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出馬(求月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182章 出馬(求月票)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神著你。」

  深淵就是對自我的內省,當你看到了足夠多的惡,對自己內省足夠深的時候,伱會看到水面上倒影的一雙眼睛在看著你,如同看怪獸一般地看著你。

  十二點一過,一道清脆的電子音再次響起。

  【恭喜您,成功擊殺紅黨叛徒宋剛夫,獎勵2000經驗值。

  成功擊殺紅黨叛徒王和先,獎勵1000經驗值。當前經驗值3000。】

  【正在生成每日情報.情報生成完畢,請點擊查看。】

  張義點開透明模版上【外語】一項,看著那慘兮兮的【日語45分】,毫不猶豫將經驗值加了上去。

  人家陳院長學外語是追求進步,張義學日語,是為了更好殺日本間諜。

  當前【外語:英語(66)、日語(75)】

  咱也算雙語人才了?

  張義心底微微欣慰,至少以後不怕聽不懂日本間諜說什麼了,他收斂情緒,將目光落在右邊的每日情報上。

  1937年的夏天,陽光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然而戴春風的心情卻沒有那麼明媚,甚至有點焦頭爛額。

  事情要從1937年7月7日說起,這天是中國現代史上必須永遠銘記的日子。

  就在這天,日本軍隊藉口士兵失蹤,要求進入中國軍隊駐守的宛平縣城搜查,這一無理要求被中國軍隊拒絕後,日軍悍然炮轟宛平縣城,震驚世界的盧溝橋事變爆發。

  當晚,常某人在廬山發表了著名的《告全國同胞書》,其中說道:

  「盧溝橋事件並非偶然,人家處心積慮地謀我。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東北失陷已六年之久,繼《塘沽協定》之後,現在衝突地點已到北平門口的盧溝橋。如果盧溝橋可以受人壓迫強占,那麼我們五百年古都的北平,就要變成瀋陽第二。北平若變成瀋陽,金陵何嘗不可能變成北平?

  我們如果放棄尺寸土地和主權,便是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那時候只有拼民族的性命,求最後的勝利。

  如果戰端一開,那就將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

  坦白說,這番言論雖然是常某人不得已而為之,但這番宏論,確實打動了很多人

  廬山會議後,日本內閣通過了擴大對華戰爭的計劃,決定從國內和朝鮮調集5個師團,增援華北地區。

  同時為了強迫中國政府迅速投降,日本大本營決定進攻中國的經濟和政治中心--上海和金陵。

  為了確保金陵和上海的安全,果黨決定組織淞滬會戰。

  然而,會戰之前,又發生了一次國防會議泄密案。

  為了迅速在上海構築軍事防禦工事,必須首先殲滅在上海的日本海軍陸戰隊3000多人,並且攔截在長江上的日本軍艦,為此果黨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準備在江陰地區設置封鎖線.

  參加此次會議的都是重量級人物,除了常某人,還有國防委員會副主席汪填海、軍事委員會參謀長何敬之以及各大戰區負責人.

  但會議結束,常某人的命令還沒有下達到前線,在宜昌、漢口、九江、金陵等長江各口岸的日本軍艦和商船全部沿江而下,衝過了江陰要塞

  長江沿線的日本僑民更是幾乎一夜之間全部逃到了安全地區.

  常某人接到情報極其震怒,但還不及發火,日本方面針對他的刺殺行動已經展開。

  先是8月22日,宋夫人在外籍顧問的陪同下,從金陵乘車前往上海慰問前線抗戰官兵,行至蘇州郊外時,車隊突然遭到日本飛機掃射和炮擊,汽車出了車禍,宋夫人受傷住院.

  8月25日,常某人從金陵出發去蘇州探望夫人,半路同樣遭遇空襲

  8月26日,他和英國駐華大使寇爾同行去上海,本來要乘坐同一輛車,但之後常某人臨時改變主意,單獨乘車,車隊開出不久,寇爾的汽車被日軍飛機炸翻,常某人嚇的面無血色.

