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真晦氣,發個燒被隔離了快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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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真晦氣,發個燒被隔離了快一周

  夏憫笑而不語。

  不過秋渃卻不寒而慄,當曾經死去的室友突然有一天變成鬼回來了,活著的人卻希望她再也不要出現。

  其中的隱情,一定埋藏著巨大的秘密。

  可是秘密究竟是什麼,沒人知道,但是,秋渃猜測,真相一定非常殘酷。

  「總而言之,硬碰的話,我們肯定是碰不過的,只能從其他地方下手了。」夏憫想了一會,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去招惹出租屋裡的靈。

  不管怎麼說,秋渃和自己也就見了兩次,算不上值得信任,自己的秘密肯定還是不要過多的暴露為好,能用其他方式解決,就不要太過簡單粗暴。

  「從哪方面下手?」秋渃還沉浸在深思中,下意識地問道。

  「她不是說了嗎,她是安城大學的,我們乾脆就去一趟安城大學,直接找到那靈跳樓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夏憫提議。

  秋渃並沒有立馬回應夏憫,臉色倒變得有些古怪。

  「怎麼了?你有其他想法?」夏憫以為秋渃有更好的提議。

  「那倒不是,相反的,我覺得這個辦法確實算是目前我們最好的選擇,而且…我覺得如果是我的話,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的信息。」

  夏憫摸摸腦袋:「這麼自信?你很勇嘛。」

  「主要是…我就在安城大學念書。」秋渃掏出自己的學生卡,指了指上面的校徽。

  「那你超勇的好不好。」夏憫很驚喜,能有個地頭蛇帶著,就不至於到了地方無從下手了。

  本來他還挺擔心會不會進不去什麼的,甚至已經想好怎麼翻牆了,這下好了,有秋渃帶著,這些問題都迎刃而解了,不僅如此,甚至還可以通過秋渃大學裡的交際圈打探更多的一些傳言。

  儘管有時候傳言可能與事實背道而馳,但是循著蛛絲馬跡,就能找到傳言的源頭,或許就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安城大學。

  「好懷念啊。」夏憫感嘆。

  「你也在這裡上過學?」秋渃見夏憫這模樣,好奇地問。

  夏憫微微搖搖頭:「你可能不知道,你們學校每年都會死那麼兩三個學生,然後還都會送到我們那去,看見你們學校的校徽,比我自己上的學校都親。」

  「呃…」秋渃語塞。

  「對了,認識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呢。」秋渃突然想起,認識夏憫以後,好像還沒問過他的工作。

  「死了的學生會送到你那裡去,難道你是警察嗎?」

  「唉。」夏憫嘆了口氣。

  「警察只能幫活人,但是我,卻專門幫死人,人死後會投胎,前世死去時的模樣會刻入靈魂,如果死去的時候沒有全屍,滿身瘡痍,來世再轉世的時候,這些殘缺都會留下它的痕跡,輕則變成胎記,重則變成先天殘疾,醫生可以救治這些先天不足的可憐人,但是我卻能讓這些人避免先天殘疾。」

  「可以說,醫生救當世人,而我,救來世人。」

  聽夏憫說得牛逼哄哄,秋渃心裡暗想,難道夏憫是個隱世高人,能幫人逆天改命?

  這麼說來協會如此看重夏憫也不會顯得如此突兀了。

  「那你究竟…」秋渃目光熠熠地看著夏憫,仿若看著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就是本市萬里挑一的造化師。」

  夏憫故作深沉。

  「造化師…那是幹什麼的?」

  秋渃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感覺很新穎。

  「簡單來說,就是人死後幫他們投胎轉世後完整無缺的人,這是大功德,也只有我這樣十世好人才有機會修成正果。」

  「那具體是做什麼的?」

  「具體…具體就是給死人整整容然後火化,不要小看這門工作哦,畢竟也是門技術活,吃國家飯的。」

  秋渃表情一凝,感情說了這麼多,就是在火葬場上班唄?

