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曹操居然如此重視他【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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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 曹操居然如此重視他【求訂閱】

  昌邑的州牧府,造型方正,院落層迭。

  入府後,經過處理公務的前庭,迎面便是一座內景湖。

  夜色中蟲鳴聲聲。

  湖中的水引出來,曲折迴轉,遍布整棟府邸。

  而湖畔左右,有四五座獨立小院,蔡邕來兗州後就住在其中一棟院子裡。

  蔡邕認識的名士極多,交友滿天下。

  閨女和曹操出門,他也外出溜達,在兗州境內跟巡察使似的,行走各地,有不對勁的地方,就記在小本本上,回來跟曹操打小報告。

  地方貪腐,誰在搞小動作,蔡邕也幫了不少忙。

  知道閨女回來,蔡邕亦回到昌邑。

  文姬進屋時,蔡邕正在看書。

  他和曹操一樣,酷愛讀書,手不釋卷。

  「孟德在做什麼,為父想找他飲兩盞熱酒,但他好像一直沒時間。」蔡邕問。

  文姬腳上蹬著楓葉色的秀履,步履輕盈,「阿父這幾日別去找州牧了。

  他一下午連茶都不敢喝,怕起身去入廁,耽誤了時間。」

  「總歸要三五日後,才能空閒些。」

  蔡琰從袖口掏出一張蔡侯紙寫的便簽,遞給蔡邕:

  「阿父看看這首詞寫的如何?」

  「你寫新詞了?「

  蔡邕接過蔡琰遞上來的詩篇,細細品評:「開篇平實,不覺其好…但末尾這幾句加上,就變得深刻入骨。開篇的直敘,變成呼應後方的立意,極好。」

  「這不是你寫的,孟德所作?」

  蔡琰常拿自己寫的寄情,敘事類的詩詞,給父親點評。

  但這次給蔡邕看的,正是曹操下午寫的蒿里行。

  蔡邕是當代大豪,儒家的禮樂,辭賦,書法都是最頂尖的水平。

  他打眼就認出是曹操的風格,描繪直白,沉鬱中透出一種氣魄。

  「嗯,若阿父看見我們從洛陽回來,沿途所見的離難景象,結合這首詞作,會更加動容。」

  蔡琰擺擺手說:「我約了貂蟬晚上一起去院內的湖裡放木船,還要出去的,明日再與阿父詳聊。」話落拿回蔡邕手裡的蒿里行,要去和貂蟬再探討一下。

  兩人在曹操身邊共事兩年,朝夕相見,已是親如姐妹。

  「你先別急著走。」

  蔡邕叫住女兒。

  「伱夫家過世,轉眼也快四年了。阿父我啊,四處奔走,幫你找了幾個才俊之士,出身好,家世也好,你有空看看?」蔡邕問。

  文姬星眸閃闔,伶牙俐齒:「他們有阿父之才嗎,有州牧的文治武功嗎?我才不要。」

  聲音未落,已邁著腳步跑出門去,不見了蹤影。

  蔡邕坐在那直皺眉。

  和女兒說了四五句話,句句都圍繞著曹孟德。

  問她婚事,拿自己這個父親做參照也就罷了,還要曹孟德的文治武功?

  蔡邕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突然明白過來:「文姬好像對孟德十分崇敬,改天正式讓她認孟德做父執好了。」

