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大收穫,回歸【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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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 大收穫,回歸【求訂閱】

  袁府,夜色深暗。

  袁隗同樣是在睡夢中,突然被驚醒,一陣心悸。

  那種悸動來自他數十年拜讀,與之神意相連的易書本卷。

  袁隗驚醒時,曹軍還沒來。

  房間裡靜悄悄的,盛夏的夜晚,蒙著薄紗的窗欞半開。

  袁隗起身拿起榻側從不離身的易書。

  在袁氏一代代傳承,被時常翻閱,竹簡已蛻變的光滑如玉的簡卷表面,『易』字紋流轉著微弱的光暈。

  翻開易書,簡片上有一股力量流轉,自行浮現出一個卦象。

  『易』皆為三爻卦,即陽爻(—)或陰爻(——),通過不同組合,來表達特定的意義和象徵。

  此時出現的是無妄卦,先天第二十五卦。

  意思是不測和意外將至,表達了不確定性的危機。

  這種卦象,也有可能是易經在遭遇未知力量,或者氣運的干擾,難以準確預知將要出現的事情。

  袁隗並不知道,是曹操的兵策瞞天過海,暗度陳倉,在發揮作用。

  但他能感覺到易書是在示警。

  這卷易書與天地深度契合,蘊含著無窮的奧妙。

  什麼樣的力量,讓易書無法預見?

  袁隗深思。

  他人在鄴城,難道有刺客要來?

  袁隗想了片刻,正要傳令讓侍衛加強戒備,便看見易書上的卦象,驟然一亮。

  而後便是一聲巨響,足下的地面都震了震。

  喊殺聲,倏地響徹全城。

  有人來襲擊鄴城?!

  袁隗狠狠的吃了一驚,手持易簡,走出房間,呼喝讓人去布防,並去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袁隗披上外袍,快步來到隔壁。

  他的住處隔壁,就是袁紹住的地方。

  袁隗過來時,見到袁紹的正妻劉夫人,以及滿門老小,都被驚醒,陸續趕到主殿來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傅,有敵軍攻城!」親軍來報。

  「來的是誰,兗州?」

  袁隗第一個就想到了兗州,也只有兗州,驚道:「他們怎麼敢來鄴城,快去傳令,調城外兵馬協防……」

  「敵軍已衝進城內,來不及了。」

  「……」

  袁隗也慌亂起來,看向身邊,袁氏滿門的男男女女。

  他聽到喊殺聲,震耳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迅速逼近袁府。

  很快就有另一聲轟響…

  府內的侍衛首領,惶亂中衝進來,急聲道:

  「來襲的兵馬很強,城內守軍來不及回防,已被敵方破入府內。請太傅快走!我等拼死護衛!」

  袁隗抱起袁紹的小兒子袁尚,對其他人道:

  「一起走目標太大,誰也走不了,分開走!

  敵軍奇襲鄴城,必難持久,少頃便會退去。不可慌亂,覓地隱藏以避禍!」

  其他人各自被護衛護持,四散離開。

  袁隗卻是心頭冰冷,知道袁家的人,很難脫身。

  他掌握著袁府內部的一條密道,當即帶著最親信的幾人,領著袁紹的兒子,來到書房。

  在書房打開一條暗格,後方有秘徑。

  袁隗帶著袁紹的正妻,子嗣,進入其中,把暗格恢復原樣。

  他在前帶路,通過隱藏的路徑,進入一處密室。

  關鍵時刻,袁隗倒是頗為冷靜。

  他讓別人分散逃跑,其實已經是捨棄那些袁氏相對不重要的人,用他們當餌,吸引來襲的敵軍,自己則躲在府內的暗室里。

  袁隗判斷,對方不可能在城內久留。

  若能避過搜捕,對方急於離開,還有活路。

  袁府的暗室,設計的很巧妙,有聽筒和保持氣流暢通的孔道,連接著一口水井的側壁。

  通常來說,即便有人搜到水井的位置,一看下方有水,不可能藏人,便會離開,是天然的偽裝。


  而人在暗室,仍能隱約聽到外邊的動靜。

  典韋等人殺入府內,由於是從外牆攻入,規避了和府內大門處的兵馬正面交鋒。

  他們入府後,便反過來占據了主動。

  府外的護衛回防,追在他們身後。

  典韋、許褚遂以重騎為鋒,來破敵,很快就將袁府的防衛力量擊潰,風捲殘雲般開始抓人。

  典韋剛才全力推動自身力量,與天地契合,正處於一種前所未有的神異狀態。

  他的聽覺,感知擴散,洞察袁府的虛實。

  典韋在府內四處走動,惡虎獵食般尋覓對方的漏網之魚。

  他來到後院時,循著某種玄妙難言的感知,來到一口水井旁。

  典韋忽然跳入井中,以雙腿分撐懸空,一拳打碎了側壁。

  牆壁破開。

  牆後的暗室里,袁隗臉色慘然,身畔是一眾袁紹的家小。

  「都在這,能換好多驢!」

  袁氏滿門,悉數被俘。

  唯獨袁紹不在。

  ……

  凌晨時分。

  文丑出城和駐防城郊的兵馬匯合,從城外提兵殺回來時,聽到親軍匯報:

  「州牧的家人都被抓走了。敵方攻破工造營,搶人劫物,正從西門撤離!」

  文丑匯聚城內城外的守軍,追在曹軍後方出城。

  曹軍從東邊來襲,卻是從西門撤出。

  鄴城以西,地勢空曠。

  文丑氣急敗壞,帶兵全力追趕。

  臨近天明,心急如焚的文丑,突然看見了曹軍!