  連續的泄密和刺殺,讓常某人深深懷疑內部高層潛伏著日軍間諜,立刻下令讓黨務調查處、特務處和憲兵司令部即刻破案。

  徐增恩、戴春風、谷正輪三個特務頭子勾心鬥角坐在一起商談了一天,就是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按理說,當局出現了間諜,各個部門都有責任,但出事了,互相甩鍋,這是傳統,大家趁機將責任全部推給了負有監督義務的特務處,在背後煽風點火。

  陳土木是戴春風的老冤家,最看不起特務處的人,覺得特務處都是雞鳴狗盜之徒,只會搞綁架、暗殺下三流手段,聽說這事後,直接對常某人說道:

  「特務處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為了適應抗戰形勢,我建議另外組織一個情報部門。」

  常某人聽了這話更氣憤了,找來戴春風,訓斥道:

  「娘希匹,每個月花那麼多錢,養的就是你們這群飯桶,如果三天不能破案,你們就自殺謝罪吧。」

  此刻,戴春風嘆氣說道:「現在老頭子下了死命令,如果不能破案,即便老頭子不制裁我們,特務處也沒臉存活下去了」

  一人接口說道:「現在最好找個算命的瞎子,幫我們算一下,不然大海撈針,什麼時候才能破案。」

  聽他這麼說,大家哈哈大笑。

  戴春風雖然篤信五行風水之說,但關鍵時刻還是分得清什麼是迷信,他黑著臉說道:

  「荒謬,火燒眉毛了,還開這樣的玩笑。」

  毛齊五察言觀色,說道:「處座,其實這個建議倒是可以採納,北宋時期的包拯每次破案都是偽裝成算命先生到處暗訪.

  不過時間緊迫,我倒是有個建議,不知道是否該講。」

  戴春風不耐煩道:「有話就說。」

  毛齊五咳嗽一聲,說道:「我覺得這事肯定是參加會議的內部人員泄密,如果要查,最好是排除法.參加會議的不過100人左右,不如一個個排除」

  他話音剛落,情報科楊榮立刻嗤笑一聲:

  「排除?你準備排除到猴年馬月?再說了,這些都是高級幹部,你還沒摸到人家的屁股,人家就敢要你的命,你敢審問他們嗎?」

  毛齊五尷尬一笑,心裡恨極了楊榮,卻不能發作,只好窘迫地看向戴春分。

  戴春風皺了皺眉,冷峻道:「這倒是個辦法,有了老頭子的尚方寶劍,不管是誰,我們都可以查他一查.

  另外借著這個機會,正好摸排甄別一下金陵的各個官員幹部,看看哪些人可以為我所用,哪些人對我們特務處心懷不滿,從而擴大我們在各個部門的影響力,一箭雙鵰。」

  他看向毛齊五:「你需要幾天時間?」

  毛齊五憑著挖出了暗藏在監獄的紅黨高級幹部和潛藏在特務處的「內奸」,坐穩了機要秘書和甲室主任的職位。

  此刻見戴春分準備將這個任務交給自己,心底不由竊喜,他深知局勢越亂,越能從中渾水摸魚,得到更大的好處,他要是挖出高層中的間諜,委座怕也會知道他吧?

  這麼想著,毛齊五自信的說道:

  「老闆,一個月足夠了。」

  「一個月?」戴春風眉頭一挑,冷哼一聲,不悅地看著他。

  這時只聽行動科王新亨咳嗽一聲,說道:「處座,我推薦一人,只需三天就可以破案。」

  戴春風明知故問道:「誰?」

  「諜參股股長張義。」王新亨環顧會議室眾人,朗聲說道。

  人生有時候會考驗一項能力,你是否有臉將自己增前撕毀的臉再縫回去。

  但這對戴春分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能關你一次,就能關第二次,不服?不服再關。

  他點了點頭,沉吟道:「那就讓張義即刻破案,委座給我三天時間,我給他兩天時間,要是破不了案子,提頭來見。」

  見戴春風決定了,大家連忙附和,說張股長出馬肯定手到擒來云云,其中有幾分真心,鬼知道呢。

  「雲義,我在處座和一眾同仁面前誇下海口,要是破不了案,丟人可就丟大了」

  監獄中,王新亨遞給張義一份參加軍事會議的名單,神情慎重道。

  「多謝處座和科長的信任,絕不讓科長失望。」張義神情毅然,直視王新亨。

  「你有信心就好。」王新亨拍了拍他的肩膀。

  「處座口諭,你即刻出獄,官復原職,負責偵破泄密案。」

  「另外.」說著他從腰間拿出一把左輪手槍,遞給張義:

  「這是老闆最喜歡的柯爾特,他特意讓我將他的配槍轉送給你,可見老闆對你期許很深啊。」

  「多謝處座。」張義對著遠方敬了個禮,掂量了下手槍,中看不重用,還不如他的白朗寧。

  兩人一邊往監獄外面走,一邊閒聊,王新亨說道:

  「老弟,你到底有頭緒沒有?」

  張義目光閃了閃,抖了抖名單,說道:

  「我覺得這個黃浚最可疑。」

  「理由呢?」

  「此人留學日本,又和日本領事館須磨是同學,平時經常來往

  我雖在監獄,也聽說這個黃浚最近大談投降論調,種種跡象都表明此人很可疑」

  「你有懷疑對象就好,希望事實如你所料。」王新亨面露讚許之色,對破案多了幾分信心。

  黃公館。

  黃浚躺在床上抽著雪茄,心情很愜意,今天又是他和廖雅權幽會的日子。

  想到小廖妙曼的身姿,黃浚心裡一陣火熱,最近他找老中醫搞了一個偏方,今天正好檢驗下效果。

  黃浚正美美幻想呢,就見廖雅權氣勢洶洶地推門走了進來。

  「小廖你來了?快,洗澡水我已經讓人放好了。」黃浚色眯眯笑道。

  廖雅權滿臉寒霜,將一份報紙狠狠摔在黃浚臉上,厲聲呵斥道:

  「黃浚,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大日本帝國。」

  一聽這話,黃浚膽戰心驚,惶恐地從床上跳下來,疑惑道:

  「小廖,不,雲子,我怎麼敢欺騙皇軍呢,到底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了?」廖雅權一臉陰鷙,冷笑道:

  「你告訴我說常某人和英國大使寇爾同乘一輛車,為什麼他們不在一輛車上?現在帝國轟炸了英國人的汽車,英國人正抗議呢,你說怎麼辦?」

  「這雲子,這是常某人親口說的,我聽到的消息就是這樣.誰知道.或許天不絕他」

  「天不絕他?天不滅是吧?天不滅,我來滅!」廖雅權冷笑連連,一把扯住黃浚的領口,說道:

  「你馬上再想辦法搞清楚他的出行計劃,我要親自出手。」

  「這雲子,要不這事就算了吧?現在中日已經開戰,我們還是去日本吧。」黃浚一臉討好說道。

  「去日本?哼,我南造雲子還沒有完成任務,你就不要做夢了。」廖雅權不屑一笑,冷眼看著他:

  「黃浚,你聽好了,你要是完不成這個任務,我就將你泄密情報的證據送給特務處,到時候你親自和戴雨農談吧。」

  黃浚一聽這話,渾身一個激靈,戴春風最近奉命調查泄密案,只不過還沒有查到他身上,為了不引起懷疑,他這幾天都是深居簡出.

  此刻聽到威脅,他愁眉苦臉地想了想,突然說道:

  「再過幾天就是總、理紀念周,到時候常某人要去中央軍校講話,這是傳統,他肯定去」

  「很好,到時候我坐你的車去,我要親手殺了他。」廖雅權滿意地點點頭,鬆開黃浚的領口,揚長而去。

  黃浚家外面,張義拿著望遠鏡,看見一個戴鴨舌帽穿西裝、身形單薄的男子駕駛一輛汽車離去,立刻道:「跟上去。」

  從此人的走路姿勢和面孔判斷,這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傢伙,一個人名湧出在張義腦海中。

  南造雲子。

  黃浚這個漢奸和日本人的聯絡途徑主要有兩個,一個便是南造雲子,這是特高課系統,另一個便是他的同學須磨。

  根據張義的調查,須磨這個披著外交人員外衣的老間諜以前經常借著看望同學的名義和黃浚來往,但最近這段時間,不說來往,就是電話也沒有,似乎兩人突然之間就中斷了聯繫。

  此地無銀三百兩,違反常理,便是可疑,說不定他們早就計劃好保持距離,那麼暗中肯定有更加隱秘的聯絡渠道。

  當務之急,就是砍掉黃浚的左右手,逼著他不得不親自出馬,這樣他才能露出狐狸尾巴。

  (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