  「唉…早就知道你肯定蹦不出什麼好話,走吧,跟著我進去就行了。」秋渃輕輕搖了搖頭。

  「唉,講道理啊,這怎麼就不是好話了,我覺得我這活整得挺好的。」


  「嗯,活整得挺好,就是有點爛。」

  兩人就這麼一邊互懟一邊往學校里走去,安城大學的管理不是很嚴,晚上還有老頭老太太進學校操場打打羽毛球什麼的,更別說現在秋渃還拿著學生卡,一路上更是暢通無阻。

  除了女生宿舍,夏憫覺得自己去哪估計都沒人過問。

  但是問題來了,兩人要去調查的現場…好像就是女生宿舍?

  但是此時的夏憫左看看右望望,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問你件事兒,大學真有人會在宿舍樓下表白嗎,我一直覺得網上這種人挺沙口的,人回應還好,不理他不就社死了?」

  夏憫沒上過本科大學,看什麼都覺得挺新鮮,殯葬學在很多本科院校都沒有開設,夏憫就讀的只是一個職業技術學院,心裡一對比,確實感覺和本科學校的氛圍是截然不同的。

  倒是說不上孰好孰壞,只是安城大學裡青春的氣息確實要蓬勃些,也要悠閒愜意些。

  夏憫只是隨口一問,可沒想到秋渃的表情頓時變得不是這麼好看。

  當然,夏憫只顧著看遠處的情侶牽小手,也壓根沒注意到秋渃的表情變了。

  「唉,秋渃,你去哪裡了,怎麼打你電話也不接啊?」

  突然,兩人身後傳來一道有些急切的聲音。

  夏憫一回頭,發現是一個戴著眼鏡的馬尾女孩,正衝著秋渃小跑過來,身後還跟著另外兩名同樣清純可愛的女孩。

  「大學呀~」夏憫不由自主地發出感嘆。

  「怎麼了?」秋渃有些疑惑:「剛剛一直在走路,沒注意手機響了。」

  「你快找個地方躲躲吧,寧陽好像又準備給你什麼驚喜,剛剛已經去宿舍樓下找過你了,我們把他打發走了,但是他還在找你。」

  馬尾女孩語速很快,一臉焦急,好像她口中的寧陽是什麼洪水猛獸。

  夏憫有些驚訝:「臥槽還真有沙口,主角竟在我身邊!」

  夏憫沒想到剛提到表白,就有人找秋渃表白了,所謂的驚喜,一定是什麼直男的小套路吧,比如高情商一句話暖她一整天什麼的。

  「這位是…?」

  馬尾女孩只顧著跟秋渃說話,沒有注意到夏憫,但是她身後的兩個女孩卻注意到了他。

  雖然夏憫經常不修邊幅,出口成髒,但是他的父母還算對他夠意思,留了一副好看的皮囊給他,不然他也不一定能順利活到今天。

  「我是秋渃的朋友。」夏憫羞澀地笑了笑。

  這笑容落在秋渃的朋友眼裡,是滿滿的少年感,而在秋渃的眼裡,卻是滿滿的油膩。

  兩名女孩目光來回在秋渃和夏憫身上打量,眼神中有種難言的意味,而馬尾女孩卻更著急了。

  「秋渃,你快帶你男朋友避一避吧,被寧陽看見了,說不定又會鬧出什麼么蛾子呢。」

  本來秋渃還想解釋夏憫不是她男朋友,但是聽到馬尾女孩後半句話,臉色變得更冷了。

  「我有沒有男朋友,關他什麼事,他是我的什麼人,難道我幹什麼都得避著他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馬尾女孩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想要解釋,但就在這時,幾個男生簇擁著一個捧著花的男生走了過來。

  那被簇擁的男生見到了秋渃,臉都要笑成一朵菊花了。

  「秋渃,你在這裡啊,我在你們寢室樓下等了好久,秦衣姐她們說你不在,我還以為今天見不到你了呢,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我還是遇到你了,這可能就是緣分吧。」

  男生開口,一臉的諂媚。

  夏憫猜測,這就是那什麼寧陽吧,都這年代了還說這種油膩得想讓人yue出來的話,活該追不到女孩還被人家討厭。

  「我說了很多次,我很感謝你的喜歡,但是我們不合適,希望你和我保持距離。」秋渃的回應很冷淡。

  「哎呀,秋渃,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在說氣話啊?你看,這是我送你的花,好看嗎?」

