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縣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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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縣試

  「梨兒,科舉一路甚為艱辛,為父苦學多年,也不過只得一個秀才之身,且你身為女兒身,若決心踏上此途,必定比男子更為艱難,你可想好了?」

  面對著直挺挺跪在面前的女兒,池秀才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並未一口否決女兒的痴心妄想,而是將其所選之路的艱辛盡皆告知於她,讓她自己好好再思索思索,想明白了再做決定,最後不論其下定何決心,身為父親,他必定都是支持的。

  當然,池秀才之所以沒有提出反對,也是因著他深知自己女兒的才華。

  不說天資聰穎,稟賦異人,但她於學習一道,多少還是有些天賦的,且孩子性子沉靜乖巧,能夠靜得下心來讀書,在他從小的悉心教導下,其水平不奢求能考上個進士舉人,努努力考個秀才回來應該不成問題。

  若女兒能夠得個秀才功名,他再為其立個女戶,今後他這私塾也算是後繼有人。

  哪怕沒當過官,畢竟還是在科舉一路上掙扎多年,池秀才或多或少還是有點政治嗅覺的。

  他知曉,女帝上位,還開放女子可科舉這一先科是個多麼震驚天下的壯舉,而其背後,也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從今往後,只要女帝不迅速倒台,那麼至少在今後的幾年,十幾年,甚至於幾十年內,興許會有許許多多的女子都將走上政治舞台。

  但無論男女,想當官,必定先科考,而參加科考的必要前提肯定是需要讀書,如此,他家私塾若是有個女夫子,並開始招收女學子,必定也是大有可為,至少今後女兒的生計他們夫妻倆是不用再發愁了。

  池梨不知道她爹願意讓她去參加科舉考試只是想讓她今後能混個啟蒙老師噹噹,她只是在察覺出池父對她想參加科考一事並不持反對態度,甚至還有些支持後,立馬順杆爬,鄭重宣告著自己的決心。

  「女兒不畏艱辛,只為能有一番自己的作為,也好光宗耀祖,讓爹娘為我而驕傲!」

  「好梨兒……」

  聽完女兒這段話,許氏不禁滿臉感動又心疼地抱緊她。

  她認為女兒是聽見了外頭的那些風言風語,所以才突然決心要去考科舉,為的就是讓那些子眼界小的閉嘴,讓外人再不敢看不起池家。

  這都是為了他們夫妻,為了他們這個家,這如何不讓當娘的感動,但想想孩子她爹這些年學習考試所遭的罪,現在女兒也要去遭受一番,就忍不住心疼起來。

  池梨覺醒參加科考也確實多少有點這個原因在內,不過更多的還是想在這個時代掌握自己的命運,

  要知道一來就遇上女帝上位開放女子科舉,這是多麼幸運的事,不趕緊趁著這股東風上位,那就是個傻子。

  所以一點都不傻的池梨趕緊抓住了這股機遇。

  現如今乃七月,夏日炎炎。

  按照往常,縣試多為每年二月開考,再往上為府試,於每年四月開考,再上則為院試,三年兩次,得中者可得秀才功名。

  今年的縣試府試早過了,只剩個院試得年底才有,按理而言,就算池梨要參加科舉,也得等到明年才行。

  所幸今年新帝登基,廣開恩科,所以各地加急備考,約莫半月之後便會再開一場縣試,隔兩月後則會安排一場府試,若有那自認才華橫溢者,在接連過了這兩場考試,取得童生資格後,也能去試試參加院試。

  池梨要參加的就是半個月後的縣試。

  時間緊迫,家裡當即開始為她準備起來。

  池秀才除去給私塾學生上課之外,其餘時間都用在教導女兒上,說是教導,其實就是考前緊急複習。

  四書五經原主都是學完的了,池梨繼承了原主全部記憶,自然也跟著學完了這些凡間科考知識,不說融匯廣通,但全部教材的背誦默寫,還有基本釋義她都懂,僅靠這些學識應付個縣試也差不多夠了。