  曹軍不是在撤離,而是掉頭殺回來打遭遇戰,阻擊文丑的隊伍。

  文丑麾下斥候,率先發現了曹軍。

  兩方兵馬相對馳騁,狹路相逢,在平原上拉開戰列,展開廝殺。

  而文丑不知道的是,在鄴城外,冀州的西南角,和司隸州交界的區域。

  張遼率領的兵馬,正在北上,對冀州邊境展開衝擊,目的是策應曹操撤出。

  曹操奔襲鄴城之初,就安排好了退路。

  不是原路返回。

  而是從鄴城以西,以最短的距離,殺入司隸和兗州,冀州交界區域,與張遼在邊線策應的兵馬匯合。

  張遼往東北方向行軍,便能和曹操撤出的隊伍,相對接近,快速合兵。

  ……

  袁紹是在入夜後,因事離開鄴城,很幸運的避過了這次曹軍的突襲。

  冀州以北的遊牧部族首領,烏桓的蹋頓單于,約袁紹會面。

  蹋頓早在冀州擊敗公孫瓚的時候,就和袁紹有了聯繫,是北方遊牧部族中,袁紹最早的盟友。

  袁紹這次是想和烏桓聯軍對付兗州。

  涉及軍事行動,行程隱秘。

  他趁夜離開,只帶了長子袁譚和一支親軍。

  連夜北上的袁紹,在鄴城以北的小城豐裕落腳,準備休息後繼續趕路。

  他進入豐裕時,生出感應,從袖口掏出一枚簡片。

  那是一枚用來緊急傳訊的訊簡,簡片上寫的是:「曹軍襲鄴城,已破城入府…」

  這是袁隗最後傳遞的訊息!

  袁紹瞬間手腳冰涼。

  「阿父,怎麼了?」身畔的袁譚問。

  袁紹穩了穩心神,立即便讓人去聚集附近州郡的兵馬。

  他折返回到鄴城時,天已亮了。

  城內一片狼藉。

  有守城的部眾看見袁紹,上前匯報了曹軍來襲的過程:

  「曹軍從東門破城,從西門撤出,入城不超過兩個時辰!」

  「他們的目標是袁府和工造營!」

  「州牧府上的人,悉數被俘,還有工造營的匠作,也幾乎都被俘獲抓走!」

  袁紹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冀州的工造匠作中,有兩千多人稱得上是『巧匠』,能熟練製備戰械,弓弩。


  這個數量,已是天下半壁的匠作。

  對任何一方勢力來說,這些匠作都是瑰寶,千金不換!

  而工造營日夜趕工,製備戰械,是袁紹吩咐,為了應對戰事。

  這些工匠,輪替在工造營忙碌。

  包括夜裡也不停歇,所以即便是休息的工匠,也大多住在工造營內,或者附近的院落。

  曹操帶人過來,奇襲工造營,把匠作擄走了。

  對冀州來說,已不能用損失慘重來形容,而是根基差點被鏟斷!

  「有多少人被抓走?」袁紹顫聲問。

  「已統計至少有八百人以上,最主要的大匠作十七人,被抓走九個。」

  袁紹眼前一陣眩暈。

  他深吸了幾口氣,帶人先來到城外的工造營。

  這裡滿是雜亂的蹄印,縱橫交錯。

  除了入城的兵馬,曹軍也衝擊了城外的工造營。

  通過蹄印判斷,曹軍沒入城的部眾,充分利用騎兵的靈活性,來調動吸引城郊守軍,以分散鄴城的防衛力量。

  袁紹帶人入城後,一路回到袁府。

  路上處處都是激戰的痕跡。

  箭矢,屍骸,倒塌的袁府外牆。

  府內的袁氏之人,近乎都被劫走。

  只有一個人,曹操把他留下了,就是大名鼎鼎的袁太傅。

  曹操沒捨得把他劫走,留下袁隗,在袁紹這邊瞎攪合,挺好。

  袁隗嘴角,胸前,都是血跡,花白的頭髮披散。

  看見袁紹回來,袁隗哀聲道:

  「曹操親自帶人來,把我袁氏滿門都劫走了,唯獨把我留下,還說很感謝我這幾年的幫助。我每出一計,便讓他兗州更進一步。」

  袁紹默然。

  袁隗老淚縱橫:「本初,我心裡好恨,曹操欺人太甚,如此辱我!」

  「我袁氏傳承的易書本卷,也被他搶走了…你滿門老小,皆落入曹操之手!」

  「他還列舉了我這幾年所行之事……說我放陳留太守之位給他,又說動公路攻襲兗州,才讓他能追擊千里,得了豫州。

  還有在汝南,我召集各家士族,讓他除掉了士族之患……他都銘記在心,所以此番放過我不抓,表示感謝。」

  袁隗單手撫胸。

  說到後來,忍不住低泣起來。

  他一輩子位高權重,到老受此侮辱,心中的酸楚,難以言表!

  「本初,我是老糊塗了嗎?」

  「除了你家中之人被劫。鄴城文武,也有不少被曹軍擒獲,你快去看看吧。」

  袁紹帶兵在翌日上午,追到了曹軍阻擊文丑的地方。

  文丑也是渾身染血,胸口一道傷痕,幾乎致命,是典韋的短飛戟投射造成的傷勢。

  「是我無能,未能救回州牧親眷,且折損兵馬千餘,被曹操脫身而去。」文丑生著濃密黝黑短髯的臉,目光黯然。

  袁紹此時已恢復了冷靜,讓人停止追擊。

  他已收到消息,冀州和司隸交界區域,被張遼領兵衝擊。

  曹操將從張遼接應的方向脫身。

  不可能再追上。

  荒野中,草長鶯飛。

  袁紹佇立良久,倏地嗆出一口鮮血,暈厥在地。

  冀州被曹軍奇襲,鄴城被破,袁氏滿門被擒的消息不脛而走,各方驚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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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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