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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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在天亮之前,池梨又回了鍾離府。

  待在屋裡等她的公孫雯與霍悠兒顯然一夜未眠,一聽到窗口有動靜,兩人立馬睜開眼睛望過去,正好與回來的池梨對個正著。

  池梨沖她們打了個招呼,順口問:「吃包子嗎?」

  沒錯,她又順路帶外賣回來了。

  公孫雯與霍悠兒也半點沒猶豫地衝著池梨伸出手:「吃。」

  池梨將懷裡一直捂著的包子遞給她們,自己走到桌邊倒了杯水,不喝,只是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還是不能喝。」

  不出所料的,為了防止他們恢復武功後鬧事,鍾離府給他們這些監下囚提供的任何可入口之物全都摻了毒。

  且因為篤定他們不得不吃,所以這回下的毒都是那些很常見的散功藥,軟筋散之類的東西,不如之前宴席上用的無色無味的高等貨,存在有明顯氣味或是顏色,基本上是個對此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能辨認出來。

  而江湖人,總免不了跟這些陰毒東西打交道,所以基本上人人皆知鍾離府給他們的飯菜與飲水有問題。

  但發現了又如何?

  人可以幾天不吃不喝,難道能一輩子不吃不喝嗎?只要真到了威脅生命的地步,他們就算是明知其中有毒,也得逼迫自己將其吃下。

  還好,由於他們被囚禁時日尚短,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天而已,所以目前還沒人淪落到那種地步,只是再這樣下去,恐怕大家也無法繼續堅持。

  「我哥哥那邊情況如何?」

  公孫雯關切地詢問起自家哥哥與未婚夫的情況。

  「還活著,他們與另外兩人關在一起,只是兩日不吃不喝,看著有點憔悴,別擔心,我給扔了份包子與一袋子水進去,雖說吃不飽,但墊墊肚子潤潤喉,再撐一撐還是可以的。」

  池梨就一個人,在不能使用儲物空間的情況下,一次性能攜帶進來的食物有限,這麼點吃的要分給六個人,實在是不夠。

  只能說有好過沒有。

  「多謝你,公羊姑娘。」公孫雯也明白這個道理,她福身一禮,感激地謝過池梨。

  「不用,舉手之勞罷了。」

  「難道我們以後都得靠公羊姑娘如此來回帶食物給我們嗎?」霍悠兒擰著眉,有些憂慮道。

  這種辦法一聽就不是長久之計,且如此來來回回,哪怕池梨武功再好,也很難說會不會出現意外情況,公羊姑娘已經仗義幫助她們良多,霍悠兒實在不願意看到她出事。

  所以她們當務之急,還是得思考個破局之法。

  「無需擔心,算算時間,很快就有人來解救我們了。」池梨胸有成竹道。

  「你去求了援?」霍悠兒很快反應過來,頓時雙眼一亮。

  池梨點點頭:「你們的信我都寄出去了,但等信送到再等你們各家派人來救,實在是太慢了點,如今這鐘離府每多帶一刻都多一分危險,我們還是儘早想法子脫身為妙。」

  這也是池梨在得知鍾離哲鍾離彧包括白暢鄞都修習了能吸收他人內力的邪功後得出的結論,不能繼續留著這些待宰羔羊在這片屠場裡。

  如今是鍾離哲沒了,鍾離彧與白暢鄞在忙著找他,可一旦確認實在找不到人,哪怕失去了一個背鍋工具人,憑他們的貪婪,必定還是不願意放過這個大好的,既能漲自己武功又能削弱競爭對手的機會,到那時,他們才是真正危險了。

  可等各門各派的人接到消息後再趕來救援,還不知道得多久,別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所以池梨乾脆拜託簡原幫忙,派人來解救他們。

  哪怕是為了不讓鍾離家繼續霸著這個武林盟主之位,相信朝廷也很樂意出手的。

  果然,在將這個好消息告知公孫雯她們不久,池梨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外面傳來的動靜,有人在窗外。

