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鐘鳴一響,賀人間第二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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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鐘鳴一響,賀人間第二宗師!

  「王公,你說那些江湖客破宗師境後,可算超凡脫俗?」

  中庭山內,袁勝見著蕭遠山周身雲霧越發濃郁,再是轉身對一旁王安石輕聲而問,目光閃爍間似是拿定什麼主意。

  王安石不過看了蕭遠山所在的那方水鏡片刻便是沒了興趣,一早就去看段延慶所在水鏡。

  那方水鏡中,能見得段延慶踏入金鑾殿,正與殿中人說些什麼。

  「應當算是如此。」

  「人間宗師雖只見延慶太子一人,可自延慶太子先前那般行動能見得,武道宗師已然非常人也!」

  「一人破陣,千軍辟易。」

  「奔如烈馬,動若龍象!」

  「刀兵加身卻不能傷分毫,這般人如何算不上超脫凡俗?」

  王安石心神分散間不曾聽出袁勝話中意,開口間發這般感嘆聲。

  待感嘆出聲後,王安石再想到些什麼,轉過頭見著身邊袁勝時,又期待言語。

  「郎君可是見得延慶太子這般事後,要立下些什麼規定,往後約束此等非人宗師?」

  王安石期待的看眼前袁勝,可袁勝聽著這番話不過哂然一笑,只緩而搖頭,再是正色言語。

  「立下那般規矩又待如何?」

  袁勝腳邊打盹的黃狗,不知道何時抬起腦袋。

  黃狗關心的倒不是兩人談話內容,此時黃狗更像一小賊潛伏多日,終是找得機會般。

  趁著袁勝和王安石言談時,黃嘯又是悄咪咪探出爪子,就是向著那水鏡拍打去。

  黃狗對這水鏡多有怨念,在袁勝弄出這些水鏡後,黃嘯明顯覺察到自家郎君陪伴自己的時間都是少了許多。

  雖是知曉袁勝在做正事,可見著那些水鏡占去自家郎君那般多心神,黃狗可一早想將那些水鏡打碎,自己一狗獨占袁勝閒暇時光。

  先前是一直找不見機會,這幾日袁勝就算是星月夜,也躺在這水鏡前竹椅上。

  此刻見著自家郎君與王安石言語,黃嘯自是忍不住想要打碎水鏡,讓袁勝有更多時間來陪狗子。

  然這水鏡玄奇的緊,無論任由黃狗如何動作,水鏡恍若真就是鏡花水月般,盪開幾番漣漪便是再無其他變化。

  「宗師如何只有本心映照。」

  「我言說宗師是超凡輩,是想讓世人對宗師多幾番敬畏,引眾生來堪破武學奧秘!」

  「可惜這方天地卻是讓人失望,宗師出世,竟無有半分異象來為宗師賀?」

  袁勝看著黃狗那般小動作,微微停頓,嘴角盪開一抹輕笑。再看著那水鏡中蕭遠山,袁勝嘴角這笑意又是粲然無比。

  「世有宗師出,如何能籍籍無名於世間?」

  「宗師皆為眾生開前路,合該名傳千古,得萬人敬仰。」

  袁勝開口發振聾發聵聲,又是一指北山所在地。

  待得這般大音貫通三山五嶽間,北山上自有泥土翻滾不定,片刻時又有一銅龍掙扎鑽出北山。

  銅龍周身纏繞湛藍色雷霆,須臾間又是扭曲身子在中庭山上空騰空遨遊。

  「我欲立一大碑,碑上當刻宗師名,以傳千古後世!」

  袁勝見得銅龍騰空,似是想到何等好玩事,嘴角只含輕笑。

  天上銅龍在袁勝語笑間直分兩道,其中一道銅龍似是受何等詔令,又似遭遇恐怖重壓,周身只發嘎吱作響聲。

  王安石聽得袁勝開口,再見著天上銅龍騰空變化,眉目間只盡茫然色。

  這茫然色甚至不曾有幾分消減,他便見得那銅龍於頃刻間自一近千丈長,化作一百丈高龍頭大碑。

  大碑高懸天上,隱約間放幾般銅光生輝色。

  「我又欲造得一鍾,鐘響之時,該使眾生得聞!」

  尚未等王安石眼中茫然散開,袁勝的玩心此刻似是大起,天上另一道銅龍再是被扭曲身形,兩三個呼吸後,這銅龍就在空中成一百丈大鐘。

  這一碑一鍾在中庭山上空俱是放幾般銅光閃爍光輝,袁勝揮袖間,袖中又見得兩道火龍飛出,火龍騰空飛舞,便是銜那一鍾一碑似要騰空去。

  袁勝也曾拆了六道的幾般法器,將其中原理摸透,這一鍾一碑雖是倉促之間煉成,可在那兩火龍銜起時,袁勝再是做了些小手腳。


  這一碑一鍾無有大用,亦是無法冠以法器名,可大碑能映照南山中宗師真名,再是鐫刻其上,做流傳千古用。

  至於這銅鐘,在那大碑映照真名後,便會自然動作,鐘響三百里,昭告天下何人今日成宗師!

  一切不過是袁勝臨時起意,他只是見著蕭遠山要破宗師境後,想看蕭遠山暴露身份後,又該是件何等好玩的事。

  尤其是此刻南山中,慕容博與喬峰可都在此處……

  更何況,既然得成宗師,再是藏頭露尾又算什麼?

