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個正聊得起勁的女人齊刷刷地抬頭,看到許殿的那一刻，三個人臉色都變了變。閱讀М
李元兒下意識地整理頭髮，想站起來,唐一跟楊柔則看向李元兒,看她擺弄,兩個人宛如吃了一斤蒼蠅。
尤其是楊柔，剛剛還祝福李元兒會追成功的。唐一推了下李元兒的手臂，「你說的是他？？」
李元兒莫名其妙地掃她們兩個一眼：「對啊,帥不帥？我肯定能追成功的,對了我之前說過了，他就是我們的投資商....」
楊柔的手緊緊地拽著桌布，蒼白著臉,「你滾....」
「哎,你怎麼回事？這麼說話？難不成你也喜歡他？」李元兒這才發現楊柔跟唐一的表情不對。
她臉色也變了變，上下打量楊柔,「我跟你說,他看不上你的。」
楊柔使勁抓著桌布，兩個人對視著。她咬牙：「他就看得上....」
話沒說完。
唐一拽了她一下,三個人轉頭,就看到許殿落座在孟瑩的身側，孟瑩端著杯子，吸著水,許殿手臂虛虛搭在桌子上，問她：「你微信什麼時候加回我？」
對面三個人臉色大變,尤其是李元兒，她捏緊了手機，她加了許殿那麼多次,而他卻求著加孟瑩。
楊柔更不用說了，她從來沒見過許殿這麼低三下四。
孟瑩笑了笑，她坐直身子，支著下巴，看他：「不加怎麼樣啊？」
她杯子裡的吸管被咬得很扁，許殿視線落在那裡，一時不知想到了什麼，餘光又掃到她露著的後背，衣料虛虛遮掩住一點肌膚，露了一大片出來，那玫瑰彎著花瓣，像在看他，他緊了下外套。
隨後起身，將西裝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下一秒，孟瑩拽下來，扔回他懷裡：「我不冷。」
許殿眯眼。
這時，林導從外面進來，看到許殿，頓時笑著喊道：「許總，你下午不是在廖山嗎？這就過來了？」
廖山跟松山離得很近。許殿是坐私人飛機早上過的廖山，他將外套搭在孟瑩的椅背上，隨後掐滅煙，轉頭，勾唇含笑，「看著有時間，就順路開車過來。」
「早上給電話的時候，你還說不一定來呢，是什麼讓你改變主意啊？」林導笑著落座，挨著許殿。
林導助理遞了一根煙給許殿，許殿推了下，示意不抽了，他往後靠，雙腿交疊，唇角含笑，便是那副懶散的風流樣，「都說了，順路。」
「是嗎？」秦雋靠在酒柜上，故意插入對話，來了這麼一句，許殿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正想說話。
後背就扔來了一個東西，他回身一看。
他的外套。
他看向孟瑩。
孟瑩靠著椅背，繼續喝著水。
眼都沒抬，也不看他一下。
江譯上前，小心地把外套拿起來，搭在許殿的椅背上。許殿視線落在孟瑩那垂著的帶子，眯了眯眼，後笑了笑，轉回頭，繼續聽林導說話。
而這些細節，只有對面三個女人看到，他不單低三下四要孟瑩加他微信，他還送出了外套給孟瑩披。
可是孟瑩卻不要。
她卻不要。
他卻似乎還想再給她披。
受衝擊最大的是楊柔，她是見識過許殿對女人冷漠的，從十幾歲開始，他身邊的女人就不少，一個個地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撲，他永遠只是看她們撲的，有時會後退，似笑非笑地攤手，說：「幹什麼呢，你們....」
她見過他抽屜里全是情書，裝都裝不住，全往外掉。他一眼都沒看過，只是讓這些情書遣返，送回那些個女生的手裡。
那時見過他主動？
她曾經想過，如果許殿主動，她或許當初會有多一份選擇。
*
不一會兒，人來齊了。
林導跟許殿還在聊著，林導這人藝術細胞多，當導演之前也是做攝影的，一直跟許殿聊攝影。
