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醫院內矛盾守則。
交流中，時間一點點過去
經過兩次無驚無險的停靠後，列車來到了第三站。
窗外逐漸消散的灰霧中，一副廢墟一般的殘破城市於眾人眼前展現而出。
略顯耀眼的滿月下，城市不知因何種原因毀滅，高樓坍塌，大地開裂，裸露鋼筋混泥土的猙獰斷截面暴露在空氣中，令人心情震撼。
不過在殘垣斷壁的裂縫內，叢生的雜草與藤蔓正在將這份過去的猙獰緩緩包裹、吞噬。
如果不出意外，或許幾千上萬年以後，這裡只會剩下一片原始森林。
「是這個地方嗎？」柯林邊向兩人問話，邊看向天上的發光體。
感覺上跟滿月時的月亮差不多.
可究竟是不是，就不太好說了。
「恩是這。」
橙貓貓著他目光看了眼那輪像是月亮一樣的天體，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裡發光體很神奇，從東邊落下後，又會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再從原地升起，左右左右反覆橫跳一樣.」
「確實，升到中央位置最高時，跟常見陰天差不多亮度。」打灰聖體一邊點點頭。
「這樣麼。」柯林頷首，意識到這有大概率，是公司下轄的某個世界。
天上的東西應該是人造的。
而且這地方應該離地球不算特別的遠
『貌似一般比較遠，無法輕易抵達的，就會啟動『降臨協議』，近點的，才會通過列車來直接抵達，恩，這點也不是特別絕對.』
念頭閃動間，柯林感受到列車停下，於是便站起身走向車門。
也就是走到這裡時，門「咔」的一聲打開。
清新混著些許生物糞便味的空氣迎面而來
確定沒有問題後，柯林直接出門，兩人緊隨其後，一同離開了列車。
當幾人離開，列車「啪」的一聲關上車門，在「鐺鐺鐺」的鳴笛聲中快速遠離。
「附近應該沒什麼危險，很安靜也很乾淨」
柯林支起一團火焰，覆蓋在三人的頭頂，不接受此地天體直射。
通過火焰照射感知四周，他難得的感受到了一種說不清的清靜。
就好似一點點污染都不存在般。
不過考慮到「不存在的醫院」，以及「霧中列車」的特性，柯林對自己的這個想法表示懷疑。
但此行目標也不是考察這個世界，而是「不存在的醫院」。
柯林沒在這方面浪費太多時間，稍微打量一眼四周，便在商量一下後，順從任務給與的指引下，於廢墟世界上空橫飛。
大量受驚的動物感受到半空震耳欲聾的震動，紛紛驚恐的鑽入巢穴當中瑟瑟發抖
「動物形象上就是兔子蟑螂什麼的，沒有特別奇怪的。」
柯林將一切盡收眼底，並未停下趕路。
可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半空中包裹三人橫飛的大火球停下。
「怎麼感覺，跟這醫院的距離並沒有任何拉近？」
他皺著眉頭環顧四周，感覺事情不太對。
任務指引向前，可是不論怎麼走，這距離似乎都不遠不近沒有實質變化。
「其實.」
身後的打灰聖體忽然開口引來柯林目光，接著繼續說道：「我記得醫院就在這裡」
「就在這裡？」
柯林環顧四周一圈，除了一般居民廢墟還是一般居民廢墟，哪來什麼醫院？
不過，同樣進入過其中的橙貓貓也開口說道：「我也記得就在這附近」
兩個人同時確定這點，讓柯林不得不仔細思考原因。
「或許這個醫院，建立在地下？」
他試著讓火焰滲入周圍這片區域的地面，地下建築並不少，什麼地下車庫、下水道、下層商城等等.
但就是沒有任何醫院的影子。
「確定真的在這裡麼？」柯林收回火焰再問了一遍。
其他兩人沒有立刻回答，一同皺起眉頭，看著四周，陷入沉思，印象中沒記錯的話，醫院就在附近來著。
不難找，只是有一些特別.