  不等對方撬開窗戶,池梨自己就走過去將窗戶打開,與外頭的蒙面人對了個正著。

  發現自己被發現了,蒙面人也不慌,他掏出一個令牌,亮明自己的身份後,又指了指池梨身後兩人示意,無聲詢問需不需要幫忙。

  池梨搖搖頭,往隔壁房指了指,表示她們自己能跑,讓對方去隔壁屋救別人去。

  得到指示,那人比劃了一個「好」的手勢,然後就身手靈活地消失在她面前。

  既然人來了,那自然該走了。


  池梨回身問霍悠兒:「你內力恢復多少了?」

  經過兩天時間,只要中途不再攝入毒素,有武功的人多少都代謝掉一些體內毒素,恢復了些內力。

  霍悠兒伸出一根手指,表示只堪堪恢復到一成功力,這毒藥著實霸道,難怪大家兩日沒吃東西,眼看著內力在逐漸恢復,鍾離府的人卻一點都不著急。

  恐怕還不等他們徹底將毒代謝掉,恢復武功,大家就得迫於生存,無奈吃下帶毒的食物。

  雖說只有一成功力,但在沒人阻攔的情況下,霍悠兒還是能自己用輕功離開鍾離府。

  公孫雯沒武功,就由池梨帶著。

  三人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直接就順著已經沒人看管的大門口離開這間囚禁了她們兩天的房間,然後在許多潛入鍾離府的蒙面人的幫助下,逃離此地。

  在離開的過程中,池梨還能看見鍾離府的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那模樣,應該是被人下了迷藥,暈倒在地。

  算算時間,蒙面人來的時候是早飯後,那可能是簡原派人在鍾離府的廚房下了迷藥,將整個府邸的大部分人迷倒,才能那麼順利把他們解救出來。

  不過也不是整個鐘離府的人都中了著,所以在發現有人去救那些被家主困住的江湖人士,很快就有人跑過來阻攔,但他們中途都被蒙面人攔下,給池梨等人爭取了逃生實際。

  他們打的本就是一個時間差,所有人都不敢慢下半步,也不管來救他們的是誰,更不管接下來會不會剛出虎穴又入狼口,反正一股腦地跟著跑就對了。

  中途公孫雯她哥與未婚夫都找了過來,幾人匯合,跑得更加利索。

  一離開鍾離府,眾人就猶如魚入大海,頓時向著四面八方離開,前往自己認為完全的方向,那些救他們出來的蒙面人也不管,似乎他們的任務只是把他們救出來而已。

  「我們去哪?」這些時日以來,已經讓公孫雯與霍悠兒對池梨培養起十足信任,因此哪怕知曉自家在這座城裡有勢力據點,她們還是本能地詢問池梨的意見。

  「跟我走。」

  池梨也不多廢話,直接帶著他們來到簡原的那座隱蔽院落內。

  簡原還留在這裡,見池梨帶了一幫子人進來也不惱,反而還叮囑下仆趕緊去廚房多備些飯菜,最好再燒些能夠沐浴更衣的熱水,提供給客人們使用。

  認定簡原與池梨是一夥的,公孫雯等人也不見外,在填飽肚子後就各自去洗澡換衣服,兩天沒洗,哪怕是冬天,還是感覺身上都臭了。

  趁著大家離開間隙,池梨問簡原:「怎麼用了這種法子救人?」

  她本以為簡原會直接利用朝廷的力量,光明正大地讓官府派人強行闖進鍾離府里找人,這樣他們就能趁機揭露鍾離彧的真面目。

  單單一條非法監禁他人,就夠他喝一壺了。

  簡原收攏手中摺扇,隔空點點池梨,示意她稍安勿躁:「我是可以讓官府強行闖入救人,但難免鍾離彧不會狗急跳牆,為了掩蓋罪行而對你們做什麼不利之事,須知,我救你們,重點是保證你們的安全。」

