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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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些時候鍾離府下人送來了新的飯菜,但這回已經沒人願意碰了,誰知道裡面還會不會被人下毒。

  直到這事大家也差不多都反應過來毒是下在哪裡的,畢竟下毒渠道也就那些,這麼大範圍的下毒,還要確保每一個人都中毒,要麼燃香,要麼就只能從食物上下手。

  燃香是能造成大範圍中毒,讓人無知無覺地吸入進去,但是由於現場來的賓客太多,有些是坐在了室外的,香毒在室內才能發揮效果,在室外會大打折扣,若有部分人沒能中毒,那鍾離哲的軟禁計劃可就進行不下去了。

  所以他必定只會選擇後者,這也是他為何直到壽宴中段才突然發難的原因。

  大傢伙兒是前來參加武林盟主老娘的宴席,不管鍾離彧私底下是個什麼人,至少明面上,他還是正道魁首,是絕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胆地謀害眾多武林人士,哪怕這些人都意圖在明年春天搶奪其武林盟主之位。

  因此大家對壽宴上的食物並無防備,都是該吃吃該喝喝,結果就是全部淪為監下囚的下場。

  然而他千算萬算,可能怎麼都預想不到,居然有人在這種壽宴上還能警惕到不吃主人家準備的宴席,甚至連一口水都沒碰,以至於完全沒中毒,至今還能活蹦亂跳地跑出來偷偷探查他囚禁那麼多武林人士的真正意圖。

  池梨跑路是當著公孫雯與同屋另一個姑娘的面,光明正大從窗戶用輕功跑的。

  不是她有多信任她們,主要是她當時壽宴上左邊坐著公孫雯,正對面就坐著這姑娘,都是同一桌的,不然她們三怎會被分到一個屋裡?

  而一個坐得近,另一個又正好就在人家視野正前方,對方想不看她都難,所以壽宴過程中她有沒有吃東西,這兩人多少還是心裡有數的,池梨想著瞞是必定瞞不過去,乾脆光明正大地跑去辦事。

  如果她們還想獲救的話,自然會幫著池梨掩飾一二。

  正如池梨所料想的那樣,見她毫不避諱地從窗口翻出去後,公孫雯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屋內另一個姑娘立馬上前幾步,將敞開的窗戶關好,然後又來到窗邊,拿被褥捲成個一人大小的形狀,假裝屋裡少了的那個人就躺在床上睡覺。

  她反應之迅速,只看得公孫雯有些呆愣,待一切都做好後,那姑娘才扭頭問公孫雯:「阿雯,剛剛那人你認識的吧?她可信嗎?」

  「你都不知道人家可不可信就幫她做掩護?」公孫雯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好友這一行為。

  「習慣了習慣了。」對方謙虛地擺擺手,表示這都是小意思。

  敏銳的五感讓池梨隱約得知身後房間裡發生的事,但她沒空去搭理,在出了房間後,她一路靠著小梨的指引,隱匿身影,仗著高強的武功悄無聲息地潛伏到鍾離彧的書法里。

  要想找到有用線索,無疑從這裡是最快的。

  「前面再左拐就到了,小心點,鍾離彧書房外必定有很多護衛值守,別被發現了。」小梨邊指路邊提醒道。

  「知道。」池梨在心底回答了一句,然後躲在前方牆角出,悄悄探頭往鍾離彧書房方向望去。

  正如小梨所言,這裡太多護衛了,不僅是明面上守著的那些,暗地裡還有不少暗衛身影,要想不驚動他們溜進鍾離彧的書房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同時這也恰巧證明了,當初小梨能誤打誤撞闖進來,還意外聽到了池家滅門的真相,完全是機緣巧合之下的運氣爆發。

  若非那時候鍾離彧疑心重,怕被人發現他與魔教之人暗中勾結,故而在對方來時下令不許任何人靠近,也不會讓小梨毫無阻攔地誤闖進來,更不會引發後面那麼多事。

  但即便不去問,池梨也知道,如果讓小梨去重新做選擇,她應該還是寧願得知真相,恢復記憶,然後走上復仇之路,哪怕仇敵於她而言,乃是猶如高山一般只能仰望不可攀登的存在,她也不願意一輩子當個被榮華富貴包裹的虛無娃娃。

  還未找到能夠潛入書房的破綻,突然,遠處囚禁客人的地方出現了一陣騷動,似乎也有人跑出來了,亦或者是有人發現了池梨的消失。

  隔著太遠,池梨對那邊的動靜聽不真切,也不確定是否真是自己的逃跑被人發現所引起的騷亂。

  但不管是不是,她跑都跑了,自然不可能現在回去,所以還是只能蹲在原地找機會。

  其實機會已經來了。

  許是也聽到了遠處的動靜,一直緊逼的書房窗口突然打開一條縫隙,隨後得到吩咐的兩個暗衛閃身離去,前往混亂地探查情況。


  雖然只是離開了兩個人,但這兩人的離開卻恰好給了池梨可趁之機。

  趁著眾人都被遠處騷動吸引注意力的剎那,也趁著那兩個人離開時大家分神的那一點時機,池梨幾乎是潛能爆發地,使出了平生最好的輕功水平,猶如一道飄渺虛影一般,飛速鑽進打開的窗戶縫,晃進了書房內。

