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無題(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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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 無題(求月票)

  「處座,上海的兄弟發現了鄭呼和的身影。」

  一處,軍事情報處。

  處長楊榮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聽新任諜參科科長曹樹義匯報工作。

  他意猶未盡地等著曹樹義說重點,但已經沒有下文了。

  憋火地吧唧了兩下嘴巴,楊榮放下茶杯:「鄭呼和以前是你的下級,你怎麼就沒有發現他是紅黨呢?現在盡打聽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屁用沒有!」

  曹樹義看起來也很無奈:「卑職慚愧.」

  「行了,說點有用的,我找局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諜參股劃歸情報處,可不是為了讓你盯著幾個跑路的紅黨的,那是二處的職責,你的職責是防止敵諜漢奸活動,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辦幾個大案要案出來,這樣你這個科長位置才能坐穩,我在局長面前說話也有底氣。」

  楊榮抬手拿起一本小冊子遞過去,道:

  「看看吧,這是臨澧培訓班副主任於樂醒新編的『特工常識』講義,具體到情報專業,對情報的搜集、編審、研判、分類比以前更加完善,頗具新意,你們可以參考下。老闆對這個班寄予厚望,畢業生肯定會大肆提拔啟用,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們可不要將來被他們踩在腳下。」

  「於長官編纂的教材肯定有可取之處,屬下一定好好學下。」曹樹義嘴裡這麼說,眼中卻滿是不屑,一群菜鳥想要後來居上,做夢吧!

  「諜參科組建的如何了?什麼時候可以出成績?」

  「骨幹分子都去行動處了,留下的都是些內勤想要出成績,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還要一段時間?那是什麼時候?」楊榮有些怨氣,瞪著曹樹義問:

  「難道你們以前就沒有掌握一點有關日諜漢奸的情報?」

  「這個.」曹樹義一臉為難,遲疑了一下:「日諜沒有,不過消極言論倒是」

  楊榮眼前一亮:「什麼意思?」

  「卑職最近聽說,上層的一些人成立了一個低調俱樂部,以汪副總裁為中心,經常在一起聚會.而且,汪夫人常常自詡為第一夫人,現在汪先生失去了行政院院長的職位,她大為不滿,經常組織一些婦女聚會,數落總裁的不是.」

  「夠了!」楊榮一拍沙發,呵斥道:「我讓伱查間諜漢奸,沒讓你找死,你想死,千萬別拉上我,汪先生再怎麼也是果黨元老、二號人物,失去了行政院長的職位,發點牢騷也正常,委座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切以大局為重,別沒事找事,將你那些鳥偵查員給我撤了。」

  「不是你說當務之急要辦幾個大案要案嗎?」曹樹義心裡腹誹,嘴裡說道:

  「是,諜參科下一步如何開展工作,還請處座指示。」

  楊榮瞪了他一眼,提醒道:「你現在接手了諜參科,不僅是接收了它的權限,還要將以前的業務也接手過來,以前的日諜案還沒有未盡的線索?那些被策反的日諜現在在什麼地方、在幹什麼?這些難道不是資源?不是線索?」

  「謝處座指點迷津。」曹樹義心神領會,這是要直接將張義諜參股的根挖了啊。

  「那張副處長會同意嗎?」

  「你就說這是我和局長的意思。」楊榮冷笑一聲,他相信張義不會為了幾個策反的日本間諜就和情報處將關係鬧僵。

  「嗚嗚嗚嗚.」

  大半夜的突然拉響了空襲警報,不過片刻間,轟炸機已經到達武漢上空,轟鳴聲像海浪聲此起彼伏,轟炸聲響徹整座城市。

  行動處的人驚慌失措地向附近的防空洞跑去,猴子和錢小三推開張義辦公室的門,急切道:「處長,快去防空洞。」

  「不著急。」張義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瞬間熄滅的燈光,疑惑道:「日軍為什麼會突然轟炸,還是無差別轟炸。」

  自從上回擒獲日軍氣象間諜,擊潰日軍轟炸機後,日軍的轟炸明顯減少,這次為什麼大張旗鼓的轟炸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義總覺得這裡面有蹊蹺。

  「處長,誰知道小日本想幹什麼,我們還是快去防空洞吧。」猴子說著當仁不讓地拉起張義向防空洞走去。

  行動處辦公點外面早就亂成一片,隨著不間斷的轟炸,到處都是一片廢墟,哀鴻一片,忍不忍睹。

  狹小的防空洞裡,難民扎堆,張義一進去就感覺有窺視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他轉頭去看,就見情報處的曹樹義正和三五人說話。