  「且在下一屆武林大會召開之前,鍾離彧還不能有事。」

  通過得到武林盟主之位來得到武林盟主手中的兩成水運掌控權,是簡原與池梨指定的最容易收回這份權柄的計策,所以為了順利達到他們的最終目的,他們必須設法確保下一屆武林大會的順利召開,中途最好不要出現什麼意外。

  現在揭露鍾離彧的罪行,確實能把他從武林盟主之位上拉下馬,但如此做了之後,必定會影響下一屆武林大會。

  水運掌控權,可不僅僅只有朝廷想要,許多江湖勢力也對其覬覦良久,若是那些世家門派的掌權者都以未免出現第二個鍾離彧這種武林盟主之由,而提議再不召開武林大會,並瓜分走這些權柄利益,那該如何?

  哪怕這不過是簡原的一點顧慮與猜想,不一定是未來真的會發生的事,但只要有那麼一點可能性,他就不會允許其發生。

  所以在下一屆武林大會召開之前,鍾離彧這位武林盟主還不能出事。

  池梨也明白簡原對此事的過度謹慎,所以沒再說什麼。

  在救走那些被困的武林人士之後,池梨與簡原就一直在密切關注鍾離彧的動向,想看看他會對此做出什麼反應。

  鍾離彧也確實做出反應了。

  他演了一齣戲。


  救走這些人的人是誰,他暫時還沒能查出來,但囚困眾多武林人士之事敗露,未免後面鍾離家成為眾矢之的,他必須想辦法給大家一個交代。

  所以乾脆順著那些蒙面人救人事件,一直躲在暗處的鐘離彧也給自己排了一齣戲,甚至為了逼真,他不惜重傷自己,擺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出現在公眾面前,痛訴庶子的惡劣罪行。

  是的,哪怕人沒了,鍾離彧還是拉鍾離哲出來背鍋。

  這場戲的前因後果,站在一位不明內情的外人嚴重是這樣的。

  鍾離哲身為鍾離家庶子,因不滿嫡庶有別,覬覦鍾離家家主之位,為此不惜暗中拜魔教教主為師,暗中修煉邪功,與魔教勾結,藉助最疼愛他的祖母的宴席,狠心毒殺其祖母,還囚禁一眾前來祝壽的武林人士,意圖拿他們來修煉邪功。

  而鍾離家主與鍾離家嫡子,則也在壽宴這天,無知無覺吃入帶毒食物,身中劇毒,武功盡失,被囚禁起來,還經受了鍾離哲的虐待,被折磨得不成樣。

  好在兩日後,突然有一夥神秘人闖入鍾離府,救出來了所有被困的江湖俠士,還順帶著找到了被囚禁並飽經折磨的鐘離父子。

  而鍾離哲這位罪魁禍首,見事情敗露,早已畏罪潛逃,如今不知所蹤。

  鍾離彧對其已不再念及父子親情,站出來大義滅親地對其以武林盟主之名,發布江湖通緝令,命所有武林俠士一旦發現鍾離哲的身影,可不必顧及他鍾離家,直接將其擊殺。

  用其原話來說就是:「與魔教勾結陷害武林同道者,不配為我鍾離家人。」

  這話說得大義凜然,讓無數不明真相之人,包括那些被囚禁的武林俠士都忍不住稱讚起鍾離盟主的正義之心,對其更加敬佩幾分。

  實際上,除了早就得知真相的池梨他們,與後來被告知真相的公孫霖與盧子川等人,其它那些被下毒囚禁的江湖俠士們,一直以來所看見的罪魁禍首都是鍾離哲,所以他們對鍾離彧所演的這場戲深信不疑,並不懷疑背後主謀其實是他們所信賴的這位武林盟主。

  但戲演得再好,也終究是戲,總有一日還是會被人揭穿,更何況池梨早就幫公孫雯與霍悠兒送信去給她們各家勢力,告知鍾離彧才是與魔教勾結之人的同時,也警示他們的千萬別中圈套,成了被利用參與魔教內部勢力爭鬥的炮灰。

  相比鍾離彧這老謀深算的傢伙也清楚,既然有人能跑進來救下那些被困之人,就說明他的陰謀已經敗露,且很難說正道與魔教對持的前線那邊會不會有人接到消息,正趕回來救援。

  一旦那邊來人,他演的戲必定敗露,所以他乾脆兵行險招,提前召開武林大會。

  「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提前召開武林大會?即便他這回又當上武林盟主又如何?一旦他的真面目暴露,大家必定不會允許他再坐在武林盟主之位上。」

  所以這不是白折騰嗎?