坐在孟瑩左手邊的劉芹，拽了孟瑩幾下袖子，見她神情自然，才鬆一口氣，桌子上轉盤轉動。
劉芹伸手，給孟瑩用勺子挖了一勺子蒸蛋。許殿餘光掃了眼，他戴著腕錶的手臂也伸出去，夾了一筷子的牛肉放在孟瑩手邊的空碗裡，動作自然，且很隨意，一桌子上，除了對面三個女人，還有秦雋，其餘的人都沒發現，連林導都沒發現。
孟瑩低頭吃著蒸蛋，理都沒理那一碗牛肉。
許殿喝了半杯酒，解開領口，看到那一碗沒動過的牛肉，眼眸一滯，而就在這時，秦雋站起來，從一旁夾了雞排到碟子裡，遞給孟瑩，笑著道：「隔太遠了，怕你夾不到。」
他站起來呢。
手又伸著，孟瑩停頓了下，笑笑，最後伸手，接了那碟子，纖細白皙的手臂伸過許殿的跟前。
許殿垂放在兩邊夾煙的手指，用力。
還沒抽到的煙斷成兩截。
他勾著唇，安靜地看她坐下來後，咬了一口雞排。
隨後，同桌的另外幾個男演員，也逮到了機會，一個個開始給孟瑩獻吃的，孟瑩都愣了，她支著額頭，擺手：「不吃了，真的，你們別給我夾....」
他們幾個靦腆一笑，全都找好了理由：「怕你夾不到啊....」
孟瑩今晚這裙子太漂亮了，最重要她那隱約露出來的玫瑰，仿佛帶著香味一樣，勾得男人們錯不開眼。
一下子，她桌前都是他們用公筷給夾的菜，根本不用自己伸手去夾。
「孟老師，還真是受歡迎呢。」許殿靠著椅背偏頭，含笑說了句。
孟瑩喝了一口果汁，沒看他，點點頭道：「是他們人太好了。」
「是麼？」
「許總，有什麼意見嗎？」孟瑩用紙巾擦擦唇角，轉頭看他，許殿安靜了，他鏡片裡的桃花眼裡沒有半絲笑意，泛著少許的冷光。
林導在一旁哈哈笑，說：「你們這鬥嘴，像仇人一樣，怎麼？華影的大佬當真暗戀孟瑩啊？」
這話一出，林導自己先愣了，下意識地看向對面的楊柔。唐一說要多帶一個編劇時，他沒太在意，直到看到了楊柔，才想起來這個楊柔跟孟瑩似乎有些過節，楊柔喝著酒，臉頰有些紅，她抬眼看過來。
林導哎喲一聲：「唐一，別讓楊柔喝太多，這是怎麼了？」
唐一拍拍楊柔，對林導說：「她一時喝多，沒事，等下我送她回去。」
林導點點頭。
李元兒支著下巴，視線掃一眼唐一跟楊柔，又看向孟瑩，再看向許殿，許殿垂眸正在抽菸，可是他那眼眸，全落在孟瑩的身上。
*
一頓飯下來兩三個小時，桌子上的菜換了一桌又一桌，喝酒的人不在少數，孟瑩沒喝，她一直喝的果汁。
散場時，還很精神。
劉芹拿出披肩給她披上，三個人準備要走。結果對面楊柔也起身，唐一扶了她一下，楊柔手撐在桌子上，差點摔了，林導趕緊叫李元兒幫忙，李元兒撇嘴，一臉不情願，但還是起身，伸手，去扶。
誰知道楊柔用力地甩開李元兒的手，說：「你別碰我，你追他？呵，追不到的！你做夢！」
喝醉了酒，倒是硬氣，就是有點胡言亂語。李元兒臉色大變，咬著牙推了楊柔一下，唐一緊緊扶著楊柔，並捂住了楊柔的嘴巴，狠狠地瞪了李元兒一下，「你走開。」
剛說完，楊柔嘴裡又蹦了一句出來，婊子。李元兒頓時來火了，抓住楊柔的頭髮就扯，「你他媽才是婊子....」
頓時。
整個包廂的人都呆住了。
這三個人怎麼撕起來了。林導趕緊道：「哎哎哎，這是怎麼了，元兒，你把楊柔的頭髮放下。」
隨後，林導的助理上前拉開，江譯也上前幫忙，弄開他們。而令三個人撕逼的許殿靠著椅背，咬著煙，把玩著手機。
一點兒都沒有反應。
江譯扶好楊柔，問許殿：「許總？」
許殿面無表情地道：「送走。」
江譯點點頭。
有些粗魯地扯著楊柔，他第一次知道楊家千金這麼丟人，失控成這樣。唐一提著小包，趕緊跟上。
李元兒抓了一手的頭髮，扯開了，狠狠地瞪了眼孟瑩，轉身也走了。孟瑩也起身，後背再次一熱。
一件西裝外套披上來，她回頭掃一眼，挽著劉芹的手，輕輕一抖外套，外套再次落地，許殿盯著那外套。