  不夠也沒關係,池梨還有時間,她可以學。

  這對她而言可能是個很俗套的金手指,但事實就是如此,到底是神仙,得益於強大的神魂,池梨能做到過目不忘,並且她本身也挺聰明的,很多事也能做到一點就通,舉一反三。

  因而在給女兒複習功課的時候,池秀才常常能感到驚喜,甚至還偶爾為她的一些觀點所觸動,若有所悟,一段時間下來,甚至還感覺自己的學識也略有增長。

  難怪古人常言,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1,原來妙處在這。


  池梨對這種學習也感覺挺新奇的,可能是因為學習於她而言不算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幾乎每時每刻都有收穫,所以她並不覺得枯燥無味,反而每天興致勃勃,期待著能獲取些新知識。

  特別是在某一刻,她學著學著小小地頓悟了一下之後,對於學習,池梨更是來勁。

  她覺得凡人的知識可真是奇妙,居然能對她的道途有所幫助,早知如此,她當初就該多學習,也不至於錯過這個能提升修為的好方法。

  為了備考,父女倆個一個教一個學,一個比一個起勁,許氏在此幫不上忙,只能儘量照顧好他們的日常生活,好讓女兒不需要為其他事情煩憂。

  半個月時間說快也快,說慢在池梨緊張的複習之中,也不過一眨眼就過去了。

  她自己沒注意,好在池秀才沒忘記給她報名,並請了一位秀才好友為她作保。

  科考里有避嫌規則,作為親父女,池秀才沒辦法為女兒擔保,也無法給自己的學生作保,但他今年光是收別人的擔保費,就賺了幾十兩銀子。

  除去請人作保所需花費銀兩之外,報名時還需要向官府繳納報名費,約莫一百文錢左右,主要是作為考試時試捲紙張消耗費用。

  對上女兒好奇的目光,池秀才笑笑:「等你今後考上秀才,也可憑此賺得保金。」

  從前池秀才從不會跟女兒說這些,但現在孩子都要去參加科舉考試了,一些該讓她知道的事,池秀才也會慢慢教導給她。

  「那我豈不是要發財了。」池梨笑著說俏皮話。

  「且等伱考上再說,繼續溫書吧。」池秀才將手中書本捲成筒狀,輕敲女兒書案,示意她繼續讀書。

  「好的爹。」

  池梨埋頭沉浸在書本里,一直到考試即將開始的的前一天。

  他們家就在縣城裡,祖籍也在這,要考試不需要去別的地方,直接就在大垵縣裡考就行了。

  縣考地點設立在縣衙之中,約莫早上五點就得過來排隊準備入場考試。

  考試這日,天還未亮,池梨自己就先醒了。

  她尚未來得及喚人進來為她梳洗打扮,就見她娘親領著一群丫鬟進來,忙忙碌碌地招呼著給她洗臉梳頭,換上為了今日考試特意新做的衣裳,並餵她吃早餐。

  「娘,我自己吃就行了。」

  眼看著許氏真想把裝滿白粥的勺子餵到自己嘴邊,池梨連忙伸手接過,表示她可以自己吃飯。

  許氏也是緊張過了頭才會這樣,不僅是她,就連池秀才在飯桌上也一個勁兒地叨叨著各種考試注意事項,什麼文具不要忘了帶,做題時要認真細心點,先別記著答題,打完草稿再檢查一遍確認無誤了再填答案什麼的……

  恨不得親自上陣,代替女兒去參考。

  池梨知道父母就是太關心自己了才這樣,也不嫌煩,他們念叨什麼自己乖乖就聽什麼,直到早飯吃完,眼看著時間不早了,許氏最後再幫著女兒檢查一遍需要帶的東西齊不齊全,確認無誤後才與丈夫一起帶著女兒出門。

  今日除去池梨要參加考試,池秀才也得到現場為別的學子作保。

  同時,池秀才的私塾里也有幾位學子也要下場科考,他在其中挑選了四位比較靠譜的跟女兒一起結保。

  這四位池梨不說都認識,但也是見過面的,他們年均比池梨大好幾歲,見著了夫子的女兒也只是簡單打過招呼,就沒再多交流。

  環顧四周,整個縣裡來參加考試的女子居然就池梨一個,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人群里的顯眼包,幾乎匯聚了全場大半的目光。