「這醫院會某種高層次的隱身？存在感較低，還是其他什麼情況？」
柯林一躍跳上一個較高的鋼筋混泥土建築，眺望周邊，若有所思的想著。
類似情況，他立刻就想到早期遭遇的一位失控「謙卑騎士」，對方就是通過存在感降低的方式，幾次在「命理之書·殘篇」中砍下他的頭.
想到這，柯林試著讓身上火焰擴散出去。
以他如今的實力，如果再遭遇這樣的手段，可以很輕鬆就通過「篝火」進行破局。
然而，十幾分鐘過去了.
柯林無奈的收起火焰，並沒有得到什麼收穫。
不遠處的打灰聖體見到火焰收回，知道順子哥這回沒能成功找到，忍不住說道：「奇怪了，我明明感覺就在這，但好似有一股力量，阻止了我們發現它」
「說實話，我也感覺就在這，就好像能摸到了一樣.」橙貓貓說著甚至伸手向前摸了摸。
『我都查過一遍了，怎麼可能有.』
柯林同樣不解，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兩位員工都有很強烈的感覺，可是自己卻沒一點發現，原因是什麼？
難不成，實力更強，會導致無法見到那間醫院？
還是說兩人的感覺全是想像，是虛假的？
「不對，應該是真的，結合任務的無形指引，『不存在的醫院』確實一直指向附近，理論上來說，這點距離我是能直接看到的，可卻一點感覺沒有.」
「假設真有一個醫院在這，那為什麼只有我感覺不到，兩人都能.恩？」
腦海中忽有一線靈光閃過，柯林猛地抬起頭看向某個方向。
可目光見去，除了廢墟和藤蔓，什麼都無法看見，方才一切就像是錯覺
他眼睛轉了轉，飛快思索著剛剛的感覺，然後意識到了什麼，忽然閉上眼睛：「醫院應該就這裡，既然兩名員工都確定了這點，那肯定沒錯.
「醫院就在那邊，它就在那邊，對，任務肯定了這點，它就在那沒錯！」
也就是柯林自我催眠一樣在心中喃喃自語時，耳邊忽然傳來兩位員工的聲音.
「出來了！醫院出來了！順子哥，快看！」
聞言，柯林屏住呼吸，睜開眼，只見一條柏油馬路憑空出現在前方。
柏油路盡頭，一座灰白色集大量部門的醫療綜合性建築若隱若現.
同一時間，某些靈光不斷湧現，讓柯林明白了原因。
『這醫院是，信則有，不信則無』
『他們兩個之所以一直覺得在附近，就是因為他們已經去過一次，大概知道原因，相信附近就有，但因為我不相信，所以才導致它沒有出現.』
『或者說，要是沒有我，而是只有他們倆，那它應該出現了，只是因為我的精神要高於他們兩個，所以直接壓制了他們，不過後續不斷暗示，才能讓它出現。』
柯林大致搞明白了這玩意出現的邏輯。
如果通過一些手法，讓自己相關記憶丟失，恐怕它又會消失，不存於世.