幾秒後，用力踢走那外套，回頭跟林導說：「林導，我們先走了。」
林導正在跟秦雋嘀咕，這三個人怎麼回事，聽到這話，抬起頭，一時沒反應這我們，是指誰。
只隱約看到那扇門，一米色裙子消失在門後。許殿扯了下襯衫，高大的身子跟在身後，外頭停著車。
很多輛，都是劇組叫來的。
孟瑩沒喝酒不暈，劉芹去聯繫車，陳潔挽著孟瑩的手，跟孟瑩說話，孟瑩笑著道：「這邊夜色還不....」
話沒說完，一隻手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強硬地帶往一旁的奔馳，車門開著，江譯站在一旁，許殿手扶著孟瑩的頭，把她推進車裡，孟瑩愣了幾秒，隨後鎮定坐穩，接著許殿坐進來，副駕駛劉芹也坐了進來。
陳潔瑟瑟發抖坐進了駕駛位，開車。
至於許殿的助理江譯，只得坐導演的車回。陳潔好久沒摸過方向盤，有點顫顫，劉芹抬起頭，看向后座。
許殿捏住孟瑩的下巴，轉了過來。
孟瑩擰眉，看著他，「你這不是綁架嗎？許總。」
許殿一隻手撐著膝蓋，領口微敞，「是啊，你報警啊。」
「像上次那樣....」
話還沒說完，孟瑩湊了過來，紅潤的嘴唇貼了下他的臉頰，許殿眼眸一深，轉頭就堵住她嘴唇。
兩個人安靜地接了一個吻。
酒店到了，孟瑩拍拍他的臉，「再見。」
說完。
開了車門，她下了車，許殿回過神，也下了車，追了過去，一把抓住孟瑩的手臂，孟瑩上了台階，她回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孟瑩含笑：「不用告白，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動心。」
月光冰涼，女人含笑的眼睛漂亮得驚人，卻透出了一股薄涼。
這股薄涼。
似曾相似。
許殿緊抿著唇，半天沒說話。
李元兒下意識地整理頭髮，想站起來,唐一跟楊柔則看向李元兒,看她擺弄,兩個人宛如吃了一斤蒼蠅。
尤其是楊柔，剛剛還祝福李元兒會追成功的。唐一推了下李元兒的手臂，「你說的是他？？」
李元兒莫名其妙地掃她們兩個一眼：「對啊,帥不帥？我肯定能追成功的,對了我之前說過了，他就是我們的投資商....」
楊柔的手緊緊地拽著桌布，蒼白著臉,「你滾....」
「哎,你怎麼回事？這麼說話？難不成你也喜歡他？」李元兒這才發現楊柔跟唐一的表情不對。
她臉色也變了變，上下打量楊柔,「我跟你說,他看不上你的。」
楊柔使勁抓著桌布，兩個人對視著。她咬牙：「他就看得上....」
話沒說完。
唐一拽了她一下,三個人轉頭,就看到許殿落座在孟瑩的身側，孟瑩端著杯子，吸著水,許殿手臂虛虛搭在桌子上，問她：「你微信什麼時候加回我？」
對面三個人臉色大變,尤其是李元兒，她捏緊了手機，她加了許殿那麼多次,而他卻求著加孟瑩。
楊柔更不用說了，她從來沒見過許殿這麼低三下四。
孟瑩笑了笑，她坐直身子，支著下巴，看他：「不加怎麼樣啊？」
她杯子裡的吸管被咬得很扁，許殿視線落在那裡，一時不知想到了什麼，餘光又掃到她露著的後背，衣料虛虛遮掩住一點肌膚，露了一大片出來，那玫瑰彎著花瓣，像在看他，他緊了下外套。
隨後起身，將西裝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下一秒，孟瑩拽下來，扔回他懷裡：「我不冷。」
許殿眯眼。
這時，林導從外面進來，看到許殿，頓時笑著喊道：「許總，你下午不是在廖山嗎？這就過來了？」
廖山跟松山離得很近。許殿是坐私人飛機早上過的廖山，他將外套搭在孟瑩的椅背上，隨後掐滅煙，轉頭，勾唇含笑，「看著有時間，就順路開車過來。」