  其中有些目光不是那麼友好,甚至有人毫不掩飾地對她面露鄙夷之色,似乎覺得她一個女子不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居然跑出來拋頭露面,還妄想參加科考而瞧不起她。

  對此,池梨直接無視。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考試,而不是分心去關注那些無關緊要的閒雜人等。

  「張兄,這是小女,你以前曾見過的,梨兒,過來見過你張伯伯。」池秀才在人群里找到了自己請來為女兒作保的老友,忙帶著女兒過去跟人見禮。

  池梨乖巧地對張秀才行了一禮:「張伯伯。」

  張秀才與池秀才是多年好友,兩人同住一縣,經常互相串門,所以對彼此的子女也都熟悉。

  這會兒見池梨亭亭玉立地站在身前,手提考籃,身穿學子服,竟是多有感嘆:「池弟可生了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兒啊。」


  「不敢當不敢當,張兄誇大了。」

  孩子被誇,顯然是每個家長都愛聽的話,池秀才一邊擺著手示意老友不要那麼誇獎孩子,一邊又止不住臉上的笑。

  「不誇大,於兄看來,梨兒能有這顆參加考試的心,並為此付諸行動,其勇氣已然勝過多人矣。」

  哪怕池梨最終沒能考出個什麼來,但只憑她這種敢為人先的勇氣,就足夠讓張秀才敬佩。

  要不說這倆能成為好友呢,這開明的三觀那是一模一樣的,若非張秀才家裡沒有女兒,池梨覺得也許今日自己的也不至於那麼孤單。

  很快,入場時間到了,衙門門戶大開,兩隊衙役站成兩邊,高聲呼喊考生有序排隊入場。

  池梨他們來得早,排得位置也靠前,沒有等多久,就輪到了她。

  入場前衙役會檢查她的年齡,姓名,籍貫,體貌特徵,及祖上三代等信息,確認無誤後再讓作保人證明,並與另外一同參加考試的四人互相結保,若有作弊者,五人連坐。

  過了這關,他們進去還得通過一輪搜身檢查,此舉是確定你身上沒有藏小紙條什麼的。

  原本送女兒來之前池秀才還有點擔心女兒搜身檢查這關怎麼過,倒不是怕被搜出什麼來,只是以往搜身的都是縣衙里的衙役,那一個個的可都是男人,若讓他們近了身,他女兒這清白可不就毀了嗎?

