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豪門恩怨(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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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豪門恩怨(48)

  季遠一回來,對上了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

  季遠面色平靜,「人還沒有吃飯嗎?」

  「好像睡著了。」管家是這麼回答的。

  季遠站著,因為已經沒有必要在使用輪椅了,他很高,看人都是垂眸俯視,水晶燈映上他淡漠的臉龐。

  季遠說:「我上去看看。」

  管家就這麼看著男人一步一步,步伐沉穩地上樓。

  房間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一陣裹著淡香的氣味襲來,香甜暗浮,如甜美的蜜糖,輕輕地拂過心間,令人心曠神怡,一雙黑色皮鞋踩了進去,踢到了丟在地上的名牌包包,這對於有整潔癖好的季遠來說,有點難以忍受,他彎腰把地上的包包撿了起來,放到了沙發上。

  香氣蔓延到了裡面。

  洛頤睡在房中央的大床里,柔軟的床很大,上面擺著奇奇怪怪的玩偶,洛頤抱著粉粉嫩嫩,看起來丑不拉幾的抱枕,睡的很沉,只露出腦袋,髮絲如墨一般披散在枕頭上。

  地毯厚軟,季遠悄無聲息邁開腳步,來到床邊。

  洛頤閉著眼睛的樣子與醒著的時候有點差別,她睡覺的時候看起來很乖,抱著娃娃,有種說不出來的稚嫩和天真,乾淨的就像一團柔軟的白雲。

  季遠不止一次想過,如果這個人能永遠這樣睡下去,那該多好。

  季遠低頭看著床里的洛頤。

  那始終挑撥著他神經的香氣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像小勾子,讓他脫離世間的一切,去摧毀,去占有。

  季遠聞著香氣,盯著擾亂他思緒的人,就那麼盯著,他盯了很長時間,眼珠乾澀得厲害,從脖頸到太陽穴青筋瘋狂鼓跳,心臟好像快得要爆掉。

  季遠眼眸沉沉,手仿佛靜止垂在身側。

  呼吸聲緩緩起伏,像無止盡的黑色海面,吞下所有聲音。

  他坐在床邊,抬手用粗糙的指腹去摩挲著洛頤艷紅的眉眼,還有很腫的眼皮。

  足以看出對方的確是哭的很慘。

  哭?

  為什麼哭?

  因為誰哭?

  這些季遠心裡比誰都清楚。

  他手上的力氣加重,氣息逐漸粗亂起來。

  洛頤是被疼醒的,她怕她再不醒,那眼珠子說不準,都要被逼的蹦出來。

  纖長濃密的睫毛顫動著,徐徐的睜開,一睜眼就看到了男人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很美好的視覺衝擊感。

  季遠一動不動。

  沒有等來和往常一樣的吻。

  洛頤望著他,輕輕地說:「你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岳梁在她面前說的話不管是真假,洛頤自然會去證實。

  她給洛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第一個沒人接通,第二個被接了。

  語氣什麼的和正常沒有什麼區別,洛頤敲側旁問了身體問題。

  洛老爺子哼哼地,聽起來有些不高興,「你是不是就咒著你爺爺生病?小沒良心的,我好的很。」

  一聽老爺子有些不高興了,洛頤也就不敢再多問,但還是不忘叮囑了很久,這個時候老頭子倒沒有嫌洛頤煩了,安安靜靜的聽完,差不多了一個小時才掛了電話。

  唯獨常年在國外工作的洛父,洛頤沒有聯繫上,她不想讓老爺子擔心,也沒有在他的面前提,或者去詢問。

  洛頤清楚的明白,洛老爺子一定是被季遠的人給控制住了,但是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配合著季遠把這戲演下去。

  季遠眼泛著溫柔,輕撫著她的臉,語氣輕描淡寫的,盡職盡責的扮演的一個溫柔又體貼的愛人。

  「怎麼了?」

  洛頤從床上坐了起來,幾縷髮絲散落到白淨的耳旁,耳垂、脖頸,眼尾緋紅,比塗了胭脂還要漂亮。

  低垂著睫毛的時候,看起來有幾分易碎的脆弱感。

  「我聯繫不上我爸了。」

  季遠似乎沒有一點驚訝,輕應了一聲,然後溫聲道,「我派人去查查。」

  頓了頓,季遠又繼續道,看似在安慰,「也許伯父有事在忙呢。」


  洛頤堅決的搖頭,「不會的,以前不管爸爸多忙都會接我的電話的。」

  洛父很愛他的妻子,對於女兒也愛屋及烏,妻子去世了之後,更是把所有的寵愛都加在女兒身上,他很忙,但是不管再忙都會回洛頤的信息,哪怕開著重要的會議都會接洛頤的電話。

  這一反常態的舉動讓洛頤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抬眸,看著眼前人,季遠的表情依舊溫暖的宛如三月的晴天,「不要多想,一切有我呢。」

  就是因為有你,所以才要多想啊。

  洛頤抓著男人的衣袖,指骨發白,「阿遠,你一定要幫我找到爸爸。」

  她模樣迷茫又無助,仿佛在從林中迷失方向的麋鹿,已經掉入了獵人的陷阱中,都還不知道跑。

  好可憐。

  季遠憐惜地抬手去摸洛頤的髮絲。

  洛頤的頭髮就很柔軟順滑,和絲綢一樣,總是從指間滑落,一點也抓不穩,但是軟,也不容易壓到。

  「好,我幫你。」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寵溺,好像不管洛頤說出什麼無理的要求,他都會無條件的答應。

  說完,他氣息凌亂的湊過來想要去親洛頤的眼皮,卻被躲過了,不僅如此,洛頤還拿手推了他一下。

  這是之前都從來沒有過的抗拒舉動。

  男人的肩膀寬厚結實,並不是洛頤這細胳膊細腿能推得動的。

  洛頤臉色有點白,「我現在不想幹這些。」

  她心裡想著父親的安危,哪能還有心情和季遠親近,而且岳梁的那些話不知為何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她的心裡,不痛不癢,又不能忽略。

  使她更加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溫柔的季遠。

  季遠的脾氣那麼好,那麼溫柔,如果知道她只因為別人的一面之詞,心底就懷疑他,該有多麼的難過。

  這些無比複雜的情緒就這麼壓在她的胸口,無法訴說。

  季遠沒有動,整個人的狀態似乎沒變化,實際已然褪去那虛假已經搖搖欲墜的溫柔,如同陰暗粘稠的霉物,睫毛完全蓋住眼眸,泄不出一絲眼底的情緒。

  見此,洛頤忍不住又推了他一下。

  勤奮的我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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