  小梨表示不理解。

  對此,池梨倒是有不一樣的解毒:「他是當不上武林盟主了,畢竟這不還『重傷』著嘛,又怎麼可能打得多眾多優秀後輩,但別忘了,鍾離彧廢了一個兒子,可還有另一個被他驚醒栽培的好大兒呢。」

  「你是說…鍾離傅!」

  小梨很快反應過來:「是了,他鍾離彧那麼擅長演戲,屆時只需要推他兒子上位,然後再來一出『大義滅親』『自我犧牲』,保全他兒子的武林盟主之位,那麼他鍾離家一樣能夠保住。」

  更甚至,鍾離彧還能藉此由明轉暗,繼續在江湖上攪動風雨,還不怕被人抓到手尾。

  這並不算很高明的計策,但耐不住實在實用。

  即便有些聰明人能看出他的算計又如何,只要鍾離傅的武林盟主之位是靠他自己光明正大贏回來的,只要鍾離彧死得夠慘烈,那麼他的一切罪行在快意恩仇的江湖人眼裡,那都是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無需再繼續追究。

  甚至只要操作得當,鍾離傅這位從始至終都很「無辜」的人,還會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情,畢竟有那麼個爹與弟弟,都是他不想的。

  畢竟認真算起來,那些被囚禁的江湖人士也沒受到什麼太大傷害,他鍾離彧還沒來得及對任何一個人下手呢,而真正的苦主,當年被滅滿門的池家,卻已經全都死光了。

  死人可沒法為自己申冤。

  若實在不行,則再許以一些利益,自然能夠得到不少江湖勢力的支持,有了他們的支持,鍾離傅自然能順利坐穩這新一任武林盟主之位。


  「他鍾離彧真是好算計。」霍悠兒冷著一張俏臉,嘲諷道。

  此時,池梨,簡原,公孫雯,霍悠兒,公孫霖,盧子川,再加上一個鍾離哲,大家一起在討論被定在兩日後緊急召開的武林大會上。

  他們本來就是特意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哪怕從鍾離府跑了,如今為了武林大會,還是得乖乖回去。

  不過這一回在大庭廣眾之下,倒是不怕鍾離彧再使什麼陰招,除非他鍾離家真的想與整個武林為敵。

  所以可以保證的是這場武林大會能夠順利召開,問題是他們該如何粉碎鍾離彧的算計?

  「這不簡單,只要我們在比試上贏了鍾離傅,讓其得不到武林盟主之位,不就行了嗎?」公孫雯道。

  他鍾離彧的一切算計都得立在他兒子能得到武林盟主之位的前提下,只要他們給其來一遭釜底抽薪,奪了那武林盟主之位,這一切算計自然不能成。

  「不行。」公孫霖衝著妹妹搖頭,面露苦色:「時間太趕了,我們體內的毒目前還沒清完,武功尚未徹底恢復,要對上鍾離傅,想贏很困難。」

  他們與鍾離傅算是一輩人,哪怕大家都是武學天才,可對方早年就已經成名,武功必定不低,即便是全盛時期,他們對上鍾離傅也難分高低,如今武功被削弱得厲害,目前僅能夠發揮出三四成,即便等到比賽哪日,恐怕也勉強只能恢復到五成,根本敵對不了鍾離傅。

  「這恐怕就是鍾離彧的另一層算計。」盧子川面容嚴肅道。

  「他想要趁著大家都還沒徹底恢復過來前,讓鍾離傅趁虛而入。」池梨一語道破其真正算計。

  這是一場陽謀。

  之前就說過,武林盟主有權召開武林大會,其中也包括改動下一屆武林大會的召開時間,只要變動不大,都在允許範圍內。

  目前鍾離彧還是武林盟主,他自然可以行事這個權利,合規合理,至於眾武林俠士都在他鍾離府里中了毒,武功被嚴重削弱,那又關他什麼事呢?