  「張副處長,卻不想在這裡不期而遇,正好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呢。」

  「什麼事?說吧!」張義漫不經心問。

  「你也知道我現在主持諜參科,還望張副處長能夠支持我的工作」

  「當然支持,只要你們情報處提供情報,我們現在就可以抓人.比如今晚的轟炸,就來的格外蹊蹺,情報處不應該查查有沒有潛伏日諜漢奸在地面策應嗎?」

  曹樹義避重就輕:「這件事我們自然會查,不過此刻找張副處長是因為其他的事情據說所知,張副處長手上有幾個策反的日諜,這些人是不是.唉,我也知道這事有些強人所難,不過局座和楊處長發話了,我也只能奉命執行,還望張副處長理解一二。」

  一聽這話,猴子和錢小三立刻怒了。

  錢小三冷哼一聲道:「姓曹的,人是我們處座抓的、審的,策反工作也是處座費盡心思才完成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坐享其成?」

  猴子道:「不錯,他們只認識我們處座,要是換個人聯絡,恐怕很難讓他們信服,再說了,他們潛伏在敵人內部,本就是驚弓之鳥,突然換個人聯絡,他們要是有什麼其他想法.」

  「話不能這麼說吧?說到專業,秘密機關的布置、聯絡、情報網的分布、情報傳遞的方法、臥底的運用我們情報處才是專業的,所以人交到我們手上絕對安全,說到底都是為了工作,為了軍統局,還望張副處長支持。」

  「是啊,都是為了工作。」張義深深看了曹樹義一眼,笑吟吟伸出手。

  曹樹義不明所以:「什麼?」

  張義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冷冷道:「當然是手令或者文件,你不是說這是局座和你們楊處長的命令嗎?文件呢?」

  按照軍統局本部的規定,處級官員寫的手令都要登記,要有回執,而且要存檔,以備查詢,空口白話卻是不行。

  「這」曹樹義傻眼了,一切都是口頭吩咐,哪有什麼文件,但見張義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只好悻悻道:「文件我明天給你。」

  「好,只要有文件,一切好說。」張義內心冷笑,只是平淡地回了一句。

  「快,所有人都去防空洞。」

  在敵機的猛烈轟炸下,武漢行營辦公廳同樣一片混亂,守衛紛紛撤入了防空洞。

  誰也沒有發現原本「失魂落魄」漫無目的人群擁擠著的一個老歐已經擺脫了人群,向著行營大門內走去。

  她身材佝僂,頭髮凌亂,雙眼渾濁而疲憊,穿著一身洗得發白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衫,腰間繫著一條灰撲撲的圍裙。

  老嫗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上了二樓,來到一間沒有門牌號的辦公室門前。

  剛想擰動門鎖,突然旁邊響起一陣腳步聲。

  老嫗渾濁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身形笨拙地挪動了幾下,伴著都粗重的喘息咳嗽聲。

  「誰在那裡?」一個嘴裡叼著香菸的中山裝男子皺著眉頭走了過來,手裡握著上膛的手槍。

  「是是我。」老嫗畏懼地看了他一眼,戰戰兢兢道。

  「王有美?誰讓你到這裡來的?」看清老嫗的面容後,男子不由鬆了口氣,將槍收起,瞪著她問道。

  老嫗叫王有美,相貌醜陋,無兒無女,因為是本地人,身份清白,在多方考察後,成了行營的清潔工。

  但她只負責行營外馬路附近的清潔工作,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大院,這個時候來這裡做什麼?

  「說話!」男子話音剛落,沒有等來答覆,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陣疾風。

  他嗤笑一聲,關公門前耍大刀,一個老太婆還會功夫不成?

  這個王有美到底是什麼人?她瘋了不成,竟敢對自己出手?

  管她什麼人,擒下來審審就知道了,萬一此人是潛藏的日本間諜,正好立功受獎。

  心裡想著,男人手上動作絲毫不慢,微微一個側身躲過迎面而來的拳頭,隨即一個乾淨利落的擒拿,立刻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一上手,男人立刻意識到不對,這雙手細嫩光滑,根本不是一個清潔工老嫗的手。

  「你到底是.」

  但他的話還沒有出口,只聽女人冷哼一聲,她的手蛇一般從男子的手中滑了出去,隨即身形一矮,擺脫男人利爪的同時,一隻腳高抬凌厲地踢在男人太陽穴上。


  「柔道。」男人腦中剛浮現出這兩個字,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老嫗表情不變,從袖口抽出一根鐵絲,利落地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進了辦公室,她從圍裙下拿出一把手電筒,目光在屋內搜尋了一圈,最終停留在檔案櫃下的保險柜上。

