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古城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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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城市。

  聽說省里的同志要來調查一起案子,這邊蘇援朝當然要出面接待。

  說起來大家都不是外人,以前工作的時候也有過交集。

  不過,這一次,他們要查閱的,是正在邢州監獄服刑的崔學軍的案子。

  「這個案子是好幾年前發生的,當時我還在縣裡工作,具體的情況也不清楚,但是現在聽你們提起這個案子,我也覺得有些不正常,主要是檢察機關,對於犯罪分子的量刑過輕,考慮到那起案件發生的背景,當時判處死刑,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蘇師傅,也就是說您老人家也不清楚那個案子的具體情況?」

  「那個案子已經過去了,現在回看起來肯定是存在著一些瑕疵,我覺得要不你們還是先問一下檢察機關的同志,問問他們當初為什麼要採用比較輕的量刑!」

  聽到這句話,馬向東和張慶祿點了點頭。

  他們以前都是跟著陳青峰一起工作的,蘇老的建議也很有參考性!

  所以,雙方一合計,決定先拜訪一下古城檢察院的同志。

  中午的時候,蘇元朝請他們兩個遠道而來的同志一起吃飯。

  酒就不喝了,不過吃的是本地非常流行的八大碗。

  說是八大碗,其實也就是農村大席上能夠見到的,後來逐漸演變成了城裡的飯店也會做了。

  燜羊肉,炸丸子,扣肉,還有其他的幾道葷菜,說起來每一道都是硬菜。包括每一道的分量也不多,也就一小碗,所以幾個人味道都嘗了一遍,倒是也不會浪費。

  吃完飯之後,市局的同志,就安排人帶著他們一起去了檢察院那邊。

  在這邊,幾個人問起了當初那個案子。

  「這位是申同志,崔學軍的案子就是他負責的,小申,你跟幾位省里來的同志好好說說吧!」

  「是!」

  於是幾個人來到了會議室,張慶祿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因為他們怎麼看怎麼像是從省里專程過來興師動眾來質問這位眼前的檢察官的。

  這位檢察官,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三十歲上下。

  鼻樑上戴著一副眼鏡,說起話來文縐縐的。說實話,在司法部門,這種文弱書生的形象確實少見,不過在檢察機關這裡倒是挺多見的。

  「兩位專程跑過來,是崔學軍的案子,有什麼新發現嗎?」

  「申同志,前幾天有一位邢州的同志去首都那邊找到了我們以前的同事陳青峰,說起了崔學軍的案子,陳同志是以前我們的隊長,他專程打電話過來,讓我們過問一下,我們今天來也不是帶著什麼目的,主要是想和您聊聊,聽聽您對這個案子的看法,今天說完了之後,如果有時間,我們也會去忻州和崔學軍當面見一下!」

  「原來是這樣!那個案子我有印象,到現在我也忘不了,那是我來這裡工作之後負責的第一個案子,不過當時這個案子主要負責人不是我!」

  「不是你,那主要負責人是誰?我們想聽聽主要負責人的意見!」

  「很抱歉,他已經去世了!」

  「去世了?」

  「對,當初負責那些案件的是一位老同志,當時我是作為助手,跟隨他一起學習,所以那個案子處理完之後差不多第二年,那位老同志就離開了工作崗位,去年大概是因為疾病,所以不幸離世了,追悼會的時候我也去過!」

  聽到這句話,張慶祿和馬向東頓時感覺到有些為難。

  不過那位申同志好像看出了他們為難的神情,於是十分貼切的說道:

  「那個案子你們問我也是一樣的,我全程都跟隨了!」

  「那好吧,我們就想知道一下崔學軍的案子當初是怎麼考慮的,按理說那樣的犯罪嫌疑人,就算是建議,死刑都不為過!」

  聽到這句話,申檢察官有些驚訝的愣住了!

  「這個,當初也是那位老同志建議的,我那個時候還是新人,這種以何種罪行起訴的,決定不是我能參與的,當時,我師傅跟我說,這個案子他總覺得哪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現場遺留的痕跡,還有血型檢測都是靠得住的,所有證據都指向崔學軍,從證據鏈的角度來說沒有問題!」

  「那你們覺得有問題是出在哪兒!」

  「血型,你是知道的,那個年頭靠血型就可以定罪了,但是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清楚,血型這種東西有可能是相同的,關鍵定罪的指紋沒有找到,但是犯罪嫌疑人當時沒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


  聽到這番解釋,張慶祿似乎也明白了,有的案子礙於條件,再加上上級要求限期結案,在當時的技術條件之下,進行鑑定,其實只能查到血型這一層。

  畢竟五年前,或者別說五年前,哪怕是現在,公安系統也有大把的人不知道dna指紋技術。

  這項技術之所以得到證實,還是因為花叢殺手的案子? 這個案子在全省,都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因為這一次定罪的根據不再是血型,而是一個大家都沒怎麼聽過的指標。

  晚上的時候老張和老馬被安排在了古城賓館居住。這裡的緊靠著古城市政府。

  算是居住條件比較好的地方了。

  雖然馬路對面就是古城博物館廣場,那裡是當初薛紅最喜歡跳舞的地方。但是老馬和老張可無心去那裡閒逛。

  倆人吃完飯之後就在賓館這邊給陳青峰打來的電話。說了一下今天的事情。

  陳青峰聽完之後,一方面心存感激,一方面則對兩人說道:

  「老張你辛苦一趟,明天去忻州的話,跟崔學軍見一面,聽聽從他的角度,那個案子是什麼情況!另外把你們今天拿到的資料想辦法給我一份,我在這邊等你們的消息!」

  這案子不簡單,當初辦案的檢察官留下了這麼個活扣子,可能說明當時,他就覺得這案子存在著某些問題。

  有的時候,直覺比證據鏈還重要。

  陳青峰放下電話之後,想著等自己有時間在處理這個案子,因為眼瞎,他還有別的案子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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