  值守的護衛只覺身側景物似乎晃了一下,待他再定睛看去,景還是那個景,並無什麼異樣,便繼續值守崗位。

  池梨一入書房,都沒看清裡頭的模樣,直接就出手如電,將屋裡所有人都給點了穴,不讓他們鬧出動靜引來門外護衛。

  雖說外頭那些人全加起來,都打不過她,但她現在在鍾離府上還不宜光明正大地站出來鬧事。

  此時的書房內只有兩個人。

  非常巧,一個正是還穿著鍾離彧衣服的鐘離哲,鍾離彧是個中年人,日常服飾風格都偏莊重老成,適合他這個年齡階段,而鍾離哲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穿著這身衣服顯得分外不合適,瞧著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似的。

  此時他被池梨一招定了身,動彈不得,只能用驚懼懇求的眼神看向……她身側那個也一樣被點穴定身的人。

  順著對方的視線,池梨這才把注意力剛在這人身上,在看清其容貌的剎那,她的臉上忍不住露出個笑來。

  「瞧瞧這是誰,這不是我們煞羅魔教大名鼎鼎的副教主白暢鄞嘛?你這位魔教的二把手,怎會出現在鍾離盟主家的書房裡?難道說……」

  意味深長的目光在白暢鄞與鍾離哲身上來回掃過。

  聽這位闖入者竟一語道破白暢鄞的身份,鍾離哲臉色蒼白,顯得更加驚慌,忍不住將目光投向白暢鄞,想讓他出個法子來應對眼前情況。

  他如此作態,倒是不像能在壽宴上下毒謀害鍾離老夫人與一眾武林俠士,還將那麼多人給囚禁在鍾離府里的那位假冒「武林盟主」。

  原先池梨還猜測他是不是對鍾離彧做了什麼,如今這個猜測被她一把推翻,轉而變成了鍾離彧對他做了什麼。

  「鍾離彧在哪?」

  池梨面無表情地問。

  為了方便對方作答,她解開了鍾離哲的啞穴,卻在下一秒,迅速出手卡住其脖頸,威脅對方不許出聲,只能回答她的問題。

  「我……我……我不……不知道……」

  鍾離哲一改之前在壽宴上陰狠毒辣,很有魄力的模樣,反而在池梨的手下瑟瑟發抖,哆哆嗦嗦地連話都說不清楚,而即便面臨如此生命威脅,他卻依舊還是將目光落在白暢鄞身上。

  池梨也算是看出來了,在場之中,白暢鄞才是主導一切的主心骨。

  知道從鍾離哲這裡問不出什麼,這傢伙現在一看完全就是個受人驅使的傀儡,對於傀儡,真正的幕後黑手絕不可能向他透露什麼關鍵信息,所以繼續逼問他也沒用。

  鬆開手,重新點了對方啞穴,池梨缺沒有如對方所預料的,轉頭去審問明顯知道更多消息的白暢鄞,而是自顧自在書房裡翻找起來。

  得益於她這一出突然襲擊,使得對方的一些東西尚未收乾淨,所以還真給池梨找出了一些有用物品。

  眾武林俠士所中的毒藥,與相配的解藥,還有兩封書信。

  當看見池梨的手放在桌面上那兩封拆開的信件時,白暢鄞眼神一變,似乎想衝過來阻止她讀取裡面內容,奈何他如今全身動彈不得,偏生眼前這陌生女子武功過於高強,點穴手法也相當精湛,竟讓他一時半會兒間自解不開,竟無法阻止。

  這兩封信皆無署名,一封是給白暢鄞的,裡面只寫了短短兩個字:順利。

  說是信,還不如說是個在講述某種計劃的進度狀況。

  另一封是給鍾離哲的,這回卻是足足寫滿了一頁紙,內容大概是在寬慰鍾離哲,讓他想辦法先穩住那些被囚禁在鍾離府的客人們,決不允許他們離開鍾離家半步,末了,還在信件末尾寫了一句勉勵的話,讓鍾離哲要藉此機會,好好練功,以後鍾離家就靠他了云云。

  受某種直覺驅使,池梨盯著信件末尾那句話來回看了好幾遍,總覺得其中最有問題的地方就在這裡。

  練功?

  鍾離哲在練什麼功?