  一眼就認出這是英國生產的保險柜,雖然有報警裝置,但它用的是交流電,此刻行營停電,報警裝置早就停止了工作。

  老嫗嘴角泛起一絲不屑,這種保險柜她第一次開的時候不過用了14分鐘,現在時間只會更短。

  這麼想著,她拿出一個聽診器放在保險柜上,側耳聽了聽動靜,然後開始轉動保險柜的密碼鎖。

  幾個來回之後,她從頭髮上拔出一根銀針插入鎖芯,一邊仔細聽著動靜,一邊旋轉安全鎖,不一會,只聽「咔嗒」一聲,密碼鎖開了。

  老嫗打開保險柜,從一堆標著「絕密」字樣的文件里,很快就找到了寫著「K計劃」的文件袋。

  打開紅色印泥封印,從裡面抽出文件,簡單瀏覽了一遍,她將手電叼在嘴裡,從懷裡掏出紙筆,快速用速寫方式記錄下來。

  從辦公室出來,老嫗又恢復了佝僂的摸樣,警惕地出了行營,匯入滿是狼藉的大街上。

  街頭上到處都是劫後餘生的陌生人和橫躺在大街上的屍體,一片尖叫和哭泣聲,老歐對這一切熟視無睹,「失魂落魄」地向著旁邊的公園走去。

  一路到了公園最裡面的一處長椅上,她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什麼異常,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圓竹筒,塞到長椅下面,然後轉身離開。

  幾分鐘後,一個一臉黑煙、滿身塵土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在長椅上坐了下來,伸出一隻手在長椅下一陣摸索,直到摸到了老嫗留下的竹筒,才收回手快速離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張義剛到辦公室,頭上裹著繃帶的陳秘書就拿著幾份報紙走了進來。

  他將報紙放在桌上,一邊泡茶,一邊說道:「對了,處長,今天多了一份報紙,是紅黨發行的《新華日報》。」

  「嗯?」張義以為自己聽錯了,紅黨的報紙怎麼跑到軍統來了。

  陳秘書解釋道:「據說委員長不喜歡這份報紙,讓中統和軍統限制它的發行,可報紙是紅黨公開機關印刷的,稽查處和警察局不能硬闖,只能將主意打到報童身上,本以為毆打了報童一次,他們不會再送了,但第二天還是有人送,到現在根本禁不住毛秘書就讓局裡訂了一些,科長以上都有一份,說讓我們認真研究,看有沒有夾雜情報和非法言論.」

  張義聞言笑了,軍統局看報紙從來都是不花錢的,即便是果黨的《中、央日報》也是如此,卻不想第一份花錢訂閱的報紙竟然是《新華日報》。

  他拿起報紙看了一眼,頭版頭條刊登著千里之外教員在寶塔山窯洞挑燈夜戰、奮筆疾書寫出長達五萬字的雄文--《論持久戰》。

  這是一篇批評悲觀主張、號召大家抗戰到底的檄文,沒有去喊空洞的口號,而是耐心、細緻地分析了中日兩國的社會形態、優劣狀況、國際形式,用縝密的邏輯推理,預言中國不會亡,但也不能速勝,提出抗日戰爭是持久戰。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不要投降、不要輕敵、堅持到底,耗死小日本。

  張義正看的入神,突然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聽了幾句,立刻向戴春風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發現除了毛齊五、情報處的楊榮、曹樹義,行動處的何志遠都在,一個個正襟危坐,臉上凝重。

  不一會連獨立在外辦公的電訊處處長魏大明也來了。

  張義立刻意識到出了大事。

  這時就見戴春風陰沉著臉從外面進來,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他將軍帽一丟,雙手叉腰,吼道:

  「一個個新官上任,很得意是吧?你們知不知道昨晚有日本間諜潛入行營辦公室,竊取了參謀部剛制定的一份絕密戰略計劃?行營所在,敵人都可以肆無忌憚的隨意出入,還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噤若寒蟬,張義低著頭小心瞥了一眼眾人,其他人還好,唯有曹樹義額頭冷汗淋漓,渾身戰慄。

  「說話,都啞巴了?」戴春風冷眼瞪著楊榮,問:

  「情報處是幹什麼吃的?」

  楊榮一臉無奈,沉默了半響,看了一眼曹樹義。


  後者抿了抿嘴,攥緊拳頭,剛想說話,張義已經搶著開口了:

  「局座,屬下一直懷疑昨晚的轟炸來的蹊蹺,現在基本可以肯定轟炸是為了策應地面間諜的行動,昨晚在防空洞遇到情報處曹科長,屬下還特意提醒,讓他留意日本間諜的活動信息」

  說著他轉頭問曹樹義:「曹科長,轟炸結束後,你們諜參科沒有排查嗎?」

  「這」曹樹義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想罵娘的衝動,收到楊榮的暗示,他本想通過諜參科人少等一系列客觀原因將鍋甩給張義,卻不想張義率先開口,直接給他來了一悶棍,而且對方還言之鑿鑿.