「確實對得起它這個『不存在』的名.」
想通情況後，柯林收回想法，招招手，讓兩名員工跟上。
而當三人同時進入柏油馬路時，這以詭異方式存在的醫院，又一次消失在了原地。
柏油馬路之上一切完好，見不到被毀壞的痕跡，而順著這條路一路前行，若隱若現的醫院，隨火光照入之後顯得愈發清晰。
這是由多個建築組成的，極為龐大的醫院，甚至，其中有近五分之一的玻璃窗後，還亮著燈，仿佛有患者正在其中就診。
「這燈還不如全滅了，有幾個亮著還挺瘮人」柯林吐了口氣。
在直視醫院時，他不知為何，沒來由的感覺到緊張，以及說不出的壓抑感。
「那些燈光裡邊會有一些影子，但是沒有人，反正只要不碰那些影子，就不會出現問題」
一邊的橙貓貓說了下，接著指了一個方向：「前三層其實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甚至都沒有人存在。
「我們先去門診部，從裡邊找個特殊的樓梯.」
「恩，對，前面幾層沒什麼事，只要找到一個有點特殊的樓梯，就能上去.」打灰聖體跟著補充說道。
「怎麼個特殊法？」柯林問了問。
「不好說，反正一眼你就能感覺到不對勁，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那後面那些大樓呢？」
「就是障眼法，當初我們第一次來，在上邊浪費了很多時間，最終要撤走的時候，才發現通往下一層的路就在門診部矮樓那.」打灰聖體恨恨地說道。
「行。」
不多時，幾人走進了門診部大門，消毒水的味道迎面而來。
和在外看到的不同，內里大廳中燈光明亮，除了沒有人，安靜異常外，看起來就好像一家正常的醫院。
柯林邁入後，正要去找所謂的特殊樓梯
然而，他目光猛地一凜，停下腳步，看著門診部大廳中間一個諮詢前台。
在那裡，站著一個身穿白色制服的女人身影
注意到柯林的動作，兩人同時望去，然後也是被嚇了一跳。
「臥槽！怎麼會有人在這！？」橙貓貓大驚，身上一股股風刃環繞，差點直接朝對方飛射而去。
不過柯林伸手一招，用火焰驅散了這些風刃。
「不要打破這裡的平衡」柯林小聲說道，他暫時沒感覺到危險。
再加上對這裡認知不多，在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亂來。
也就是這時，站在前台上的女人轉過頭看向幾人，一張美麗的面容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
「你們好，歡迎到我院就診，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柔和的話語在白熾燈下空曠無人的大廳中迴蕩，令人心中不寒而慄。
「咋整，我們上次來，好像都沒這號人.」橙貓貓看向順子哥。
只是不等柯林開口，一邊的打灰聖體忽然開口：「這聲音好像是我們之前一起行動的一個員工，身材其他也像，不對，就是她！」
「員工？她下場怎樣？」柯林皺了皺眉頭。
「當時遭遇一些麻煩走丟了，她是沒能走出去的兩人之一」打灰聖體心情複雜地說著。
他進來目的之一，就是想知道老隊友下場情況，沒想到進門就見到一個。
「也就是說，如果在這裡出事，可能會成為這裡一部分？」柯林抿了抿嘴。
「那現在怎麼辦？」橙貓貓有些緊張的開口道。
聽到他的話，打灰聖體也看向柯林。
「感覺有那麼一點古怪，說實話，看著不像是活人，也不像死人，反而有點像是傀儡一樣.」柯林火光映照而去，感應了一下。
「如果沒有問題，就暫時不理會她，當前以任務要求為主，先向下調查，搞明白情況，再考慮她這個。」
聽到柯林的決定，兩人沒有反對。
不過在行動前，柯林想到了任務備註，目光一陣尋找，最終在一個LED屏上停下。
「歡迎患者來到.就診，就診期間，請患者或患者監護人遵守以下規定，以免上當受騙。」
「1.請注意，本院門診部僅有三層，不存在更多樓層，如見到不符合規矩的向上樓道，請及時撤回.」
「2.本院一切診治完全無人自動化，請勿相信任何冒充本院的詐騙人員，請勿回應他們的任何話語。」
「3.請寧府鎴戝府寧垜寧府鎴戱紒錛侊紒.」
紅色的字體在LED屏上滾動
「第三條這是啥？亂碼？」
柯林又看了看上兩條，不存在更多的樓層，這如果結合員工們的體驗，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暗示走向下一層的路徑？
至於第二條.