  為什麼要特意說借現在這個機會練功?

  還有,什麼叫鍾離家以後就靠他了,若是池梨沒記錯,小梨也沒說錯的話,鍾離哲似乎只是個庶子吧,他前頭還有個已經長成,且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嫡長子鍾離傅,怎麼鍾離家的以後就得靠他了,說得好像鍾離彧屬意讓鍾離哲越過鍾離傅來繼承鍾離家一樣。


  「不可能。」小梨堅定道:「別的我不敢肯定,但我肯定,鍾離彧一直以來認定的繼承人只有鍾離傅,絕不可能中途起意,將鍾離家交給鍾離哲。」

  所以,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電光火石間,池梨突然想到什麼,她忙問小梨:「你認識鍾離彧的字跡吧?這兩封信,可是他所寫?」

  彼時池梨還垂著眼,做閱讀狀,所以沒人發現她瞳孔有那麼幾秒鐘是不受自己控制地移動,似乎在認真辨認什麼。

  「是。」確認之後,小梨給出確切答覆。

  猜測得到證實,池梨看向鍾離哲的眼神頓時染上幾分同情。

  這傻孩子,完完全全就是個被洗腦傻了的工具人啊。

  「可惜了鍾離老夫人,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卻最終淪為子嗣爭權奪利的犧牲品。」故意的,池梨當著鍾離哲的面將這句話說出。

  這是明晃晃的試探,哪怕白暢鄞一直用眼神示意鍾離哲要沉住氣,但到底年紀小,閱歷不足,面對最親的人暴斃眼前,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悲傷神色。

  「我沒看錯,在壽宴上,鍾離老夫人的死並不在鍾離哲的預料之中,所以他當時表現的一切悲痛情緒都是真實的,只是後來應該是被隱藏在暗處的白暢鄞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給穩住了,然後繼續演著他們一開始就設計好的戲。」

  「演戲?」小梨不解地問:「為什麼?」

  她的腦袋瓜不如池梨靈光,還沒能在重重疑點裡找到事實真相。

  「為了給鍾離彧打掩護,也為了鍾離彧後續把他拉出來背黑鍋做準備,同時幫助他的盟友剷除異己,順便也幫他自己消除掉一些競爭武林盟主的潛在對手。」池梨沉聲回道。

  她與小梨的對話只發生在彼此腦海中,別人是聽不到的,所以白暢鄞怎麼也想不到,就靠著這麼一點點線索,加上自身推測,池梨基本上就將他們的整個計劃推測得八九不離十。

  如今還欠缺的不過是一些細節補充罷了。

  比如說,鍾離彧讓鍾離哲練什麼功?

  「你拜了白暢鄞為師。」這話並非疑問。

  此言一出,還沉浸在最疼愛自己的祖母死亡事實的鐘離哲身體一僵,由於不能動,他也不能掩蓋自己那一瞬間的神態變化。

  見狀,池梨心裡有數了。

  她繼續逼問:「白暢鄞教給了你什麼邪功?鍾離彧讓你趁此機會抓緊練功,趁的什麼機會,該不會是……趁著抓到了那麼多練功對象的機會吧?」

  在池梨的步步緊逼之下,鍾離哲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看著精神即將進入崩潰邊緣,池梨也都做好了解開他啞穴,聽他道出真相的準備,誰知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凌厲勁氣,將她才剛抬起來探向鍾離哲穴位的手逼開,轉而回身防禦,接下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神秘人一掌。

  雙方掌心對掌心,彼此渾厚內力盡出,進行了一番短暫較量,最終卻是那一身黑的神秘人略遜一籌,被避開半步。

  似乎是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比不過眼前這年輕女子,神秘人眼睛睜大,隨後又閃過一絲嫉妒與殺意。

  再一出手,已是殺招盡顯。

  與他一同圍攻池梨的還有不知何時被解了穴道的白暢鄞,兩人都是當世高手,哪怕內力不如池梨渾厚,但彼此互相配合,加上多年經驗,竟是一時與池梨鬥了個旗鼓相當。

  池梨在這個世界真正習武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對敵經驗並不多,哪怕在其他世界,她其實也並不怎麼跟人打架,招式其實都會,只是實際運用起來還是略有生疏,這就給了敵人與她周旋的機會。

  但也僅此而已了。

  隨著三人激戰延續,池梨在超強悟性的幫助下,飛快熟悉起各種招式,在不需要擔心內力的情況下,她可以說是越打越凶,越打越猛,到這時候神秘人與白暢鄞再想依靠人多與經驗優勢對抗她,已經是件不可能的事。

  若是再打下去,人多那方的落敗完全是可以遇見的。

  池梨知道這點,敵人顯然也對此心知肚明,所以他們當機立斷,製造出大噪音出來,意圖引來門外護衛。

  兩個人對付不了她,那麼十個人,上百人,上千人呢?