  「媽的,烏鴉嘴!」曹樹義內心詛咒著,迎著戴老闆攝人心魄的眼神,內心抓狂,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祈求地看向楊榮,卻不想楊處長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摸樣,渾然沒有收到他的信號,他只要咬牙道:

  「局座,諜參科馬上介入,七日之內一定給出結果。」

  「哼!」戴春風輕蔑地嗤笑一聲,看向魏大明:「魏處長,昨晚武漢有可疑電台發報嗎?」

  「有,轟炸結束後的半個小時內,一共有九部電台收發電報。

  一部是總裁侍從室,兩部是參謀部的,還有兩部是宋部長家和汪副總裁家裡,中統也有二部電台在持續工作,剩下一部是紅黨辦事處的,可疑信號只有一個,發報前後只有幾分鐘,而且對方很謹慎,沒有接受回電就關閉了電台。」

  「這麼說情報已經傳遞出去了?」戴春風臉色更冷,不停地在地上躲著步子,終於他一摸鼻子,停了下來。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戴老闆暴怒想要殺人的前奏,楊榮連忙道:

  「處座,情報處馬上全體出動,不用七天,三日就可以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戴春風不置可否,不過按在腰間左輪手槍上的手卻鬆開了。

  大家禁不住都鬆了口氣,常說「伴君如伴虎」,這話從來不是開玩笑,戴春風雖然不是什麼君主,但對軍統這個特工王國來說,他無異於一個魔王。

  只要他一句話,便可以使無數人頭落地。

  「哼,干特務的如果不能眼觀八路,耳聽八方,不能事未萌而先覺,已是失職,現在情報已經傳遞出去,說什麼都晚了。」戴春風陰沉著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毛齊五小心翼翼問:「既然戰略計劃已經泄密,就不能更改嗎?」

  「計謀既定,無可更易。」戴老闆嘆息一聲,「2月份炸毀黃河大橋的事情大家應該知道吧?

  所謂的K計劃K作戰簡而言之就是一個意思,掘開黃河大提,水淹土肥圓。

  這樣,南下的土肥圓便被解決了,國軍就可以專心對付從徐州來犯的日寇。」

  「這」眾人聞言皆是一窒,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如果黃河決堤,必然玉石俱焚,生靈塗炭。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戴春風面無表情道:「參與計劃表決的各位軍事大員都很緊張,不管是贊成還是反對,誰都可能成為千古罪人。有人當場質問校長,『如果決堤仍不能阻敵,那又當如何?』」

  毛齊五問:「校長怎麼說?」

  「校長說:『公有完全之策嗎?』沒有人回應,最終,這項計劃全票通過。」

  「唉,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如果武漢此刻失守,這麼多的機關和工廠來不及內遷,後續我們失去倚仗,將成為待宰的羔羊,任由日本人長驅直入,中國必將滅亡。」毛齊五道:

  「這是和日本人爭先手,為了爭先手,有時候只能放棄一些小的得失,重要的是大局。」

  「不錯!」楊榮點頭道:「只要水淹七軍的計劃成功,就可以實現軍事計劃上的預期目標。

  第一,不但可以淹死土肥圓的日軍,迫使他們放棄沿平漢鐵路進攻武漢的計劃,為武漢保衛戰引得時間。

  第二間接實現焦土抗戰,堅壁清野,帶走一切可以帶走的,帶不走的即便炸毀也不能留給小日本,達到空間換時間的目的,而且一旦黃河泛濫,黃泛區將擴散到安徽、江蘇一帶,到處一片沼澤,無道路、無給養,形成天然屏障,延遲日軍打通南北大陸交通線的時間。」

  張義瞥了這廝一眼,他沒想到所謂的K計劃竟然是掘開黃河大提,雖然他告誡自己,很多歷史事件或者歷史人物,都有兩面性,不能跳出當時的歷史環境,用現在以後的「上帝視角」去評價,但一想到電影1942中的那些畫面,張義不由深吸了口氣,努力壓抑住那種不適感,從古至今都在說「戰禍酷烈,蒼生微末,無可施為」,但不經歷的人根本想像不到戰爭到底有多麼殘酷.

  人說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K計劃從後面來看,確實達到了預期計劃,但是,這種斷臂求生的代價實在太大了,決堤造成超過五十萬無辜百姓喪生,一千多萬人民流離失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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