「早上給電話的時候，你還說不一定來呢，是什麼讓你改變主意啊？」林導笑著落座，挨著許殿。
林導助理遞了一根煙給許殿，許殿推了下，示意不抽了，他往後靠，雙腿交疊，唇角含笑，便是那副懶散的風流樣，「都說了，順路。」
「是嗎？」秦雋靠在酒柜上，故意插入對話，來了這麼一句，許殿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正想說話。
後背就扔來了一個東西，他回身一看。
他的外套。
他看向孟瑩。
孟瑩靠著椅背，繼續喝著水。
眼都沒抬，也不看他一下。
江譯上前，小心地把外套拿起來，搭在許殿的椅背上。許殿視線落在孟瑩那垂著的帶子，眯了眯眼，後笑了笑，轉回頭，繼續聽林導說話。
而這些細節，只有對面三個女人看到，他不單低三下四要孟瑩加他微信，他還送出了外套給孟瑩披。
可是孟瑩卻不要。
她卻不要。
他卻似乎還想再給她披。
受衝擊最大的是楊柔，她是見識過許殿對女人冷漠的，從十幾歲開始，他身邊的女人就不少，一個個地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撲，他永遠只是看她們撲的，有時會後退，似笑非笑地攤手，說：「幹什麼呢，你們....」
她見過他抽屜里全是情書，裝都裝不住，全往外掉。他一眼都沒看過，只是讓這些情書遣返，送回那些個女生的手裡。
那時見過他主動？
她曾經想過，如果許殿主動，她或許當初會有多一份選擇。
*
不一會兒，人來齊了。
林導跟許殿還在聊著，林導這人藝術細胞多，當導演之前也是做攝影的，一直跟許殿聊攝影。
坐在孟瑩左手邊的劉芹，拽了孟瑩幾下袖子，見她神情自然，才鬆一口氣，桌子上轉盤轉動。
劉芹伸手，給孟瑩用勺子挖了一勺子蒸蛋。許殿餘光掃了眼，他戴著腕錶的手臂也伸出去，夾了一筷子的牛肉放在孟瑩手邊的空碗裡，動作自然，且很隨意，一桌子上，除了對面三個女人，還有秦雋，其餘的人都沒發現，連林導都沒發現。
孟瑩低頭吃著蒸蛋，理都沒理那一碗牛肉。
許殿喝了半杯酒，解開領口，看到那一碗沒動過的牛肉，眼眸一滯，而就在這時，秦雋站起來，從一旁夾了雞排到碟子裡，遞給孟瑩，笑著道：「隔太遠了，怕你夾不到。」
他站起來呢。
手又伸著，孟瑩停頓了下，笑笑，最後伸手，接了那碟子，纖細白皙的手臂伸過許殿的跟前。
許殿垂放在兩邊夾煙的手指，用力。
還沒抽到的煙斷成兩截。
他勾著唇，安靜地看她坐下來後，咬了一口雞排。
隨後，同桌的另外幾個男演員，也逮到了機會，一個個開始給孟瑩獻吃的，孟瑩都愣了，她支著額頭，擺手：「不吃了，真的，你們別給我夾....」
他們幾個靦腆一笑，全都找好了理由：「怕你夾不到啊....」
孟瑩今晚這裙子太漂亮了，最重要她那隱約露出來的玫瑰，仿佛帶著香味一樣，勾得男人們錯不開眼。
一下子，她桌前都是他們用公筷給夾的菜，根本不用自己伸手去夾。
「孟老師，還真是受歡迎呢。」許殿靠著椅背偏頭，含笑說了句。
孟瑩喝了一口果汁，沒看他，點點頭道：「是他們人太好了。」
「是麼？」
「許總，有什麼意見嗎？」孟瑩用紙巾擦擦唇角，轉頭看他，許殿安靜了，他鏡片裡的桃花眼裡沒有半絲笑意，泛著少許的冷光。
林導在一旁哈哈笑，說：「你們這鬥嘴，像仇人一樣，怎麼？華影的大佬當真暗戀孟瑩啊？」
這話一出，林導自己先愣了，下意識地看向對面的楊柔。唐一說要多帶一個編劇時，他沒太在意，直到看到了楊柔，才想起來這個楊柔跟孟瑩似乎有些過節，楊柔喝著酒，臉頰有些紅，她抬眼看過來。
林導哎喲一聲：「唐一，別讓楊柔喝太多，這是怎麼了？」