這跟大廳中那個變成前台的女員工存在一定衝突。
「這如果違反了規則會怎樣？」打灰聖體和橙貓貓也注意到了這個LED屏上的字體。
「先不管這個，先行動吧.」
柯林招招手，直接開始在門診部的大樓搜尋起來。
在有兩人給出情報的情況下，他們沒有浪費時間進入門診部後其他的大樓，大大縮短了搜索範圍。
差不多十分鐘以後，柯林就在一樓一個角落附近，見到了一個和其他樓道沒有區別，卻給人一種仿佛通向深淵一般令人不適通道。
「就是這裡。」兩人同時確定。
聞言，柯林沒有遲疑，渾身火焰纏繞，提著左輪槍，帶頭走在最前方。(本章完)
經過兩次無驚無險的停靠後，列車來到了第三站。
窗外逐漸消散的灰霧中，一副廢墟一般的殘破城市於眾人眼前展現而出。
略顯耀眼的滿月下，城市不知因何種原因毀滅，高樓坍塌，大地開裂，裸露鋼筋混泥土的猙獰斷截面暴露在空氣中，令人心情震撼。
不過在殘垣斷壁的裂縫內，叢生的雜草與藤蔓正在將這份過去的猙獰緩緩包裹、吞噬。
如果不出意外，或許幾千上萬年以後，這裡只會剩下一片原始森林。
「是這個地方嗎？」柯林邊向兩人問話，邊看向天上的發光體。
感覺上跟滿月時的月亮差不多.
可究竟是不是，就不太好說了。
「恩是這。」
橙貓貓著他目光看了眼那輪像是月亮一樣的天體，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裡發光體很神奇，從東邊落下後，又會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再從原地升起，左右左右反覆橫跳一樣.」
「確實，升到中央位置最高時，跟常見陰天差不多亮度。」打灰聖體一邊點點頭。
「這樣麼。」柯林頷首，意識到這有大概率，是公司下轄的某個世界。
天上的東西應該是人造的。
而且這地方應該離地球不算特別的遠
『貌似一般比較遠，無法輕易抵達的，就會啟動『降臨協議』，近點的，才會通過列車來直接抵達，恩，這點也不是特別絕對.』
念頭閃動間，柯林感受到列車停下，於是便站起身走向車門。
也就是走到這裡時，門「咔」的一聲打開。
清新混著些許生物糞便味的空氣迎面而來
確定沒有問題後，柯林直接出門，兩人緊隨其後，一同離開了列車。
當幾人離開，列車「啪」的一聲關上車門，在「鐺鐺鐺」的鳴笛聲中快速遠離。
「附近應該沒什麼危險，很安靜也很乾淨」
柯林支起一團火焰，覆蓋在三人的頭頂，不接受此地天體直射。
通過火焰照射感知四周，他難得的感受到了一種說不清的清靜。
就好似一點點污染都不存在般。
不過考慮到「不存在的醫院」，以及「霧中列車」的特性，柯林對自己的這個想法表示懷疑。
但此行目標也不是考察這個世界，而是「不存在的醫院」。
柯林沒在這方面浪費太多時間，稍微打量一眼四周，便在商量一下後，順從任務給與的指引下，於廢墟世界上空橫飛。
大量受驚的動物感受到半空震耳欲聾的震動，紛紛驚恐的鑽入巢穴當中瑟瑟發抖
「動物形象上就是兔子蟑螂什麼的，沒有特別奇怪的。」
柯林將一切盡收眼底，並未停下趕路。
可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半空中包裹三人橫飛的大火球停下。
「怎麼感覺，跟這醫院的距離並沒有任何拉近？」
他皺著眉頭環顧四周，感覺事情不太對。
任務指引向前，可是不論怎麼走，這距離似乎都不遠不近沒有實質變化。
「其實.」
身後的打灰聖體忽然開口引來柯林目光，接著繼續說道：「我記得醫院就在這裡」
「就在這裡？」
柯林環顧四周一圈，除了一般居民廢墟還是一般居民廢墟，哪來什麼醫院？
不過，同樣進入過其中的橙貓貓也開口說道：「我也記得就在這附近」
兩個人同時確定這點，讓柯林不得不仔細思考原因。
「或許這個醫院，建立在地下？」
他試著讓火焰滲入周圍這片區域的地面，地下建築並不少，什麼地下車庫、下水道、下層商城等等.
但就是沒有任何醫院的影子。
「確定真的在這裡麼？」柯林收回火焰再問了一遍。
其他兩人沒有立刻回答，一同皺起眉頭，看著四周，陷入沉思，印象中沒記錯的話，醫院就在附近來著。
不難找，只是有一些特別.