  不若就此昭告天下,讓眾生得聞其名豈不美哉?

  此時蕭遠山可絲毫不知山中袁勝竟是要拆開自己身份,他只站雲霧中,自顧自的演練著諸般武學,匯一身所學破宗師境。

  透過層層雲霧,隱約間似見得霧中有羅漢拈花笑,又恍惚見一羅漢正演降龍伏虎功。

  隨著這人影諸般動作,山中雲霧匯聚間再如江河奔涌,滔滔不絕更添幾番波瀾壯闊。

  這般神異景象初時只覆蓋三五十米,莫約十來丈方圓,可待得霧中人影動作越時變化莫測,這霧氣足足擴散近百米。

  有江湖客三兩作伴在山中撞機緣,此刻見周近雲霧大起,再見霧中人影演練諸般剛猛武學,下意識就誤以為自己在山中見得神人。

  可再見著那人影演練諸般武學,武學中又多見那股剛猛無儔意,霧氣邊緣匯聚的幾人終是想到什麼。

  「這是有人已經貫通宗師大竅,要借山中仙靈氣洗鍊真氣,將一身真氣煉成真罡。」

  其中一人應是見了石碑武學,見著眼前光景後,顫聲言語時眼中帶幾般羨慕神色。

  隨著這人開口,周近幾人也是恍然大悟,連帶著後來那些江湖武人也是目光震動。

  段延慶在山中突破時是星月夜,周身又有岳老三護法。蕭遠山此刻突破可是青天白日,這般大動靜只在盞茶功夫就是引來三五十人。

  這些江湖武人竊竊私語間,再看著霧氣中人,眼中儘是好奇和驚嘆。

  尤其是見得蕭遠山周身有三十丈雲霧覆蓋,那些江湖人對於石碑武學哪裡還有半分懷疑。

  「石碑武學上言說,先天武人通得周天大竅後,便是能夠以大竅做橋樑,借天地之力洗鍊真氣,得一身真罡。」

  「原本只疑惑,這天地之力乃是何物。此刻見前輩破境宗師,想來天地之力應當就是山中仙靈氣才是!」

  「也無怪乎石碑言說若要破宗師境,最好是在山中,外界可見不得這般濃郁仙靈氣。」

  有武人見著蕭遠山破境,再看著那層層霧氣,心中隱約有所感悟。

  「霧氣,不,山中的仙靈氣在倒卷,那人要破宗師境,真箇突破武道宗師了!」

  待得蕭遠山周身霧氣變化升騰,霧氣周近又有人輕聲驚叫,這人顯然也是猜的纏繞在蕭遠山周近的霧氣是何物。

  「石碑武學言說宗師圓滿壽有三甲子,我心中還有幾般疑慮,這江湖上真箇不曾聽說過有三甲子壽元之人。」

  「可見著眼前異象,見仙靈氣洗鍊真氣,淬鍊身軀,我卻真箇相信宗師能活百八十年歲月了!」

  越來越多的人環繞在霧氣周邊,這些人看著霧中蕭遠山,眼神越發熾熱。

  這是對於見得武道前路的驚嘆,也是對於宗師可壽兩甲子以上的羨慕!

  在這般熾熱眼神中,霧氣中那道人影周身隱約似有千百手臂橫生,恍若一千手羅漢降生人間。

  待得這人影周身生千手千掌,霧氣更是化作一漏斗,盡數向著中央蕭遠山漏去。

  這般光景足足延續半盞茶光陰,半盞茶後霧氣漸淡,可漸淡的霧氣更顯縹緲,映襯的其中蕭遠山似是要羽化登仙?

  當霧氣中那人影周身千百手掌匯聚一道,頃刻間,這山中再是響徹一長嘯聲。

  而這一聲長嘯之聲如此暢快豪邁,片刻間竟就是傳遍十數里遠近,在這山中經久不衰。

  伴隨著這一道驚嘯聲,南山中又有無數飛鳥被驚得飛起。

  更遠處些的喬峰看山中飛起驚鳥,再聽得一聲長嘯落耳,心中不知為何竟是陡然生出一股熟悉感來?

  除卻喬峰外,這山中還有另一人亦是聽著這長嘯聲只覺熟悉。

  尚未等到喬峰和慕容博二人想到這聲音緣何熟悉,這南山之上再生龐然變化。


  似乎蕭遠山的突破驚動了山中神人,南山中數千人此刻只清晰得見,南山高絕處竟有兩道千丈火龍嬉戲騰空,那兩火龍一者銜碑,一者銜鍾。

  兩火龍燒的天空也是泛濫層層紅霞,只在南山周近數十里地,便是見到那兩火龍遨遊天際。

  可片刻後,那兩火龍又是潛身縮首,似是躲如那大碑銅鐘內。

  尚未等到南山周近人反應過來,就有一大碑自穹天墜山腳,大碑上有光芒閃爍不定,似是要浮現些什麼。

  而山巔處,則是有一百丈大鐘轟然跌落,大鐘跌落間,更是發一聲聲傳三五百里方圓咚然巨響。

  「咚!!!」

  「鐘鳴一響,賀人間第二宗師蕭遠山!」

  隨著這鐘聲咚響,又有一龐然大龍自銅鐘上升騰。

  大龍升騰萬丈高空,身軀隱沒雲層,光照百里,再是燒得雲層紅透,向人間昭告這般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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