唐一拍拍楊柔，對林導說：「她一時喝多，沒事，等下我送她回去。」
林導點點頭。
李元兒支著下巴，視線掃一眼唐一跟楊柔，又看向孟瑩，再看向許殿，許殿垂眸正在抽菸，可是他那眼眸，全落在孟瑩的身上。
*
一頓飯下來兩三個小時，桌子上的菜換了一桌又一桌，喝酒的人不在少數，孟瑩沒喝，她一直喝的果汁。
散場時，還很精神。
劉芹拿出披肩給她披上，三個人準備要走。結果對面楊柔也起身，唐一扶了她一下，楊柔手撐在桌子上，差點摔了，林導趕緊叫李元兒幫忙，李元兒撇嘴，一臉不情願，但還是起身，伸手，去扶。
誰知道楊柔用力地甩開李元兒的手，說：「你別碰我，你追他？呵，追不到的！你做夢！」
喝醉了酒，倒是硬氣，就是有點胡言亂語。李元兒臉色大變，咬著牙推了楊柔一下，唐一緊緊扶著楊柔，並捂住了楊柔的嘴巴，狠狠地瞪了李元兒一下，「你走開。」
剛說完，楊柔嘴裡又蹦了一句出來，婊子。李元兒頓時來火了，抓住楊柔的頭髮就扯，「你他媽才是婊子....」
頓時。
整個包廂的人都呆住了。
這三個人怎麼撕起來了。林導趕緊道：「哎哎哎，這是怎麼了，元兒，你把楊柔的頭髮放下。」
隨後，林導的助理上前拉開，江譯也上前幫忙，弄開他們。而令三個人撕逼的許殿靠著椅背，咬著煙，把玩著手機。
一點兒都沒有反應。
江譯扶好楊柔，問許殿：「許總？」
許殿面無表情地道：「送走。」
江譯點點頭。
有些粗魯地扯著楊柔，他第一次知道楊家千金這麼丟人，失控成這樣。唐一提著小包，趕緊跟上。
李元兒抓了一手的頭髮，扯開了，狠狠地瞪了眼孟瑩，轉身也走了。孟瑩也起身，後背再次一熱。
一件西裝外套披上來，她回頭掃一眼，挽著劉芹的手，輕輕一抖外套，外套再次落地，許殿盯著那外套。
幾秒後，用力踢走那外套，回頭跟林導說：「林導，我們先走了。」
林導正在跟秦雋嘀咕，這三個人怎麼回事，聽到這話，抬起頭，一時沒反應這我們，是指誰。
只隱約看到那扇門，一米色裙子消失在門後。許殿扯了下襯衫，高大的身子跟在身後，外頭停著車。
很多輛，都是劇組叫來的。
孟瑩沒喝酒不暈，劉芹去聯繫車，陳潔挽著孟瑩的手，跟孟瑩說話，孟瑩笑著道：「這邊夜色還不....」
話沒說完，一隻手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強硬地帶往一旁的奔馳，車門開著，江譯站在一旁，許殿手扶著孟瑩的頭，把她推進車裡，孟瑩愣了幾秒，隨後鎮定坐穩，接著許殿坐進來，副駕駛劉芹也坐了進來。
陳潔瑟瑟發抖坐進了駕駛位，開車。
至於許殿的助理江譯，只得坐導演的車回。陳潔好久沒摸過方向盤，有點顫顫，劉芹抬起頭，看向后座。
許殿捏住孟瑩的下巴，轉了過來。
孟瑩擰眉，看著他，「你這不是綁架嗎？許總。」
許殿一隻手撐著膝蓋，領口微敞，「是啊，你報警啊。」
「像上次那樣....」
話還沒說完，孟瑩湊了過來，紅潤的嘴唇貼了下他的臉頰，許殿眼眸一深，轉頭就堵住她嘴唇。
兩個人安靜地接了一個吻。
酒店到了，孟瑩拍拍他的臉，「再見。」
說完。
開了車門，她下了車，許殿回過神，也下了車，追了過去，一把抓住孟瑩的手臂，孟瑩上了台階，她回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孟瑩含笑：「不用告白，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動心。」
月光冰涼，女人含笑的眼睛漂亮得驚人，卻透出了一股薄涼。
這股薄涼。
似曾相似。
許殿緊抿著唇，半天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