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開了上帝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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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開了上帝視角

  不止國際部的學生驚呆,韓霆和李漠圓都看直了眼。

  韓霆跟著家人見過不少大場面,甚至跟著五爺爺經歷過火拼,但是他真沒見過這場面。

  運動白痴變成了神箭手?

  這可能嗎?

  這不可能!

  韓霆低聲問:「他們選射擊館的時候,你很爽快的答應了,莫非這家射擊館是你們家開的,你命人在弓上動了手腳?」

  雲黛:「……你想多了,這家射擊館不是我的。」

  凌香稚目瞪口呆的看著箭靶:「我,那,這……十環?!」

  李漠圓高聲歡呼:「香稚,你好厲害啊!剛才在燒烤攤你真是太謙虛了,方爍從小練習射箭,他才七環,你隨隨便便就是十環!」

  方爍臉上泛著薄怒,他剛要反駁李漠圓,羅莎拉住了他:「她剛才握弓和放箭的手勢一點都不專業,射中十環完全是運氣好。這只是一箭而已,我不信她次次運氣這麼好。」

  雲黛給凌香稚使了一個眼色。

  凌香稚狂妄的笑道:「姑奶奶就是運氣好,我是被老天爺眷顧的位面之子,你們知道位面之子是什麼嗎?」

  羅莎嫣然一笑,用挪威語說道:「凌小姐,人不可能處處得意,謙虛可是一種很珍貴的品質。」

  國際部的學生面面相覷,羅莎剛才說的是啥?

  凌香稚蹙了蹙眉,雖然她聽不懂,但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她問韓霆:「羅莎在說什麼鳥語啊?」

  韓霆低眉沉吟了幾秒:「我聽不懂。」

  凌香稚哭笑不得:「那你裝的那麼深沉,我還以為你聽懂了。」

  羅莎心裡嘲笑,什麼爛在地上的臭肉,也敢跟她作對。

  連她的說什麼都聽不懂,真是沒趣。

  早知道她換個簡單的語種跟他們交談了。

  羅莎在波爾米家族受寵不是沒有理由的,她從小過目不忘,而且還是一個語言天才,她早就自學完了大學物理課程和數學課程,但是波爾米家族的女子不管成沒成年,大學之後就需要相親嫁人,所以她才沒有選擇跳級。

  凌香稚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甚至韓霆的知識儲備量都不如羅莎。

  國際部的學生站在一旁看他們笑話。

  普通部和國際部一直都是針尖對芒麥,都想讓一方臣服另一方。他們現在看普通部的人吃癟,心裡爽呆了。

  國際部的學生起碼會說三門語言,但是挪威語不包括在內,因為學校很少有人會選擇去挪威留學。

  但是他們沒有得意太久,雲黛用挪威語說道:「謙虛確實是一種美德,但是很可惜你沒有。」

  說完這句話時,她切換成了芬蘭語:「在教訓別人之前,我勸你每日三省吾身,你遠遠沒有資格去評判她的對錯和道德。」

  羅莎眉頭忽然緊蹙了起來,她突然接不上雲黛的話了。

  她聽得懂一點芬蘭語,但是她不會說。

  漢語、挪威語、芬蘭語……都是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她沒想到雲黛都會說。

  真是小看了她。

  凌香稚見羅莎吃癟,她瞬間舒心了:「我們黛黛可是學神,知道學神是什麼嗎?在她面前賣弄本事,我真是尷尬的腳趾可以扣出一棟別墅!」

  李漠圓:「那你的腳好厲害,我的只能扣出三室一廳。」

  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羅莎沉著臉色,這三個女生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方爍氣勢弱弱地說:「誰要跟你們比外國語了,我們比射箭!凌香稚,這次你先!」

  凌香稚自信滿滿的拉開弓箭,眼睛都沒看瞄準器,手指一松,箭矢『嗖』的飛了出去。

  十環!

  又是十環!