  「我不喜歡,請你拿走。」

  「你撒謊,我知道,女孩子說不喜歡其實就是很喜歡。」

  「……」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害羞啦?也是,女孩子收到這樣的禮物,一定都會害羞的,每個女孩子都有一顆公主心,一定都希望能遇到我這樣的王子的。」


  臥槽!How dare you!夏憫在心裡咆哮,現在這些男生跟誰學的,不僅油膩,而且還這麼自信,夏憫一個男的都聽的頭皮發麻,尬得腳趾頭要在鞋子裡扣出一個白宮。

  最離譜的是,寧陽身邊的男生竟然都是一臉崇拜和讚許,甚至夏憫還聽到有人在小聲感嘆:

  「不愧是寧陽,輕易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

  秋渃身邊的女孩這都是一臉尷尬,可想而知,這對當事人秋渃而言又是一種怎麼樣的折磨和精神暴擊。

  很快,周圍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甚至還有不明所以的人在起鬨,答應他答應他什麼的。

  不行啊,這麼搞下去,會耽誤正事兒的啊,得快點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晚上回家看春決才是硬道理啊。

  想到這裡,夏憫心下有些著急,如果不是晚上有比賽,他倒是也想看看熱鬧,但是現在時間緊迫,看秋渃的樣子,好像也挺噁心這寧陽的,沒看秋渃嘴唇都要咬破了嗎?

  夏憫想到這兒,一狠心,一咬牙,決定自我犧牲一下。

  他湊近秋渃,用很小但是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清的聲音說道:

  「姐姐,這個哥哥好像很喜歡你,如果他知道你今天中午去我家找我玩,他會不會生氣啊?」

  聲音充滿著無辜和怯懦。

  秋渃猛地一扭頭,一臉震驚地看著夏憫,仿佛沒想到夏憫會說這種話。

  而更震驚的則是寧陽:「秋渃,這…這是誰?」

  他一開始也沒注意到夏憫,這會仔細一看,這廝不僅比自己好看,還比自己高,而且秋渃都去他家裡找他了,自己完全沒有核心競爭力啊。

  「難道這是…這是你的?」寧陽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可能性,但他不敢說出來。

  「他是誰,我有必要跟你解釋嗎?」秋渃淡淡地看著寧陽,不屑解釋。

  「好啊…你竟然…沒想到你看上去乾乾淨淨的,背地裡居然找這種不三不四的人當男朋友,你真可恥!」

  臥槽?這麼不要臉,這就開始亂咬人了?夏憫眉毛一挑,沒想到這人不僅油膩且自信,居然還這麼不要臉,隨便潑髒水。

  自己怎麼就不三不四了,明明是火葬場一枝花啊。

  「跟我裝綠茶聖母白蓮花是吧,牛批。」

  夏憫冷笑,當即又擺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哎呀,姐姐,這個哥哥好兇哦,他要是知道我們回來的時候車太擠了你坐我腿上,他還不得打我啊,天吶,好可怕。」

  夏憫往秋渃背後縮了縮:

  「姐姐你的朋友好嚇人,不像我,我只會心疼jieejiee~」

  玩尬的是吧,看誰更綠茶嘛,來嘛!

  秋渃的朋友目瞪口呆,剛剛那個陽光大男孩呢?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晦氣了?

  寧陽的朋友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這麼一個妖艷賤貨。

  夏憫挑釁似的看著寧陽,這讓後者更加惱羞成怒。

  「你…你不要臉!坐男人腿上!」

  寧陽指著秋渃破口大罵。

  就這?有用?我想嘯啊!

