。

  當時心思都放在奔襲上,沒仔細考慮過劉備的心態,錯過了殺他的機會。

  此時,曹操和幾人議完事情,各自散去。

  他重新回到內宅,來到貂蟬的小院。

  牆頭上,瑞瞪著夜色中綠油油的眼珠子,和曹操對了下眼神。

  門口還趴著寅。

  這倆貨一上一下,把貂蟬的小院看護的賊瓷實,屬於府內禁地。

  入夜就曹操能進出。別人來,需要貂蟬出來迎。

  不然不讓進。

  曹操進屋,寅也跟著擠進來。

  內室,貂蟬一身月白色的中衣衫裙。

  夏日穿的薄,裙下的小腿光潔勻稱,瑩白如玉的雙足,趿拉著淺杏色的繡鞋。

  文姬也在,類似的打扮。

  兩張千嬌百媚的臉,看到曹操的喜悅如出一轍。

  「我就說州牧會來的。」

  貂蟬聲音柔媚,擁上來挽著曹操。


  她和曹操親近慣了,以侍妾自居。

  兩年多的朝夕相處,也不需要背著文姬。

  兩女在臨窗矮席後,相對而坐。

  席上放著筆墨,帳本。

  新收徐州,河內兩地,牽扯的利益,公私兩端的支出龐大。

  貂蟬拉了文姬來,一起盤帳。

  入夜的時間,外宅荀彧,賈詡,內宅貂蟬,文姬都在忙碌。

  一把手的曹操,回來後反而頗為悠閒。

  他在矮席後坐下,兩女便暫時放下工作,把帳冊拿給他看。

  貂蟬起初對財稅收支等事,懂的不多。

  但現在已能通過帳目流水,準確判斷各項支出,記錄的清清楚楚。

  曹操看後放下帳冊:「過幾日,我們出去走走,到各地查看農事和水利,最後去大野澤,入秋再回來。府上的女眷皆去。」

  貂蟬和文姬,都露出喜悠悠的神色。

  去年的大野澤之旅,怡然自在,讓兩女念念不忘。

  「我有事情想與州牧說。」

  文姬垂著小腦袋:「阿父說他和您是摯友,想讓我認您做父執。」

  曹操心忖父執就是叔父,在漢時還有乾爹的意思,更親近。

  但蔡邕瞎認什麼親。

  「州牧記得拒絕阿父,我還稱呼您做州牧,不想改叫叔叔。」文姬抿著唇瓣,飛快掃一眼曹操。

  曹操樂道:「叫州牧,叔父都不好,叫乾爹吧。」

  文姬愕然抬頭:「乾爹是何意?」

  曹操只是隨口一說,話罷起身。

  倆小美人都在,吃不著葡萄。

  他就不待了。

  「工作一天是做不完的,亥時了,早些休息。」曹操出了門。

  隔壁不遠就是白珂,卞媚的院子。

  曹操回來,兩人都知道。

  他準備在卞媚房裡留宿。

  那就先去找白珂。

  曹操如今的修行,一動起來,便與天地契合,瞬時來到白珂的房間,仍是翻窗進去。

  白珂當即從榻上撐起身子,腳丫靈巧的探入鞋履,小跑下來迎他。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榻上走,頻頻接觸熱乎乎。

  知道他要來,白珂一直在等。

  她走路時亦給人一種魅惑感,玲瓏秀巧的足端輕點地面,長腿交迭,幾步走來已是風情綽約。

  「怎麼才來?」

  白珂壓著聲音,清澈的眸子,在窗外月光照映下神采熠熠。

  曹操調侃說:「你這是被偷習慣了,等著我來。」

  白珂伶牙俐齒:「州牧倒是大大方方的來啊,為何次次翻窗?」

  曹操:「還算有些唇舌之利,一會好好展示。」

  白珂攬住他:「展示就展示。」

  倆人敘談了一會,很快就展開深層次溝通。

  白珂格外熱情,休息時深情道:「這幾日想州牧想的緊。」

  曹操:「是我想你想的緊才對,你這環夫人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環夫人是倆人的私房密語,曹操給起的稱號。

  詞條之前提示,說白珂苦練舞技,對身體的控制,達到了驚人的程度,每一寸位置都可控,是當世第一舞藝人。

  曹操和她有了親近後,確認屬實,便給她起了環夫人的雅號。

  這名字,內蘊錦繡,要細琢磨。

  清晨。

  曹操是在卞媚榻上起來的。

  回來第一晚,照常加班。

  晨光中,卞媚仍在熟睡,嬌艷不可方物。

  上午,曹操在府內理事,會見各方來訪的人。

  下午便來到城郊工造營。

  兗州的工造也分兩處,一處在陳留,曹操之前去視察過。

  另一處則在昌邑城郊,曹操隨時可以查看。


  這次從鄴城劫掠的近九百人的匠作,都帶回了昌邑。

  曹操過來時,發現這裡和難民營似的。

  搶來的九百匠人,各個惶恐不安,沒精打采。

  曹操當時將他們馱在馬上劫過來。

  但這些匠人,不可能就此安於待在曹營,因為家眷還在冀州。

  曹操來,就是告訴這批人。

  他們的家眷,不久就會來兗州與他們匯合。

  一眾工匠,聞訊全都安靜下來。

  有人囁嚅道:「袁氏不可能放人的。」

  主動把匠作的親眷送給兗州,當然不會。

  但冀州想把袁家的人,贖回去。

  曹操和麾下謀士商量,打算狠宰冀州一筆,把袁氏的部分人放回去。

  除了袁紹的幼子袁尚,暫時不還。

  其他人讓冀州贖回無妨。

  史上的官渡之戰以後,袁紹病故。

  而在袁紹離世後,他麾下的勢力,分成不同派系,支持長幼不同的兒子。

  袁紹家裡,互相奪權爭鬥,也是一堆破事。

  宰冀州一筆,把抓的人送回去。

  他們爭權奪利,只會加快袁氏殘餘力量崩潰。

  曹操要求冀州,把那些匠人的家眷送過來,換袁氏的人回去,是條件的一部分。

  被綁的匠人,也就可以安心在兗州落戶。

  比起親族子嗣的性命,袁紹必會同意。

  曹操說了換人的事,一眾匠作都鬆了口氣,心緒稍安。

  曹操遂拿出一張圖紙,問:「這幾件器物,能不能做出來?」

  眾工匠皆看向一個五十上下,常人身形,給人很硬朗觀感的人。

  這人叫禽滑忌,據說是墨家宗匠禽滑厘,墨子首席大弟子一脈傳下來的。

  禽滑這個複姓,後世會逐漸改為慎姓。

  禽滑忌是當世最著名的大匠作。

  而墨學的主張,由於不適合權力階層的統治,春秋以後逐漸沒落。

  有些墨家子弟慢慢變通,主攻匠作一脈,傳承求續。

  禽滑忌是其中代表。

  他接過曹操的圖紙,瞄了一眼,又瞄一眼:

  「這是盾牌,這是改良的床弩……這是什麼,農耕的器具?」

  「這個呢,這又是什麼?」

  禽滑忌接連發現自己沒見過,充滿了巧思的東西。

  其他工匠,也都跟著湊了上來。

  禽滑忌忽然目光遽盛,指著圖上的一件器物:「這是從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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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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