  全場寂靜。

  眾人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凌香稚。

  羅莎抿了抿唇,她沒有看凌香稚,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雲黛。

  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國際部的學生喊她也不搭理。

  這場賭約,方爍輸定了,留下來還有什麼好看的。


  凌香稚不會射箭,她次次都是十環,這肯定是雲黛做了什麼手腳。

  沒有本事就別比,用這種下三濫的伎倆獲勝,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跳樑小丑,沒有家世修養的賤民就是這麼可悲。

  最後方爍輸了,輸的慘烈。

  國際部的學生欲言又止,想替他求情。

  現在射擊館還有不少人呢,讓他趴下來學狗叫,未免太傷人自尊了。

  但這個賭注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凌香稚用弓指著方爍,大聲問:「你服不服?」

  方爍蚊子哼哼道:「服。」

  凌香稚:「大聲點,我聽不到。」

  方爍:「服!」

  凌香稚看向雲黛:「那讓他學狗叫嗎?」

  雲黛:「方爍,當場作賤人和被人作賤的滋味,你感受到了嗎?」

  在場的人都知道雲黛在說那個貧困生少女的事。

  方爍垂著腦袋,撇嘴說:「現在知道了。」

  雲黛:「我今天可以放過你,不讓你當眾學狗叫,條件是你要為自己當初放浪的行為負責。」

  方爍眨了眨眼睛:「你說裴珞珞啊,聽說她回山里成親了,大不了我給她幾十萬,夠她在大山里花一輩子了。」

  凌香稚聽得拳頭硬了。

  這個狗東西,他把裴珞珞的人生都毀了,幾十萬能買斷一個人的人生嗎?!

  雲黛冷呵一聲:「哦,那你還是學狗叫吧。」

  方爍:「哎!別啊!我知道怎麼做了!這樣,我當眾澄清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可以嗎?你們要是還不滿意,我把她弄進北藍,讓她繼續讀書怎麼樣?」

  雲黛覺得他不算無藥可救,於是指點道:「你要親自向她道歉,再問她有什麼打算,你沒有資格安排她的人生。」

  雲黛看了眼手機:「宿舍快關門了,我們回去吧。」

  凌香稚小跑跟上。

  「黛黛,你就這麼放過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李漠圓贊同的點點頭。

  韓霆笑道:「你們覺得渡人和殺人,這兩種道,哪個是正道?」

  凌香稚嘟了嘟嘴:「我聽不懂,你說人話。」

  韓霆:「我沒有辦法用很簡單的話解釋給你聽,拿方爍舉例,如果能通過這件事讓他走回正道,那是一件功德。如果讓他學狗叫,只不過是滿足心中的惡趣味。」

  凌香稚:「那我選擇惡趣味。」

  她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頭,李漠圓跟上去,兩人一起討伐方爍的渣男行為,一致認為他不值得被原諒。

  走在後面的韓霆問:「雲黛,你為什麼要插手方爍的事,你可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

  雲黛看著滿天星辰,璀璨明亮的眸子清冷深沉:「當你能看透一些事情的時候,你總會忍不住插手,這可能就是魯迅先生說的,華夏人都喜歡湊熱鬧吧。」

  韓霆總覺得她話裡有話:「你看透了什麼?」

  雲黛神秘一笑,笑的韓霆心裡發毛。

  「你笑……什麼?」

  「你真想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嗯。」韓霆肯定的點點頭。

  「我看到方爍和裴珞珞在一起了。」

  「嗯?你怎麼看到的?」

  雲黛剛才一瞬間看到了方爍的全部人生,這種看透別人未來的能力,不屬於審判者必須的課程,這也沒有辦法學會。只有當精神值域波動高的時候,會看到一些未來的事情。

  剛才凌香稚射箭的時候,雲黛感覺自己精神力波動異常的高,所以瞬間看完了方爍的一生。

  就像香稚喜歡看的小說一樣,方爍和裴珞珞分分合合糾纏了十來年,一個把自己家族折騰完了,一個打胎兩次,雖然結局在一起了,但兩人皆是千瘡百孔,選擇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更多的是不甘心。

  根據朱雀的算法,後天裴珞珞所在的大山有80%的機率發生泥石流,這樣會堵住出山的路。

  如果方爍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去找裴珞珞道歉,他會被困在大山里,兩人朝夕相處,共同患難,正是增加感情的最好機會。