  父執就是父親的摯友,正式認父執,則是拜叔父,也可以理解成『乾爹』。

  嗯……蔡邕是這麼想的。

  ————

  文姬來到貂蟬的小院,兩女嘀嘀咕咕,傾談歡快。

  她從貂蟬院子裡離開,已近亥時。不過人在曹府內宅走動,安全無慮。

  文姬腳步輕便的往家走,轉過一條水榭,忽然看見曹操大晚上的還在宅子裡逛盪。

  這位剛結束第一場,從虞傾那出來準備轉第二場。

  聽見文姬的腳步聲,曹操把外袍繫上,遮掩了晃蕩,腳步變得四平八穩。

  「州牧。」

  文姬趕忙執禮,微微垂頭,看見曹操長袍下的小腿,是光著的,顯然只披了外袍。

  「這麼晚還不去睡,明天事情尚多,休息不夠怎麼行。」曹操一本正經。

  文姬和他相處兩年,敬畏少了些,小聲辯解:「不會耽擱正事的,剛從貂蟬那回來。州牧不也沒睡嗎?」


  曹操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去治病。」

  文姬離開時,仍忍不住驚異的想,這個時間出來治病?

  曹操看了眼少女的背影,越長越有味道了,像桃花漸開。

  家裡的幾個女子,各有千秋。

  貂蟬的國色,虞傾是玉脂美人,卞青玉的千嬌媚骨。

  白珂的風情美艷,鄒圓的顛倒魅惑。

  鄒夫人被帶回來,同樣住在曹府。

  她目前的態度是不反抗,也不順從。從宛城落入曹操手裡,便沒主動開過口,隨波逐流,問就說,不問便保持沉默。

  曹操來到內宅的一處小院,照常翻窗,沒走門。

  屋內燈光朦朧。

  進門便看到榻側坐著一位身著玉白衫裙的美人。

  其氣質絕艷,長長的烏髮披在頸後,直垂到纖細的蛇腰。

  她坐在那,給人一種處於靜態,卻宛如蝶立枝頭,隨時可能扇翅起舞般,動靜結合的奇異美感,腰系白玉帶,盈盈可握。

  坐著的人正是白珂。

  曹操外出,她也沒待在昌邑,而是暗中負責消息收發,和卞媚一起,為曹操奔襲宛城服務。

  她和卞媚,比曹操早回來三四天。

  下午就接到曹操送來的消息:晚上要來。

  夜色稍降,白珂便沐浴更衣,精心裝扮。

  她坐在榻上,左腳挑著一隻淡粉繡鞋,輕輕晃動,鞋履上露出白淨如雪,泛著一絲絲淡青的腳丫,往上的一截小腿勻稱圓潤。

  秀足挑鞋的姿勢,學名叫秀芳斗。

  這腳,這腿……

  要說魅惑人的手段,白珂師徒造詣最深,畢竟專門學這個的,日日不同。

  她矚目曹操,溫柔的勾起嘴角,蓮步款款的靠近,想幫他脫掉外衫。

  然而剛一解開外衫,白珂又合上了,輕嗔道:

