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紀芙安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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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紀芙安的身世

  幾個孩子跟著師傅上課去了,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寢殿上下都進行了大換血。

  現在朝內朝外,都在傳,陛下為什麼那麼放心的御駕親征。

  因為,皇后的軟刀子不比陛下的大鍘刀威力差。

  常常在你不經意間,已經狼狽見血了。

  陛下已經出征一個多月,皇后已經發落的官員高達三四十人,大到二品大員,小到芝麻小官兒。

  這其中不乏,前朝功勳之後。

  徹底肅清朝堂這件事,幾乎都是皇后娘娘在唱這個黑臉了。

  莫說其他,自從消減官員後,人數大大的減少了,效能反而提升了。

  所有人的脖子上都懸著一把劍,說不定什麼時候這把劍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出宮的馬車寬大華麗……又質樸?

  這是前祁妖相斥巨資打造的。

  原本旁邊還有幾個小車廂連在旁邊,就像一座移動的房子似的,車廂內外,珠寶無數,就連門帘都是千金難得的杭絲。

  榮佩蘭讓人把旁邊的幾個小的車廂拆了下來,裝上車轅,又是幾輛奢華的小馬車。

  這輛大車,榮佩蘭讓人把能扣下來的全部都扣了下來,該入庫的入庫,全部留給陛下開疆拓土。

  剩下坑坑窪窪的地方,她就讓工匠再加釘了一層厚板子。

  結實質樸。

  四個孩子坐在馬車上,狐疑得望著娘親。

  自入了燕京,父親很忙,母親也很忙。

  只有吃幕食的時候才能看到她。

  可。

  今日,娘親主動帶著他們出宮了!

  最興奮的就是紀嶸安了。

  自上次的事情後,他已經有十幾日沒有出來了,早就憋壞了。

  他兩眼冒著亮光,一邊伸著手掰著手指。

  「等會兒,我們先去聚樊樓買燒雞,再去南街市買肉燒餅,那條街上還有梅子飲!西街市的那個白鬍子老頭的糖葫蘆最好吃!」

  說著,他還咽下一口大大的口水。

  要是較考紀嶸安跟著太傅學了些什麼,他怕是答不上來。

  但是這燕京哪兒有什麼好吃的,估計他知道的一點也不比他阿爹這個土生土長的燕京人士少。

  紀芙安聽著他念叨著,眼睛亮亮的,慢慢笑成了彎月,「每回嶸弟出宮都會給我帶糖葫蘆,和兆豐的一樣好吃。」

  紀歲安抿唇笑了,「嶸弟,也只有二妹捧你的場了,隔兩日就是一樣的東西,已經吃了一個月了,大哥哥現在看到你送來東西,臉都吃綠了。」

  紀祺安點頭,「幸虧最近伱沒有出宮了。」

  紀歲安立刻補充道,「待會兒你想吃自己買就成,我不要了!」

  紀祺安,「我也不要」

  紀嶸安看向二姐姐。

  紀芙安咧嘴一笑,「我也不要了,我倒是想春姨的燉的菇子了。」

  榮佩蘭看著幾個孩子聊得開心,心思卻飛得老遠了。

  他們早就把芙兒當成了自家的孩子。

  可現在在燕京,舊人很多,舊事也很多。

  隨著芙兒長大,只會越來越像她的身生父母。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若是此後有人拿這事大做文章,只會後患無窮。

  更何況,她在請柳太傅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柳家人知道的準備。

  既然宮中的傳言已經滿天飛,她還不如就現在帶上孩子上門。

  馬車停在柳府的門口時,門口的小廝門子幾乎嚇得腿軟了。

  管家幾乎是跌跌撞撞得跑進去報信的。

  柳太傅和柳夫人張氏慌慌張張的出來的時候,榮佩蘭恰好帶著幾個孩子下了馬車。

  後面匆匆趕過來的是,柳永南和他的妻子,靳文瑤。

  靳文瑤的肚子不小了。

  這是她入京後,第一次見靳文瑤,闊別十年,當年的小姑娘,現在也當母親了。


  「臣,柳連仲,參見皇后皇后娘娘,皇子殿下,公主殿下。」

  榮佩蘭示意,身邊的女官立刻上前扶住柳太傅。

  「太傅不必多禮,今日本宮也只是學生的母親。」

  柳連仲不知皇后娘娘為何而來,「娘娘大駕,臣無準備……」

  榮佩蘭輕輕搖頭道,「太傅莫擔心,本宮說了今日只是學生的母親,沒有別的身份。」

  張氏側開身子,「娘娘請。」

  待榮佩蘭帶著幾個孩子進去後,她才連忙拉著管家,「快快,讓腿腳快的,手麻利的,趕緊去將花廳收拾出來。」

  管家立刻從旁邊的長廊跑開了。

  榮佩蘭本意就是不想太過於轟動,才沒有提前打招呼。

  但現在來看,還是免不了一頓雞飛狗跳。

  她回頭看了一眼,靳文瑤,「靳家妹妹。」

  靳文瑤立刻抱著肚子欠身福禮,「娘娘。」

  榮佩蘭看著她現在成熟穩重的樣子,似乎從前那個跳脫的姑娘,還是還昨日之事。

  「只是突然想到,咱們似乎也多年未見了。」

  「是,應當有十年吧。」

  那時候,她還是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現在都已經要生第二個孩子了。

  榮佩蘭道,「本宮事先不知,你有孕在身,不然給你帶些滋補品了。」

  靳文瑤道,「多謝娘娘,夫君已經請了陳……」

  說著這個姓氏她怕皇后誤會,立刻解釋,「是陳太醫家,與……同姓不同宗。」

  榮佩蘭知道她說的是誰,當初她生祁安和歲安的時候,多虧了陳姑娘的幫忙。

  「知曉,陳姑娘,當初多虧了她,不然本宮現在也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靳文瑤始終低著頭,縱是從前再親厚,今時也不同往日了,「娘娘洪福齊天。」

  榮佩蘭一早就知曉,得到些什麼,必然就將失去些什麼。

  她垂眸無奈得笑了笑,想著這會兒,柳家的下人應當灑掃得差不多了,才抬腳繼續往前走。

  紀嶸安從開始看到是太傅的府上時,一臉的鬱悶,到現在已經是一臉的好奇了。

  在燕京,他除了宮裡和信陵府,他還未去過任何人的家中。

  紀芙安則皺著眉緊緊得靠著母親。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從她進門起,她總覺得有人一直在盯著她看。

  等她尋過去的時候,那視線又消失了。

  一行人到花廳的時候,花廳里已經灑掃一新。

  榮佩蘭看向柳永南,「柳公子,以前就聽柳姐姐說過,府上有顆枇杷樹,現在應該正是成熟的時候。」

  「他們幾個都是在兆豐長大,還未見過枇杷樹,也未摘過。」

  「還請柳公子帶他們去玩會兒吧。」

  紀嶸安已經雙眼放光,「快走快走!」

  柳太傅知道皇后娘娘這是特意將孩子們支開。

  「南兒,去吧,多叫些下人,看著些,別摔著了。」

  紀嶸安現在已經不怕太傅了,笑嘻嘻道,「太傅放心,我身子骨結實著呢,摔不壞!」

  話落音,就一溜煙兒的跑了。

  榮佩蘭見幾個孩子已經沒影兒了,才對柳太傅和張氏,開門見山道,「芙兒就是羨慧皇后,柳姐姐的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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