  下毒的是鍾離哲,他鍾離彧與鍾離傅也是受害者,其他人被削弱了武功,不見得他鍾離傅沒有被下毒削弱,大家其實都是同處於一個處境,哪怕現在請神醫過來檢查,鍾離傅體內也是能查出與大家一模一樣的毒來。

  既如此,就不存在公不公平之說。

  真要算起來,即便有一部分武林俠士中了毒,發揮不出全部勢力,可江湖那麼大,必定還有很多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沒中毒,這樣算的話,他們鍾離家長公子才更加吃虧。

  而在如此艱難環境下,還能贏得武林盟主之位,那不更加證明鍾離傅的武功高強,說明他才是下一屆武林盟主的真正人選。

  可以說,路,鍾離彧已經全部鋪好,如今就差讓鍾離傅自己走到頂點了。

  「可惜了……」小梨莫名感嘆一聲,聲音裡帶著笑意。

  除了池梨,沒人聽得見她的聲音,也除了池梨,無人得知她為何而笑。

  兩日時光轉瞬即逝。

  即便日日嚴格喝著簡原特意為眾人請來的大夫所調配的解毒藥,公孫霖等人的武功也只恢復到六成左右,比預期要好一些,但也就一些。

  這場武林大會他們依舊要去參加,哪怕最終落敗,他們也必定要在大會上揭露整個鐘離家的罪行。

  簡原承諾會帶著鍾離哲喬裝潛伏在人群中,關鍵時刻作為人證出場,物證他們也有,同時接到通知的公孫家,盧家與常月派掌門人也已經差不多快到這裡。

  屆時有這三家出面,大家對於他們的說辭也會更加信任幾分。

  這一屆武林大會召開地點就在鍾離家……

  位於郊外的莊子上。

  可能是怕那些受害者再入鍾離府會想起被下毒囚禁的仇恨來,影響到自己計策的順利實行,所以鍾離彧到底還是沒把武林大會的地點定在鍾離府里,而是換在郊外的莊子上,那個莊子比較大,足以招待從五湖四海而來的各位武林俠士,還有個大校場,可作為比武場地使用。

  這回出行,池梨還是乘坐的公孫家的馬車,同車廂里還有公孫雯與霍悠兒在。

  在坐上車後,池梨就一直能感覺到車內其他兩人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臉上打轉,她面色如常地看回去,詢問:「你們在看什麼?」

  「你的臉……」霍悠兒想了想,還是比比劃劃地說:「感覺跟之前有點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我一直是這張臉,只是今日起晚了,沒有上妝,這才看著比原來姿色淡了些。」像是普通地跟朋友聊到化妝話題一樣,池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挺在意地問:「我不化妝是不是不好看?」

  「不不不,公羊姑娘你天生麗質,即便不上妝,也美得讓我們滿目驚艷,怎會不好看。」公孫雯趕緊擺擺手,實話實說地安慰道。

  「那就好,我還擔心自己不化妝出門太醜了呢。」池梨作勢鬆了口氣,開玩笑般道。

  「公羊妹妹上妝與不上妝,皆是不一樣的美,我還想與你討教討教,如何養護皮膚與畫更美麗的妝容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霍悠兒也是個愛漂亮的姑娘,對此類話題表現得相當感興趣。

  三人直接就著這個話題聊了一路,直到馬車抵達目的地,都還有些意猶未盡,約著等武林大會結束後,再各自帶上脂粉湊在一起試驗一下方才互相討論的上妝技巧。

  池梨對此含笑不語,也不說答應或不答應。

  只希望等這場武林大會結束後,她們還願意與她這位滿口謊言的騙子做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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