  雲黛決定送方爍一場緣分,他能不能把握住,那就不知道了。

  她心中忽然有些感慨。

  談了戀愛後,人就是會變得不一樣,以前她怎麼可能會管方爍這種閒事。

  現在她站在上帝視角幫了方爍和裴珞珞,她也希望有人站在上帝視角,幫她和陸靳川一把。

  韓霆:「雲黛?」

  雲黛:「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你們回宿舍吧,我還有點事。」

  韓霆:「那你注意安全,早點回宿舍,跟我們保持聯繫。」

  凌香稚還想跟著雲黛,韓霆把她架走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摻和。」

  ……

  雲黛穿過了兩個暗巷,走到了一片廢棄的荒地。

  面容聖潔,眉宇威嚴的少女站在月光下,似是巡視八方天界的仙神下凡,渾身充斥著難以言喻的神性。

  「出來吧。」

  夜光:「教主大人!」

  巨闕:「拜見教主冕下。」

  兩人單膝下跪,是以最崇高的敬意。

  雲黛:「如果我沒記錯,我已經卸任了聖亞山教主的身份,我現在只是普通人,你們不用跪我。」

  身材高大,聲音肅穆低沉的巨闕開口道:「教主,您在聖亞山的地位無人可以取代,我們認可的教主也只有您一人,即使您離開了聖亞山,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凡塵行走,那也是我們尊崇的教主。」

  雲黛嗓音幽冷涼淡:「客套話少說。」

  夜光:「教主大人,智者已經下了三道招令,您再不回去,恐怕智者會親自下山找您。」

  雲黛:「那就讓他來見我吧。」

  夜光:「教主!我們實在不明白,您為什麼離開聖亞山。」

  巨闕:「教主,聖亞山需要您。外界得知您不在聖亞山,不斷有宵小來犯,最嚴重的一次,還令我們損失了兩位審判者。」

  培養一位審判者很難,他們恨不能殺光那些人給兩位兄弟報仇,但是智者說聖亞山沒有教主坐鎮,不准他們追敵。

  雲黛轉身,清冷的目光掃過他們,而後抬起指尖,輕輕在自己腦袋上點了點:「我腦子裡有封印,在封印沒有打開之前,我不想回去。你們告訴智者,如果他有辦法幫我打開封印,那我可以考慮回去。」

  巨闕和夜光對視一眼:「謹遵教主聖諭!」

  雲黛手掌扣在自己的腦袋上,下頜微微抬起迎著月光,她想再試一次,再次嘗試突破封印。

  她感覺那道封印不僅僅封著她兩歲以前的事,還封著一些其他的秘密。

  可是上次強行突破封印,不僅沒有成功,還讓她身體變得很虛弱,連幾個混混都對付不了。

  這次雲黛學聰明了,她在附近的旅館開了兩天的房,躺在床上閉目,開始第二次突破封印。

  ……

  當她從床上再次甦醒的時候,扭頭就看到了一個色誘可餐的美男。

  「陸靳川……」她發現自己嗓子啞的不行。

  男人睜開了銳利黑亮的鳳眸,他摸了摸少女的臉蛋,還有些發燙:「你可真是讓我擔心死了,躺在這裡睡了兩天不省人事,我人工呼吸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雲黛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翻白眼:「你不要臉,乘人之危。」

  陸靳川哈哈大笑,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我親自己的女人,怎麼能叫乘人之危呢。你感覺身體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雲黛愣了一下,她腦海中的記憶沒有變多,看來突破封印再次失敗了。

  她有些挫敗感的聳拉著眼皮。

  陸靳川緊張的問:「哪裡不舒服了?」

  雲黛:「沒有,我就是身體有點軟疲。」

  陸靳川淡聲問:「嗯,那還有兩個小時全國珠心算大賽就要開始了,你要去參加嗎?」

  雲黛:?!

  她立馬直起身:「我要去!我要是不去,魏主任和謝老師能把我念叨死。」

  陸靳川:「不急,從這裡過去不遠,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胃。」

  雲黛:「來不及了。」


  陸靳川堅持:「要吃,我怕你在賽場上低血糖暈倒。」

  雲黛嘖了一聲。

  爹系男友就是麻煩。

  她拿著麵包和茶葉蛋坐在車上,不管車內會不會有味兒,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真香。

  嗯……有時候聽一聽爹系男友的話,挺好。

  陸靳川把人送到比賽門口的時候,拿紙給她擦了擦嘴,叮囑道:「我就在這兒等你,你考完就出來。」

  雲黛:「知道啦。」

  最近找工作搬家,有點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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