  「也不怕著涼,這麼晚了又跳窗進來。」說著話,扭腰探手,去關曹操進來的窗戶。

  她伸手夠著撐開的窗欞,腰背後翹,姿勢曼妙,便感覺曹操從後方靠近。

  「別關了,旁邊是青玉的院子,看她會不會聽到她師母在做什麼?」

  白珂身子一顫,感覺褪盡了全身力氣般,一動也不敢動:「要是青玉知道了怎麼辦?」

  「一起唄。」曹操低笑道。

  ……

  半個時辰,退潮以後,兩人聊起正事。

  「州牧讓我青筆吏注意冀州,徐州兩地動向。」

  「近來有幽州以北的匈奴,扶餘,烏桓的游騎隊伍,聯合犯境,但都被冀州軍擊退,並反過來徵召這些納貢兵敗的游騎從戰。」

  「冀州想用這些外族助戰,顯然是沖我兗州來的。」

  「不過冀州一定不是你的對手。」白珂趴在一旁,指頭在畫圈圈。

  曹操背靠在榻上:「你和青玉,還有咱們兗州的一些將領,把袁本初看簡單了。」

  「他雖然有士族固有的陋習,但戰略眼光不弱於任何人,絕不能輕視他。」

  「當年從洛陽離開,袁紹去冀州時,原冀州牧韓馥,幽州公孫瓚,劉虞,哪個不比他強大的多。」

  「他先潰韓馥,奪走冀州,然後和兵馬強盛,占盡優勢的公孫瓚對壘。

  要知道公孫瓚可不是不知戰事的白丁。他少有勇武之名,屢次擊潰周邊遊牧部族。

  然而公孫瓚首戰以絕對優勢,卻輸給了袁紹。

  就算第一次是輕敵。

  但第二次公孫瓚全力而為,依然輸。第三次,第四次,長達一年的時間裡,直到敗亡,公孫瓚組織了數次反擊,皆被擊潰。

  難道這麼長時間的交鋒,公孫瓚全是大意?」

  曹操捋了捋白珂柔順的髮絲:

  「任何勝利都和僥倖無關,只有實力,才是致勝的原因。

  袁紹除了優柔寡斷,任人唯親,其實很厲害的。擊潰韓馥,公孫瓚,是靠本事贏的。」

  白珂愣了愣,從榻上坐起,露出無限美好的身段,跟著凝重起來:


  「我不太懂戰略上的事,還以為你一直瞧不起袁紹,他本事平常呢?」

  「我是瞧不上他的一些事,不意味著他弱。那是戰略上的藐視,戰術上則要重視,不然就要摔跟頭。」

  「他如果真那麼好對付,我早讓兵馬碾過去了,何必做這許多布置以備戰。」

  曹操微眯著眼:「我很了解袁紹。

  你們看到的都是表象。

  單說當年董卓襲洛陽,很少有人考慮過另一種可能,就是袁紹故意招來董卓,自己全身而退,把袁氏的主支留在洛陽。

  董卓之禍引起天下分崩,卻給他這個天下間聲望最盛的人,創造出了最好的機會。」

  白珂吃了一驚:「他想害死袁氏主支,繼承袁氏的聲望,資源?」

  曹操:「我琢磨過這件事,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是我過於陰謀論了一些。

  不過袁紹一定也轉過類似的念頭。」

  「他的出身太好,缺少的是生死一搏的勇氣與決斷。

  他能想到,但很難真正落實,最多不過順勢而為。」

  「袁紹有世家大族特有的傲氣,許多事他都看得很清楚,用的卻是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覺得不爭搶,不干預,事情也不會脫離掌控。

  若因此輕視他,覺得他昏聵無能,那就大錯特錯。」

  曹操談性頗濃,手上也不閒著。

  「冀州古來便是九州之首,糧谷,工造。不論戰略資源,還是民用資源,在洛陽,南陽遭到頻繁破壞,而又缺乏縱深的情況下,冀州是天下最好的一塊地方。」

  「與冀州比鄰的幽州,戰馬也甲於天下。」

  「袁紹剛打完幽州,急於恢復。可如果全力動員,至少能籌措兵馬三十萬。

  所以不能輕視他,認真搜集每一份情報,包括細節上,處處都要仔細斟酌。」

  白珂乖乖點頭。

  曹操話鋒一轉:「冀州相當於我大漢的胸腹要害,你說冀州往下是哪?」

  白珂愣道:「是我兗州啊。」

  「對,現在,兗州需要你辛苦工作。」

  白珂懵了半晌,才有些反應過來,冀州是胸腹,往下是哪?

  她瞄了一眼,臉色愈紅,檀口微張,靠近『兗州』。

  曹操忽然耳朵一動,道:「你隔壁的院子,青玉正在穿外衫,好像要過來。」

  白珂霎時花容失色,連眼神里都溢出驚恐。

  曹操莞爾:「至於這麼害怕?」

  白珂:「你不知道,我雖才比青玉年長三四歲,但她從小被帶進門中,都是我在照顧,我既是她師姐,也有照顧,養她的情感,如同母女。

  青玉向來尊重我,若被她發現你在我屋裡,我什麼麵皮都沒了,死了算了。」

  曹操笑:「哪有那麼嚴重,有三個方法,你想用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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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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