「這醫院會某種高層次的隱身？存在感較低，還是其他什麼情況？」
柯林一躍跳上一個較高的鋼筋混泥土建築，眺望周邊，若有所思的想著。
類似情況，他立刻就想到早期遭遇的一位失控「謙卑騎士」，對方就是通過存在感降低的方式，幾次在「命理之書·殘篇」中砍下他的頭.
想到這，柯林試著讓身上火焰擴散出去。
以他如今的實力，如果再遭遇這樣的手段，可以很輕鬆就通過「篝火」進行破局。
然而，十幾分鐘過去了.
柯林無奈的收起火焰，並沒有得到什麼收穫。
不遠處的打灰聖體見到火焰收回，知道順子哥這回沒能成功找到，忍不住說道：「奇怪了，我明明感覺就在這，但好似有一股力量，阻止了我們發現它」
「說實話，我也感覺就在這，就好像能摸到了一樣.」橙貓貓說著甚至伸手向前摸了摸。
『我都查過一遍了，怎麼可能有.』
柯林同樣不解，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兩位員工都有很強烈的感覺，可是自己卻沒一點發現，原因是什麼？
難不成，實力更強，會導致無法見到那間醫院？
還是說兩人的感覺全是想像，是虛假的？
「不對，應該是真的，結合任務的無形指引，『不存在的醫院』確實一直指向附近，理論上來說，這點距離我是能直接看到的，可卻一點感覺沒有.」
「假設真有一個醫院在這，那為什麼只有我感覺不到，兩人都能.恩？」
腦海中忽有一線靈光閃過，柯林猛地抬起頭看向某個方向。
可目光見去，除了廢墟和藤蔓，什麼都無法看見，方才一切就像是錯覺
他眼睛轉了轉，飛快思索著剛剛的感覺，然後意識到了什麼，忽然閉上眼睛：「醫院應該就這裡，既然兩名員工都確定了這點，那肯定沒錯.
「醫院就在那邊，它就在那邊，對，任務肯定了這點，它就在那沒錯！」
也就是柯林自我催眠一樣在心中喃喃自語時，耳邊忽然傳來兩位員工的聲音.
「出來了！醫院出來了！順子哥，快看！」
聞言，柯林屏住呼吸，睜開眼，只見一條柏油馬路憑空出現在前方。
柏油路盡頭，一座灰白色集大量部門的醫療綜合性建築若隱若現.
同一時間，某些靈光不斷湧現，讓柯林明白了原因。
『這醫院是，信則有，不信則無』
『他們兩個之所以一直覺得在附近，就是因為他們已經去過一次，大概知道原因，相信附近就有，但因為我不相信，所以才導致它沒有出現.』
『或者說，要是沒有我，而是只有他們倆，那它應該出現了，只是因為我的精神要高於他們兩個，所以直接壓制了他們，不過後續不斷暗示，才能讓它出現。』
柯林大致搞明白了這玩意出現的邏輯。
如果通過一些手法，讓自己相關記憶丟失，恐怕它又會消失，不存於世.
