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嫁禍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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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生妹妹這四個字梁千洛的口中說出,帶著很大的分量,穆天琪微微一怔,馬上又恢復了原本的神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機關算盡,即便是穆家苑,也會被你用各種方式綁在身邊,更不用說你的乳娘了,那麼你的乳娘帶到府裡頭來的人,有可能是成分純粹的嗎?」

  說完,梁千洛做下身來,剛剛從小產的噩耗中走出,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深切的怨情,可是他明白,自己不能夠倒下,他也沒有資格倒下,如果這件事情能夠得過且過,他根本不想和穆天琪做出這樣的交流。

  那可是他第一個想要主動去愛的男子啊,在和穆天琪交往的過程中,他漸漸說服自己,若是這輩子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為什麼不順其自然呢?

  可是每每到了夜晚,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心裡頭的苦楚永遠不會斷絕,似乎有人在看著他,在嘲笑他,在諷刺他,他是這樣不幸的一個女子,她的不幸,來源於夫君對孩子和親弟的殘害。

  「這個我就不明白了,說出來也許你都不信,那個叫陸恩熙的女人,我早就想要打發。」

  「可是他的後背有一處印記,和你玉佩上的花紋一模一樣,我相信,這個不是偶然吧?」

  「笑話,我堂堂的公子哥,怎麼可能隨身佩戴玉佩?」

  說完,他的眉目之間起了凶煞,「而且我曾經警告過你,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忍,唯獨對於我的過往,你不能夠過問。」

  「我不過是說了這麼一句,就驚擾了你,可見我的猜測也不會有錯。」

  梁千洛說著,微微擡起眉眼,穆天琪逆著光站著,看不清楚他的眼眸,可是在不久之前,這一雙眼眸中的柔情蜜意,足夠將她融化。

  所以人就是不能夠太聰明,你越是覺得歲月不曾有虧待,他就越是會在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你當頭一棒。

  「今天我們就是互相傷害嗎?」

  「我從來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好像,你永遠不能讓我如願以償。」

  穆天琪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關於陸恩熙的真實身世,雖然他的心中也存在疑惑,卻始終不敢往與自己有關的方向想,這個女孩的狂妄,多少和顯赫的家族格格不入,雖然他不介意有一個這樣的妹妹,可是若真是有了,人生大概會有許多不同吧。

  「反正這樣開誠布公的談話,一輩子也許就這麼一次,大家都敞開心扉,往後的日子何去何從,不就更加主動了嗎?」

  梁千洛說完,微微撫摸著自己發白的指節,氣血虛弱,是大夫這段時間跟他講的最多的話,也對呀,心裡頭猜忌不斷,孩子又剛剛離開,他要怎麼氣血充盈呢?

  「如果陸恩熙真的是我的妹妹,那麼我就感謝你,跟我說了這樣一句老實話。」

  「可是我現在在想,也許你是害怕你的妹妹和子敬發生不該發生的關係,所以才心思陰沉地將矛盾往後穆家苑的身上引。」

  話語之間,已經帶了哽咽和顫抖,穆天琪不會告訴梁千洛,且不說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是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但凡是對自己爭權奪勢有力的,別管傷害誰,他都會去照做。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我難道不是應該先制止你弟弟的行為嗎?我即便是再討厭不白的事情發生,也不可能拿你弟弟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那是啊,你自然會權衡利弊,可是你心裡清楚得很,這件事情落在我弟弟的身上,最多是讓我們的國家喪失相應的權益,可是對於穆家苑來說,他的死罪是無法逃脫的。」

  一字一句,都像是楔子一樣楔入了心臟,穆天琪呆呆看著梁千洛,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他的心坎上,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可是讓他覺得吃驚的是,為什麼梁千洛會將所有的事情看得這樣明白呢?

  難道是他哪一步走錯了?

  「原來在你的心中,我是這樣不堪的人。」

  穆天琪說完,微微閉上眼睛,「我以為自從敏玉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們之間也有心意相通之時。」

  「算了吧,你若是真的想與我心意相通,就不會設置下這樣連環的圈套來,今天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都預設了我們之間的結局。」

  「預設了我們之間什麼樣的結局?我知道,在你的心中,從來也沒有我的位置,也許百里傾對於你來說,是更加重要的存在吧。」

  梁千洛很討厭這樣的對話,他覺得,這樣婆婆媽媽的對話根本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反而讓雙方的僵持陷入了更加不堪的狀態,手指頭已經表現出了他心中的態度,微微一揮,「說這些還有用嗎?我也想要真心以待,可是你一次一次讓我絕望。」

  「我還是那句話,我從來沒有利用過你和你弟弟的感情。」

  梁千洛輕輕從唇齒之間吐露出了一聲嘆息,「那麼我今天跟你說了陸恩熙的真實身世,對於你的未來,有沒有任何的幫助呢?」

  穆天琪笑道,「說句心裡頭的話,如果這件事情就在我之前傳到你的耳朵里,那麼它的可行性就要大打折扣了。」

  梁千洛毫無所謂,「反正你願不願意相信是你的事情,我的孩子和我的弟弟,從此之後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樣的情感推波助瀾之下,梁千洛說出了這樣的話,也許是看到穆天琪這般不聞不問,冷若冰霜的樣子,讓她從心裡頭感覺到了絕望。

  「你說你弟弟也就算了,你的孩子若是與我無關,難不成你是要和旁人去生養嗎?」

  穆天琪說完,手已經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在安靜的空間中,沉悶的聲響揮之不去,梁千洛轉過頭去,「我的命運已經定了格,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怎麼有這樣的說法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頭本來就沒有我,如此一來,更是有了推脫的藉口。」

  「我是怎麼流產的你還不知道?我早已料定這件事情與你有關,那麼我情感上的波瀾,難道不是你造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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