  夏憫心裡非常滿意。

  秋渃無奈的瞥了一眼夏憫,又冷厲地對寧陽說道:「我有男朋友了,希望你以後離我遠點,別纏著我。」

  「我追你這麼久都不答應我,到頭來找了這麼個不知道從哪來的人,你給我等著!」

  寧陽放下狠話就要離開,這麼多人看著,他算是丟臉丟到家了。

  「等著,等著你又能怎麼樣?」

  就在他轉頭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什麼人握住了,他想要掙脫,但是對方的手好像一道鋼鐵鑄成的枷鎖,牢牢地附在他的手腕上,怎麼擺脫都無濟於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夏憫已經站到了他身邊,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冷冷地說道:

  「什麼狗欖子玩意兒也跟我這找存在感,有什麼不服氣的現在就說出來,不然以後就離秋渃遠一點。」

  夏憫輕輕捏了捏寧陽的脖子:「小伙子,天涯何處無芳草,趁現在你還有機會,去找別的女孩子吧,現在的女孩子可挑剔了,別等到身上少零件了再去找,那時候可就來不及了。」


  「懂嗎?」

  寧陽哪經歷過這些,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他身邊的朋友還以為夏憫要動手,立馬就要來給寧陽出頭。

  夏憫見狀鬆開了手,兩隻手張開,慢慢向後退:「想好了哦,這對你來說可以人生重要的十字路口哦。」

  說罷轉身牽起秋渃的手,揚長而去。

  留下秋渃的朋友面面相覷,寧陽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兩人在鵝卵石路上走了許久,秋渃終於聲若蚊吶地開口:「剛才…謝謝你…」

  「嗯,沒事,他以後應該不會再糾纏你了,我已經幫你教育過他了。」

  夏憫其實想得很簡單,反正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之後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要把眼前這麻煩應付過去就行了。

  至於會不會被反應過來的寧陽報復?

  他又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去哪找自己呢,就算找到自己了,實在不行就裝鬼嚇他!

  嚴格來說都不能叫裝鬼,直接搖鬼,叫醫生趁他睡覺的時候把他包皮給噶了,他有辦法嗎,一點辦法都沒有!

  甚至發生這種靈異事件,肯定都不好意思往外說。

  「但是有個問題,這件事情肯定會人盡皆知,以後在學校肯定都沒有帥哥加我微信了怎麼辦。」秋渃故作苦悶,無奈地笑著看著夏憫。

  夏憫看著秋渃,溫柔地笑了笑:「關我錘子事。」

  秋渃笑容一滯,搖了搖頭。

  「對了,有個問題,我們要去女生宿舍調查,但是我是男生,進不去啊。」

  終於,夏憫想到了這個關鍵問題。

  秋渃也是愣了愣,她也沒想到這個問題。

  她皺著眉頭思考這對策,夏憫則已經開始準備打道回府提前下班了。

  突然,秋渃的目光停留在夏憫的臉上,靈光一閃:

  「我有辦法了!」

  「…你的表情不像是有辦法了,你為什麼笑得這麼邪惡…」

  沒來由的,夏憫有些害怕。

  二十分鐘後,安城大學某男廁所。

  一個男生生無可戀地坐在洗手池底下抽著悶煙,手中拿著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終於接通了。

  「咋了?」

  「我…我不自信了…」

  「咋的,你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假面騎士了嗎?」

  「你放屁,我就是!」

  「行行行,你是假面騎士,那你怎麼又不自信了?」

  「我剛剛在尿尿,突然有個女孩從裡邊隔間走出來了。」

  「臥槽,你難道進女廁所了?」

  「是男廁所。」

  「那哪來的女孩?」

  「這不是重點。」

  「臥槽這還不是重點,那重點是什麼?」

  「她看到我的二弟了。」

  「這麼勁爆,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輕蔑地笑了笑,就出去了。」

  「……」

  「就那種,很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還看了眼我的臉搖了搖頭…」

  「……」

  「你明白嗎?」

  「別說了,我懂…」

  「唉……」

  「唉……」

  「晚上出去喝酒嗎?」

  「喝,對了順便問一下,那女孩漂亮嗎?」

  「嗯…很漂亮,極品,我沒在學校里見過…」

  「唉…晚上不醉不歸。」

  「嗯…」

  男生放下手機,雙手抱著雙腿坐在地上,腦袋埋在腿上。

  不一會,廁所里傳出輕輕的抽泣聲…

  要是別的作者知道你們悄悄看我的小說,會不會生氣啊,會不會想打我,啊,別的作者好兇,不像我,只會心疼giegie~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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