  不過到了現場,瞧見衙役旁邊等候著的兩位僕婦,池秀才總算放下了心。

  看來朝廷既然開了女子科舉的先例,自然也是會做好該做的安排。

  果然,核對過身份後池梨就被那兩位僕婦領走,進入一個專門準備的小隔間,被要求脫光衣物檢查全身。

  若換了一般女子來,即便衙門已經準備那麼貼心,可能還是會覺得羞憤欲死,池梨倒是沒啥感覺,相當配合地完成檢查後就穿上衣服,提著被翻得亂糟糟的考籃進入考場裡。

  考試的場地是一個個封閉的小隔間,互相都看不見,倒不需要特意區分男女,所以池梨是按正常流程被安排進的考場。

  她被分配到的位置算是不錯的,既不是臭號,也不是什麼很吵鬧的區域,甚至左右鄰居都挺有素質的,考試全程池梨幾乎都沒聽見他們傳出什麼動靜來影響到她。

  縣試要考五場,隔一天考一場。

  第一日考四書兩篇,另外還得作詩一首。

  不難,只要能熟背四書,並略微了解其意,基本上都能答出來,難的是怎麼在千篇一律的答案里答出新意,答出精彩,至少要回答得能讓考官看得到你。

  池梨審完題後先在草稿紙上打草稿,打完後檢查一遍,然後再潤色一遍,潤色完再檢查一遍,確認答案無誤後在一筆一畫認真抄寫在答題紙上,力求無任何錯別字與修改痕跡。

  時間很充裕,她也不打算提前交卷,所以做題做的相當謹慎,不求快,只求不出錯。

  還好原主本身基礎打得好,加上她後面複習得又足夠充分,整個答題過程相當順利,就連對廣大穿越者而言相當苦惱的作詩,對池梨而言也不是啥大問題。

  別忘了,嚴格算起來,她也是個古人。

  她可不是一條不學無術的錦鯉,以前在天上的時候,池梨也愛跟那些個有才華的花仙子書靈童子們玩,大家湊一起賞花作詩,也是相當有趣的。

  所以即便池梨的作詩水平不能說是一等一的好,也還是能夠被人夸一句有靈性。

  從晨光初曦到天色昏暗,持續一整天的第一場考試終於落下帷幕。

  伴隨著宣告考試結束的鑼鼓聲,緊閉了一整日的考場大門大開,一群考生魚貫而出,匯入門外密密麻麻早已等候多時的親朋好友身邊,被他們關切地一邊問詢著一邊接回家。

  池梨也混跡在其中。

  她提著考籃,滿臉疲憊地順著人流走出來,不需要費力尋找,很輕易就看見了停靠在最顯眼位置的自家馬車。

  還未等她自己走過去,就被提前發現她的父親領著兩位婆子一起給簇擁著帶上馬車。

  馬車裡,許氏早已滿臉焦急地等候在內,一見女兒進來,連忙招呼著給她餵水餵吃的。

  「來,梨兒累壞了吧,快先喝口熱茶再吃點點心墊吧墊吧,家裡已備好飯菜,回去就能吃了。」

  池梨沒功夫說話,一邊自己捏著點心往嘴裡塞,一邊就著母親的手喝茶順氣。


  考了一整天,她是真餓壞了。

  考場裡中午有提供飯食,但需要花錢購買,當然考生也能自帶乾糧,不過乾糧帶進場前會被衙役掰碎了檢查。

  池梨不缺錢也不缺乾糧,但耐不住她一做起題來太過認真,以至於忘卻了時間,等她反應過來自己中午忘記了吃飯時,都已經快到出考場的時間了。

  這會兒再吃飯顯然沒啥意義,秉著一頓也餓不死的原則,她乾脆就等到考完試出去了回家再吃。

  然後不等到家,池梨就在馬車上被她娘親投餵了個半飽。

  到了家後又是一頓豐盛晚飯,吃過後她就被母親催促去洗澡休息,有什麼事等第二日睡醒再說。

  由於許氏行事過於雷厲風行,導致池秀才全程一句話都沒能說得上,等到第二天池梨睡醒後主動去書法找她爹,才被要求將昨日作答的題目默寫出來給他過目。

  這個不難,才花了半個時辰池梨就將她昨日花費了一天才寫好的答案與對應題目給默寫出來。

  池秀才將其接過,仔細查看,過了許久才道:「答得不錯,老夫敢斷言我兒約有九成把握可過,但這才只是第一場,切莫驕傲,接下來還需更為謹慎才行,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可放鬆。」

  「知道了爹爹。」

  池梨自然懂得父親告誡的這些道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她繼續沉穩心性,留在書房裡在父親的指導下溫書。

  第二場考試跟前面的流程差不多。

  由於全縣也就池梨一個女學子參加考試,導致那兩位搜身僕婦就像是專門為她所準備的一樣,每回她只要驗過身份進去都能最快搜完身最快進場,不需要像別人一樣還得苦哈哈地在外排隊。

  第二場考四書和五經各一篇,也是要作詩的。

  熟悉的流程,熟悉的做題方式。

  這回池梨沒有忘記吃午飯,她吃的是從家裡帶來的乾糧,是許氏專門為她準備桃酥,已經被掰得稀碎的桃酥被她一股腦地丟在碗裡,倒入考場內部提供的溫開水,泡一泡,就成了一份味道還不錯的桃酥糊糊。