「確實對得起它這個『不存在』的名.」
想通情況後，柯林收回想法，招招手，讓兩名員工跟上。
而當三人同時進入柏油馬路時，這以詭異方式存在的醫院，又一次消失在了原地。
柏油馬路之上一切完好，見不到被毀壞的痕跡，而順著這條路一路前行，若隱若現的醫院，隨火光照入之後顯得愈發清晰。
這是由多個建築組成的，極為龐大的醫院，甚至，其中有近五分之一的玻璃窗後，還亮著燈，仿佛有患者正在其中就診。
「這燈還不如全滅了，有幾個亮著還挺瘮人」柯林吐了口氣。
在直視醫院時，他不知為何，沒來由的感覺到緊張，以及說不出的壓抑感。
「那些燈光裡邊會有一些影子，但是沒有人，反正只要不碰那些影子，就不會出現問題」
一邊的橙貓貓說了下，接著指了一個方向：「前三層其實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甚至都沒有人存在。
「我們先去門診部，從裡邊找個特殊的樓梯.」
「恩，對，前面幾層沒什麼事，只要找到一個有點特殊的樓梯，就能上去.」打灰聖體跟著補充說道。
「怎麼個特殊法？」柯林問了問。
「不好說，反正一眼你就能感覺到不對勁，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那後面那些大樓呢？」
「就是障眼法，當初我們第一次來，在上邊浪費了很多時間，最終要撤走的時候，才發現通往下一層的路就在門診部矮樓那.」打灰聖體恨恨地說道。
「行。」
不多時，幾人走進了門診部大門，消毒水的味道迎面而來。
和在外看到的不同，內里大廳中燈光明亮，除了沒有人，安靜異常外，看起來就好像一家正常的醫院。
柯林邁入後，正要去找所謂的特殊樓梯
然而，他目光猛地一凜，停下腳步，看著門診部大廳中間一個諮詢前台。
在那裡，站著一個身穿白色制服的女人身影
注意到柯林的動作，兩人同時望去，然後也是被嚇了一跳。
「臥槽！怎麼會有人在這！？」橙貓貓大驚，身上一股股風刃環繞，差點直接朝對方飛射而去。
不過柯林伸手一招，用火焰驅散了這些風刃。
「不要打破這裡的平衡」柯林小聲說道，他暫時沒感覺到危險。
再加上對這裡認知不多，在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亂來。
也就是這時，站在前台上的女人轉過頭看向幾人，一張美麗的面容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
「你們好，歡迎到我院就診，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柔和的話語在白熾燈下空曠無人的大廳中迴蕩，令人心中不寒而慄。
「咋整，我們上次來，好像都沒這號人.」橙貓貓看向順子哥。
只是不等柯林開口，一邊的打灰聖體忽然開口：「這聲音好像是我們之前一起行動的一個員工，身材其他也像，不對，就是她！」
「員工？她下場怎樣？」柯林皺了皺眉頭。
「當時遭遇一些麻煩走丟了，她是沒能走出去的兩人之一」打灰聖體心情複雜地說著。
他進來目的之一，就是想知道老隊友下場情況，沒想到進門就見到一個。
「也就是說，如果在這裡出事，可能會成為這裡一部分？」柯林抿了抿嘴。
「那現在怎麼辦？」橙貓貓有些緊張的開口道。
聽到他的話，打灰聖體也看向柯林。
「感覺有那麼一點古怪，說實話，看著不像是活人，也不像死人，反而有點像是傀儡一樣.」柯林火光映照而去，感應了一下。
「如果沒有問題，就暫時不理會她，當前以任務要求為主，先向下調查，搞明白情況，再考慮她這個。」
聽到柯林的決定，兩人沒有反對。
不過在行動前，柯林想到了任務備註，目光一陣尋找，最終在一個LED屏上停下。
「歡迎患者來到.就診，就診期間，請患者或患者監護人遵守以下規定，以免上當受騙。」
「1.請注意，本院門診部僅有三層，不存在更多樓層，如見到不符合規矩的向上樓道，請及時撤回.」
「2.本院一切診治完全無人自動化，請勿相信任何冒充本院的詐騙人員，請勿回應他們的任何話語。」
「3.請寧府鎴戝府寧垜寧府鎴戱紒錛侊紒.」
紅色的字體在LED屏上滾動
「第三條這是啥？亂碼？」
柯林又看了看上兩條，不存在更多的樓層，這如果結合員工們的體驗，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暗示走向下一層的路徑？
至於第二條.
這跟大廳中那個變成前台的女員工存在一定衝突。
「這如果違反了規則會怎樣？」打灰聖體和橙貓貓也注意到了這個LED屏上的字體。
「先不管這個，先行動吧.」
柯林招招手，直接開始在門診部的大樓搜尋起來。
在有兩人給出情報的情況下，他們沒有浪費時間進入門診部後其他的大樓，大大縮短了搜索範圍。
差不多十分鐘以後，柯林就在一樓一個角落附近，見到了一個和其他樓道沒有區別，卻給人一種仿佛通向深淵一般令人不適通道。
「就是這裡。」兩人同時確定。
聞言，柯林沒有遲疑，渾身火焰纏繞，提著左輪槍，帶頭走在最前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