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宿舍里的大怨種(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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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為了省錢,飯菜都是用的店裡的廚房抄的,這樣便宜些。」

  鄰床有人說:「你爸爸媽媽呢?」

  「爸爸媽媽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們出車禍去天上了,奶奶也走了。」

  鄰床的人繼續說:「你們這麼可憐,發一個水滴籌,好心人看見了會幫你們的。」

  「不要,哥哥說他還有辦法,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善心要留給更需要幫助的人……」

  小姑娘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基本上都是她在說,長顏偶爾接個嘴。

  這邊結束,長顏繼續送下去,直到把手上的水果送完才騎著共享單車回學校。

  學校里又發生一件當眾表白的事情,這件事,長顏沒讓它發酵,壓了壓,只在學校里傳了傳。

  李倩楠似乎被嚇到了,她躲床上跟羅鶴軒述苦。

  [你要我做的事情已經做好了,滿意嗎?]

  [滿意,尾款已結。多的回饋人民。]

  毛球球看了一眼銀行卡里的錢,呆了呆。

  正打算問為什麼給他這麼多的時候,頁面已經消失。

  是個高手,很神秘。

  可跟李倩楠有過節的,想來也只有那位方玉蓉。

  毛球球很識趣,他是不會說出去的,更何況,他沒有證據。

  這麼多錢,退也不能退。

  季真儀出去了還沒回來,她桌子上那大捧的滿天星搭玫瑰花擺著。

  李倩楠抱怨著抱怨著就和羅鶴軒吵起來了,一吵架就情緒激動,然後就不管不顧的扎刀子,自己貶低自己,她不停的自貶,渴望能得到羅鶴軒的否定,並不斷的讚揚她。

  但羅鶴軒沒有,跟著一起貶低她。惹得李倩楠拿起剪刀往自己手臂上狠狠戳了一下。然後悲傷欲絕的掛斷電話,開始哭,起先壓抑的哭,到後面壓不住了,轉為抽噎。

  沒人管她,也沒人搭理她。

  季真儀是第二天才回來上學的,換了一身小清新,她看起來很高興,走路都踩著節拍。

  她帶了很多東西回來,給長顏分了些,這次沒管李倩楠。

  季真儀不由感嘆:「不枉我精挑細選啊!上層人的生活果然奢華,手指縫裡漏出的點油水都夠我爸媽掙好多錢了。」

  「民脂民膏,自然奢華。」長顏對此是無感的。

  一個市場經濟自由化,一個工資拆分,你只有接受的分。

  勞動成果與回報價值不等,少的去哪裡了不言而喻。

  季真儀很少聽到這樣的話,聽到的時候還有些訝異:「蓉蓉倒是生了副憂國憂民的心腸。」

  「也許是副鐵石心腸。」長顏打趣道。

  季真儀笑盈盈:「哪有人真的鐵石心腸。我倒覺得你活的太明白了,明白的不太像正常人。」

  「所以很難得啊。」長顏並不介意這樣的話。

  說難得糊塗的人,大抵是不願意面對清醒的痛苦,不想分辨下去惹得雙方都不快。

  季真儀眨眨眼:「苟富貴勿相忘。」

  長顏拿了書準備去上課:「你不是已經有霍銘了嗎?」

  季真儀表示:「多條富貴路總是沒錯的。」

  長顏笑而不語。

  鄒文博又在給李倩楠發消息。

  [季真儀怎麼會戀愛?]

  [我又不是她,我怎麼會知道。你自己看官宣文案。截圖.jpg]

  [對方是誰?]

  [霍銘,一個富二代,季真儀就是看中他有錢才跟他在一起的。總之,她現在有男朋友了,你別再找我了,我不給你送花了。]

  李倩楠覺得人家都官宣了就沒必要糾纏不休了。

  鄒文博卻難以甘心,他付出這麼多,就這麼個結果。

  (實屬腦子有病。)

  不甘心的鄒文博廣而告之,他要表白。

  對此,本校學生表示,怎麼回事?接二連三的公開表白。

  要吐了啊!

  不過該吃瓜的還得吃瓜。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人們覺得,公開表白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現在有很多人覺得可怕,只要不是明確在一起情況下的公開表白,都是一種道德綁架。

  有前車之鑑,起鬨的人少了,看熱鬧的多了。

  拍視頻的拍視頻。總之吃瓜少不了。

  鄒文博拿著個喇叭在喊:「季真儀,我要向你表白。你下來啊。」

  「季真儀,你知道我的,從上學期我就開始給你送花,每天都送一大捧的玫瑰花。」

  「我有多愛你,你看得見的呀!」

  「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要下來當面拒絕我啊!」

  季真儀臉色鐵青的在宿舍里走來走去,忍不住罵:「他有病啊!」

  「誰讓他送的?我求著他送了嗎?」

  「是他自己送的嗎?」

  「找個中間人,藏頭露尾不敢自己來,卻以老娘拒絕不了的方式送花!」

  「有病有病有病!!!」

  「神經病啊!」

  季真儀生氣不已,指著李倩楠就說:「我就不信你沒在這神經病面前說我把花丟垃圾桶了,我是個海王,渣女,拜金女。」

  「我……沒有……,你誤會了……」李倩楠想反駁,但她確實說過,因此顯得心虛不已。

  季真儀冷笑一聲:「我還不知道你,你跟董珠一樣的貨色,看不起我卻理直氣壯的收著我的東西,花著我繳的電費。沒有個什麼,你也就這成就了,敢說不敢認。」

  樓下還在喊著。季真儀是絲毫沒有下去的打算。

  李倩楠反駁:「你不喜歡他,你早點跟他說清楚啊,吊著人家是怎麼回事?」

  「哼!腦子有病的玩意,活該你爸媽重男輕女。」季真儀罵著,腳猛的一踢鐵凳,發出咯噔一聲,嚇李倩楠一跳。

  季真儀也是氣急了,指著李倩楠賣:「我且問你,他有在我面前出現過嗎?你和董珠就沒當著他的面說過我一句壞話,貶低我來勸他。還把問題怪到我身上來了,神經病啊!你該和他一起進精神病醫院!」

  鄒文博拿著喇叭繼續喊著,表述著他對季真儀的深情。

  長顏一直站在邊緣處。冷冰冰的看著。

  許是季真儀許久不下來,鄒文博生氣的把花砸在地上,破罐子破摔的坐在地上,頗有撒潑的樣子,他繼續拿著喇叭喊。

  「季真儀,老子喜歡你啊!老子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啊!」

  「我是沒錢,我是成績也不太好。」

  「我攢了很久的錢,只為天天給你送上一束你喜歡的玫瑰花,你知道玫瑰花有多貴嗎?」

  季真儀怒罵:「放他娘的狗屁!我明明喜歡的是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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