  人的精力總是有限,池梨再強,面對那麼多人的圍攻,也不可能堅持得下來,而受限於自身修習的功德道,她又不敢隨便殺人,怕妄造殺孽,影響道行,打起來必定畏手畏腳,這也是她一直不願意鬧出太大動靜的原因。


  對面兩個老奸巨猾的傢伙,顯然已經看穿池梨隱藏的顧慮,雖然不知具體原因,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利用這一點來對付池梨。

  這招起效了。

  在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時,池梨就知她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乾脆放棄與白暢鄞他們纏鬥,打算抓了鍾離哲就跑。

  結果還未等她實施行動,禁閉的書房大門被人從外撞開,跑進來的卻不是鍾離府的守衛,而是一個池梨熟悉的人。

  對上池梨驚訝的目光,那人什麼都沒說,衝進來抓了她的手腕就往外帶,同時另一手揮劍,強大內力激發劍氣,將意圖追上來的白暢鄞等人逼退。

  池梨反應很快,哪怕突然被人闖進來拉走,她都不忘一把提起鍾離哲給一起帶走,還有很多線索沒理清楚,現在可不是放走鍾離哲的好時候。

  就這樣一帶一,三人,不,是兩人加個累贅共同掃開鍾離府的護衛,施展輕功跳上屋頂,伴隨著幾個起躍,他們就消失在了鍾離府內。

  這時候再追已經沒意義了。

  不知何時,穿著鍾離彧衣服的鐘離哲從書房裡大步走了出來,緊擰著眉峰冷聲下令道:「挨個搜查所有客人房間,確認客人數目,檢查有無失蹤人員,如果找到失蹤者,儘快查清身份報給我。」

  「是,二少爺。」

  護衛們領命去辦事,沒人懷疑眼前之人的身份。

  主要是剛剛池梨他們撤退太快,就算看見他們手上抓著個人,大家也沒能看清那人的臉,頂多也就覺得對方的衣服有點眼熟,但現在看見取代了家主的『鍾離哲』還好端端地站在面前,眾人也就打消了心底那點剛剛升起的小疑惑。

  如今府內局勢風雲變幻,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也得緊著頭皮行事,不敢出絲毫差池,根本無心力也不想去多在乎些別的東西。

  「人交給你,先隨便找個地方把他藏好,我要回去鍾離府。」

  出了鍾離府,又跑了一段距離,確認身後沒有追兵後,池梨立馬將鍾離哲交給突然闖進書房把她帶走的簡原。

  即便簡原臉上不走心地蒙了一塊布,但池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哪怕二人今日不過剛剛初識而已,她卻對他記憶深刻。

  看見簡原出現,池梨已經能夠判斷出,剛剛在客房那邊鬧出動靜的人就是他,也就是說,池梨本身大概率還沒暴露身份。

  幸運的是,她一跑出來探查線索,就直接給自己換了個裝扮形象,看起來跟踏入鍾離府參加壽宴的那個公羊梨不一樣,如今只要趁著鍾離府護衛還沒搜查到她們房間,完全可以假裝她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隱藏在鍾離府內的線索還有很多,池梨不能就這樣跑出來,所以她必須得回去。

  而簡原既然已經暴露身份,那必定是回不去了,正好把鍾離哲交給他代為看管,等她後面再找機會溜出來,再來審問他。

  池梨做事比說話還快,話才剛說完,她的身影就已經遠遠消失不見,原地只剩下簡原與鍾離哲大眼瞪小眼。

  簡原冷漠地撇了鍾離哲一眼,不想拎他,乾脆解開了他的穴道,然後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

  鍾離哲本還想試著逃跑一下,卻驟然聽耳邊一道冷冽聲音道:「你若還想當替死鬼,就儘管回去。」

  後腿的步伐一頓,隨後像是經歷過一番激烈掙扎一般,又緩緩收了回來,放好。

  鍾離哲垂著頭,簡原看不見,也懶得看他是個什麼表情,只轉身向著偏僻處走去,不願引起他人注意。

  他走了一段距離,身後默默跟上一道身影,不是鍾離哲又是誰。

  簡原冷笑一聲:「看來你也不想死。」

  「能活,誰又不想活呢。」低低的,宛若呢喃一般的聲音響起。

  隨後又陷入寂靜。

  池梨一路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在鍾離府護衛查到她們房間前溜了回來。

  她這麼緊張跑回來除了有自己的目的之外,也抱著不連累公孫雯與另一位姑娘的心。

  三個人的房間少了一個人,她們是怎麼也隱瞞不過去的,偏生公孫雯不會武功,另一個會武的姑娘則中了毒,她們沒法抵抗鍾離家的護衛,所以池梨不能放任她們獨自面對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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