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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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不容小覷

  「少夫人,世子可在?」

  魏遲在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榮佩蘭將手中的橘子剝開,橘紅的的果肉清爽誘人。

  她抬頭就見魏遲唇邊似有似無的笑,「魏遲今日心情倒是不錯。」

  她將果盤往前推了推,招呼他,「莊子上新下來的,來吃些果子吧。」

  魏遲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臉頰,今日難得臉上帶些許的笑容,就連少夫人都看出來了。

  他按耐住臉上的笑容,擺了擺手,「不了,屬下是來尋世子的。」

  榮佩蘭也不強求,朝旁指了指,忍不住抿唇笑了,「今日倒是破天荒的,世子在書房呢。」

  茶水還沒端上來魏遲就已經走了。

  海棠端著茶水看著魏遲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問道,「魏遲大哥怎麼就走了,茶水都沒喝。」

  榮佩蘭看著海棠忍不住回頭看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的笑。

  海棠回頭就見少夫人嘴角噙著笑的樣子,她被少夫人看得心裡發毛,正準備落荒而逃的時候,少夫人終於開口了。

  「他們在書房談話,你去準備些水果茶點吧。」

  海棠有種被少夫人看破心底的窘迫感,她胡亂點了下頭,紅著臉端著茶水飛快地鑽出了屋子。

  「少夫人。」

  海棠出去後,青檀拿著一封紅色的帖子推門而入。

  榮佩蘭抬頭就見她手中拿著一張紅色的信箋。

  「衛國公府上彌月之喜。」青檀將信箋遞給她。

  靳家長媳柳亞茹生下了一個六斤八兩的胖小子,當日還送來了紅雞蛋。

  榮佩蘭接過帖子,看著上面娟秀的字體,唇邊漾起點點笑意,「時間真快,都滿月了。」

  青檀,「少夫人要備些什麼禮?」

  榮佩蘭思索片刻後道,「我記得上次母親給我拿了一塊雪蠶絲的料子,這料子最為難得,還是她特意使人從餘杭帶回燕京的,這料子貼身穿是最好不過,給孩子做衣衫剛好。」

  「斗櫃裡還有一些小金元寶和小如意,小巧可愛,寓意也不錯。」

  說著她又想了下,「妝匣里,月前的時候如意坊送來了一對兒粉彩掐絲對簪,也給帶上,茹姐姐氣質溫婉,出了月子穿戴得鮮亮些,佩戴這個應當不錯。」

  「還有世子早就準備好的那塊長命金鎖。」

  禮不算貴重,但也不失心意,小兒和大人都照顧到了。

  書房內,紀韞璋鮮見地正在書房裡寫寫畫畫。

  寬大的書桌上鋪開了巨大的疆圖,書上一角還擺著一冊《山海志》。

  他仔細地看著疆圖,又比對著《山海志》,在一旁紙上寫著些什麼。

  魏遲一見到紀韞璋,冷峻的臉上都忍住溢出笑容來。

  「世子,陛下撤了邵武的城防都統一職,任命湯大人兼任城防一職。」

  紀韞璋詫異地抬起頭來,「這般快?!」

  很快他便反應過來,然後臉上也忍不住溢出笑來,「我以為還需些時日才能讓陛下引起注意。」

  魏遲大步走到書桌邊,「本沒有這般快,榮小公子尋的那幾本書書籍存世稀少,一時難以發覺。」

  「是邵家小公子拿了陛下給他的令牌,進宮告了慶王世子和祭酒大人的狀,陛下知曉後令人徹查此事前後。」

  「邵小公子那幾篇便破了事兒,陛下大發雷霆,削了邵家父子的職。」

  紀韞璋面上一派輕鬆,忍不住勾起了唇,「若非邵武忍不住了,木春還將我們遛得團團轉。」

  「只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邵武竟也牽扯其中,就是不知他背後之人到底是晟王還是他已經投了慶王的陣營。」

  說著,他又微微皺起了眉來,「還有流煙,她貴為一國公主,卻在燕京做探子,況且的她的舉止言行,絲毫看不出西晉的痕跡。」

  魏也皺緊了眉頭,「狗兒日日守在邵府門口,流煙被帶進去後,再也沒有出來。」

  紀韞璋抬手輕擺了一下,「邵武既然能隱藏這麼久,說明他也不全然是個莽撞之人,讓狗兒先守著。」

  說著他又皺起了眉,「其實這個木春才是最為棘手的,他為人狡詐,且來歷不明,殿下查不到木春任何過往,這人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他看著像個無根的浮萍一般,其實這種人倒是最為危險,不知其弱點。」

  魏遲也點點頭,「這個木春還是要找個機會除了才行。」

  紀韞璋將桌子上的東西拿給魏遲看,「先不說木春了,你先看這個。」

  魏遲遲疑道,「這是……」

  紀韞璋指了下《山河志》,「這書還是昨日寬弟買回來的,我偶然發現,裡面竟然詳盡地描繪了我朝的各州府的風情山貌。」

  「我將這些東西加注在疆圖上,其他地方不管,但是這塊,與圖上的差別非常大。」

  這塊地方緊鄰西晉,若是按照《山河志》的描繪,這一處有個天然的峽谷屏障,可這個峽谷卻不在境內。

  處於三國交界處。

  出了峽谷就是一馬平川的草地,這裡應當要布置重兵把守,設置哨卡才行。

  魏遲抿緊了唇,「這裡屬於西北軍,侯爺的管轄。」

  他又立即斬釘截鐵道,「侯爺不可能出這麼大的紕漏。」

  紀韞璋沉吟半晌後,「我爹大約後日就能到京,這事若是披露大了,就不是削官奪爵這麼簡單的事了。」

  他爹這次回京,唯獨西北軍沒有交於親近人之手,反而是陛下親自下旨的平昌伯世子劉齊瑞。

  紀韞璋手指撫摸上疆圖的坑坑窪窪,這張圖曾隨著祖父南征北戰,平定江山後,父親又帶著這圖,安定西北,才換來如今的太平盛世。

  只是這些事已經太過久遠,久遠到京里的人都忘記了,現在的日子,都是先輩屍山血海里趟過來的。

  「西晉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魏遲搖搖頭,「西晉自新國君登基後,鮮少再干擾邊關,若是往年,這時候早就開始掠奪糧食過冬了,今年時至今日,還未聽聞邊關的擾亂。」

  紀韞璋看著疆圖邊上的西晉,聲音微沉,「西晉近年已經壯大,這個新國君不容小覷,只怕他們不是頹廢以待,而是蓄勢待發,一發即中。」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何況,這一別,已經十五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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