  喝光一碗糊糊,暖融融的食物流過食道進入胃裡,給人帶來一種飽腹的滿足感。

  吃飽喝足池梨精神了很多,她拿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然後繼續做題。

  在大夏天裡被關在一間狹小的屋子裡考試其實是件相當考驗人的事,特別是天氣一熱,人就容易出汗,再加上某些不可描述之物散發出來的氣溫,整個考場裡的味道是相當不好聞的。

  哪怕是池梨,在這裡頭關一天也不可避免地有些蔫了吧唧地。

  這還是她第一場考試吃了教訓,在第二場前讓她娘緊急給準備了薄荷,將其揉碎了擠出汁來再把素白手帕浸泡進去,等泡透了後再拿出來晾乾拿進考場裡充當口罩用,不然她可能就沒辦法呼吸了。

  有時候五感太靈敏也讓魚挺無助的。

  總體而言,第二場考試也相當順利,緊接下來的第三第四第五場,池梨也都順利度過。

  只是在縣試全部考完後,她足足在浴桶里泡了一個多時辰,泡到她娘都怕她發皺,催了好幾回才把人從浴桶里喊出來。

  剛考完試一般都是考生們的放鬆時間,但這個定律對正在參加科舉的學子們無用。

  因為縣試結束了,緊接而來就是府試。

  時間還相當緊張,也就兩個月的備考時間,且考府試要去府城,還得算上從縣裡到府城的時間,也就是說,真正的備考時間還不到兩個月。

  更重要的是,這場府試,池梨需要面對的對手不僅僅有這屆縣試過了的學子,還有往前每一屆縣試擠壓下來的,有意繼續參考的學子們,競爭壓力非常大。

  還未放榜,池梨不確定自己縣試考沒考上,但這並不妨礙她考完試後抓緊時間繼續溫習功課,池秀才那邊甚至還暫停了私塾的課程,只專心留在家裡輔導女兒。

  好在池家私塾里並非只有池秀才一個夫子,裡頭還聘請了兩位老童生,光是給孩子們啟蒙是夠用的,池秀才不在並不影響私塾運轉。

  而那些已經達到能夠參加科考水平的學子們,這個時間段也不需要再來學堂浪費時間,多數都是選擇留在家裡自行溫書,或者去另外請教名師,或是乾脆已經啟程前往府城準備提前適應環境。

  池家這邊是計劃等女兒成績出來後,再根據結果來決定要怎麼行動。


  不需要等多久,約莫十日後,縣試放榜。

  放榜日這天,縣衙外集滿了急著想看成績的人,池家也派了個識字的小廝過去守著,一當瞧見自家小姐的名字,就立馬回來報喜。

  家裡,池梨坐在桌前掰橘子吃,她爹坐在另一側看似淡定,實則心不在焉地泡茶,娘親則根本就坐不住,在屋裡來回走動,嘴裡還不住小聲念叨著:「菩薩保佑,無量天尊保佑,保佑我兒得中……」之類的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緊接著似乎有人在大喊:「中了中了,老爺夫人,我們家小姐中了!」

  許氏聞聲刷地一下就轉過頭,雙眼放光地盯著外面,起先是不可置信,緊接著是狂喜:「中了?真的中了!」

  這時,被派去看榜的小廝已經滿臉喜色地跑了進來,大喘著氣高聲喊道:「中了,老爺夫人,我們家小姐中了縣試第二名,恭喜老爺夫人,賀喜小姐!」

  「哈哈哈哈……好好好,太好了,賞錢,全府賞一個月月錢!」

  池秀才像是現在才反應過來一樣,突然站起來大笑,還大手一揮給全家上下都賞了銀錢,霎時整個池府都變得喜氣洋洋的,特別是緊接著衙門那邊也送來了喜報時,更是讓這喜氣更上一層樓。

  池家人開心,給池家送喜報的幾位衙役也很開心。

  唯一的女兒考中縣試,池家老爺出手相當大方,直接就給了二十兩銀子的打賞,這比他們跑許多人家給的賞銀加起來還要多。

  1,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出自《論語》孔子。

  文中科舉考試知識參考明清時期的科考模式,中間加了大量作者自己的瞎掰,不能考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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